我站起身来一步一步的靠近那个小奶狗,而他给我这一吓竟然是是手足无措,成惶成恐地往后缩!
“小佩,你老老实实地跟姐姐讲,你是怎么样画出这张画像的呢?”
经过了一阵的情绪的平复,我终于决定还是对他采取怀柔政策,于是我双手抱膝慢慢地蹲了下来与他面对面。仿佛我那长长的眼睫毛可以呼嗤呼嗤地给他的脸上扇风了……
经过刚才那紧张而又快速的的描绘肖像,再加上我这一惊吓,这个小伙子已然是汗流浃背甚至险些是要虚脱的迹像了。我奇怪的是我竟然在他身上嗅出了一阵阵酸奶般的香味,天哪!还真的是一只自带酸奶味的小奶狗喔!
“丽姐,我不是故意的,我更不知道我可以画得出来了,我是看着你的衬衫。哦…不是…不是,我不是在看着你的身子,我是看着…看着你站在窗边双手抱胸,感觉经常是有一个男人陪在你身边这个样子!”
你这个天杀的小乌龟,你就是我痛苦回忆的遥控器!你…你…该不是上帝派过来惩罚我的吧?
没错,无论是早晨还是傍晚,我们两公婆都会尽量抽出时间,站在这个落地玻璃窗前卿卿我我,静静相守享受着这一片落地玻璃透进来的阳光!
可这个可恶的小王八,自从他进入了我家以来每一个举动每一句话就如同一支支利剑一样穿透了我的心而且还一剑又一剑地戳着老娘的肺管子,我终于是忍不住了,两腿一撇瘫坐在地上哇的一声就痛哭了起来。
小奶狗赶紧爬到我的身边,用一只手擦拭我的眼泪,一只手轻轻的拍打着我的后背,而这时候我也是不管不顾了。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全部招呼在这乌龟王八蛋的身上!该!谁让你无时无刻的撩拨老娘心头上的那根刺!……
不知是又过了多久,等我哭够了、哭累了,我整个立马翻脸不认人,一把拉起了这小乌龟提溜着他的脖子,拉到了落地窗前对他大声吼道:
“你给我过来!你说说看……你到底是看着哪里画出那张人脸来的?”
小奶狗睁大了诚惶诚恐的眼睛,一会儿看看我一会儿转头望望那一块落地玻璃。带着哭腔叫喊:
“我也不知道啊!丽姐,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画出来的呀…唔…唔…唔!”
这小王八被我逼急了,还真的哭了起来!
于是乎在这个朝阳炫耀的早上,在这个温暖而又绚丽的落地玻璃窗前。泪眼婆娑的我提溜着一只痛哭淋泣的小奶狗,而那只可怜的小奶狗,在这温暖的阳光下竟然还散发出一阵阵酸奶的乳香味……
我们是连早餐都顾不上吃了,在整个早上我们终于拼凑完成了碎片上那张没有五官只有一颗痣的脸并完美复制在另一张洁白的纸上面。
接下来的工作就比较简单了,小佩在我的耐心指导下,丝毫不差的为这张脸填上了眼睛、鼻子和嘴巴……
我老公的肖像终于完成了,那是他在饱受病魔折磨之前的那模样,我的眼眶又不争气的灌满泪水,我紧紧的举住那张肖像,怕我的泪水打湿了他。我把两手伸直了将那张画高高举过头上。看着这英俊潇洒的面庞在我的泪目中逐渐模糊,就如同他和我在共同一起对抗病魔的过程中,看着他那英俊爽朗的模样在现实中逐渐消失了一样……
我双手举着那张肖像的手伸着升高了又降了下来,然后又升了上去周而复始地徒劳无力的做着无用功。我努力的眨巴着眼睛。我眨呀眨呀,希望尽快把眼眶里的眼泪全部都排了出来……
终于我还是忍不住了,啪的一声把那张肖像画拍在玻璃茶几上,扭头转身盯着那个绘画的少年发起了彪来:
“姐只不过是叫你画一张抽象画,你画得这么买力这么细致干什么!”
这少年抬起了头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我,我估计他心里面一定在嘀咕着:
“大姐是你描绘的这么细腻细致好不好?你对你老公连痣上有几根细绒毛都一清二楚,我能将他当抽象画来画吗?”
“这娘们估计是疯了八九成了,天杀的!我究竟是个什么命?怎么遇上了这么个货色?”
老娘遇上你才是真正的倒霉呢,你这个小王八犊子简直是老娘的克星,唐僧取经路上的九九八十一难都敌不过你这粒小小的乌龟王八蛋……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又大声呵斥:
“你是不是在心里面偷偷的在骂我?老实讲,我都可以听到了!”
以前是处处要忍住,所有的痛苦悲伤都无处申诉。现在也大可不必了,老娘是豁出去了别说眼前的是一只小奶狗,就算前面是一只狮子大老虎,老娘也要上前撸下他一把胡须来!否则难以解我心头之恨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