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锦盒落在地上,乔梦容不由自主向一旁退去:“在汴梁时,你不是很喜欢银子吗?”
梁师成慢慢逼近:“你那时未成亲,对我毫无吸引力,为了让你安心,我才收下银子。终于等到你成亲,而且越来越美,又求到我门上,我岂能轻易放过?”梁师成边说边伸手去摸乔梦容的脸。
乔梦容厌恶地推开他的手,声音有些颤抖:“我……我是……仪王妃,你……胆敢向我……提出……这等要求!”
“仪王我都不放在眼里,何况是仪王妃?”
“我……我要走,不再……求你帮忙。”乔梦容向门口闪去。
结果被梁师成堵在面前:“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么可能轻易放你走?”
乔梦容继续吓唬:“你若……动我,哥哥不会……不会轻易放过你!”
“你不会告诉仪王,因为你担心仪王听后嫌弃你。此事你知我知,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又何必扭扭捏捏?”
乔梦容使出全身的力气推开梁师成,向门口冲去。梁师成快速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拽入怀中。
“你逃不出我手掌心。”
乔梦容想要逃离,可对方一只手臂勒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手摸在她的身上,想要逃根本不可能。
泪水开始在眼中打转:“求你……放过我。”
“仪王病着时,我一直担心你将来会为仪王守寡,总是一副冰清玉洁的样子,还想过不如找个人先动了你,我吃着才香。谁知仪王竟然好了,你还要求提前成亲,我怎能不答应?三言两语说动官家,你才跟仪王顺利成亲。你们成亲那晚,我激动了好久,就像你要成为我的新娘一般。你可知我为何来临安?”
乔梦容怎么都没想到,原来对方蓄谋已久。她后悔自己为何不早些看出,一步一步羊入虎口。
悔恨和害怕搞得她没有心情回答梁师成的问题。
“都是为了你,我才向官家进言,又将仪王在临安的所作所为添油加醋一番,官家听后很生气,派我来临安整治风气。我早已猜到,你知道我来临安,必然会找我。因此,仪王想官复原职不过是我一句话的事。”
原来是自己害了哥哥,乔梦容更加难过,泪水夺眶而出:“你怎知哥哥在临安做些什么?”
“呵呵……,临安府衙有我的人,时常书信向我汇报临安的情况,我岂会不知?”
梁师成在她身上上下其手,乔梦容厌恶的同时,瞧向紧紧关闭的大门,再扫视一遍周围,想要逃跑已不可能。
她埋怨自己的同时,更恨朱淑真,认为是她一步一步将自己逼到今日境地,她必须死!
“你真的能帮我杀了她?”
梁师成见仪王妃的口气不再那么强硬,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只要你今日陪我快活一回,我保证让她魂飞魄散。”
“不许骗我!”
“我怎么会骗让我魂牵梦绕的美人?”
乔梦容闭上双眼,两颗泪珠滚落下来:“好……我答应你,但你必须答应我,今日之事绝不能在哥哥面提起一个字。”
梁师成松开手臂,为乔梦容褪去外衣:“放心,仪王永远不会知道今日之事。”
外衣已掉落在地上,梁师成不再亲自动手,他走到桌前,一手端起酒壶,一手拿只酒杯,给自己斟满酒:“来人!”
竟然出现四名女子,衣着暴露。
梁师成命令道:“给她把衣裳脱了,要一丝 不挂,在我面前舞一曲,我最喜欢边饮酒边欣赏女子跳舞。”
乔梦容已泪流满面,任由四名女子脱去她身上的衣裳,然后学着那四名女子扭动身姿,跳着屈辱的舞蹈。
梁师成并未坐下,绕着周围,面露色相,一边饮酒,一边欣赏。
待一壶酒饮完,梁师成将酒壶和酒杯扔在地上。四名女子立刻停下,将乔梦容控制住,压倒在地。
乔梦容想反抗,可一切已经开始,她已被对方看光,再反抗又有何意义?只能闭上眼睛。
“你们四个将他的手脚控制好。”梁师成命令完,向乔梦容逼近,“我不是真正的男人,可我有自己获得快乐的方式,我会吻遍你的全身,凡是我吻过的地方,都会扎上一针,你疼得越厉害,声音喊得越大,我会越开心,什么时候我到达飘飘 欲仙的境界,才会作罢。”
听到要用针扎,乔梦容吓得睁开眼睛,她看到梁师成像恶魔一样,手中捏着一根针,向她走来。她吓出一身冷汗,央求道:“求求你!放过我吧!放过我!呜呜……”
梁师成已蹲在她身旁,用和蔼的声音说:“既已开始,岂有放过你的道理?我会用手中这根针让你感受到男人的雄风,疼了就喊出了,声音越大越好。”
乔梦容骂道:“你……变态!”
“骂得好!我本是好男儿,一入宫,却变得不男不女。生活在一个变态的时代,我只能顺着潮流改变自己,你要骂,就骂官家,不要骂我。”
梁师成说完,亲吻在乔梦容的肩上,接着她感受到一阵刺痛,不由自主大声喊叫着:“啊!……”
梁师成闭上眼睛享受了一会儿乔梦容的尖叫声带来的快感,再次吻去,然后又狠心刺下……
喜兰在外面听到仪王妃喊叫的声音,上前使劲敲门:“仪王妃!你怎么了?快开门啊!快开门啊!”
一名侍卫过来,用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再喊!小心我杀了你!”
明晃晃的刀刃挨着脖子,不小心会被刺破,喜兰吓坏,不敢再喊。
“乖乖待在院中,不要随便打扰内侍大人快活!”
喜兰在侍卫的威逼下,走到院中。
侍卫才收起手中的剑,站在一旁看着喜兰。
里面不断传出仪王妃的喊声,一声比一声大,每一声听得喜兰担忧不已。刚才侍卫提到“快活”二字,喜兰大略已猜到仪王妃恐怕要失身于梁内侍。
她蹲在地上,捂住耳朵,可还能清晰地听到仪王妃的尖叫声。
不知过了多久,声音没了,再过了一会儿,终于听到开门的声音。
喜兰站起来,看向门口。
仪王妃从里面走出来,衣衫虽穿得整齐,头发却凌乱,面色苍白,眼皮红肿,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仿佛站都站不稳。
喜兰冲上去,扶好她:“王妃,您怎么了?”
乔梦容念叨着:“我要回家,快带我回家……”
“我这就带王妃回去。”仪王妃显然被惊吓到,喜兰担忧不已。
她扶着仪王妃刚走到院中,身后走来一名衣着暴露的女子,递上锦盒:“内侍说了,仪王妃表现很好,至于银票他一张都不会要。”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乔梦容继续念叨着。
喜兰迅速接过锦盒,扶着仪王妃出了柳岸别馆。
马车上,喜兰帮仪王妃整理好头发,流泪道:“早知如此,我不该陪王妃见梁内侍。”
乔梦容苍白的脸上挂着泪痕,看上去毫无生气,用缺乏力度的声音说:“别告诉哥哥。”
喜兰一边抹眼泪,一边答道:“我定然不会说,只怕说了王爷……王爷会嫌弃王妃。”
乔梦容想大声哭出来,担心被车夫听到,努力忍住,哭声憋到体内,震得整个身体都跟着颤抖。
喜兰甚是担忧,抱住仪王妃,主仆两个在车内缠成一团,颤抖着身体。
回到幽林别居,乔梦容努力表现得与往常一样。在喜兰的搀扶下,来到哥哥居住的院子门口,她停住脚步,片刻后说道:“回我以前的小院。”
喜兰大略明白仪王妃的心意,没有说任何反对的话。
回到小院的屋内,乔梦容才喊疼,让喜兰找来药,给身上涂抹。
当喜兰褪去仪王妃的衣衫,看到她的肩头和背上有很多针眼儿,几乎傻眼。本以为仪王妃不过是被梁内侍糟蹋,没承想对方如此心狠,难怪她在外面听到一声声痛苦的喊叫声。
“别……别说出去,连邹嬷嬷都不能告诉。”
喜兰含泪答应,将药涂抹在每个针眼儿处:“王妃往后不要再为女词人的事找梁内侍,他就是个混蛋。”
“不会了,再也不会,梁内侍已答应我会杀了她。她必须死!否则我岂不是白白……”
乔梦容已说不下去,顾不上喜兰正在涂抹药物,趴在床上,将头埋进枕头里,痛哭起来……
天已黑,还没见梦容回来,申简辰很是担心,准备到大门口瞧瞧。
却见喜兰前来,她行礼道:“王爷,王妃从外面回来后,身体不适,想近期住在以前的院子静养些日子。”
申简辰担忧地说:“我过去瞧瞧。”
喜兰阻止道:“王妃已睡下,王爷明日再去。”
申简辰感到奇怪:“王妃是不是在外遇到什么事?”
喜兰掩饰道:“没有,不过是女子身上容易有的带下之症,王妃感到不舒服,才要与王爷分房住些日子,等好些再陪王爷。”
“既如此我就不去打扰她,你好生伺候。”
“是。”
喜兰松口气,行礼后离开。
第二日,梁师成衣冠楚楚来到幽林别居拜见仪王。
申简辰稳坐正位,黑着脸接见了他。
梁师成简单行礼后,不请自坐,显然没将仪王放在眼里。
“仪王可知我为何前来拜见?”
“梁内侍不必与本王打哑谜,有什么事尽快说。”
“先恭喜仪王。”
“何喜之有?”
“仪王可继续担任临安节度使一职,您先安心担着,等我回到京城会在官家面前多多美言,不愁官家不会收回口谕。”
重要的官职被一个奸臣随口说没就没,说有就有,朝堂上的官家已昏庸到何等地步?申简辰才不愿替昏君做事。
“哼!原来是此事。梁内侍不必费心,本王是仪王,仪王的名头可比临安节度使的职位尊贵得多,我岂能把小小的职位放在眼里?麻烦你回到汴梁告诉父皇,我只喜欢当个闲散的王爷。”
仪王的态度令梁师成感到意外,他猜测昨日仪王妃求他不过是一厢情愿而已。
“仪王看得开,令人佩服,既如此临安节度使的职位就让给他人。不过我回到汴梁仍然会在官家面前替仪王美言,谁让仪王能娶到一位好王妃。”
申简辰警惕地问:“什么意思?”
“哦,我的意思是仪王病着时,她对仪王照顾有加,令人感动,此等女子世间少有,因为她我自然会帮仪王。”梁师成掩饰完,站起来行礼,“下官告退。”
申简辰从梁师成的解释中琢磨不出任何意味,继续黑着脸。待对方离开后,叮嘱白风:“告诉李管家,此人再来就说我不在。”
“是。”白风答应完,忙着出去向李管家叮嘱。
当喜兰听说梁内侍来到幽林别居时,将此消息告诉仪王妃,她躺在床上一脸恐惧,指着门。
“快去!把门关好!别让他进来!”
喜兰匆忙出去将院门和屋门都关好,回到屋内安慰道:“他只是找王爷,不会来打扰王妃。”
乔梦容担忧道:“他会不会将昨日的事告诉哥哥?你快去打听他找哥哥是何事?”
喜兰答应后,匆忙出去,正好碰到白风。
“白风!干什么去?”
听到喜兰的呼唤,白风站住回过身:“去找李管家。”
喜兰靠近后问:“听说梁内侍来找王爷,王妃担心,让我过来问问。”
“让王妃别担心,梁内侍不过是来请王爷继续担任节度使一职,王爷没答应,他就走了。王爷还让我叮嘱李管家,往后梁内侍来幽林别居,就说他不在。”
没有提到昨日之事,喜兰安心许多:“你快去吧。”
白风走后,喜兰也快步回到小院,将情况给仪王妃说了。
乔梦容不再担忧,继续躺好。哥哥根本瞧不上节度使的职位,她一半为此事而献身,实在不值,眼泪不由滚落下来。
忽然觉得腹内疼痛,乔梦容的身体不由蜷缩起来。
喜兰见状问道:“您怎么了?”
“不知怎的,腹中甚是疼痛,帮我揉揉。”
喜兰掀开被子,准备去帮仪王妃揉腹部时,却看到仪王妃的下身流出许多血来,将衣裤和褥子浸透。
喜兰不由惊道:“我的妈呀!怎么会流出好多血?我去找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