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识窥察之下,秦一白发现在正堂左侧的一间厢房中乌黑寂静,室内摆放的都是一些等闲杂物,于是念动间,已施展空遁之法遁到了此处杂物间之内。
这个地方距离那正堂中不足五丈,可说里面的一切物事,如今已经全在秦一白的眼中。
只见此时的齐东来,全身被裹的犹如木乃伊相似,躺卧在一张特制的大床上,精神却很是旺盛。如果不是这般僵尸一样的扮相,到不像是受伤几乎要死的人了。
在他这大床的两边,分别站着一个眉眼儿靓丽、体态丰饶的护士在侍候着。
这齐大少爷一边在不停的大声斥骂,这骂的却正是秦一白及刘文举两家;而另一边,他那变态的眼神却又在这两个护士的胸臀处剜来看去,仿佛已有一双猥琐的小手从他的双眼中探了出来,在这两名看来水灵灵的小护士的丰胸隆臀上摸索不停。
两个小护士早已经被盯得全身都在不安的扭动,仿似全身的衣服都已被这变态剥光,赤裸裸的暴露在一个色欲狂魔面前一般。
神识中审视着齐东来那兴奋、疯狂的表情,秦一白却总觉得隐隐的有些什么不合时宜的地方,但细品之下倒也没有发现任何异状,只是直觉中感到这里面有点古怪。
看着齐东来眼中满含的怨毒、猥琐之意,听着他嘴中肮脏的咒骂,秦一白真想立即出手把他给挫骨扬灰了。
可是现在时机却还没到,他还要看看,能否从这垃圾口中探知一些对方的根底儿之后再说。
当下,便把自己全身都隐在了神识的包裹之下,就连呼吸好像也完全停止,静静的守候着。
齐东来既然在此地,那么必定会有重量级的人物前来探看,说不定那对方的大能高手也会在此处现身,毕竟这齐东来可是实实在在的太子爷啊!
到时侯,或许就会探知一些对方的隐秘之事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夜色聊赖,骂声不绝。
好在并没有等得太久。大约个把小时后,秦一白就听到前院的大门响了起来。随后,便有不时的问候之声由远及近而来,显然是有个身份极高的人向这中院走来。
秦一白不由得精神一振,总算是来了,要不然听齐东来这王八蛋骂的久了,保不齐一时间忍不住,就会冲出去把他给宰了。
功夫不大,便有一行人来到了中院正堂的门口。
秦一白神识扫视之下,见一个身形高瘦之人已当先跨入了门去,在这人的身后却跟着四人,两个秘书之类的随后便跟了进去,而另两人却一左一右的站在了门的两边,却是这来人的随身护卫。
这站在门边的两个护卫,赫然又是两个超级保镖,看其修为竟比刘文举身边的两个高了许多。虽还没有结成丹境,但那明显经历过万千杀戮的气场,以及充斥了全身的浓郁杀气和凌厉的眼神,都显示出了他们绝对都是百战余生而且满手血腥的职业军人。
这当先进入房中的人,听到齐东来那些难听的骂语后,两条如炭扫的浓眉不由的皱了起来,隐隐露白的三角眼中更是凶光蹦现,对着齐东来斥道:
“没出息的东西!没本事扳倒对手,却只知道躲在这里嚷嚷些污言秽语做什么?人家能短了一根头发么?你如今这小命能保住便已是不错了,就应该好好琢磨一下如何才能反败为胜。像你这样不思进取,枉费了你祖爷爷大费周折的为你保命,倒还不如死了干净些!”
齐东来一见这人进屋,便早已停止了咒骂,一双眼睛已经恢复了正常之色,而且眼底深处好像还有恐惧之意传出,显然是内心中对这来人早已埋下了敬畏的阴影。
这进来的人却正是齐东来的老子,华夏现如今的委员长大人齐长天。他见齐东来诺诺的不敢回话,不禁微叹了一声,脸色已不像先前那样严厉。俗话说虎毒不食子,不管这齐东来如何的不争气,那到底也是自家的儿子不是。
而此时身后的一人也已走上前来劝慰,齐长天便也顺势缓和了下来,接着便和缓的道:
“那秦家的事,如今已经闹的沸沸扬扬了,他们倒是走了一步好棋。现下已然引起了太多人的注意,已经有多方势力在蠢蠢欲动了,这秦家的主事之人倒是不简单呐!而现在的当务之急,便是找到秦家枉法叛国的证据,这些我已派人去做了,相信要不了多久,便会有好消息传过来。到时,恐怕刘家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齐东来一听就是眼前一亮,见他老子已经没有了怒意,便也放松了下来,于是咬牙切齿的道:
“爸,这次一定要把秦家、刘家赶尽杀绝,否则我实在没法咽下这口气!”
“哼!我们不会胡乱的冤枉好人,但是若拿到秦家、刘家叛国的铁证,到时候就是我心软,也只有按照国家的律法行事了!”
听到其父如此大义凛然的说辞,齐东来却已发出了一阵心领神会的窃窃笑声,心中对这老子一时倒是爱到了极点。
而当秦一白听到齐长天偏要把这栽赃嫁祸的恶行,冠以正气凛然的理由后,心中怒火熊熊之下,倒也无法不佩服这帮厚黑政客的无耻、无赖加歹毒。
在高举的正义旗帜的阴影下,把你吞的连骨头也不剩下一根,偏还叫你说不出话。这种无耻的下作,简直比脱了裤子卖肉、穿上衣服充贞洁烈妇的婊子都不如!
气极之下,秦一白已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一丝大胆的念头随即从脑中升了起来,而后便是不可遏制。心中只想到:如果此时把这齐氏父子二人一遭的都给顺手斩杀在此,那岂不是什么事儿都没有了么?
想到此处,一缕杀机已是从秦一白心头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