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边已渐渐泛白,妍妍和蕙兰就陆续离开了。我这段时间是不想去上班的了,刚好这小王八也是在暑假期空档。
两个闺蜜走后,就剩下我和这个小畜生了。我急急慌慌的升上了那吊床,床上凌乱放在那蕾 丝吊带和蕾 丝睡衣也没有时间去收拾了!
床一升上了天花板,这一下子整个房间就剩下了两栋墙,一张沙发以及西北角那个偌大的落地玻璃窗。
虽说是西北角,但是对面正对着两栋高大的玻璃幕墙大厦。每天傍晚落日的余晖将会在这两栋玻璃大厦的缝隙间穿透而过,照亮我们整个房间。这时候的景色是最美的,我的这个房间是金黄色的。
这还不止,在晴朗的清晨就如同今天早上,东面初升的太阳光辉照在那面玻璃幕墙上反射入我的这间房子里也显得格外的温暖敞亮!玻璃幕墙上倒影着街上的车水马龙恍如身处海市蜃楼一般。
这时我已经洗漱完毕,换上了运动长裤,还是胡乱穿上了丈夫的那件纯白的长袖衬衣抱胸站在落地窗旁。
旭日的阳光通过玻璃幕墙的反射照在我的身上,光线透过那种薄薄的白色衬衫,将我那玲珑剔透的后背线条一并展现在身后小佩的眼里。
我突然听见了身后面那沥沥簌簌声响和那铅笔在纸上发出的沙沙沙速写的声音!我猛然转过了头去,看见小佩正跪在地上,肚子上顶着个画夹弓着背像一只虾米一样,还时不时用眼睛瞟着我,手里的笔在飞速地描画中!
我日你个小祖宗的!昨天晚上生磨软泡硬是挤不出你一个屁来,今天一大早竟然在这里拿着画笔拿老娘来开涮!
“亏的老娘还在想着怎么整一点丰盛的早餐来喂你,你整这一天天的白吃我的饭,连一点正事你都舍不得干呐你!”
我顿时一股热血直窜天灵顶,一个箭步冲上了他前面,随手就撕下了他画板上的那张纸撕了个稀碎。我铁青着脸、张口喘着大气、睁大了布满血丝的眼睛狠狠地盯着他,胸口那纯白的衬衣在黄金的光辉中跌宕起伏……
其实在我读大学的时候已经是摄影小组的姣姣者,对于取境打光拍照这一方面的知识我可以是相当专业的了,我也知道,当我站在那晨光反射下的落地窗前。那光线穿过我的衣服所显示的酮体对这个少年的诱惑力究竟是有多大,更何况里面还是一件黑色的蕾丝吊带小背心!这也证明这个少年基本上已经具备了画家对于审美和光线以及色彩的敏锐程度。
但是……他又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光靠想象,就能惟妙惟肖的画出一个曾经在这个世界生活的男人?我怎么那么糊涂啊,竟然听信了他表姐的这种瞎扯!
当我正在懊恼悔恨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打算要赶走这个少年的时候。这只小乌龟竞然真的趴在地上一张一张的拾起了画纸并重新拼凑了起来,画里面没有我的酮体,也不是我的画像。那是一张没有五官的男人的脸。我顿时惊呆了,前身后背鸡皮疙瘩一拥而上,我眼睛一黑直接跌坐在沙发上面!
那发型是我熟悉的发型,国字脸上一片空白,就单单在左下巴上点了一颗痣,那一颗我曾经日夜相对再熟悉不过的痣,竞然连位置都分毫不差!
我腾的一声,从沙发上冲了起来直奔落地玻璃窗,抓起了那窗帘布使劲的擦拭着那块落地玻璃窗。
直觉告诉我。刚才那少年眼睛不是在瞄我,而是在看我身后的这块落地玻璃。他肯定是看到了我看不见而又刻骨锥心的东西!
我抓起了窗帘布使劲在玻璃上擦呀擦呀,心一急,脚下一滑竟然把窗帘给拉扯了下来,连人带着窗帘滚落在地上。
我抱着窗帘布从地上慢慢地坐了起来,平复了一下心情,慢慢的抬头看着那块玻璃,我知道我这是痴心妄想,但是在那一刻我还是希望有奇迹的发生。
“日夜思君不见君,明知君已去,仍为君缝衣!”
这仿佛象一首歌又仿佛是一阙古词,就是这样一遍遍地在我耳畔围绕着!我的泪水又在不争气的流了下来,我这两天是怎么了?自从认识了这个小王八蛋以来,心理素质是越来越脆弱,而人是越来越感性!
我猛的转过头去,狠狠的盯着那个小王八蛋……(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