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突然发现
就这样过去了一年…
第二个情 人节,也就是小北两岁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自己可以说话了,不再只是“啊啊啊啊——”他跑带芙清面前“清,还记得我吗?”他说的很殷切,稚嫩的声音中却带了几分深情与殷切。
芙清好像被吓到了,手中的碗不慎落到地上,“小北,你、你能说话了?”芙清有点惊讶!
“你爱不爱我?”成北再一次说道。
芙清愣了一下,语气竟然是如此的相似。“爱,当然爱我的小北了”她勉强地笑了笑
“不,你爱的是小北,不是我!”他哭着说,说完,便跑走了。
“小北,小北~”芙清在后面喊道。见他不回便追了上去,把小北抱了起来
“小北,怎么了,我当然最爱我的小北了。你怎么能说话了?”
“你对不起我!”他像那次一样说道。
“什么?小北,你怎么了。”芙清一脸诧异。
“妈,没什么?只是早上突然能讲话了!这些都是我昨夜梦到的!”成北哭着说,说妈这个词的时候好难受。
晚上,依偎在芙清的怀里,轻轻的抽泣,月光撒了进来,像是为了掩饰成北的悲伤,为他批上的最华丽的外衣。
“小北,你怎么了。没事吧。明天,咱上医院看看,好吗?”芙清关心的说
“哼——妈,没什么?我只是做噩梦了”
“是吗?那乖乖的,睡吧”
“嗯——”
或许小北的变化让芙清捉摸不透,芙清辗转难眠,这全让成北知道了,大概是自己变化的太突然了吧,还是暂时不让芙清知道自己是雪枫吧,至少她在这时不会再一次抛弃自己。本想一死了之,但又想到玫瑰的话,该还的还是要还的。
于是,他下定决心,离开芙清,这样对彼此都好。但每次想要离开,都放弃了,因为他没有能力让自己活下来。
在他5岁的时候,他能灵活的运用笔,写了一封信。这也算是离别信吧,等以后离开的时候给芙清,至少她不会再来找自己,因为她知道自己是雪枫后,就会忘记自己吧。
他忍受着,等待着,等待自己长大,远离芙清,远离这个“妈”,远离让自己伤心的地方,一个人思念,一个人幸福。
在小北15岁生日的时候,他用自己辛苦攒下的钱买了一朵玫瑰。
“妈,知道这是什么吗?”他望着玫瑰,问芙清。
“这,这是玫瑰。小北,你怎么会有啊?”芙清一脸不解
“我昨夜做了个梦,梦到一对男女啊,男人很爱女人,用自己的一切来爱他,可是没想到女的竟然是玩玩的,最后男人拿着女人送的玫瑰自 杀了,妈,你说这个梦悲哀吗?”他的眼中晶莹。
“哦,嗯”芙清似乎也想起了什么,开始发呆。
“妈,其实没什么?我只是做了个梦而已。哦对了妈,我这次考试又超过了我们老师,学校要发给我奖金,那些都给你保管”这几年让小北逐渐习惯让自己喊芙清妈妈了。
芙清没有说话,依旧是发呆。
他看到后心里一惊,毕竟自己还是深深爱着他的。
四
在小北16岁的时候,终于下定决心,离开芙清。
早晨,朝霞装饰了天空,让它虚伪了一次,让别人一位天空一直都是晴朗的,可却不知道,它想变就变,不需要理由。
他在前一天晚上,把行礼藏在村后的石头后面。之所以选择今天,是因为今天能让芙清想起雪枫,然后不再寻找自己。
踏上车,突然发现褶皱的信在口袋里,糟糕,走的匆忙竟然忘记了把信给“妈”。
他立刻跑回去,却在巷子口听见一声尖叫,是芙清的。
他更加用力的跑,在门旁听到芙清的话,“二爷,不,不要”芙清似乎很害怕的说,声音在颤抖。
“臭婊 子,你以为跑到这儿就找不到你了,你这不要脸的贱人,今天看你往哪儿跑”一个壮汉说着。
“我不许你骂他”成北边喘着气边说,稚气还未完全褪去的他,却说出了骇人的语气。
“就是这个孽种吗?你活在世上就是对成家的侮辱”。壮汉转身对成北说。
刚说完,只见芙清拿着板凳像壮汉砸去,板凳上的钉子刚好插进了壮汉的太阳穴,壮汉缓缓到底,嘴里嘟囔着“你、你——”
“小北,收拾行礼,快跟我走”芙清说地很焦急。
“上哪儿,他是谁?”成北缓缓从门槛走进“她为什么骂你!你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他似乎在质问芙清。
“小北,以后慢慢说,快跟妈走!”她说完,一把抓住成北。
“跑,咳,跑到天涯我也把你追回来”一个老人的声音传来。
“成——成爷”芙清说道。
一个老人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一眼看到地上的壮汉,大喊一声“二弟,二弟,你杀了我的二弟,我要你偿命”说完,便拿过枪对着芙清。
“啪——”成北失控似的向芙清哪儿跳过去,“还——还好”成北跌到了地上。“妈,你——你没事吧”。他慢慢倒地
“小北,小北、你怎么了,小北,”成北吃力地睁开眼,芙清的这个样子好熟悉,她也许只能为成家的人哭了。
成爷见打错了人,呆在那儿,一动不动。
“小北,你一定不要有事啊!医生,医生——”她哭地很伤心。
转身跪下对着成爷,“成爷,求求你,帮我找个医生好吗?以前的一切都是我的错,跟小北无关,求求你,成爷”
“还不去叫医生!”成爷对一个男子喝到
“妈,来,妈。”他很虚弱,对芙清轻喊道。
“小北,哼——”她用手抚摸成北的脸颊。
“妈——看,快看”他把这张发皱的纸从口袋拿出,递给芙清。
芙清扔掉了信,摇了摇头,“小北,小北,我只要小北好”她哭着说。
“妈,快看,快看”说着,嘴里吐出了血。血顺着脸颊留下来,滴到了芙清的手上,像是最烫的泪。
芙清拿过信,
妈:
请允许我最后一次这样喊你,谢谢你照顾了我那么久,可我没资格,因为我是雪枫,似乎这太过不可思议,但我真的是雪枫。我一直想报复你,但我想了好久,其实你比我更加痛苦,我是我杀了你最爱的人,对不起。也许这样真的是天意,是上天在惩罚我。
每次喊你“妈”,我都特别难过,心比针扎了还难受,我一个人默默地忍受着,折磨自己,来替自己赎罪。这样应该就能博得你的原谅了吧。
还记得我们的最后一天吗?那时你说的话好绝情,让我好难过,不过那些都已经过去了,我还要谢谢你,谢谢你让我可以明白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至少不需要再这样不明不白的爱下去。
原本我以为你是个肤浅的女人,但后来我发现我错了,你是真的很爱成南,所以你一直陪着他的儿子,一个人忍受着那么多。
其实我一直明白你为什么带我离开,因为成南家会让我变得跟成爷一样,这就是你的初衷吧,谢谢你。其实你的担心是多余的,我的思想一直都是雪枫的。
当你每一次说你很爱我的时候,我就会很幸福,虽然这不是我的,但我还是真切的感受到了,谢谢你清。如果可以,下辈子做你的儿子,至少不会想起曾经的一切,至少能天天认真的喊你妈,原谅我的不辞而别。
希望你不要再找我,就让我一个人慢慢回忆,回忆你爱我的时候,回忆属于我们的幸福。
爱你的:枫
第五个情 人节
五
“不是的,小北不是的”清的表情有些异常。
“小北,你知道吗?”他像孩子一样说道,“开始呀,我还以为小北是成南的,后来才发现,不是的呢!”
“其实呀,你的爸爸不是成南,所以才带小北离开成家的,他叫雪枫,你不知道,他优秀的和天使一样哦。妈妈最爱他了”她脸上似乎洋溢出幸福的表情。
“可是呀,可恶的成南,逼迫我和他分开呢!还故意叫我在他面前和他接吻,来伤害雪枫,否则他就会杀了雪枫,妈妈呀,怕永远也看不到雪枫了,只好这样伤害他”她想门外望去
“妈妈呀,本来想要跟雪枫离开的,可是成南呀,又要杀了我爸爸。成南真的很坏。”他的脸上表现出了很讨厌一个人的样子。
“你知道吗,妈妈与你爸爸在公园里面,妈妈说了世界上最刻薄的话,你别怪妈妈哟,其实妈妈当时很难受的。”
“最后一次呀,在酒吧里,我还以为成南又是在试探自己,看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爱”他,忘记了雪枫,没想到啊,雪枫真的很爱妈妈呢!他傻傻的真杀了成南,又自 杀了,妈妈因为这个呀,哭了好久呢!”她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抽泣着。
成北脸上浮现出了笑容,“清、清、下辈子、子……一起”他很用力地想把自己的手放到清的脸上,可,到了半空还是落了下来,脸上的笑容永远定格……
“不过我还有小北,我会把给雪枫的爱一起给小北,那么小北就成了最幸福的人了”她停止了流泪,笑着说。
“小北呀,你怎么不说话了呢?”芙清用手拍着成北的背说道。“是睡了吗?嗯,妈妈来给你唱首歌吧”
“他,他已经,咳,已经死了”成爷说了句“真是作孽呀!”成爷似乎很惋惜的说道。
“小北死了,哈,小北死了呢,我的小北死了”芙清吻了吻成北的额头,“他没死,只是睡了呢!你不要骗我。”她笑着说。
“她没死,没死。小北怎么会死呢?”
“他真的死了!”成爷喊道,这时医生跑了进来。
“怎么样了?”医生问道。
“已经死了,唉——”成爷轻叹道
“不要说话了,我的小北睡觉呢!”
“这位女士,请节哀吧”医生对芙清说道。
“节哀?呵,节哀。哈,小北,节哀?”他面无表情的说。
突然她夺过成爷的枪,对着自己,该结束了吧。
“啪——”她倒在了成北的身上。
一阵风吹过,几片玫瑰叶飘了进来,落到了雪枫和芙清的身上,逐渐枯萎……
我在网吧里混吃混喝,等泉。老板的脸拉得越来越长,他肯定后悔当时怎么没狠下心赶我走,现在在他心里我一定比警察更可恶。
既得利益总比长远利益要诱惑人,马上要失去的总比以后可能会失去的要珍贵得多。
好不容易再等到晚上,深夜,又是黑暗,老板问我要不要关灯,我没有说话。
这一次如果开着灯,她再出现,怎么办?
我不知道,然而这次老板居然陪着我了。他说不放心我一个人。
其实他担心的是怕我会做什么傻事,谁也不会看轻一个披头散发在网吧里一坐两天的女人的,尤其这个女人看上去随时可能会挂掉。
老板不见得担心我的生命,他只是担心他的生意不会因为我而遭拖累。
人是自私的,我不怪他。奇怪的是,这一夜居然没有什么来打扰我。
齐在半夜里上线,他和我都没有说话。我盯着屏幕,齐在那头干什么?如果透过网络线可以看到他,也许我能更多地猜到他的心理吧?
“许小路,我爱你。”天快亮的时候,齐终于说了一句话。此后再无音信。
爱我?齐,你知道的,我和你之间根本无爱,哪里来的爱呢?你爱我的身体,我爱你的身体,只此而已。
下午,泉终于来了消息。
“我赶着忙完工作,搭最后一班飞机来了。刚刚下机,你在哪里?”
我告诉他网吧的地址,泉匆匆地丢下一句“等着”,就下了线,我猜他在机场大巴上用无线上网,有钱人。
老板走过来,担心地望着我问:“朋友还没到?”我冲他露牙一笑,会来的,马上会来。
“许小路?”有沉厚的男音在网吧门口唤我的名字,一抬头,对上一张严肃的黑脸,这个一身风尘的男子想必就是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