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江以沫下定决心,来到宋锦宴家楼下,花园里站着一位少年,似乎是特意等待某一位少女。
“宋锦宴,我想好了,你出国吧!我......等你回来!”虽然自己很想每天都能跟他黏在一起,但是自己不能再耽误他的前途了,他......应该有更好的发展。
“你决定好了?”宋锦宴的眼底闪过一丝落寞。
江以沫重重地点了点头,自己就是个只会吃喝玩乐的废物,跟他一起出国,只会耽误他,给他拖后腿。
“好吧!”宋锦宴失去了聊天的兴趣,起身上楼了!
默默注视着少年离去的背影,江以沫的鼻子泛起酸意,眼里的泪水在这一刻,慢慢地喷涌而出。
宋锦宴躺在床上,眼睛注视着上面的灯光,很耀眼,眼睛也不由自主地湿润了起来,不知道是灯光的原因,还是......
指腹滑过手腕上的发圈,这是自己的小姑娘亲手做的!
林挽站在宋锦宴的房门口,犹豫着要不要敲门,“锦宴啊!你开开门,妈妈有话跟你说!”
宋锦宴背过身,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平复了心中复杂的情绪,过了三十秒后,才起身去开门。
林挽看见儿子这副伤心的样子,活了大半辈子,这还是第一次见。
以往的锦宴,不管遇到什么挫折,他只会将心事憋在心里,可不会显露出来。
“锦宴,只是去留学三年而已,三年,很快就过去了!”林挽也不会安慰人,不知道这样说儿子的心里会不会好受点。
答案显而易见,不会。
“妈,你不用安慰我了,我已经想清楚了!”宋锦宴自小就懂事,不管林挽提什么要求,他都会同意。
“锦宴,其实妈妈知道,你出国的原因其实并不是为了照顾落落,是不是为了沫沫?为了给她更好的生活?”林挽很确定地问道。
宋锦宴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随后回到房间,迷迷糊糊中睡了过去!
“锦宴,我结婚了!你一定要来参加我的婚礼哟!”
“锦宴,这是我的老公!是不是很帅啊!”
......
宋锦宴从噩梦中惊醒,梦里的场景是那么的真实。
林挽订了明天一早九点的飞机,宋锦宴今天的任务主要是收拾行李。
白落落想起上次,江以沫让她考完试后去找她,也不知道还有没有这个机会了,只能写一封信转交给她了!
待一切准备工作完成后,宋锦宴偷偷来到江以沫的家门口,将自己的车钥匙放在显眼的地方,未来的几年,自己可能也用不上了!
分别的时刻总是那么快到来,宋锦宴在少女的家门口等了很久,最终还是没等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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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宴,出了外面可要好好照顾落落啊!学习的时候也不要忘了休息,好好照顾自己!”这是林挽第九次这么说了,宋锦宴只能全盘接收。
“林姨,你回去吧!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白落落招了招手,告别。
宋锦宴推着行李箱准备安检,站在不远处的江以沫早就热泪盈眶。
心灵感应般回头,宋锦宴只望见了人来人往的乘客,心心念念的女孩却没有出现,不禁胡思乱想:她是不是生气了!
......
陈夕迎来了长假,第一个想到的人便是自己的好闺蜜,江以沫。
“夕夕,你来了!我......宋锦宴他......出国了!”江以沫到现在还不能释怀。
陈夕第一个反应就是,宋锦宴,他抛弃了江以沫!
“这小兔崽子,我去收拾他,竟然敢让我的沫沫这么伤心!”陈夕越说越气。
江以沫意识到夕夕可能误会了,连忙解释,“夕夕,事情不是你想得这样!是我不想耽误他的,他这么优秀,应该有更好的未来!”
陈夕无语了一下,自己的姐妹怎么就这么傻呢!其实陈夕又何尝不是这样呢!
“我带你去外面走走吧!”这小妮子,整天待在家,迟早都会憋死自己的。
江以沫不情愿地起身,“欸,这是什么?”
陈夕拿起地上的信和车钥匙,疑惑地拿给江以沫。
江以沫看着熟悉的钥匙,心里百感交集,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只见信上写着:
致以沫:
以沫,不知道可不可以这么叫你,上次你来找我聊天,我大概猜到了你想要跟我说什么!应该是跟锦宴哥有关的事吧!
我知道,你可能会有一些误会,觉得我喜欢锦宴哥,但是,我其实只是欣赏,欣赏锦宴哥的才华,并没有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
我看得出来,锦宴哥很喜欢你,甚至可以说是疯狂,之前,我无意间发现,锦宴哥老是看着你的照片傻笑,我当时很羡慕你,有个这么喜欢你的男孩,还那么优秀。
到现在,我都不知道,锦宴哥究竟喜欢你什么,是性格?还是......总之,我到现在还想不明白。
不过,已经不重要了!我相信,你们俩迟早都会在一起,只是时间关系。
出国对于锦宴哥来说,是一个机遇,也是一个挑战,三年的时间很快就过去,希望以沫,你能耐心等待,我坚信,属于你的,谁也抢不走!
有空的话,可以出国来看看我们!我会替你好好照顾锦宴哥的!
好了,其他的话就不多说了,希望你也能好好照顾自己!
没想到是这样,原来白落落并不喜欢宋锦宴,从头到尾,都是自己误会了!
这是......宋锦宴送我的车钥匙?他竟然把他的车送给我了!
呜呜呜!他怎么对我这么好!我以前还......这么对他!
陈夕见自己的闺蜜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连忙从口袋中抽出一张纸,为她擦拭眼角的泪珠!
“夕夕,我以后就只有你了!呜呜!”江以沫伤心地抱住陈夕,自己以前怎么那么傻,宋锦宴对我这么好,我竟然还没有察觉出来。
“沫沫,怎么说话呢?你不是还要伯父伯母吗?怎么可以说这么丧气的话!”陈夕数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