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晚棠说完后就出去了,往山上一路走着,走到一处池子边的假山旁的时候,他忽然听见好像有人在假山后说话。
“师姐,不行的,你要我怎么说呀?”
“有什么不行的,你不是说你们有过命的交情嘛,这点忙对他来说小意思啦。”
“什么过命的交情啊,我什么时候说了,那是人家单纯救的我。”
“那也算,既然他救你了,那证明你们交情还是挺不错的。”
“什么呀,那是他单纯心善。”
“我不管,这个忙你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
“可是我......”
楚晚棠在一旁听着,心中暗自思索,“这声音是......元林和张小卿,白玉龙临观的人不是已经走了吗?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师姐......要不算了吧,咱们再想想其他办法,本来骗掌教说咱提前走了就已经......唉......”
“那是一条人命,时间已经来不及了,我也不想为难你,若是还有其他办法我早就用了,你要是不想去说就算了,我自己去。”
张小卿说完转身就走,结果迎面撞见站在另一旁的楚晚棠。
“楚......楚道长......”
楚晚棠这算偷听,被逮个正着也有些不好意思,“我......路过。”
“啊?”
楚晚棠当机立断转移了话题,“我听说白玉龙临观的人已经走了,你们......没有一起吗?我刚听你们的意思,是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
“我......”张小卿犹豫几番,道:“我确实有要事想请您帮忙。”
楚晚棠见她神色焦急,有有些为难,温声道:“不着急,慢慢说,我若能帮到你,自然不会推脱。”
张小卿见他这么说,也放下了心,“我之前接到过一个委派,到了地方才发现,遇到事情的是我以前的一个同学,我听他讲,他从小到大总是能在一些不经意的地方看到一个一身红衣,披头散发的女子,有的时候是在半夜床边站着,有的时候是走夜路时在一条偏僻的路边,他父母小的时候也找过不少的人来驱鬼,但都于事无补,他本来已经放弃了,反正那东西也从来没有害过他,但是他最近感觉自己身体越来越虚弱,已经到了随时会昏倒的地步,去医院也检查不出来什么。最后就找到了我们。”
楚晚棠思索后道:“像这种情况,大多是前世的执念或者身边死去的人不愿离开,应该不难才对,怎么会束手无策?”
张小卿道:“原本确实是不难,我也看过了,那确实是前世未了的情债,但难就难在这个女子大有来头,前世非富即贵,死后在阴间的地位也不低。我上一次去的时候,眼看着就要把她收了,结果就在那一瞬间,一股极寒之力直冲我肺腑,那力量想来是阴间的鬼差或者鬼将,这个女子在冥府恐怕后台不小。”
楚晚棠皱了皱眉,“所以你是想让我去与那鬼将相抗?”
“不,不是,若那真是个鬼将,我便是害了你,我只是......只是想着能不能从你那边通通关系。先前我也与掌教他们说过,可是他们都要我不要管这件事了,一提起来就讳莫如深。”
楚晚棠被她说的有些疑惑,“通关系?我有什么关系?”
张小卿欲言又止,最终压低了声音道:“那日楚道长斩杀鼍龘之时我也在场,我自小对炼器方面很感兴趣,所以其他人听不出来,但我可以肯定,最后那助你一臂之力的琴音乃是红木血琴,四大鬼将之一红煞的法器,楚道长有如此人脉,在冥界之中自然是混的如鱼得水。”
这下轮到楚晚棠哑口无言了,一是他没想到居然真的有人会注意到那个琴音,二是他和云浮絮实在是......
虽然楚晚棠知道,若是他开口,云浮絮自然不会推脱,可是他不想,有些东西欠的多了,就不好还清了。
“咳咳......说来你可能不信,但我在冥界确实没有什么可以说得上话的,至于红木血琴,那是红煞将军来人间巡查,正好路过帮咱一把而已,不过我可以和你一起前去看看你那位朋友,说不定会有什么办法。”
张小卿喜出望外,“真的吗?我先替我那个同学谢谢你,而且他们家很有钱,这事儿要是成的话,报酬方面肯定不用担心。”
楚晚棠回去后就把这事儿和洛城提了,然后遭到了强烈反对,“不行,你现在风头正盛,谁知道那白玉龙临观安的什么心,若这是个圈套,那岂不是正中他们下怀。”
楚晚棠道:“元林和我也算认识,可以看得出来,此人心思单纯,若此事真的是另有隐情,他面对我的时候不会神色无异。而且,白玉龙临观多年来与世无争,在排行榜上也一直是不上不下,就算要害我,也不该是他们打头阵。”
洛城还是不同意,“若万一呢,你现在说的这些都只是猜测,现实情况瞬息万变,人心更是难测。”
“可那毕竟是一条人命,而且,听说他们家挺有钱的,就算你不贪图这些,祖师爷还想换个金身呢。”
“金身?什么金身?”
楚晚棠挑了挑眉,“昨夜祖师爷给我托梦,虽然没有明说,但我看那意思,是想换个金身,嫌原先那个太破了。”
洛城就差上去捂住他的嘴了,“这是能乱说的吗?”
楚晚棠全然没放在心上的嘀咕道:“我说的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