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在还有希望,”程玄德继续道:“你的到来就是希望,天生玉骨,资质不凡,紫霄云府观以后的发展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如今的我们看似在玄门百家占尽风光,其实已经有下滑的趋势,如果下一代观主平平无奇,激不出什么水花,那凭着我们这些年和其他道观的恩怨,就能将我们击垮。”
“我派人查过你的过往,自从听峤山下山以后,一路除鬼,除了带着个不明不白的小孩儿,也就是现在的云楚,没有什么问题。”
楚晚棠不等他问,率先道:“云楚的事,恕我无法向您解释。”
程玄德点了点头,“无碍,只要不会影响到紫霄云府观,我是不会插手的。”
楚晚棠沉默了片刻,问道:“我有一个问题。”
“你说。”
楚晚棠回头看了看,洛城并没有跟着他们一起来,“当年悬光真人一事,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洛城。”
“当年的事啊......”程玄德摇了摇头,“当年的事谁也不清楚,悬光出事的时候我并不在身边,但我有一点可以肯定,那件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楚晚棠问道:“那为什么没有找来灵调局调查?”
程玄德回道:“怎么没找?可当年的灵调局局长是个吃闲饭的,没什么本事,当时的灵调局只是一个摆设,也就近些年,灵调局局长换了人之后,才慢慢立起威望。所以当年是不了了之了。”
“还有,”程玄德道:“我不知道你了解多少,魏云行和洛城他们跟你说了多少,但是,有一点我要提醒你,悬光他没有他们以为的那么简单。”
楚晚棠皱眉,“您怀疑,当年的事另有隐情,说不定悬光真人本人也有关系?”
“另有隐情什么的,谁也说不准,也或许是我老了,总爱疑神疑鬼,”程玄德摇了摇头,“罢了,人都已经没了,说再多也没有什么意义,你是个聪明人,且自己判断吧。”
所有事情落幕之后,楚晚棠回了观里。
云楚和他并肩走着问道:“此事就这么算了?”
楚晚棠神色坚定,“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云楚点了点头,又道:“其实我觉得,我们没必要管那么多,丹山派跟那些道观同流合污了这么多年,一个巴掌拍不响的,总归是那些门派自己没脑子,我们又何必当出头鸟,你若要为他们追查到底,成不成功先不说,肯定会招来一堆的麻烦,那些狗对自己人狠起来可是丝毫不留情。”
楚晚棠看了她一眼,有些问题他其实早就想和云楚强调了,“玄门之中盘根错节,他们一个门派被摧毁了不要紧,可若是都是这样,那我们也好不到哪里去。云楚,虽然你是冥界之人,但有时未免太不把人命当回事了,我不知道你生前经历了什么,也不知道你魂元齐聚的时候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只知道,既然是我把你带在身边,那就要把你教好。”
云楚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随之一笑,“哥,我才刚长大嘛,又不是人界的人,自然有很多规矩和道理不甚明白,不过你慢慢教我嘛,我自然都听你的。”
楚晚棠看着她那不怎么走心的样子,很是担忧,但好在云楚很多时候还是愿意听他的话的,他想着慢慢来,总归还有时间。
接下来的几天里,楚晚棠除了专心修炼,就是四处找人寻叔父的下落,当初自己因为不是那苏雾昇的对手而没有成功,而现在他已经是真人之阶,定有了与之一战的资本。
当然,除了这些,还有一件事闹得沸沸扬扬,灵调局当初了解过情况,把楚晚棠带去盘问了之后就没有再管岳茴之这件事,毕竟林青寅早已灰飞烟灭,又怎么去论罪判刑。
但是灵调局不管了,自然有人生出其他事端,在曹杨的煽风点火之下,云春观与紫霄云府观算是结上了仇。
毕竟云楚当初说的那些话确实不恰当,楚晚棠找上程玄德,“这件事情是弟子没有处理好,我愿意领罚。”
“与你无关,”程玄德道:“云春观当初是最先与丹山派勾结的人,当初我极力反对,这才导致他们与我们之间积怨,如今岳茴之这件事不过是借题发挥而已,你不必太过忧心,毕竟迟早都会有这么一天。”
到了晚上,楚晚棠找了个山顶盘坐修炼,结果突然接到了一个传音符,里面传来羽君十七的声音,“哥,救我。”
楚晚棠起身,立刻凭着传音符传来的位置追了过去。
他一路追到山下,总算是找到了羽君十七。
楚晚棠定睛一看,追着她的是一个低阶血族,披头散发,一嘴的血,不过由于是低阶,行动缓慢,所以羽君十七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只是一直被追着,脱不了身而已。
毕竟是血族之人,不比鬼怪,楚晚棠不好擅自处置,所以用血骨骷髅链将他绑到了树上。
羽君十七不停的喘着,“哥,现在该怎么办?这人怎么处理?”
楚晚棠道:“像这种低阶血族一般不会轻易出现到人界,这附近一定有高阶的血族之人。”
“不错,”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传来,接着楚晚棠就感觉自己身后有一个人伸手轻轻拂了一下他的背。
魅渊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小道长真是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