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玄应点了点头,“弟子尽力一试。”
他说完后拿出一个罗盘,念念有词的推演着。
不过多时,张玄应抬头道:“算出来了,就在坤位上,具体位置是在近年来才兴建起的紫金流大厦附近。”
“嗯,不错,”张承生赞许的点了点头,周围人也是一阵附和。
“那接下来,咱们就着力去守在这个地方,然后以防万一,在别的方位也派上一到两个人镇守,大家觉得如何?”
“错了。”就在大家一片应和的时候,一个清冷而又突兀的声音突然响起,张承生自从当上会长之后,还没被人这么当场驳回过,顿时愣了一下,脸上也多少有些挂不住。
张玄应也有些不悦,“楚道长若是觉得我算错了,不如说说自己的见解。”
“不是算错了,而是从一开始就错了。”楚晚棠在一众窃窃私语中面不改色的继续道:“从阵眼处便开始错误,后面八个方位推算全部作废。”
“哼,胡扯呢?按照已死之人所布的方位,明显张道长的推算是正确的!”
说话的是云春观观主的大弟子,名叫岳春和,此人最是看不惯那些初出茅庐的楞头小子在那里“高谈阔论”,好像自己天下无敌了一样。
楚晚棠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胡扯不胡扯的,岳师兄还没听完就要下了定论,这么急眼做什么?难道您一个做大师兄的,还怕小弟子抢了您风头不成。”
“你......好,那我就看看,你能说出什么歪道理来!”
楚晚棠从容不迫的问道:“道长在推算方位的时候,是按照东、西、南、北、东南、西南的顺序得而来的吧。”
张玄应回道:“不错,有什么问题?”
“问题倒是没有,只不过,道长忽略了一件事情,近日的死者所在的地方并不只有上述那些方位,还有西南和东北,也就是坤位和艮位,如果追究起来,八个方位的死者皆有,只是有多人是失踪,所以那些人并没有看作是灵异事件,只是去警察局报了案,并未去道观这边,你们也就不得而知罢了。”
岳春和冷哼道:“那你怎么就知道这些事,又怎么知道他们是被厉鬼所害的呢?”
“因为不巧,在下有个朋友一向对各地案件很有兴趣,特别是跟灵异挂上钩的。”楚晚棠不慌不忙地一一道来,“昨日辰时,一个七岁的小男孩儿和一个九岁的小女孩儿在贸易广场附近双双失踪,昨日午时,一对八岁的童男童女在桐林小区也莫名失踪,而昨日子时,在临江双子楼也出现了同样的状况,今日辰时,在凤凰街发生当街绑架事件,由于这次有人发现了人贩子,所以才没有变成失踪案,至于今日午时嘛,时间距离太近,还没有什么案子被报道出来,但不难推测,阵眼应该在彭阳街和体育路交叉处的十字路口。按照新的阵眼推测方位,下一个应该在东北方,具体位置是在实验小学附近的学区房里。”
楚晚棠刚才说的是羽君十七今天才发给他的一些案子,他一向过目不忘,看上一遍便记上了个七七八八。
岳春和不屑中又带着一丝底气不足,“那又怎样?这么多案子怎么就你知道得清清楚楚,谁知道你是不是胡编的?”
楚晚棠拿出手机,用食指和中指随意夹着,手腕一翻,对着岳春和道:“岳师兄若是不信,可以上网查查。”
岳春和被说的一愣一愣,顿时没了声,吹胡子瞪眼的坐在那儿,半天反驳不出一句话。
这时,坐在他旁边的昆山观掌教的弟子柳文平哈哈一笑,“现在的年轻人呐,未免都太骄躁了些,这位楚小道长,如果按你这么说,那这些遇害的女子又该怎么解释呢?你们紫霄云府观就今天才接到委任,山下死的那位江溪江姑娘可是被吸干精元而死的。”
“这个不难解释,作乱之人是在故意混淆视听。”
柳文平又问道:“那你如何确定,那些失踪的童男童女不是为了混淆视听呢?”
“不如何,直觉罢了。”
柳文平笑笑没了声。
到了这个场面,自家观主不得不出面来说几句,语气就好像上学时代班主任委婉批评班上的第一名一样,“晚棠啊,若只是直觉的话,你这说法恐怕有些站不住脚啊。”
楚晚棠一向是很给长辈面子的,“若非要说原因的话,那些女子的死实在是有些太高调了,好像恐怕别人不知道她们是被厉鬼所害的一样,所以我才推测,她们只是被抛出的诱饵而已。”
屋里一时没人再接话,直到张承生为了缓解尴尬似的的哈哈一笑,道:“这位小道长也说的很有道理啊,那不然这样,我们每个地方各派上几人,也好稳妥些。”
到最后,楚晚棠推测出来的方位上只派了两个弟子,而张玄生推测出来的方位上却定了六个人,其中还包括张承生和他的大弟子还有楚晚棠,剩下的方位各派一人,并且给每个人发了信号弹,一旦镇守方位上有任何情况,主力会在第一时间前往支援。
“大家看这个安排如何?有人有异议吗?”
“我有异议。”楚晚棠风轻云淡的一句话却是让在场所有人都齐刷刷地看了过去。
岳春和就差把手指戳在他脑袋上,“这位楚道长,劝你不要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