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并没有失态太长时间,反应过来后便匆匆点了点头,胡乱应道:“......嗯,好。”
云浮絮脚步凌乱,走出几步后又顿住了脚步,而后愈发匆忙。
楚晚棠并没有看到她脸上的神情,只看那仓皇的背影,步履匆匆,逃也似的消失在了那夜色里。
这一段时间里紫霄云府观格外热闹,很多道士听说了这里有个小弟子斩杀恶灵的事都慕名而来,还有很多人提出想要见上一见的意愿,不过都被楚晚棠以重伤未愈,谢绝见客为由给拒绝了。
自从那件事情过后,元虚真人对他的态度也总算缓和了许多,从坚决不同意这么个底细不清的弟子待在道观里,到偶尔也会派人前来询问关心一番他的伤势如何。
至于文修就更别提了,几乎日日到这里来向他请教道法问题。
玉溪山上一片热闹,山下却是人心惶惶。
现在的上班族都是早八晚九的,如果遇上加班的话可能就到半夜了,而江女士就是其中之一。
“喂,”
电话那头响起一个温柔的男音,“还不回来?加班到几点了?”
江溪打了个哈欠,眼神疲惫而又麻木,“不知道,得这个文档弄完,没办法,我们老板不做人,真TM狗,老子过几天就辞职去,不他娘的伺候了。”
“唉,辞职吧,到时候我养你。”
“嗐,你要这么说,我可不敢辞了,靠男人养,不如去死来的更实际。”
对方轻笑了声,“滚蛋。”
“行了,不跟你说了,你早点睡吧,我把活儿忙完就回去了,挂了啊,拜拜。”
江溪挂了电话就随手把手机扔到了桌子上,然后听见公司里打印机的声音响起,就想起来自己还有东西没有打印。
“小陈,来帮我打印个东西,要两份。”
江溪头眼睛盯着电脑,手指疯狂打着字,头也不抬的道。谁知道喊了半天居然没有回应,只有打印机的声音唰唰作响。
“小陈?”
江溪疑惑的回头,这才发现公司里面早已经空无一人,所有人都已经下班离去了,只是她太过投入没有察觉而已,偌大的公司里面一片空旷黑暗,只有自己这边的电脑还开着,还有远处墙上“紧急出口”的标识幽幽的散着绿光。
江溪整个人瞬间僵在了原地,一股恶寒从心底里蔓延,如果说公司里的人都已经走了的话,那打印机是谁在用?
她愣了好半天,才僵硬的侧头向打印机的方向看过去。
只剩一人的公司里,打印机的声音愈发的清晰,而在它旁边,空无一人。
江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顿时也顾不上什么文档了,颤着手关了电脑,然后抓起手机给男朋友打了过去。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江溪如获大释,带着哭腔连忙道:“喂,亲爱的,你听我说......”
电话那头笑了声,江溪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那根本就不是她男朋友的声音。
“我在......你后面......”
“啪嗒,”江溪手机滑落,掉在了地上。
第二日,楚晚棠还没忙观里分的差事就被洛城拽走了,“观主有个认识的朋友今天一早找上了山,说是他儿子的女朋友离奇死亡,还说看着像是被什么脏东西害的,他儿子在得知女友死讯后痛不欲生,无奈只好找上山来,希望咱能去帮忙看看。”
“这种事情派该接委任的弟子前往就好,这么急匆匆的拉我去做什么?”
“如果单单是这样的话,倒也不必慌了,只是这件事情闹开以后,太和观观主张承生也找上门来,他是咱笠江省召北十四州道教协会的会长,而据他所说,近日已经有不少二十多岁的女子被害,省内各地都有,死法相同,都是被吸干了精元。”
“所以,他是请我们前往协助的?”
“不错,而且自从你上次斩杀恶灵一事传开以后,很多人都希望能一睹你真容,这次会长点名希望你能够前去,想来也是想看看你实际本事,是否真的如传闻中一样厉害。”
楚晚棠跟着洛城走进去的时候,屋里或审视或怀疑的几道目光全都凝聚到了他的身上。
观主道:“我便是我观中小弟子楚晚棠了。”
说罢,又为他介绍一一道:“这位是道教协会会长,也是太和观观主,这位是他的亲传弟子,这位是云春观观主的大弟子,你叫岳师兄就好,这位是昆山观掌教的弟子,你叫柳师兄......”
不一会儿,观主便将这一屋子的人介绍了个遍,好在楚晚棠记性不错,说上一遍便能记得清,挨个打了招呼。
接着,一屋子人在互相寒暄完了之后便开始商量对策。
太和观观主拍了拍他身旁那个新传弟子的肩膀,“玄应,你来看看,怎么说?”
“弟子以为,这几位逝者去世的方位分别是震,兑,离,坎,巽,而且他们与中间的一个地方距离相等,死者还都是处女,所以,做乱的鬼应该是在布什么阵法,而中间这个地方就是阵眼。”
“不错,”张成生中肯的点了点头。
“按照目前来看,这个鬼还会继续伤人,方位应该在乾,坤,艮三个中的其一,而且很有可能是坤这个方位。我们只要根据这个线索,根据阵眼推算出具体位置,然后分别派人守在附近,应该就没什么问题。”
“那你觉得,以你的本事,能推算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