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周亚清艰难的呼吸着,因为有一只手扼在自己的脖子上。
“阿泽。”借着窗外的月光,周亚清看清楚是谁。
颜泽的目光晦涩,盯着周亚清,好像要把她的每一寸皮肤都洞穿似的。
“周亚清,不许离开我,如果离开我,我会杀了你。”咬着牙,颜泽说的痛苦不堪。
“不,不会。”双手握上颜泽的手,周亚清试图安抚。
颜泽松开手,掀开她的衣服,对着她的皮肤咬了上去,好像野兽标记自己的领地一样。
周亚清痛呼一声,颜泽已经分开她的双腿。
竖日,颜泽醒来只觉得浑身轻松,压在心头的那些是非好像从未发生过一样。
他低头去亲吻怀中的女人,映入眼帘的却是惨白的小脸。
心头一紧,此时才注意到她是赤身裸体的躺在他怀里,露出来的藕臂也是斑斑驳驳。
怎么了这是?
拉开被子,颜泽才发现她的身上已经惨不忍睹,有吻痕,有牙印,胸口那个地方的牙印甚至还有血迹,就连大腿根都是青青紫紫的。
“亚清。”颜泽喊。
周亚清很快睁开眼睛,见他关切的目光便说,“我没事。”
颜泽目光阴沉,冷漠的起身。
周亚清眼睛红肿,昨晚颜泽真的很粗暴,要了很多次,直到最后她不堪重负晕了过去,她不知道他有没有继续。
大早上起来是这副表情,是对她昨晚晕过去不满吗?
这样的欢爱,周亚清不知道自己能够承受几次,昨夜被颜泽掐着脖子濒临死亡的那一刻,真的很害怕,也是那一刻生出了逃离颜泽的想法。
这样的颜泽真的是一个不定时的炸弹,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点燃毁掉所有的一切。
我爱他,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了,不会这样一点小问题都渡不过去。
周亚清安慰自己。
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她不想动,一动身上就疼,尤其是双腿间。
“还不起来?”颜泽从卫生间出来了,见她还躺在床上便说。
周亚清撑着身体起身,刚刚下床便一下子跪在地上。
颜泽见她跌倒,本能的伸手去扶她,可是他的手中,藕臂斑驳,那满身的痕迹都在告诉他昨晚的战争有多激烈。
可他昨晚顾及着她的身体,并没有碰她,那这满是的伤就是昨晚她趁他熟睡的时候出去弄的,还明目张胆的摆在他面前。
颜泽咬牙,见她扶在床上随后说,“今天就别出去了。”
“好。”周亚清微微一笑,昨晚她是晕了过去,刚刚看颜泽的样子,差点以为他是对她昨晚晕过去表示不满。
可是颜泽冷着一张脸出去,冷着一张脸回来,晚上恶梦依旧。
颜泽第三天醒来时,她还是赤身裸体的在他的怀里,只是身上的痕迹更重。
周亚清醒来的时候颜泽拿着一把枪把玩在手里。
枪忽然抵在了她的脑袋上,周亚清不明所以。
她全身已经像是散架了一样,连眼皮都懒得掀开。
见她这样无所谓的态度,颜泽的手颤抖不已,忽然发疯了一样吼了一句,“周亚清!”
周亚清不知道自己那个地方得罪了他,昨天晚上她强撑着直到他结束,还不够吗?
似乎无计可施,颜泽将枪砸到了墙上,愣愣的坐在床上,片刻后起身,穿衣服离开。
颜泽没有再回来。
宫隶在和秦怜莲温存的时候接到颜泽的电话。
“兄弟,出来喝两杯。”
等到宫隶赶到会所的时候颜泽已经喝了半醉。
宫隶一下子夺过他的杯子,“你疯了!”
颜泽靠在沙发上,胃炎已经在发作了。
“什么事情,你要这样喝酒?”
“她背叛了我。”颜泽小声的说道,声音几乎不可闻。
“什么?”
“周亚清,她给我戴绿帽了。”
“......确定了吗?”
颜泽点点头。
服务员送来水,宫隶递给颜泽,颜泽推开,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
“兄弟,要不,咱换一个。我瞧着那顾欢清就不错,虽然眼里只有钱,但好歹不会让你这么伤心。”
颜泽摇摇头,又喝了一杯酒。
“我把她叫过来。”
“叫过来做什么?”颜泽蹙眉,另一只手抓着胃。
虽然颜泽不让叫,但是看着颜泽伤心的样子,宫隶还是自作主张了。
顾欢清来的时候颜泽已经醉了,歪歪斜斜的靠在沙发上倦缩着身体。
“颜泽。”顾欢清坐在边上,大着胆子的叫。
叫颜泽名字的人很少,颜泽睁开眼睛,好像看到了周亚清,于是傲娇的将脸别到一边。
顾欢清见他那别扭样,完全就是男人吃醋的样子,于是笑了,“好啦好啦,不生气了。”
宫隶瞧着,好像有戏,将顾欢清喊过来,跟她耳语了几句。
再坐到颜泽边上的顾欢清便变得柔柔弱弱,小心的抓住颜泽的手臂说,“阿泽,我错了,你不要生气了,你这样喝酒对身体不好。”
颜泽缓缓睁开了眼睛,眼前的人真的是周亚清。
一把拉过她搂在怀里,“知道错了,嗯?”
“嗯,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哄我。”
顾欢清不知道要怎么做,这女人哄男人的方式无非不过一种,但是在这?
“我们回家好不好,或者去找个酒店。在这,宫少看着呢。”
“嗯。听你的。”
别墅门口
“谢谢你送我回来。”周亚清站稳,对邵于铭道谢。
邵于铭没说什么,拿了一把伞撑开,挡住了开始落下的小雨。
“周亚清,我手上有一个亿,加上这部戏还没有 到账的片酬,但是不管怎么说,作为后半辈子的生活费,过一个普通人的生活,够了。如果颜泽对你不好,你不用顾及我。”
她专门挑了晚上的时间回来,长衣长裤的遮住身上的那些痕迹,可是难免有不小心露在外面的时候,邵于铭是看到了她手臂上的那些牙印。
“邵。我爱他,他也爱我,我相信只是暂时的,一切都会好的。这一辈子遇到一个知心人不容易,我不想再错过。”身上的那些伤她养了三天才好一些,颜泽没有来电话,她还是要厚着脸皮的贴上去。
没有再说什么,周亚清进去别墅,别墅灯亮。
邵于铭还没走,身后就有车灯亮起,回头,是颜泽的座驾。
看到里面的女人,邵于铭咬牙切齿,拿出手机给周亚清发消息。
颜泽带了一个女人回来,你做好准备。
没事,你快回去吧。
我在外面,有什么事情你叫我。
快回去吧,没事,不要等会又发生上次那样的事情,我自顾不暇。
邵于铭看到最后的这条消息,也作罢,开着车退出两百米的距离。
周亚清刚刚收好手机,门便开了,宫隶扶着两人进来。
颜泽的半个身子都搭在顾欢清身上,大手紧紧的环绕着她的腰身,宫隶相当于是扶着两个人。
周亚清呼吸一滞,那女孩她见过,那时颜泽说不认识,可一年前周亚清便见过她。
宫隶看她包裹的这么严实,不悦。
颜泽胃疼得紧,两人将他扶在沙发上他便抱着顾欢清滚在一起。
顾欢清娇嗔一声,“颜少,轻点。”
颜泽没有说话,呼吸着她身上的味道,心里想着今天怎么喷了这么浓的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