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突变
书名:奥麦蒂 作者:言风 本章字数:6638字 发布时间:2024-09-06

一个星期之后,在开完国会的例行会议后,琼斯返回了纽约。

当天下午,在民权党总部的会议室,琼斯正在听取安迪的工作汇报,突然,一名工作人员走进会议室向琼斯耳语了几句,琼斯怔了一下,然后离开会议室来到了隔壁的办公室。当琼斯走进办公室时,一胖一瘦两名白人中年男性正等着他,在两个人的旁边还站着两个机器警察。

见到琼斯,胖子和瘦子首先向琼斯出示了纽约市警察局的警徽,然后胖子一脸严肃地对琼斯说:“你好,琼斯先生,你涉嫌强 奸罪,请跟我们走一趟,我们要对你进行调查!“

还没等琼斯反应过来,机器警察已经给他的手腕上戴上了手铐。

“强 奸罪?”,回过神来的琼斯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两名警察,“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

两名警官并未理会琼斯的质疑,在宣读完米兰达警告后,胖警察拍了拍琼斯的肩膀,“走吧,琼斯先生!”

这时,安迪,布雷克和另外十几名工作人员都从会议室里走了出来,人们在走廊将警察和琼斯围了起来,安迪指着两名人类警察质问道:“琼斯怎么了,你们凭什么抓他?”

“是啊,你们凭什么抓琼斯?”

“琼斯不可能犯罪!”

“你们肯定是抓错人了!”……

其他人也都纷纷表达抗 议和对琼斯的声援,同时,包围圈也开始逐渐缩小。

两个机器警察见状立即伸出超长的手臂,挡住向两名人类警察步步紧逼的人们。

瘦警察厉声吼道:“你们要干什么,我们在依法执行公务,如果我们没有确凿的证据,是不会抓他的!”

见事态有失控的趋势,内心坦荡的琼斯对大家说:“大家请冷静,我想他们肯定是搞错了,你们不用担心,我是清白的,请大家让开,我很快就会回来,我不会有事的!”

布雷克和安迪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相互点了点头,布雷克对大家说:“琼斯一定是清白的,相信他一定会把事情说清楚,请大家让开吧!”

人们让开一条路后,琼斯在警察的押送下走出了办公楼。

见琼斯被推进了警车,在写字楼外围观的人们就议论纷纷起来。

“琼斯做了什么?”

“他难道犯法了?”

“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很多看上去道貌岸然的人都是一肚子的男盗女娼!”……

警车开动后,坐在警车的后座,被两名机器警察夹在中间,有生以来第一次戴上冰冷手铐的琼斯显然不能接受自己是犯罪嫌疑人的事实,他一脸茫然地问坐在前面的两名人类警官道:“警官先生,我究竟做了什么?”

“你做了什么还需要问我们吗?”,胖警察回过头瞪着琼斯,“如果你一时还想不起来,等到了警察局,你就什么都能想起来了!”

“你们是说强 奸罪吗?”,琼斯苦笑着说,“警官先生,我怎么可能犯这种罪!除了在梦里,我已经很长时间没和任何女人发生关系了!我怎么可能犯什么强 奸罪呢?”

“在梦里,这个借口不错!”,瘦警察用嘲讽的口气说,“那么如果不介意的话,你愿意告诉我们,出现在你的梦里的女人是谁吗?”

“这属于个人隐私,而且这也与这个案子无关,我是不会告诉你们的!”,琼斯有些恼怒地回应道。

瘦警察突然严肃了起来,“琼斯先生,别忘了,你现在是犯罪嫌疑人,作为我们的审讯对象,你现在已经没有任何隐私可言了,懂吗?如果你能实话实说的话,没准还能减轻你的罪责,说吧,你梦里的女人是谁?”,看起来,对琼斯的审讯似乎已经提前开始了。

“好吧,我没罪,所以我也没什么可隐瞒的!她是凯瑟琳,我的前女友!我只爱她一个人,除了她,我不可能和任何女人发生关系!”,在情急之下,琼斯索性说出了凯瑟琳的名字。

瘦警察向胖警察点了点头,然后对琼斯说:“琼斯先生,那天晚上,当你和杰西卡在床上的时候,嘴里的确喊的是凯瑟琳的名字,看来,你还算是一个诚实的人!”

又听到“杰西卡”这个名字后,琼斯愣了一下,然后他一脸不可思议地问瘦警察道:“你是说,我强 奸了一个叫杰西卡的女人?”

看了一眼琼斯那张写满了疑惑的脸,瘦警察付之一笑,“不管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反正到了警察局,你就无话可说了!”

到了警察局,琼斯被直接带到了审讯室。上午还在华盛顿参加国会的会议,下午就以犯罪嫌疑人的身份进了纽约警察局的审讯室,如此之快的转变对于琼斯来说就像做了一场奇异的梦。

“琼斯先生,你认识这个人吗?”,正当琼斯还处于恍惚之中的时候,警察的讯问已经开始了。

“凯瑟琳!”,看着面前杰西卡的全息投影,琼斯不假思索地说道。

“你再仔细看看!”,瘦警察说。

在确认眼前的这个女人并不是凯瑟琳后,琼斯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两位警官,“难道她就是杰西卡?”

两位警官的脸上都现出难以置信的神情,胖警察用异样的目光看着琼斯,“琼斯先生,你居然还问我们!你的记忆力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没错,她就是杰西卡!”

“哦……”,琼斯眨了眨眼睛,“警官先生,恕我直言,虽然当时和我在一起的安迪也提到了杰西卡,说她陪我们在酒吧喝过酒,但我真的想不起来这个人,我只记得和我在一起的是凯瑟琳!”

“姑且相信你说的是真的,毕竟杰西卡和凯瑟琳长得比较像”,胖警察撇着嘴说,“琼斯先生,那么,除了喝酒,你还和她做了什么?”

“警官先生,”,琼斯一脸认真地对胖警察说:“我已经说了,我根本就想不起来杰西卡这个人,也许她真的和我喝过酒,但后来和我在一起的一定是凯瑟琳,凯瑟琳和我一起回了家,但我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走了,我能说的就是这些。”

胖警察点了点头,“故事讲得不错,只可惜不是真的,既然你不记得了,那么我们就帮你回忆回忆吧!”,说着,他将一段录像视频投射到了琼斯的眼前。

在视频里,在琼斯的床上,琼斯和杰西卡赤身裸体地拥抱在一起,杰西卡疯狂地吻着琼斯的身体,而琼斯在吻着杰西卡的同时,嘴里还不停地说着:“凯瑟琳,不要再离开我…不要再离开我……”……

当看到视频里出现的是杰西卡而不是凯瑟琳时,琼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和杰西卡在一起?”,

“是啊,这就要问你自己了,你怎么会和杰西卡在一起呢?你不是说你只爱凯瑟琳吗?”,胖警察一脸不屑地揶揄道。

随着录像里剧情逐步走向高 潮,越来越尴尬的琼斯已经不忍直视自己的本色出演,他用近乎于乞求的口吻说:“警官先生,能停下来吗,我不想看了!”

“好吧!我们也不想看了,其实这个视频真的挺无聊的!”,胖警察耸了耸肩,然后关掉了录像。

琼斯长舒了一口气,在调整了一下凌乱的思绪后,他问道:“这个录像是谁给你们的?”

“就是杰西卡本人,”,瘦警察说,“她把你和她发生关系的全过程都用手机录了下来,然后就向我们报了案!从始至终和你在一起的就是杰西卡,至于你说的凯瑟琳,她这段时间根本就不在纽约,怎么可能陪你过夜!”

“难道我一直把这个杰西卡误认为了凯瑟琳!?”,琼斯喃喃道。

“也许这是你唯一能找到的借口了吧?“,瘦警察一脸坏笑地看着琼斯,“但是,这个借口可没什么说服力,既然你能和杰西卡做那种事,就说明你还没醉到分不清谁是凯瑟琳,谁是杰西卡的地步,所以,你明显就是在说谎!琼斯先生,我可要提醒你,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一旦说谎,你就要对你的谎言付出代价,法官如果认定你说了慌,后果可就严重了!”

瘦警察的话给琼斯提了个醒,琼斯立即说道:“是啊,如果我心里真有鬼的话,我就抱持沉默了,还有必要说谎吗?正是因为我不认为自己有罪,才和你们说了这么多,我是想向你们说清楚这件事,我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可是,琼斯先生,”,胖警察突然厉声说道,“到目前为止,你觉得把问题说清楚了吗?你直到现在还在和我们兜圈子,还在为自己找借口,这就是你所谓的自证清白吗?”

琼斯一时哭笑不得,他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在重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梳理一番后,他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他猛然发现自己刚才说的全是毫无意义的废话,他一直在纠结于和他在一起的究竟是杰西卡还是凯瑟琳,却忽略了问题的本质,现在,他才终于抓住了问题的重点,他说:“如果这段录像是真实的,而不是后期制作的,那么从这段录像来看,很明显杰西卡是自愿的,而且是非常主动的,既然她是自愿的,我又怎么可能犯了强 奸罪呢?这段录像就是证明我无罪的最有力的证据!”

然后,琼斯把戴着手铐的双手伸到两名警官的面前,“警官先生,我想我已经把问题说清楚了,请你们打开手铐,我该回去了!哦,对了,我还有个疑问,杰西卡为什么要录像而且还报了警呢?这不符合常理啊!难道她要敲诈我?既然要敲诈我,她为什么又会表现得如此自愿,如此主动呢?这真是不可理解!”

瘦警察走到琼斯的身旁,轻轻按下琼斯的手,“琼斯先生,恭喜你,你终于把话说到点子上了,但你不要急着走,我先回答你的问题,杰西卡之所以录像还报警,原因很简单,她是个妓 女,她怕你不给钱,所以就录了像,事后,她说她向你要钱,但你不给,所以她就报了警!”

“她在说谎,她什么时候向我要过钱,我怎么没有印象!”,琼斯激动地吼了起来。

瘦警察拍了拍琼斯的肩膀,“请冷静,琼斯先生,既然你都说不清昨天晚上和你在一起的究竟是杰西卡还是凯瑟琳,那么她向你要钱的事,你肯定也不记得了,不是吗?”

“这…!”,琼斯怔了一下,然后又迅速恢复了理智,“如果她真的向我要过钱,而我真的没给她钱,那么她为什么没把这个情节也录下来呢?而且,即使我真的没给钱,这难道就是你们认定我构成强 奸罪的理由?”

“其实这都不重要!”,瘦警察笑着摇摇头,“琼斯先生,请你回答一个问题,你知道杰西卡的年龄吗?”

“我没问过,但应该在二十五岁左右!”,琼斯十分肯定地说。

瘦警察突然收起笑容,“请听清楚,琼斯先生,她一个月后才会迎来十 六岁的生日!她只是看上去比实际年龄更成熟了一些而已!”

瘦警察这句看似风平浪静的一句话,对于琼斯而言,却无异于惊涛骇浪,他立即就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我想,作为政治学博士,现在的国会议员,你不会不知道和不满十 六岁的女孩发生性关系是什么后果吧?”,瘦警察的语气依然很平和,但他的杀伤力却足以摧毁琼斯的意志。

是的,琼斯很清楚,根据现行的法律,不论什么原因,不论是醉酒还是清醒,不管女孩是否自愿,不管女孩看起来有多大,不管女孩是不是妓 女,只要和不满十 六岁的女孩发生性关系,法律上都会以强 奸罪论处!

琼斯默默底下了头,在法律面前,他已经无话可说。

在拘留所关押了几天后,琼斯被父母保释了出来,虽然他重新获得了有限制的自由,但他涉嫌强 奸犯罪的消息却迅速传遍了美国各地。这件事不仅仅对琼斯本人是场灾难,对正在冉冉升起的民权党也是个沉重的打击,一场空前的危机正向琼斯以及年轻的民权党慢慢逼近。

在美国,人们会很自然地将性犯罪与行为人的道德状况联系在一起,性犯罪者几乎就是道德败坏的代名词,一旦哪个人被贴上这个标签,那么他将为此付出十分惨重的代价。如果这个人恰好还是公众人物,那就更热闹了,反对党会利用此事大做文章,对他进行无情的批判,同时,媒体也会对他进行口诛笔伐,总之,这件事会被无限放大,而身处事件中心的当事人最终一定会被由所谓民意和正义所构成的波涛汹涌的舆论漩涡所吞噬。

那么,面对如此之大的来自方方面面的压力,琼斯的表现又如何呢?

对于即将走上法庭的人来说,最令人难以忍受的煎熬就是审判之前的等待。在保释之后的前几天,琼斯也和其他犯罪嫌疑人一样焦虑不安,一样的羞愧难当,他从别人的眼神里看到的是蔑视和谴责,他从父母的沉默中读出的是伤心和不解,他每天都被众多媒体人对他排山倒海般的声讨所包围,他的心情沮丧到了极点。

著名主持人桑德斯当然不会错过这个对琼斯穷追猛打的机会,他在他的评论节目中一脸得意地说道:“在约翰逊先生和凯瑟琳女士大婚的当天,琼斯在婚礼现场想通过袭击新郎的方式发泄自己胸中的嫉妒和愤恨,我当时就说琼斯就是个暴徒,是个有极强犯罪倾向的流氓,但很多人并不相信我的论断,很多人甚至对我的评论提出了强烈的抗 议,认为这是我对琼斯的诽谤和污蔑。

但琼斯用自己的犯罪行为打了这些人的脸,他居然强 奸了一个还不到十 六岁的小女孩,这是什么行为?这是禽兽不如的行为!琼斯的犯罪证明了我对他的判断真是奇准无比,琼斯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暴徒,流氓和罪犯,他就是道德沦丧的伪君子,是披着人皮的魔鬼!接下来,就让我们等待他接受正义审判的那一天吧,根据琼斯的罪行,我认为法院至少要判他十年徒刑!我会持续跟进这件案子的进展,请大家密切关注我的相关报道!”

在桑德斯的评论中,他已经把还尚未被定罪的琼斯描述为罪犯了,这就是媒体的嘴脸,他们会利用舆论的力量把未决之事变成既成事实,从而混淆视听,影响民众对问题的判断甚至给司法 部门施压,干扰司法 部门的独立办案。

“知道吗,我的压力太大了,我已经快挺不住了!”,琼斯垂头丧气地对凯恩斯说。

“你很令我失望!”,凯恩斯的语气很严厉。

“令你失望?你看,连你都瞧不起我了!”

“我不是对你的那个所谓的强 奸案感到失望,而是对你现在的表现感到失望!”

琼斯呆呆地盯着凯恩斯,不明就里。

“琼斯,经历了这么多打击和磨难,我以为你已经变得足够坚强,没想到你还是如此脆弱!”,凯恩斯一脸遗憾地摇了摇头。

凯恩斯张了张嘴,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觉得这件事正常吗?”,凯恩斯问道。

思索片刻,琼斯说:“从我的角度说,我当然认为这件事不正常,但从别人的角度看,这就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强 奸案件,我和一个不到十 六岁的女孩上了床,就这么简单!”

“我认为这件事并不简单!”

“你难道想说这个杰西卡是个美女间谍,拜托,你是不是007电影看多了,这件事有那么复杂吗?”,琼斯苦笑着说。

“好吧,那我们就事论事吧!琼斯,我问你,你觉得自己有罪吗?”

“我说不清楚!我只知道法律一定会判我犯了强 奸罪,所有人也会认为我犯了强 奸罪!”

“是的,你说的没错,你会被判有罪的,你应该有这个心理准备,但我要说的是,虽然法律判你有罪,但你不一定真的有罪!我不想讲什么大道理,你也知道法和法律并不是一回事!你的行为违反了法律并不代表你的行为也违背了法的精神,也违背了真正的公平和正义!”

有着扎实的法学理论功底的琼斯自然知道凯恩斯想要表达什么,他说:“我明白你的意思,虽然即使知道杰西卡的年龄超过了十 六岁,如果我是在清醒的状态下,我也不会和她上床,但我总感觉我的行为还是很不堪,有的人虽然触犯了人间的法律,但他的行为却符合实质的法治精神,是值得赞颂的,可我的行为无论怎么说也不值得称赞,更谈不上高尚,所以,我对这件事真的说不清楚,我既觉得有点委屈,又觉得自己真的有罪!”

“难道真爱还不够高尚吗?”,凯恩斯意味深长地看着琼斯,“你以为杰西卡就是凯瑟琳,你爱的是凯瑟琳,你所做的一切仅仅是出于爱,而爱又有什么错呢?爱就是人类的终极正义啊!”

凯恩斯的这番话直击琼斯的灵魂深处,琼斯突然有了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那紧绷的面容也逐渐舒展了开来。

不得不承认,凯恩斯真的是合格的精神导师,琼斯内心的委屈就这样被凯恩斯的寥寥数语化解了。当一个人感到受到了委屈时,即使他本人就是博学多才的人,他也往往说不清楚究竟委屈来自哪里,所以律师才需要雇其他的律师为他打官司,心理咨询师遇到心理问题时也要求助于其他的心理咨询师,而凯恩斯就很好地扮演了这样的角色。

琼斯的脸上渐渐现出了一丝释然的微笑,“其实我并不在乎法院判我多少年,也不在乎世人对我的评价,我只在乎凯瑟琳怎么看我,听了你的话,我觉得即使她会暂时误解我,但只要我对她的爱是真诚的,她早晚都会理解我的!”

凯恩斯感叹道:“也许这就是爱的代价吧!你和凯瑟琳都为你们之间的爱付出了代价!”

“我和凯瑟琳都为我们的爱付出了代价!?”,琼斯喃喃道,他思来想去似乎还是没太明白凯恩斯的意思,是的,他的确为爱付出了代价,但他不太理解凯恩斯为什么说凯瑟琳也为爱付出了代价,他觉得凯恩斯的话似乎别有深意。

但正当琼斯刚要向凯恩斯发起追问时,凯恩斯已经把人们在网上的留言投射了出来,“你看,琼斯,人们仍然爱着你,支持着你!”

在这些留言中,人们纷纷表达着对琼斯的支持和声援,“琼斯,我们永远支持你!”,“琼斯,我们永远和你在一起!”,“这是个阴谋!”,“琼斯无罪!”……

人们的留言分散了琼斯的注意力,使他一时忘了刚要提出的问题,看了很多留言后,他被人们的真诚打动了,他的眼中泛出了泪花,“看来人们并没有抛弃我!”,他动情地说道。

凯恩斯点了点头,“是的,人们并没有抛弃你,他们仍然信任着你!”……

一个月后,法院开庭了,由于证据确凿,事实清楚,所以法院很快就做出了判决,琼斯被以强 奸罪判处有期徒刑五年,刑期截止于二零八四年三月二十日。同时,琼斯也自动失去了国会议员的资格。

对于法院的判决,琼斯早有心理准备,他并未提出上诉,因为他明白,这是法律的判决而不是法的判决,既然法律不可更改,那么对他的判决也是不可更改的,所以,他坦然接受了命运对他的安排,他准备凭借强大而坦荡的内心度过漫漫刑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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