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晨的微光中,几人启程而去,一路乘船向南而行,两岸山峦叠嶂,云雾缭绕,时而流水潺潺,时而鸟鸣幽幽,仿佛在自然中获得洗涤和净化,下船而行后,穿行于茂密的林间,欣赏那些奇行怪异的岩石和形态各异的树木,在一片绿意盎然的景象中,感受到一种温馨和舒适,一路游山玩水的经历,不仅领略着美丽风光,也使身心得到放松和愉悦。
接下来时日,几人游走各地,身临其境的体会着当地不同的风土人情,品尝当地各种特色小吃。
今日来到一处,抬眼望去,只见前方两道岔路。
吴枫道:“我们眼下向何而去。”
丁宇环视四周,轻笑道:“我在八岁之时,师傅曾经带我来到过此处,向左方而行约莫一日,那处是‘御剑庄’所在之地,当初也是为了呼吁他们同力对抗冷血门,听说右方而行两三个时辰,是一座小岛,岛上有一处小镇。”
王芸道:“枫哥,那我们究竟走哪条路。”
“还是看大哥意思吧。”
丁宇道:“先前我已拜会过其余三大门派,除去天行派,另外两派对冷血门之事的态度确也让我有些失落,就没再去那御剑庄,可如今已到此处,我还是去拜会一下,就算他们态度依然冷漠,我也算是尽心尽力了。”
“那就陪同大哥一阵前去。”
丁宇摇摇手:“御剑庄这么些年来只有男弟子,禁止女眷入内,王姑娘一同前去并不合适。”
薛寒道:“那我陪大哥前去,三弟和王姑娘前去那处小镇。”
“这样也好,我们拜会完之后就再去小镇和三弟碰面便是。”
吴枫不屑道:“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怎么也会男女有别,让他们对抗冷血,只恐望而却步,反倒在这些不入流的规矩上却小题大做,真是可笑至极。”
王芸轻拽下吴枫衣袖:“别说了,你就听丁师傅的吧。”
“也罢,那就依大哥之言,我和芸妹先行去那小镇。”
就这样,几人分开后,吴枫和王芸向右方而去,丁宇和薛寒向左方而去...
丁宇向薛寒打趣道:“你为何不和三弟他们同去,定是看他和王姑娘如此暧昧,给他们些私下空间。”
薛寒微闭着双眼,轻点下头。
“哈哈,我们这二弟也还会成人之美了。”
.........
来到小镇时,已是傍晚,如绿宝石般的大湖一望无际,远处眺望甚至看不到尽头,在晚霞的照映下闪烁着点点光泽,湖面上波光玉粼粼,一阵微风而过,荡起层层波纹,湖上小岛若隐若现,一座静谧而祥和的小镇坐落在翠绿的岛屿之上,青山绿水之间,仿佛时光无法抹去它的风华。
镇上的街道很是安静,石砖铺就的路面甚至一尘不染,两旁的房屋透着岁月的痕迹,门前花草被萧瑟的秋风吹的褪去艳丽的色彩,青中泛黄的树叶在摇曳生姿,走在其中,可以闻到空气中的淡淡馨香,一条小溪蜿蜒,偶有几条鱼儿在水中欢快的穿梭,打破水面的宁静,几位民众带着和善的笑容,欢快的谈论着。
王芸深深吸上口气,只觉香气弥漫,沁人心脾,令她流连忘返,好不惬意。
“枫哥,此处真好似仙境之地。”说完,欢快的走上几步。
吴枫在身后道:“芸妹若是喜欢此处,日后我陪你常来便是。”
“嘻嘻,枫哥,你真好。”
“眼下天色渐晚,我们寻一人家先住上一宿,吃些东西,明日在陪你好好在镇上游玩一番。”
二人来到一户人家前,敲着半掩的屋门,一名中年妇正在厨房做着饭菜,听到动静后迎上前来,只见她慈眉善目,头顶上几根稀疏的银发半遮半掩,面容犹如秋日阳光,虽是略有风霜之色,但依旧温暖和煦,深褐色眼眸中仿佛诉说着岁月的沉淀。
“你们是何人,怎么会来到我家中。”
吴枫行上一礼:“老人家,多有打扰,我们是外出游玩来到此处,想在你家中借宿一晚,不知可否。”
妇人又将吴枫打量一番,当看到王芸时,面露愉悦之色:“可以,可以,我那儿媳好像大不了你几岁,也和你生的一般俊俏,看到你心中甚是欢喜。”
王芸欠身浅笑:“请问大娘如何称呼,叨扰之处,还望见谅,”
“不碍事,家中来客人,我也高兴,你们叫我婉姨即可,只是看你们穿着当是大户人家的子女,这穷乡避壤之地不知能否住的习惯。”
吴枫道:“婉姨客气了,请问此岛为何名。”
“此岛叫‘明崇岛’,我们这镇叫作‘明崇镇’,都别在屋外愣着,快快进屋吧。”
吴枫也是很有礼貌的将银枪放于屋外庭院中。
来到屋内,陈设简单,窗户由纸糊成,推开便可看见庭院,木质的长桌摆放在中央,几张圆凳围绕在一旁,墙角堆放着一些农具和杂物,暖黄的烛光照亮整个房间,营造出一种温馨而宁静的氛围。
婉姨随后道:“家中空闲房屋仅剩一间,你们小两口不嫌弃的话,我就去收拾下。”
王芸脸上泛起一片红晕:“婉姨,我们...不是啦...”
吴枫倒是嬉皮笑脸:“一点不嫌弃,如此就有劳婉姨了。”
王芸在一旁嘟着嘴:“枫哥...你...”
婉姨笑道:“小两口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们先洗把脸,我去弄些饭菜给你们吃。”
看到婉姨又去厨房忙活,吴枫和王芸在厅中悄悄打闹着,像两个顽皮的孩子一般。
不一会几样小菜端上桌面,婉姨招呼二人吃饭:“粗茶淡饭,招呼不周啦。”
吴枫吃上几口后问道:“婉姨,前番听你说到儿媳,可已是晚饭之时,为何不见他们,叔也不在家吗。”
婉姨叹上口气:“我儿名叫季雨,几年前结婚后不知道为何,生得一种怪病,整日间犹如失神一般,昏睡不醒,寻访过多数的郎中,也都束手无策,亏得我那儿媳去后山林间采些草药,熬煮成汁喂他服下,之后便可醒来,精神也是很好,可也治标不治本,两三日后又得如此,儿媳又在房中放上许多奇花,说是对他身体有好处,前几日儿媳又去那处采药,我那老头子说既然郎中都没办法,就请个道士来驱驱邪。”
“既有此等之事?”
婉姨眼中泛红,抹上几滴眼泪,王芸也在一旁安慰:“婉姨,你别太伤心。”
“你们不知道,那后山林间传言有吃人的妖怪,我那儿媳再怎么说也是一女流之辈,如此这般,我真是担心她啊。”
吴枫紧皱着眉头:“婉姨勿急,我那大哥,二哥都是见多识广之人,对这些怪异之事还是颇有研究,他们稍后几日就会来到此处,我先去看看令郎。”
王芸道:“那枫哥你就去看看吧。”
婉姨闻言后,犹如看到救命稻草一般,激动道:“若是真能救得我儿,老身就是做牛做马也会报答你们恩情啊。”
“你可千万别这么说。”
婉姨带着二人来到后院,院中还有一座房屋,推门而进,只闻得一股诡异而浓烈的香气,如同夜幕下的魅影,既迷人又令人不安,仿佛带着一股妖异的魔力,进入屋中,只见摆满着数十朵紫色花草,花瓣上点缀着一些深蓝色的斑点,发出阵阵亮光,像是夜空中闪烁的星星,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
这花香味让吴枫不禁皱着眉头,王芸也是嘀咕:“好冲的香味啊。”
屋中床上躺着一位年轻人,正是季雨,乍一看去有些书生之气,只是身形瘦弱,肤色苍白,眉毛稀疏,面容上带着难以掩饰的病态,淡漠的脸庞上,薄嘴唇上没有丝毫血色,此时双眼紧闭,呼吸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