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十四日,情 人节,在这个爱的节日,满大街都弥漫着荷尔蒙混杂着玫瑰花香的味道,虽然经济不景气,但不论在餐馆,酒吧,还是商场,公园,电影院,到处都能看到成双结队的男男女女,他们正在通过各种方式共度良宵,表达对彼此的爱意,因为不论经济有多么的低迷,人类对爱的渴望却从不会消退。也只有在这一天,人类才成为了社会生活的主角,因为人工智能是不需要过情 人节的。
下午四点,在民权党总部办公室,除了两个人,其他的工作人员都下班和自己的爱人团聚去了,而剩下的两个人就是单身的琼斯和安迪。
琼斯昨天刚从华盛顿回到纽约,当选联邦众议员后,他就频繁往返于华盛顿和纽约之间,他既要在华盛顿参加国会会议,又要返回纽约与他的选民互动,了解他们的疾苦和诉求。
琼斯一边喝着咖啡一边全神贯注地看向窗外,此刻,他被一场求婚仪式吸引住了。一个年轻帅气的小伙子在众多围观者的注视下,单膝跪地,正在向美丽的女孩表白。
当看到小伙子求婚成功,两个有情 人激动地拥抱在一起的时候,琼斯的眼角在不知不觉中涌出了泪水,此刻,他想到了自己向凯瑟琳求婚时的浪漫情景。是啊,在这样一个特殊的节日,还有什么事比不能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更残酷,更令人心碎呢?
此时,感到无比孤独的琼斯也无比思念凯瑟琳,“她现在在哪?她在做什么?她现在和约翰逊在一起吗?她会想我吗……?”,一个接一个的问号不由自主地从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来。
看着一脸惆怅的琼斯,安迪说:“知道吗,我现在最羡慕的是布雷克,虽然他女朋友平时总骂他没本事,但至少今天还愿意和他在一起,有的时候爱情就是这么奇妙,嘴上嫌弃你的人不一定离开你,嘴上说爱你的人,没准哪天就嫁给别人了,哎!”
安迪的话触碰到了琼斯那根最敏感的神经,“安迪,你是在影射凯瑟琳吗?”,他怒目圆睁,紧紧盯着安迪。
“哦,对不起,琼斯,我不该这么说,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在说我的前妻!”,安迪意识到自己说走了嘴,于是立即作出了道歉。
“对不起,也许是我太敏感了,我不该对你发火!”,琼斯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冲动,于是也向安迪道了歉。
突然,安迪猛然想起了什么,他问自己的虚拟智能人安徒生道:“凯瑟琳的电影《哈佛女孩》是不是已经上映了?”
“是的”,安徒生回应道,“今天午夜凯瑟琳的电影已经在百老汇举行了首映式,现在这部电影已经在全国各大影院上映了。”
安迪对琼斯说:““果然是今天上映,看来我没记错,要不我们去看凯瑟琳的电影吧!”
琼斯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不去,”,他冷冷地说,“我不想看到她!”
安迪意识到自己又说了不该说的话,于是他又一次向琼斯道歉道:“对不起,琼斯!我不该提这件事,尤其在这个特殊的日子!”
“没什么!”,琼斯僵硬的面孔上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
是的,在情 人节,光棍的心情都好不到哪去,他们不论说什么做什么似乎都是错的,在这个日子,只有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才是正确的事。
办公室恢复了安静,两个冰冷而孤独的灵魂似乎把办公室的温度降到了冰点,与外面的热闹气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正在两个人闷闷不乐之时,凯恩斯突然从手机里钻了出来,他提议道:“为什么不去酒吧喝两杯呢?总比在这里傻坐着胡思乱想强!”
虽然琼斯不喜欢去酒吧,但在这个特殊的时间点,他觉得也许这并不是一个坏主意,于是就答应了下来。
琼斯和安迪现在都是公众人物,为了不引起人们的注意,在出发前,两个人都戴了个几乎能遮住半张脸的大墨镜,都在鼻子下面贴了个小胡子,还都在头上戴了个鸭舌帽,这些都是他们的常用装备,只要以私人身份前往一些特殊场合,他们都会如此打扮一番。
琼斯和安迪去的那家酒吧人很多,有的是情侣,有的是单身人士。单身们来到这里的目的各不相同,有的想寻求刺激,有的想借酒消愁,有的是为了消磨时间以度过这段最难熬的时光,或者兼而有之,琼斯和安迪就是抱着借酒消愁,消磨时间的目的才来到酒吧的。
坐在吧台旁,琼斯和安迪接过机器人调酒师为他们调制的鸡尾酒。两个人一边小口品着酒一边小声聊了起来。
不经意间,安迪发现在吧台的另一侧坐着一位看起来二十多岁,打扮入时的金发女郎,最重要的是,这名女子长得居然有点像凯瑟琳,虽然她的五官不如凯瑟琳精致,更缺乏凯瑟琳那独一无二的高贵气质。
安迪轻轻碰了一下琼斯,向女郎所在的方向使了个眼色,琼斯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女郎,然后不以为然地问道:“怎么了,你难道对她有意思?”
“你没发现她长得有点像凯瑟琳吗?”,安迪低声问道。
“凯瑟琳?”,琼斯不由得又看向这名女郎,这一次他看得很仔细,“的确有点像!”,琼斯轻声对安迪说,然后,他又将头转向女郎的方向,虽然他尽量避免接触任何与凯瑟琳有关的人和事,但当看到一个和凯瑟琳长得有几分相似的人时,他还是不免要多看几眼,毕竟他不可能真的忘掉凯瑟琳。
“哎,哎,”,安迪又碰了碰琼斯,“你不是说你不想看到凯瑟琳吗,怎么现在一个假的凯瑟琳就把你的魂勾走了?”
琼斯尴尬地笑了笑,不过,虽然他此时也意识到了自己言行的矛盾之处,但他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眼睛,就在安迪往嘴里倒酒的时候,琼斯又瞄了女郎一眼,这时,他发现这名女郎也在注视着他,于是他本能地把头转向了另外的方向,以回避女郎的目光。
当琼斯偷偷转过头再次看向女郎时,却发现女郎已经消失了,正当琼斯略感失落的时候,他突然感觉有个人在他的肩头上轻轻拍了一下,他转头一看,原来是那位女郎!
“你们神秘兮兮地说什么呢?是不是和我有关?”,女郎笑着问琼斯道,她的声音也和凯瑟琳有几分相似。
琼斯怔了一下,然后一脸尴尬地说:“哦,我觉得你很美,仅此而已!”
女郎似乎对琼斯的恭维很满意,她笑着坐到了琼斯的身边,“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杰西卡,你们怎么称呼?”
“我是汤姆,他是蒂姆,很高兴认识你!”,琼斯报了两个假名,然后还为杰西卡也点了一杯鸡尾酒。
杰西卡看了看琼斯,又看了看安迪,然后一脸坏笑地说:“眼镜,胡子,帽子,你们两个的审美品味可真一致,今天是情 人节,你们两个大男人在一起算怎么回事,莫非你们是……?”
“我们当然不是!”,安迪立即瞪大了眼睛辩解道。
“那你们的另一半呢?”,杰西卡又问道。
“都嫁给别人了!”,安迪喝了一口酒,愁眉苦脸地说。
“这么说,你们都是单身?”,杰西卡故作惊讶状。
“如果不是单身,我现在能和他在一起?”,安迪撇了撇嘴,然后问杰西卡道:“美女,你怎么也是一个人?”
“还用问吗,我当然也是单身了!”,杰西卡边说边瞟了琼斯一眼。
“好吧,三个光棍凑在一起过情 人节也是一件挺有趣的事!”,安迪调侃道。
“来吧,那就为单身干一杯!”,杰西卡举起了酒杯。
碰过杯后,三个人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喝鸡尾酒不过瘾,不如我们要一瓶白兰地吧!”,杰西卡提议道。
于是,在机器人调酒师把一瓶白兰地推到几个人眼前后,几个人就一边漫无边际地聊着天一边一杯接一杯地喝了起来。
“杰西卡,你想知道我们看着你的时候究竟说了什么吗?”,喝了几杯酒后,也许是酒精的作用,头脑有些发热的安迪突然提到了这个话题。
琼斯警觉地向安迪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但已经晚了,这个话题已经引起了杰西卡的兴趣,她扬起头,一脸傲娇地对安迪说:“刚才汤姆不是说了吗,他说我很美,你们说的一定是这件事,不是吗?”
安迪一脸神秘地说:“实话告诉你……!”
安迪刚说了半句话,琼斯就又向安迪摇头示意,但安迪看了琼斯一眼却没理会他,他继续说道:“实话告诉你,我们觉得你长得很像凯瑟琳!”
杰西卡立即问道:“你们说的是演员凯瑟琳.杰克逊吧?”
“对,我说的就是她,你和她长得很像!”,安迪紧盯着杰西卡,期待着她的欣喜若狂,是的,正常情况下,任何一个正常的女人如果听到别人说自己长得很像凯瑟琳的时候都会欣喜若狂的,就像琼斯在合众娱乐大厦抱住的那个长得一点都不像凯瑟琳的女人所表现出的那种极度亢奋。
但杰西卡却表现得很平静,她淡淡一笑,“你们可不是第一个说我长得像凯瑟琳的人,很多人都这么说,我都习惯了,但我有自知之明,我只是有点像而已,和凯瑟琳相比,我只是个路人,而凯瑟琳就是女神,不过听你们这么说,我还是很高兴,谢谢你们今天给我带来了好心情,那么就让我们为我长得像凯瑟琳干一杯吧!”,说着,她又举起了酒杯。
碰过杯后,琼斯一边喝着杯里的酒一边暗自庆幸安迪没说走嘴,没把凯瑟琳和他的关系抖搂出来,从而暴露了他的真实身份并使他陷入尴尬的境地,毕竟,杰西卡是个陌生人,无法保证她不会当场就告诉酒吧里的人,和她在一起喝酒的人是众议员琼斯,也无法保证她不会将这件事传到网上,无论如何,这件事只要传出去,就一定是大新闻,在情 人节这一天,民权党领袖兼联邦众议员和神秘女子出现在酒吧里的新闻足以令人浮想联翩,琼斯可不想上头条并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干了杯中酒后,杰西卡好像突然来了兴致,她的脸上突然绽放出鲜花般的笑容,她一脸兴奋地说:“实话告诉你们吧,其实凯瑟琳是我的偶像,我很喜欢她,琼斯那天向凯瑟琳求婚的那一幕令我终身难忘,凯瑟琳简直太美了,琼斯又那么帅,他们两个简直是天生的一对,从那一天起,我就迷上了这两个人,不瞒你们说,我还秘密跟踪过他们呢!哦,对了,我今天还看了凯瑟琳主演的电影,她演的可真好!”
说到这,她突然收起了笑容,“但是,我不明白凯瑟琳为什么最后却嫁给了约翰逊,”,接着,她突然又兴奋了起来,“凯瑟琳和约翰逊的婚礼我全程都看了,真的是太奢华了,都令我羡慕死了,我什么时候也能嫁给这么有钱的人就好了!”
然后,她的脸色突然又沉了下去,“不过,琼斯可真够可怜的,不仅被机器警卫死死压在身下,还被约翰逊用枪指着脑袋,如果不是凯瑟琳救他,没准他的命都没了,虽然当上了议员,但女朋友却嫁给了别人,人生想两全其美可真难啊!”,说完,她还叹了口气。
这真是不想听什么就来什么,杰西卡的话对琼斯造成了强烈的刺激,这时,也许只有酒精才能麻痹他那敏感的神经,于是,还没等杰西卡把话说完,琼斯就猛地将一杯酒全都倒进了嘴里,紧接着,他又倒了一杯酒,然后又把酒全喝了下去,这时,他的脸涨的通红,呼吸开始变得急促,显然,他已经有点喝多了。
安迪拍了拍琼斯的肩膀,问道:“你没事吧?”
琼斯木然地笑着说:“我没……没事,我们再喝几杯就回去!”,这时,他的嘴已经有点不利索了。
于是,杰西卡就继续往琼斯和安迪的杯子里倒酒,又喝了几杯后,琼斯感觉自己的头开始眩晕起来,视线也开始变得越来越模糊,他发现杰西卡越来越像凯瑟琳了。
不知道是体内酒精浓度的急剧增加还是其它什么原因,琼斯刚才的警觉已经消失了,他似乎已经不在乎自己的身份是否暴露了,他不再控制自己,他越喝就越想喝,在一杯接一杯中,他也把离开酒吧的想法抛在了脑后。
也许琼斯真的太苦闷了,他需要酒精让他忘却一切烦恼和痛苦,让他忘却对凯瑟琳的思念,于是他就不停地喝下去,而安迪也陪着他不停地往嘴里倒着酒。
在不知道又喝了多少杯后,安迪的头趴在了吧台上,再也抬不起来了。
与烂醉如泥,人事不醒的安迪不同,琼斯走向了另一个极端,他时而狂笑,时而哭泣,时而目不转睛地盯着杰西卡,与清醒状态的琼斯简直判若两人。也许当酒水伴着苦闷下肚时,人们就会呈现出这样的矛盾状态,时而安静,时而狂躁,就像进入了如同幻境般的另一个世界,也许这就是尼采所说的酒神的境界。
与琼斯和安迪相比,杰西卡虽然也喝了不少酒,但她却依然神智清醒,除了脸颊有些微红,她的状态和常人无异。也许对于杰西卡这个年轻女子而言,人生中并没有太多的悲欢离合,所以即使喝了很多酒,酒精也无法和痛苦搅拌在一起,将她带入醉酒状态。
当把第五瓶酒喝光的时候,琼斯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痛苦,相反,他感觉无比快乐,他不但没忘记凯瑟琳,反而感觉已经和凯瑟琳在一起了,因为在他眼中,身旁的杰西卡已经完全变成了凯瑟琳,她就是凯瑟琳。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琼斯把眼镜和嘴上的胡子都喝没了。用通红的双眼直勾勾地盯了杰西卡许久,琼斯突然抓住杰西卡的手说:“你骗我,你不是什么杰西卡,你就是凯瑟琳!知道吗,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
鉴于琼斯现在的这幅面容扭曲的酒鬼模样,即使他没戴眼镜,也没了胡子,没和他近距离接触的人也是不会认出这个家伙就是琼斯议员的,但杰西卡恰恰就是和他近距离接触的人,由于已经在网络和现场等各种场合见过琼斯,再结合刚才琼斯说过的话,所以杰西卡应该已经认出眼前的这个“汤姆”就是琼斯,但她并未感到惊讶,而是表现出出奇的冷静,看起来就好像她从一开始就认出了琼斯似的。
“我不是凯瑟琳,我是杰西卡!”,杰西卡小声对琼斯说。
“不,你就是凯瑟琳!”,琼斯坚持道。
杰西卡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异样的微笑,她靠近琼斯,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的脸颊,然后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那好吧,亲爱的,我就是凯瑟琳!”
听杰西卡这么一说,琼斯突然失声痛哭起来,他紧紧抱住杰西卡说:“凯瑟琳!我就知道你不会真的离开我的,看来你还是爱我的!”
“是的,我一直爱着你!现在我们孩回家了,”,杰西卡拉着琼斯的手柔声说道,然后她搀扶着琼斯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
此时,嘴里流着口水的安迪仍然趴在吧台上呼呼大睡。
琼斯和杰西卡上了一辆出租车,出租车的人工智能问他们去哪里,杰西卡说出了凯瑟琳家的公寓楼地址,既然杰西卡说她曾经跟踪过琼斯和凯瑟琳,那么她知道他们两个人在哪住也很正常。
途中,琼斯的头靠着杰西卡的肩膀睡着了。出租车在公寓楼前停下后,杰西卡轻轻推了推琼斯,待琼斯微微睁开双眼后,杰西卡将琼斯扶下了出租车,然后,杰西卡搀扶着琼斯走进公寓口,走出电梯后,两个人来到一扇房门前,这扇门的里面就是凯瑟琳和琼斯曾经的家。
“这位女士,请问你和琼斯先生是什么关系!“,房门的人工智能用温柔的女声问道。
“哦,我是琼斯的朋友,他喝醉了,所以我就把他送回来了。“,杰西卡回应道。
“好的,请进!”,说着,人工智能打开了房门。
进入房间,将琼斯放倒在床上后,杰西卡缓缓俯下身,她的嘴唇贴近琼斯的嘴唇,然后,她突然疯狂地吻起了琼斯。
杰西卡的吻似乎为琼斯注入了清醒剂,琼斯突然睁大了眼睛,然后,他也狂热地吻起了杰西卡……
第二天早晨,当赤身裸体的琼斯从梦中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身边并没有人,于是他喊道:“凯瑟琳,你在吗?”,可是并没人应答。
琼斯揉了揉有些水肿的眼睛,又摸了摸仍然有些发晕的头,然后开始环视四周,他突然发现自己居然又回到了凯瑟琳的房子,于是他更加确认昨晚和他在一起的就是凯瑟琳,“凯瑟琳,你在哪?”,他又喊道,但仍然没人回应。
琼斯立即翻身下床开始寻找凯瑟琳,在找遍了各个房间后,他的失望之情溢于言表,“凯瑟琳,你怎么又离开了我!”,他一脸茫然地喃喃道,然后他就陷入到了回忆之中……
过了片刻,琼斯给安迪打去了电话:“安迪,你还记得昨晚在酒吧都发生了什么吗?”
安迪没好气地说:“我只记得我们和一个叫杰西卡的女孩在一起喝酒,然后我喝醉了,等我被酒吧老板叫醒的时候,你和杰西卡早就走了,你可真行,居然把我一个人扔在了酒吧,和那个女孩风流快活去了!”
“杰西卡?”,琼斯怔了一下,“杰西卡是谁?我记得我昨晚一直和凯瑟琳在一起,但今天早上,她却又离开了我……!”,他还在努力回忆着。
“凯瑟琳?琼斯,你不会又产生幻觉了吧”,安迪揶揄道,“你还真把杰西卡当成凯瑟琳了?不过那个杰西卡长得还真挺像凯瑟琳的。”……
挂断电话后,琼斯想:“杰西卡?我怎么可能和这个人在一起,即使真有这么个人,即使我们在一起喝过酒,但和我一起回家的一定是凯瑟琳,否则我怎么可能在凯瑟琳的房子里?凯瑟琳一定在酒吧里找到了我,然后她就和我一起回了家!看来,凯瑟琳还是爱我的!”
琼斯最后终于推导出了一个令他感到满意的结论,他在内心深处也怀疑过这个结论的真实性,但他宁愿相信这个结论就是真的,毕竟他真的需要一个自我安慰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