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一张便条
书名:奥麦蒂 作者:言风 本章字数:6297字 发布时间:2024-09-04

第二天早晨,当琼斯醒来的时候,他发现凯瑟琳并不在自己身边,他以为凯瑟琳在准备早餐,于是冲着门外大声说道:“凯瑟琳,你怎么起的这么早啊?”

可是,厨房并没人应答。琼斯下了床,敲了敲卫生间的门,仍然没有一点动静,他推开门,看到的只是镜子里的自己。对着镜子摸着脸上红红的唇印,琼斯立即意识到凯瑟琳已经和他告别了,而告别的方式就是一个吻。

“凯瑟琳怎么不和我说句话就离开了呢,这种情况以前从来没发生过啊!”,琼斯呆呆地看着镜子,心里喃喃自语。

琼斯环视着空空荡荡的房间,一种从未有过的孤独感油然而生。正在怅然若失之际,琼斯在床头桌上发现了一张便条,当他拿起这张便条时,看到是如下的文字:亲爱的琼斯,既然你的病情已经得到了控制,我也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所以,也是该离开你的时候了。我并不像你想像的那样善良,那样的清新脱俗,事实上我即庸俗又爱慕虚荣,在好莱坞期间,我认识了一个富人并爱上了他,他能给我想要的一切,我感到很满足。琼斯,我们在一起时的美好时光将成为我永久的记忆珍藏在我的内心深处,我的过去属于你,作为过去的一部分,这间房子也归你所有了,我不会再回来了,因为我的未来属于另外一个人,所以,琼斯,请忘了我吧,我不是个好女人,不值得你为我付出太多,祝你永远健康,幸福,快乐!—凯瑟琳。

这封短信,琼斯看了一遍又一遍,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最后,他就像一尊雕像,一动不动地呆立在了那里,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嘴里才发出了声音,“这,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是凯瑟琳写的,绝不可能,她是爱我的,这不可能……!”

猛然间,琼斯想到应该给凯瑟琳打个电话,于是他立即对着手机喊起了凯瑟琳的名字,但手机里传出的是对方已关机的提示音。

“凯瑟琳不可能为了躲避我而故意关机的,她的手机应该是没电了!”,琼斯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了这个一厢情愿的念头。

但毕竟凯瑟琳的确没说一句话就离开了,琼斯不得不面对这个不争的事实,于是,他的头又开始剧烈疼痛起来,但他已经顾不得生理上的痛苦,因为他精神上的痛苦要比头疼强烈一万倍。

在一片茫然之中,琼斯想起了安迪,于是他立即拨通了安迪的电话,“安迪,你在哪,你看到凯瑟琳了吗?”

安迪说:“昨晚离开你家之后,我和布雷克就回我家了,现在我们在吃早饭,我们都没看到凯瑟琳,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凯瑟琳今天早上突然离开了我……算了,有时间我再和你解释吧!”,说到这,琼斯就把电话挂了。

接下来,琼斯又拨通了凯瑟琳的同学辛吉斯的电话……。就在琼斯一个接一个地给所有认识凯瑟琳的人挂电话,询问凯瑟琳的行踪的时候,门铃被按响了,琼斯打开门一看,站在门口的是安迪和布雷克。

走进房间,安迪对琼斯说:“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听你的语气,感觉你的情绪有点不太对劲,所以我们就赶过来了!”

“凯瑟琳怎么了?”,布雷克问道。

琼斯把凯瑟琳的信交给了布雷克。读过信后,安迪和布雷克面面相觑,脸上不约而同地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怎么突然就离开了,一点征兆都没有,这真是难以置信!”,布雷克一脸不解地说。

安迪撇了撇嘴,“我还以为只有我的前妻是这样的人,看来嫌贫爱富是女人的共性,凯瑟琳也不例外!”

“你胡说,凯瑟琳绝对不是这样的人!”,琼斯突然冲着安迪大吼道,同时他还在安迪的眼前束起了拳头,“你如果再污蔑凯瑟琳,我就让你尝尝我的拳头!”

安迪被琼斯吓呆了,因为他从未见过如此愤怒的琼斯,愣了几秒钟,安迪才想到了道歉,“对不起,琼斯,我不该这么说凯瑟琳!”

琼斯狠狠瞪了安迪一眼,然后喘着粗气坐到了床上。

突然,布雷克想到了什么,“我们为什么不问问警察?街上的摄像头一定记录下了凯瑟琳的行踪!”

琼斯捶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我真笨,怎么没想到问警察!”,然后,他立即给警察局打去了电话。

警察局的人工智能问明情况后,很快就做出了答复,根据摄像头的记录,凯瑟琳在凌晨四点半走出了公寓楼,但当他向街上的出租车招手时,监控视频突然没有了影像,所以无法知道凯瑟琳的去向。

警局的人工智能给出的解释是,当时公寓楼附近的所有摄像头都出现了故障。

“怎么这么巧?”,布雷克一脸疑惑地看了看琼斯和安迪。

安迪歪了歪头,“巧不巧已经不重要了,我现在更想知道凯瑟琳会去哪,她所说的那个富人又是谁!”

“富人?哪有什么富人?!”,琼斯突然瞪大了眼睛,“我认为这就是凯瑟琳和我开的一个玩笑,她就是想让我找她,她想通过这种方式测试我对他的爱!”,说着,他披上外衣就往外走。

“琼斯,你要去哪?”,布雷克忙问道。

“我要去找凯瑟琳。我要证明我对她的爱!”,这时,琼斯已经冲出了房门。

安迪和布雷克也只得跟着跑了出去。

来到大街上,三个人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坐进出租车后,琼斯对出租车说:“去合众娱乐总部大厦。”,紧接着,他喃喃道:“凯瑟琳是合众娱乐的签约艺人,可能她现在就在公司!”,不知道他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和安迪,布雷克说话。

还没等出租车在合众娱乐大厦门前停稳,琼斯就打开了车门,然后快步跑向大厦正门。来到门前,琼斯二话不说就要往里闯,但被机器人门童拦了下来。

门童问道:“先生,请问,你有什么事?”

“我要找凯瑟琳,我是她的未婚夫!”,琼斯一脸焦急地说。

“我们这里叫凯瑟琳的人很多,请问是哪个凯瑟琳?”,门童又问。

“我要找的是演员凯瑟琳.杰克逊!”,琼斯把凯瑟琳的名字说得很清晰,生怕机器门童听不清。

这时,门童用眼睛投射出一张凯瑟琳的全息头像,“这位先生,是她吗?”

见到凯瑟琳的头像,琼斯的眼睛立即亮了起来,“对,就是她,她在里面吗?”

“她没来过。”,门童非常肯定地说。

“我不信,她一定就在里面!”,现在,脑子里只有凯瑟琳的琼斯哪肯轻信门童的话,于是他不顾门童的拦阻,执意要往里闯。

门童只得用机械手紧紧抓住了琼斯的左臂,琼斯试图摆脱机器人的控制,但不论他如何挣扎,却始终无法将自己的手臂从那只有力的机械手中挣脱出来。

看着已经失去理智的琼斯,安迪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劝琼斯道:“琼斯,门童是不会骗我们的,我们回去吧!”

“要回去,你们回去,我一定要找到凯瑟琳!”,琼斯一边冲着安迪大吼一边挥起右拳奋力击打着门童的身体,同时,还疯狂地用脚踢着门童的腿。

但是,人类的肉身怎能对钢铁机器造成伤害,任凭琼斯如何拳打脚踢,门童只是默默地抓着琼斯的左臂,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正在场面一片混乱的时候,一个声音传了过来:“这不是琼斯议员吗,这是怎么了?”

琼斯转过头,看到合众娱乐的总裁米勒先生正向他走来,于是他停止了对机器人的击打,而门童也松开了紧紧抓着他的左臂的手。

米勒走到琼斯的身旁,笑着问道:“琼斯先生,这个接待员惹您生气了吧?”

“米勒先生,我是来找凯瑟琳的,但他不让我进去!”,琼斯气喘吁吁地说。

“凯瑟琳?”,米勒怔了一下,“琼斯先生,凯瑟琳不是和你在一起吗?”

“是的,她当然和我在一起,不过,她和我开了一个玩笑,她在和我捉迷藏,她想让我找到她,我想她一定就藏在这座大厦里!”,琼斯一脸认真地说。

“琼斯先生,是你在开玩笑吧!凯瑟琳怎么可能和你开这种玩笑呢?”,米勒用惊异的目光看着琼斯。

“我说的是事实,米勒先生,请你允许我在这座大厦里寻找我的凯瑟琳!”,琼斯非常严肃地请求道。

米勒看了看安迪,又看了看布雷克,安迪和布雷克都耸了耸肩,做出无可奈何状。安迪靠近米勒,在他的耳边耳语了几句,米勒边听边点头,然后对琼斯说:“好吧,琼斯先生,你可以查看这座大厦的每个房间。”

“谢谢米勒先生!”,道过谢之后,琼斯就急匆匆地和安迪,布雷克踏上了寻找凯瑟琳之旅。

合众娱乐大厦与其说是一栋大楼,不如说是一座小型城市,要想走遍整栋大厦恐怕得花上几天时间。时间已经到了中午,但三个人却刚刚走了五层楼,他们几乎找遍了每一个角落,每一间办公室,甚至连女性卫生间都没放过,但凯瑟琳的身影却并未出现。

此时,安迪和布雷克几乎已经走不动了,对于身体还处在恢复期的琼斯来说,这样的运动量就更是吃不消了,

布雷克喘着粗气对琼斯说:“我觉得这不是个办法,这相当于大海捞针,别说凯瑟琳不大可能在这里,即使真的在这里,我们在动,她也在动,也许当我们到五楼的时候,她已经去一楼了,这让我们怎么找!”

布雷克也发起了牢骚:“我不知道我们在干什么,这样找下去是不会有结果的,琼斯,你的病情刚刚稳定下来,这么大的运动量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伤害的,我们还是回去吧!”

“不找到凯瑟琳,我绝不回去!”,琼斯弯着腰,一边擦着头上的汗水一边说。

这时,一个年轻女子从三个人身边走过,“凯瑟琳,她是凯瑟琳!”,琼斯冲着这位女士的背影兴奋地喊了起来,然后他迈开疲惫的双腿追了上去,同时嘴里还不断地喊着:“凯瑟琳,凯瑟琳,你等等我,我是琼斯…!”

这位女士不论在长相和身材上都和凯瑟琳大相径庭,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不可能把她误认成凯瑟琳,所以,琼斯很可能已经产生了幻觉。

“琼斯,快回来,她不是凯瑟琳!”,安迪在后面拼命地喊着。

布雷克则一边摇头一边叹气道:“完了,琼斯疯了!”

琼斯追上这位女士后,他突然从后面抱住了她,同时嘴里还念叨着:“凯瑟琳,别离开我,请别离开我……!”

这位女士尖叫着用双手抓住琼斯的手臂,正当她准备挣脱琼斯的控制时,琼斯突然松开了手。

当安迪和布雷克跑过来时,琼斯已经瘫倒在地,布雷克俯下身察看琼斯,发现琼斯已经昏了过去,布雷克轻轻摇晃琼斯,琼斯却仍然人事不省。

见又跑过来两个人,惊魂未定的女士一边向后退去一边拿起手机准备报警。

安迪忙陪着笑脸对女士说:“对不起,女士,他看错人了,他今天受了点刺激,他一直在找他的未婚妻凯瑟琳,他以为你就是凯瑟琳,我想他可能看到你之后过于兴奋,再加上过度劳累,所以就昏倒了,即然他对你没造成什么实质伤害,自己还昏了过去,就请你别报警了,真的对不起!”

女士定了定神,拿着手机的手慢慢放了下去,她问安迪道:“凯瑟琳?你说的是凯瑟琳·杰克逊吗?”

“是的,我说的就是凯瑟琳·杰克逊!”,安迪说。

“哦,”,女士点了点头,然后突然笑了起来,她一脸开心地问安迪:“我真的长得和凯瑟琳一样漂亮吗?”,看起来她已经放松了戒备。

安迪看了一眼女士,心里嘀咕道:“如果你有凯瑟琳一半漂亮我就追求你了!”,虽然心里这么想,但他嘴上却恭维道:“你长得的确很像凯瑟琳,你真的很漂亮!”

趁着女士心花怒放之际,安迪忙问道:“你认识凯瑟琳?”

女士笑着说:“我和凯瑟琳很熟,我们是一个剧组的,我知道他的未婚夫是琼斯,我经常在网上观看琼斯的演讲,我很喜欢他……,”,说到这,女士才回过味来,“难道这个人是琼斯?”,然后她立即低下头仔细端详起倒在布雷克怀里的琼斯来。

在确认眼前的这个人的确是琼斯后,女士似乎比安迪和布雷克还着急,她催促道:“那还等什么?还不赶快送医院!”……

当琼斯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又一次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站在病床一侧的是安迪和布雷克,站在病床另一侧的是一名医生。

“怀特医生,是你!”,琼斯瞪大了眼睛,“我怎么又躺在了这里?”

怀特笑着说:“琼斯先生,是安迪和布雷克把你送过来的。”

安迪说:“琼斯,我们在寻找凯瑟琳的时候,你昏过去了。”

“凯瑟琳呢?我记得我都抱住她了!”,琼斯根本不关心自己是否昏迷,他只想知道凯瑟琳在哪里。

“琼斯,那个人不是凯瑟琳,你认错人了!”,布雷克一脸无奈地说。

“不对,她分明就是凯瑟琳,我是不可能认错的,你告诉我,她在哪?”,琼斯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布雷克,显然,这并不是一双正常人的眼睛。

“琼斯,她真的不是凯瑟琳!”,安迪说。

“你们都在骗我,凯瑟琳是不可能离开我的,她爱我,我要去找他!”,说到这,琼斯突然坐了起来。

当琼斯准备下床的时,站在一旁的医护机器人立即用机械手臂控制住了他,怀特则非常快速地将一枚类似硬币的东西贴在了琼斯的额头,这时,在病床旁的一个仪器的显示屏中,一个类似于心电图的波形图在剧烈地上下跳动着,很快,随着琼斯逐渐恢复了安静,这个图形也逐渐稳定了下来。

在重新躺下后,琼斯处于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他眼睛紧闭着,嘴里则不断地重复着凯瑟琳的名字,又过了一会,他就睡去了。

“怀特先生,琼斯是不是疯了?”,布雷克忧心匆匆地问道。

“他受到的刺激太大了,这是一种暂时的精神失常,你们刚才看到了吗?”,怀特一边指着显示器一边说,“刚才这个波形图跳动的幅度非常大,说明他的大脑处于极度亢奋状态,过了一会,这个图形就平稳下来了,说明他的大脑已经开始逐步恢复正常了,你们不用担心,贴在琼斯额头的仪器会随时检测他的大脑并对他的大脑进行干预治疗,他会沉睡五天或六天,在此期间,医护机器人会给他注射营养液,每天还会在不唤醒他的情况下,帮他把那款特效药吞服下去,五天或六天之后,当他醒过来的时候,他的神经系统就会完全恢复正常了!”……

五天之后,上午八点半,当琼斯再次醒来的时候,他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怀特医生。“怀特先生,我刚才好像睡了一觉。“,他伸着懒腰说,“这觉睡得可真香,要知道,自从参选以来,这是我睡得最好的一觉!”,此时,他的眼神不再发直,眼球已经能和常人一样正常转动了。

“是的,琼斯先生,你的确睡了一觉!看起来你的精神状态不错!”,怀特一边观察着琼斯的气色一边说。

“我感觉自己好像睡了好长时间,一定超过十个小时了!”

“是的,琼斯先生,的确超过了十个小时,事实上你已经睡了五天了!”

“什么!我居然睡了这么长时间!”

“琼斯先生,您的神经系统受到了强烈的刺激,经过五天的持续治疗,现在您的神经系统已经恢复正常了!”

琼斯闭着眼睛努力回忆着五天之前发生的事,过了一会,他睁开眼睛,平静地说道:“凯瑟琳留下的信对我的打击太大了,不过,我还是觉得凯瑟琳并未离开我。”,看来,虽然他已经恢复了神智,但他还是无法面对现实。

怀特迟疑了一下,说:“琼斯先生,我也有同感,总感觉凯瑟琳并未离开你!”

看着一脸认真的怀特,琼斯会心地点了点头,然后他问道:“怀特先生,我现在可以出院了吗?”

“当然可以!”,怀特笑着说,然后让医护机器人将琼斯入院时穿的衣服交给了琼斯。

当琼斯换好衣服,从更衣室走出来后,怀特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对琼斯说:“琼斯先生,我刚才有点过于乐观了,我觉得你还应该在医院继续观察一天!”

琼斯一脸不解地看着怀特,“怀特医生,我觉得你是一个做事很严谨的人,盲目乐观可不是你的风格,我还是觉得你让我今天出院是对的,因为我现在感觉很好,况且我现在已经脱掉了病号服,我已经不是你的病人了!”,说着,他拔腿就往外走。

见已经拦不住琼斯,怀特只得紧随其后跟了出去。两个人来到医院大楼前的广场上,怀特对琼斯说:“琼斯先生,你睡去后,你的父母赶到了医院,在医院陪了你一天一宿,在我反复劝说下,他们才离开了医院,昨天晚上,你母亲还给我打电话,询问你的情况,所以,你给他们打个电话吧,好让他们放心!”

琼斯立刻拿起了手机,但犹豫了一下,他又放下了手机,“怀特先生,你对我父母说过我会今天出院吗?”

“你父母问我的时候,我对他们说,你可能今天出院,也可能明天出院,这取决于你是今天醒过来,还是明天醒过来。”

“怀特先生,这样吧,如果我父母再问你,你就说我明天才能醒过来,就说明天我会出院吧。”

“哦!?为什么?“

“因为我想自己静一静,我现在的心情不太好,我不想把自己的坏心情带给父母,所以,只能让他们再多担心我一天了!”

怀特表示理解地点点头,然后,他若有所思地皱了皱眉,“答应我,琼斯先生,不论你回去后遇到怎样无法接受的事,你都要坚强面对……”,说到这,他停了下来,还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

琼斯怔了一下,他看了看怀特,然后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怀特先生,现在死神也拿我没办法了,还有比死亡更令人无法接受的事吗?”

怀特沉默了几秒钟,说,“是的,琼斯先生,只要你按时服药,死神就拿你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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