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剽窃过去
书名:蒹葭痕 作者:西风雪 本章字数:2638字 发布时间:2021-03-26

 “我也没见过,附近的人也很少有人见过,不过关于它的传说,生活在这里的人却都耳熟能详。”
     那是一个战乱兵匪四起的年代,在离这三百里的一个叫锅盔山的大山中,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一伙土匪,领头的是一只眼睛,他为人凶狠,平时无恶不作鱼肉乡里,直到有那么一天,他们绑来一个叫麻 姑的漂亮女孩儿,可收了那家人的赎金后,一只眼的土匪头子却又起了歹心,想霸占麻 姑。
   当土匪的并非都是一些猪狗不如的恶人,就在麻 姑上天无门入地无路的时候,其中有两个叫王 刚、李武的土匪,良心发现,不满一只眼头人所作所为,最后他们背叛了山寨中的弟兄,乘着风高月黑偷偷带着麻 姑逃出了山寨。他们日夜兼程,最后来在了咱们这里,见这里山青水秀人杰地灵,便留下来开荒种地捕鱼狩猎在这里安了家。
   麻 姑心存感激,欲以身相报,但王 刚、李武坚决反对,此时虽说不上是趁人之危,但如果真的那样做了,又与那禽畜有何分别。
   过了几天他们决定送麻 姑回家与家人团圆,可意外发生了,就在他们逃出土匪窝后,土匪头子一只眼暴跳如雷,连夜带人下山去抓捕他们三人,当追到麻 姑家的时候,没有找见,一只眼一气之下,残忍的杀害了麻 姑的家人,这样一来,麻 姑真的无家可归了,王 刚、李武可怜麻 姑同时又喜欢麻 姑聪明伶俐,勤劳肯干,再加上麻 姑也不愿意离开他们,于是三人义结金兰,成了三姓的一家人。一家三口生活虽苦但有笑声,也很安逸。
   可好景不长,一次麻 姑趁着二人在家午睡来到山下的小溪边洗衣服,冤家路窄,麻 姑又碰到了先前那伙绑架过她的那伙土匪,土匪头子一见是麻 姑,同时断定那两个背叛他的王 刚、李武也一定在此处,遂起了杀心,他惨无人道的威迫利诱麻 姑说出王 刚、李武的藏身之地。
   麻 姑为了报答王 刚、李武搭救之恩,早把生死置之度外,岂肯说出恩人王 刚、李武的隐匿之所,这时,上山搜山的土匪回来报告,说发现王 刚、李武正在山上的窝棚里睡午觉,他们并未惊动他们,等待大当家的定夺。
    土匪头子一只眼嘿嘿一笑,手一挥,立刻派发人马,恨不得立刻杀了王 刚、李武二人才觉得痛快。
   麻 姑早已弃自身的安危不顾,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挣脱看守他的几名土匪,飞也似的,拼命向王 刚、李武住的山上跑去,一边飞跑一边大喊王 刚、李武,王 刚、李武。想用喊声给王 刚、李武报个警。
   土匪头子一只眼肺都气炸了,他迅速的举起了枪。罪恶的子弹打穿了麻古的胸膛,麻 姑身子一颤,血汩汩流出来染红麻 姑的躯体,然而麻 姑没有顾及这些,用意念支撑着身体继续向山上飞奔,同时嘴里大喊大叫着王 刚、李武,王 刚、李武......
   当又一颗子弹射穿麻 姑时,麻 姑无力倒下去了,然而瞬间她又站了起来,可不知为什么她哑言了,情急之下,她奋力挥动手臂想向王 刚、李武示警。
   污血染满了她的全身,在她有力的臂膀挥动下,红色的血在空中飘散挥洒,就在这时那飘散挥洒出去的血液渐渐聚拢变成了一片片美丽的羽毛,贴附在麻 姑身上,同时麻 姑身子在缩小,她变成了一只人鸟。麻 姑振翅一飞,整个人便冲上了天空。
   麻 姑飞旋在王 刚、李武住处的上空,突然又不停的鸣叫起来,王 刚、李武......
   王 刚、李武终于醒来,躲过了一劫。不久,他们便下了山......后来就听说,一只眼被一伙不明身份的人闯上山寨火拼后给人杀了。从此咱们这一带的大山里太平了,可自从那以后,没有人再见到过王 刚、李武,只留下这只麻 姑变成的鸟在山中不停寻觅呼唤着王 刚、李武.......
    贤云讲完了这段故事继续织她的鱼网。而南翔却还沉浸在那段故事中,南翔既希望这个美丽的传说是假的,因为在他的梦中腊梅被那可怕的旋风刮走也就不复存在了,同时他又希望这个故事是真的,因为他真的好想在梦见一回王 刚、李武两位白须老人,因为他们说知道他怎样才能找回腊梅。
   贤云看了看她这个弟弟,真是个多情的种子,一个传说都能令他这样的陶醉。
   “南翔,想什么呢,是王 刚,李武,还是麻 姑?”
   南翔不假思索的回答道:“王 刚、李武。”
   “你是在想他们去哪了?”
   “ 嗯!我想他们回来了,因为他们认为他们没有尽到当哥哥的义务,没有保护好麻 姑,所以他们不愿意让麻 姑见到他们,而是偷偷的躲在旁边暗中守护着她。”
   “南翔你说的好像不是王 刚、李武,而是你自己。”
    南湘笑了一下,姐说的也许是对的。
   
   ······
   如泣。
   忧郁的笛声,从半月塘里传出好远好远......低平缓缓,缓缓低平......
   不知道为什么?
   笛声嘎然而止。
   正在织鱼网的女人停了手中的活计。“三儿怎么啦?”
   “娘!方大叔来了。”
    “他--!”女人一听方大叔三个字,不由心头一震。手一哆嗦,错结渔网一个结。
    三儿并没有注意到娘的神情的变化。自豪而又羡慕说道:
 “嗯!听说方大叔有好多钱,今天来咱这可气派了,还给我糖吃呢!娘,给你一块。”说完小身子乖巧跑到娘亲身边,把手里的一块方糖递到了贤云的嘴边。贤云躲开了,放下手中的活计。望着童真无邪的三儿,不免心中种种感伤又涌上心头。然而面对一个涉世未深孩子她又能说些什么?于是不由轻轻的叹了口气。
     “三儿!给你南翔叔叔送去。”
      “不吗?我要把糖给娘吃,方大叔也是这么说的。”
     “三儿,南翔叔叔是个好人,他即为咱家干活,有教你识字......”
      “娘!”
      三儿鬼儿神似的凑到了娘的跟前。
      “南翔叔叔是不是想媳妇了。”
      “小孩家家的,什么都懂!快去吧!”
       “嗯那!”
       三儿转身刚要走,
       “三儿,方大叔还对你说什么了。”
       “说--说--说来看你!”
        良久......沉默.......
        “娘,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又惹你生气了。”  
        “去吧!没有。”
        “娘---你看,那来了个人。”
        “在哪儿”
        “那个,垻口。”
        在一片蒹葭苍苍处有一个人向这里走过来。
        “三儿,等一会儿你方大叔来,你就说娘不在。”
        “不吗?娘在吗?”
        “好孩子,听娘的话,啊---!”
         “三儿,听话,但你可别走远了。”
         “哎!娘就躲在屋后。”
    “三儿!三儿!”那人离老远就喊起来。
    三儿正在玩扒一个小土堆,听见那人喊他,便随口答应一声亲切叫道:“方大叔是你吗?”
    三儿像一条泥鳅鱼缠绕在那人的胸前无比亲呢,那人也无比爱怜地抱着三儿,他们说说笑笑向窝棚走去。
    “快告诉我,你娘呢?”
    “娘--?”
    三儿瞅一眼窝棚后面,忽想起了娘的话。不由做了一个鬼脸。
    “娘说了她不在。”
    方成刚缓缓放下了三儿。三儿的眼神告诉他,贤云不愿见他,他感到很失望,很伤心,可以说,就是因为她。他喜欢爱过她,更明确一点说,他占有过她,但却因为自己的花心没有得到她。因此他心不安,理不顺。后来她和嘉诚哥结婚时,他曾立下过誓言,非她不爱非他不娶,哪怕不择手段。但后来看到嘉诚哥和她日出同做,日落同归,日子过得和和美美,开始意识到了他的不幸。他曾经几次厚着脸皮去求贤云的原谅,都没有成功,后来贤云举家搬走了,与他彻底断了联系。终于在那一段时间里他发疯了,喝酒赌钱,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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