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厄运与好运
书名:奥麦蒂 作者:言风 本章字数:7700字 发布时间:2024-09-03

当琼斯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脸愁容的父亲老琼斯和哭红了眼的母亲老玛丽,其实两个人都只是六十出头,并不老,只是相对于琼斯而言,他们有点老而已。

见琼斯醒了过来,老玛丽立刻俯下身急切地问道:“儿子,你终于醒过来了,现在头还疼吗?”

“感觉好多了!“,琼斯的声音显得十分虚弱。

“你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吗?你已经在病床上睡了十个多小时了!”,说着,老玛丽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琼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知道母亲口中的“睡”其实就是“昏迷”的意思,然后他笑着安慰老玛丽道:“妈,我没事的,你知道我的身体一向很好的,可能是这些天太累了,休息一段时间就会好了,你们不用担心,我想医生也不会说我有什么问题的,不是吗?”

听琼斯这么一说,老玛丽和老琼斯对视了一眼,一种难以言表的苦涩神情顿时写在了两个人的脸上。

将头侧向另一边,琼斯又看到了眼里还含着泪的凯瑟琳以及眉头紧锁的安迪和布雷克。

凯瑟琳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是的,琼斯,你需要好好休息!”

琼斯拉住凯瑟琳的手,苍白的脸上泛出了一丝血色,显然这是见到凯瑟琳后心跳加速所导致的,“凯瑟琳,如果每天都能见到你,我宁愿每天都晕倒……”,一见到凯瑟琳,琼斯的幽默感就又回来了,声音也变得有力了。

“别这么说!”,凯瑟琳打断了琼斯的话,“我向剧组请了假,反正我的戏都拍完了,今后我每天都陪着你!”

“太好了,真是谢天谢地,我又能和你在一起了,这就是天意,上帝是不会让我们分开太久的!”,琼斯开心得就像个孩子。

在兴奋之余,外面的喧嚣声引起了琼斯的注意,“外面怎么这么吵啊?”,他问道。

“都是支持你的民众。”,安迪说,“在你晕倒后,很多人都来到了医院,他们非常关心你的病情,由于进不了病房,他们就站在医院大楼外守候,他们都希望看到一个健康的琼斯重新回到他们中间,你现在已经成了人们的精神领袖了!”

“琼斯,现在关心你的人很多!”,布雷克说,“全国各地的人都在网上留言询问你的病情。”

“琼斯,这次电视辩论又收获了极高的人气,”,凯瑟琳说,“大数据显示,我们的支持者中,在职者和中小企业主等中产甚至是富人越来越多了,他们说看了电视辩论后,对你的主张更加充满信心了,他们都说会把选票投给民权党。”

三个人的话就像一剂神药令琼斯精神倍增,刚才还隐隐作痛的头也不疼了,“真是太好了,这正是我想要的结果!”,琼斯一边说一边缓缓地坐了起来,然后,他穿上鞋,示意安迪和布雷克扶他站起来。

看了看愣在那里的安迪和布雷克,琼斯笑着说:“你们放心,我没事的,我只是想看看窗外的人们!”

安迪和布雷克交换了一下眼色,然后将琼斯搀扶到了窗边,虽然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了,但窗外闪烁的五颜六色的光却亮得有些刺眼。琼斯眨了眨眼睛,发现医院的广场上聚集了上百人,每个人都挥舞着发着亮光的手机,每个手机都向空中投射出一行字:为琼斯祈福。

病房位于三楼,广场就在楼下,这场手机灯光秀不仅照亮了广场,照亮了广场上每个人的脸,照亮了病房的窗口,也照亮了琼斯的内心,琼斯的眼睛湿润了。

当安迪将窗子打开,琼斯将身子探出窗外的时候,琼斯和广场上的人们的距离就更近了,看到琼斯后,广场上的人群立即沸腾了,欢呼声和掌声交织在了一起。

“琼斯,我们爱你!”

“琼斯,祝你尽快好起来!”

“琼斯,我们永远和你在一起!”……

祝福声此起彼伏。

看着这些在外守候的忠实支持者,看着人们充满期待的热切目光,琼斯的激动之情化作了夺眶而出的泪水,他动情地频频向大家挥手致意,然后用尽全力高喊道:“朋友们,感谢大家的关心和支持,我没事的,很快我就会回到你们中间,和你们并肩战斗!”

琼斯的话音刚落,人们就又情不自禁地欢呼起来。

突然,琼斯又感到一阵眩晕,安迪和布雷克立即扶住已经站立不稳的琼斯,凯瑟琳也冲了上去,几个人又将琼斯搀扶回到了病床上。

布雷克走到窗前,向支持者们高声说道:“谢谢大家的关心,琼斯先生没有大问题,只是需要休息一段时间,请大家放心吧,你们在外面守候了这么长时间,也非常辛苦了,所以请大家也回去休息吧!”

支持者们相互商量了一下,然后空中的全息文字就都变成了“祝琼斯先生早日康复“,过了片刻,在依依不舍中,人们都默默地离开了广场。

琼斯重新躺下后,主治医生怀特走进了病房。

琼斯迫不及待地问怀特道:“医生,我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

怀特和其他几个人交换了一下眼色,凯瑟琳向医生微微摇了摇头,心领神会的怀特犹豫了一下,然后对琼斯说:“琼斯先生,我们还没最后确诊,等过几天确诊后,我会告诉你的,现在看应该问题不大,你现在需要的是休息!”

“我就说嘛,我这么年轻,怎么可能得什么大病呢!”,听了医生的话,轻舒一口气的琼斯笑了起来。

可此时,其他人的脸上却都挂着愁云。

为了让琼斯更好地休息,怀特让琼斯服了一粒药,一分钟后,琼斯就又睡去了。

凯瑟琳轻声对怀特说:“怀特医生,你能具体说说琼斯的病情和治疗方案吗?”

怀特微微叹了口气,“我正要和你们说这件事,现在我们去我的办公室吧。”

几个人来到怀特的办公室后,怀特严肃说道:“之前我只是告诉你们琼斯先生得了脑胶质癌,现在我要告诉你们他究竟得了哪种脑胶质癌,我想说的是,你们要有一个心理准备,脑胶质癌是迄今为止仍未被完全攻克的癌症之一,而琼斯先生患的是脑胶质癌中恶性程度最高的脑胶质母细胞癌,虽然发现的还算早,但癌细胞生长的速度非常快,而且无法手术,至少现行的治疗手段是无能为力的!”

怀特医生对琼斯病情所做的进一步解释等于宣判了琼斯的死刑,办公室的空气瞬间凝固了,无法承受如此重击的老玛丽突然瘫倒了下去,老琼斯忙伸手去搀扶玛丽,但浑身的力量已经被深深的绝望抽空了的老琼斯根本支撑不起老玛丽并不是很重的身体,在抱住玛丽的一瞬间,两个人一起倒了下去,幸亏安迪和布雷克及时回过神来,他们立即冲上去用他们的手臂托住了即将倒地的老琼斯和老玛丽。

看着抱头痛哭的琼斯父母和默默流泪的凯瑟琳,以及频频摇头叹气的安迪和布雷克,怀特也是无可奈何。

就在人们几乎陷入绝望之际,邓波那稚嫩的声音突然从凯瑟琳的手提包里传了出来,“我查到了一则信息,我们可以试试!”

忙乱地把手机从手提包里拿出来后,凯瑟琳一脸急切地问邓波道:“快说,你查到什么了?”

“我在网上查到一则报道,说联合医药公司已经研制出一种药,可以治愈多种癌症,也可以有效控制这种脑癌的进一步发展……!”,说着,邓波就把这个药的相关技术资料投射在了大家的面前。

邓波的发现就像黑洞里的一束光,令人们重新看到了希望,几个人都暂时屏蔽了悲伤的情绪,将所有的注意力都聚焦在了这个药物的技术资料上。

资料显示这款药刚问世三个月,现在仍然处于适用测试阶段,通过人工智能的计算,这款药理论上可以治愈大部分癌症。虽然无法彻底治愈脑胶质母细胞癌,但可以有效抑制这种脑癌的进一步发展恶化,到目前为止,大量的动物实验也证实了这一点。

看完资料,怀特说:”现在人工智能对新药疗效的评估具有极高的准确性,但还是无法正确判断新药的副作用,所以新药还是需要较长时间的试用测试,但问题也出在这里,由于这种药还没正式上市,所以我们在市面上是买不到这种药的。”

“那我们能不能想办法弄到这种药呢?”,凯瑟琳问怀特道。

怀特摇了摇头,“不行,药厂让未完成试用测试的药品流入市场是严重违法行为,私自使用这种药品也是违法行为,而且因为尚未完成测试,所以这种药的副作用并不明确,私自服用这种药也许会有较大的风险……!”

“我们总不能眼睁睁看着琼斯在痛苦中煎熬吧?”,焦急的安迪打断了怀特的话,“即然有了这种药,我们就应该想办法让琼斯用上,至于副作用,最严重的副作用无非就是一死,但根据琼斯现在的病情,如果不用药可能死得更快……!”,刚说到这,他立即意识到不该这么说,于是一脸尴尬地闭上了嘴。

但安迪的话已经刺痛了琼斯父母和凯瑟琳的敏感神经,老琼斯和老玛丽又哭作了一团,凯瑟琳虽然尽力安慰着两个人,但她本人也禁不住又流下了眼泪。

过了片刻,邓波说道:“我又有了一个新发现,我觉得安迪说得不无道理,风险与机遇并存,如果你们愿意让琼斯冒一定的风险,那么我的这个新发现就为琼斯提供了这个机会!”

几个人不约而同地将头转向了邓波……

两天后,又一次被剧烈的头疼折磨的死去活来的琼斯从卫生间踉跄着走了出来,此时,怀特医生恰好走进了病房。

琼斯用纸巾擦了擦刚刚呕吐过的嘴,问怀特道:“怀特医生,这几天我的头怎么越来越疼了,感觉随时都有爆炸的可能,请你如实告诉我,我是不是真的得了什么严重的疾病?”

怀特并未回应琼斯,而是向琼斯的父母和凯瑟琳使了个眼色,于是琼斯的父母和凯瑟琳跟着怀特走出了病房。

三个人来到病房外,怀特从兜里拿出一瓶药,轻声说道:“我已经拿到药了,药厂的负责人说,药效应该能得到保证,只是副作用还有待观察,让我祝琼斯先生好运吧!”

琼斯的父母先是有些激动地点点头,然后又突然抽泣起来,凯瑟琳很理解他们的此时的复杂心情,她轻声安慰琼斯父母道:“相信琼斯会好起来的!”,虽然这么说,但其实她的心情此刻也是复杂得难以形容。

回到病房后,怀特清了清嗓子,说:“琼斯先生,我认为你是一个坚强的人,所以我现在就如实告诉你的病情!”

听怀特这么一说,琼斯立即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他屏气凝神地盯着怀特,静静等待着怀特对他的“宣判”。

怀特酝酿了一下情绪,说:“琼斯先生,你得的是脑胶质母细胞癌……!”

“怎么可能……!”,当听到“脑胶质母细胞癌”这个医学名词时,又一阵难以忍受的头痛和眩晕向琼斯袭来,以至于怀特其余的话都变成了刺耳的噪音。

琼斯听说过这种致命的癌症,但他万万没想到这种病居然选中了他,他紧紧闭上双眼,双手用力按住自己的头,此时,他才意识到这种疼痛是死神向他敲起的丧钟在他的大脑中引起的震荡,有生以来,他第一次真正理解了什么是恐惧,是的,这是一种令人感到绝望的恐惧。

在极度的心灵与肉体的双重痛苦中,他感觉另一个自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琼斯,睁开你的眼睛!”,另一个琼斯用命令的语气在他的耳边说道,“虽然这个世界很丑陋很残酷,但这里还有你的梦想,还有爱你的人和你所爱的人,你要坚强起来,你要勇敢面对你的命运,你要向你的命运发起挑战!”

“难道这就是灵魂出窍吗?不管怎么样,我的灵魂是对的,我不应该被死神吓倒,我还有重要的事情去做,这个世界上还有爱我的父母,爱我的凯瑟琳,爱我的朋友,我不该让他们对我感到失望!”,想到这,琼斯慢慢睁开了眼睛,不过他发现重新进入他视野的一切已经失去了鲜活的颜色。

看着似乎从黑白照片中走出来的怀特,琼斯以一种异常平静的语气问道:“怀特先生,我还能活多久?”

“如果只进行常规治疗的话,最多还有六个月的时间!”,怀特只能如实相告。

“嗯,很好!”,琼斯自言自语道,“如果争分夺秒的话,至少我能看到议会对我的提案进行审议!”

琼斯迅速恢复的平静反而使怀特感到很不正常,“琼斯先生,你没事吧?”,怀特不安地问道。

“我很好,怀特先生,你不用为我担心。”,琼斯笑着说,“我已经想通了,人终将死去,人生的意义不在于活了多久,而在于做了多少有意义的事,如果能活六个月的话,足够我做很多事了!”

琼斯面对死神时所表现出来的从容镇定令怀特肃然起敬,他点了点头,说:“琼斯先生,我刚才说的是坏消息,看到您并未被这个坏消息所击倒,我感到十分欣慰,现在我还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是的,和这个消息比起来,所有其它的消息对于我来说都是好消息!”,琼斯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不,这真是个好消息!”,怀特一脸认真地说,“琼斯先生,我得到了一种新药,根据人工智能的评估结果,再结合动物试验的数据,可以做出一个大致的判断,那就是这种药可以控制你的病情,只要你坚持服药,你的肿瘤就不会继续扩散,并且会逐渐缩小,同时,你的各种不适症状也会有明显减弱甚至消失,要知道,现在的医疗技术是无法彻底治愈这种癌症的,这种药能有效控制住病情已经很了不起了,世界上还没有另外一种药能有这样的疗效!”

“真的吗?“,琼斯眼睛一亮,他快步走到怀特身前,这时,他发现怀特医生的手里就攥着一瓶药,于是他伸出手说:“怀特医生,这绝对是个好消息,这就是那瓶药吧?快把它给我吧!”,是的,对于一个被判了死刑的人来说,突然又被改判死刑缓期执行当然是个好消息了。

但怀特仍然攥着这瓶药,“不过,琼斯先生,有件事我必须和你说清楚,这个药目前还无法造福于更多的病人,因为它现在还处于试验测试阶段,距离正式上市还有相当长的时间,一般人是根本得不到的,由于这种药刚问世不久,我并不能保证它没有明显的副作用,如果你决定服用这种药,还需要承担一定的风险。”

琼斯毫不犹豫地说:“和脑癌比起来,什么风险都不是风险,所谓的副作用大不了还是一死,所以,还是请你把药给我吧!”

怀特点了点头,然后把药交给了琼斯,“琼斯先生,这种药,我现在手里有十瓶,每个药瓶里有三十粒药,但联合医药规定,只有一瓶药还剩三粒时,我才可以再给你一瓶药,所以我只能给你一瓶,从现在开始,你必须每天吃一片药,一段时间以后,你脑中的肿瘤就会逐渐缩小,但肿瘤不会彻底消失,所以即使肿瘤已经缩小到最小的程度,你仍然要每天服用一片药来控制病情,只要你坚持服用这种药,你的病情就不会出现反弹!”

看着手中的救命稻草,琼斯问道:“怀特先生,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我的病并不能彻底治愈,但只要终身服药,如果药的副作用不会要了我的命令,我就不会死于这种疾病?”

“可以这么理解!”

“哦,那么怀特医生,既然这种药还没正式上市,你是怎么得到这个药的呢?”

“琼斯先生,这可能就是天无绝人之路吧!前天,就在我对你的病一筹莫展的时候,凯瑟琳的邓波带来了好消息,他在网络上看到一则新闻,说联合医药研发出了一种新药,经过人工智能的计算评估,这款药可以治愈多种癌症,也可以有效控制最难治疗的脑胶质母细胞癌,目前这款药已经处于临床测试阶段,现在,他们需要第一批人类测试的志愿者。

于是,我就给联合医药的负责人打去了电话,想为你和其他癌症患者争取自愿者名额,由于我在治疗各种疑难癌症方面小有成就,收治了很多身患各种癌症的病人,所以我相信联合医药一定会给我很多志愿者名额,但结果却令我很失望,这个负责人拒绝了我的请求,理由是名额已经满了。

可令我没想到的是,昨天,他又给我打来了电话,说他们又增加了一个名额,但这个名额只能给你,由于我前一天并未告诉他你的名字,所以他只知道你是一个脑胶质母细胞癌患者,他希望你能成为志愿者,我想,他们之所以增加了一个名额,可能是因为脑胶质母细胞癌患者并不是很多,他们不想错过你这个测试对象吧。

虽然试用这个药有一定风险,但风险再大也比你脑中的肿瘤越来越大最终全身扩散的风险小得多,所以我没事先没征求你的意见就替你申请了这个志愿者名额,我知道你一定会接受这个测试协议的。”

“先是厄运,然后紧接着好运就来了,这真是天无绝人之路!”,琼斯喃喃道,然后他激动地握住了怀特的手,“谁会拒绝能救自己命的协议呢,怀特先生,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此刻,他的眼中已经泛起了泪花。

怀特笑着说:“琼斯先生,你不用谢我,其实我没做什么,你要是想感谢的话就感谢天意吧!”

然后怀特的神情突然严肃了起来,“琼斯先生,虽然我是一名医生,目前还没失业,但我非常认同你的改革主张,你的主张不仅能造福失业者,也能造福所有的美国人,所以我希望你能永远活下去,我希望你的主张能在美国得以实现,因此,请你放心,我会一直跟踪你的病情变化,我对这个药很有信心,我相信这个药不仅能救你,它也能拯救整个美国!”

怀特的一番肺腑之言令琼斯十分感动,琼斯用力点了点头,说:“怀特先生,谢谢你,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不过!”,接着,琼斯突然想起了什么,“我想这个药上市后一定价格不菲,而且很可能不在医保的报销范围内,虽然测试期间是免费的,但将来上市后我可能就负担不起了!”

“你不用担心!”,怀特拿出一份合同,“这是联合医药公司的志愿者合同,你接受这个合同的条款并签字之后,就可以终身免费使用这个药了,但要定期接受医院和药企对你进行的身体检查,药企要长期跟踪和掌握你的身体变化情况,你尽管放心,作为一家颇有实力的医药公司,他们的信誉还是有保障的!

看了看眼前的合同,琼斯笑着说:“没想到现在医药公司居然变得这么慷慨了!”,然后他就在合同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一个星期之后,连续用药的琼斯病情有了明显好转,他的头疼频率和强度均明显下降,精神状态也逐渐好了起来,同时,另一个好消息也接踵而来,和民调支持率相一致,琼斯在与艾伦和比尔的比拼中大获全胜,艾伦和比尔两个人所获得的选票加起来还不到琼斯所得选票的零头,现在,琼斯已经是联邦众议院的议员了!

此外,在另外的一百零二个有民权党人参选的竞选联邦众议员的选区,八十三个选区的民权党候选人最终胜出,就是说,加上琼斯,民权党一共有八十四人当选为联邦众议院议员,占了众议院议席的19%。

民权党人不仅强势挺进众议院,在参议院也大有斩获,在九个有民权党人参选的选区,居然有六位民权党人击败了对手,成功进入联邦参议院,而在州,县,市等各级地方议会选举中,85%的参选民权党人获得了胜选,对于刚刚成立不久的菜鸟政党,这无疑是一次重大的胜利,很难想象,如果民权党参与了所有选区的选举,将会是怎样一番惊人的景象。

由于获得胜选的民权党人大多是毫无从政经验的失业者,即使是拥有政 治经验的人也是在原有的党派中不如意的失败政客,所以可以说民权党在选举中取得的成就与大多数获得胜选的民权党人的个人能力和个人魅力没有太大的关系,他们能胜选的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民权党的主张真正代表了民 意,反映了民 意,事实上,他们的胜利就是民 意的胜利。

而对民 意的胜利起到至决定性推动作用的人无疑是琼斯,首先,“琼斯主义”是一个好的起点,其核心思想天然具有民 意亲和力,其次,琼斯的个人魅力,高尚的人品和出色的演讲口才在宣传和推广“琼斯主义”和民权党的其它政 治主张的过程中也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二者的结合为民权党争取到了坚实而广泛的民 意基础,从而使得民权党竞选者们不用依赖个人魅力和口才也可以击败竞选对手获得胜选。

所以,可以说,没有琼斯,就没有民 意的胜利。对于琼斯为民权党所做的不可替代的开创性贡献,民众也都看在眼里,于是,琼斯的社会声望在原有的基础上又一次大幅飙升,他已经成了不折不扣的政 治领袖。

在本次中期选举中,虽然并未彻底推倒由民 主和共和两党筑成的政 治壁垒,但民权党已经在这堵大墙上凿出了一个大口子,可以预见的是,将来这个缺口将越来越大,最终,这堵高墙一定会被民权党完全推倒,就像当年德国人民推倒那堵将东德人民隔绝于自由世界之外的柏林墙。因此,民权党在本次中期选举中所取得的历史性突破是美国历史上开天辟地的一件大事,它标志着民权党正式成为美国政坛上又一股强有力的政 治势力并将向民 主和共和两党发起强有力的挑战。

为了庆祝这一历史性的时刻,琼斯在民权党官方网站上发表了一则简短的声明:“朋友们,这一天终于到来了,我们获得了政 治上的话语权,现在,全美国都能听到我们的声音了,我相信终将有一天,我们的声音将成为美国政坛上的最强音,在美国这个大舞台上,我们将奏响最华美的时代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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