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九重天宫蕴含着一种特殊的力量,好像在指引着一切的走向。小五四处打量,并没有感到惊奇。
萧天战担忧道:“李兄,这里危险重重,我们还是想办法尽快离开这里。”
小五摆了摆手:“不要担心,不会有事的。你在这里看好雪叶,我去去就回来。”
萧天战急忙拉住小五:“不行,太危险了,我和你一块去。”
小五对着他笑道:“老萧,我的身份看来是藏不住了,想必就算是出去,所有种族都也会对我不怀好意。这么多年一直小心翼翼活着,事到如今,我必须要看看到底是谁在掌控我的命运。”
小五大步向前走去,萧天战立刻跟上去,两旁的石像手指动一下,两杆十几米的长枪插在萧天战的面前。
“九重天宫,不得闯入。”
小五招呼萧天战安静下来,他漫步向王座走去。两旁的石像一个个单膝跪地,似乎在迎接他的到来。
“恭迎秩序者大人”
小五只是撇了撇石像,没有停下脚步,走到王座前。他闭上眼睛回想过去的点点滴滴,再次睁开眼睛后神情立刻严肃起来。
“我不知道你是谁,我也不想知道。秩序者并不是我想要的,我也不是你们所说的救世主。我只想安安静静过完这一辈子,就算是穷困潦倒,疾病缠身我也心甘情愿。你们何必为难我呢?”
小五自言自语一堆话,想着王座会有一个神秘的人物出现。可是王座并没有什么反应,相反他却看到上面有一个凹槽,似乎很想骨牌的形状。
小五一愣:“难道需要骨牌才能让你出现吗?”
小五摸了摸身上,还真的找到了骨牌随手按了上去。突然王座金光暴起,那些石像赶忙双膝跪地,好像在等待什么出现。
可是过了一分钟也没有出现其他情况,反而那些金光组成很多画面出现在小五的面前。
小五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看,竟然是每一代的秩序者。不乏有人物,妖族,灵族甚至还有一些鲜为人知的种族。
小五疑惑道:“难道这些都是秩序者吗?”
此时所有石像头上的油灯全部飞到一起,化成一盏油灯,漂浮在王座上。小五一眼就认出,这就是在他意识中的那盏灯。
“李天书,欢迎回到九重天宫!这里是你成长的开始,也是秩序者履行职责的圣地。”
小五不耐烦骂道:“他 娘的,我刚才说的话你是一点也没听进去吗?我可没有那么好的记性,能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你所言,并非你所愿。你所想,并非你所为。你的命运在轮回铁卷已经标注了,就算你想放弃,也做不到了。”
小五大怒:“他 娘的,竟说一些文绉绉的话,你不觉得恶心吗?说什么话都要让人去猜,你怎么不猜猜自己为什么是个灯?咱们也别转圈子了,你有什么话直说,我没有那个耐心。”
油灯上的灯芯突然晃动一下,对小五刚才的话没有反应过来。小五见此盘坐外地,准备把自己的想法全盘托出。
小五叹口气道:“狗哥也好,那个穿白色寿衣的老头也罢,你们认为谁是秩序者就是秩序者了?这强加的意愿,并非合情合理,就算是命运不公,我也有选择的余地吧!用我老家的一句话讲,强扭的瓜不甜,何必如此呢?”
油灯上的火焰向上“窜了”几下,好像在思索如何对付小五的话。
“秩序者乃是天神,至高无上的存在,能成为秩序者也是万里挑一。其中的力量相信你也见识过,拯救苍生,维持大公,消除业障,毁灭和拯救只在反手之间。所有种族都遵从你的绝对,你应该感到高兴和自豪!”
一听这话小五的脸色变了,他怒视油灯竟然开口大笑。
“哈哈…至高无上,还反手之间,狗屁!既然这么厉害,能雪叶如何解释?连爱我的人都拯救不了,谈什么自豪!”
一提到雪叶,小五的怒火再次燃气,心中的仇恨充斥着双眼。瞬间额头上五星图案,又一次闪烁起来。
小五一怒之下,一拳把地面击碎,紧紧着一拳又一拳敲击,直到呼哧带喘,双拳流出鲜血为止。
此时灯芯再次晃动,火苗越来越小,并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等着,小五的怒火慢慢消退。
小五伤感道:“我的命我自己把控。不需要你们指手画脚。如果你们认为我不合格,请把秩序者的力量拿走,我甘愿赴死。”
小五转过身向后走去,他再也不想和虚无缥缈的东西对话,还不如回去修行,早日能为雪叶报仇。
刚走几步突然发现半空中,出现一团白云紧接着四处凭空出现的光点快速汇集。转眼间一个身穿白袍,毛发更是银白的老者出现了。
“李天书,好久不见啊!”
小五定金一看,这不是在乌鸦山见过的白袍尊者?
小五冷漠道:“对不起,我最讨厌的就是老头。请让开,我要离开这里!
白袍尊者哈哈一笑:“来都来了,不如多坐一会。你放心这里很安全,除了秩序者以外,谁也进不来。”
小五大吼:“还坐?你让我坐哪?这连个椅子都没有,难道我还能坐你脑袋上吗?”
白袍尊者并没有生气,而且哈哈大笑指了指王座。
“看,那个不是就是一把椅子吗?”
小五回头看了看王座,又看了看油灯咽了咽口水。
“你不是想坐吗?那把椅子怎么样!”
小五不耐烦道:“别说废话!我没有时间搭理你们,我要走了,咱们最好永不再见。”
白袍尊者微微一笑:“没关系,以后不见也无妨。不过你的身份已经暴露了,外面那些对你很不友好的家伙,我想不会放过你吧!”
小五冷不丁的慌张起来,他心里很清楚天行派和龙族不会放过他。真要是没有防备的出去,小命定会不保。
小五犹豫一下:“好吧,既然你热情招待,我也不能无情的回绝。那就陪你聊一聊吧!”
白袍尊者弓着背,颤颤巍巍的坐在地上,还示意小五也坐下来。可是小五却蹲在地上,眼睛直勾勾盯着白袍尊者。
白袍笑道:“李天书,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小五冷冷回应:“当然记得,不就是在乌鸦山吗!”
白袍听到乌鸦山脸上露出神采奕奕的样子,好像想起什么美事。
白袍悠然说道:“你的心情我很理解,我也能体会到你内心的感受。看到你就像看到曾经的我,回想一下时间过的真快啊!”
白袍尊者还在感慨万千,而小五眯着眼睛看着满脸皱纹的老头子,心里嘀咕着有什么好回忆的。
白袍继续说:“我知道你很不情愿继承秩序者,可是它偏偏就选择了你。要知道小黑在乌鸦山寻觅了三千多年,有很多天才主动上门,甚至有比你优秀千万的修真者,奇怪的是没有一个成功。可是你一个软弱无力的小子,它就选上了你,我不得不承认命运的安排。”
白袍叹气道:“像洛英丫头,红尘雪,雄霸,墨尘等等都是当时响彻整个大陆的修真者。他们具备你没有的才能和远见,尤其在修行方面更是出类拔萃。但是天神之力就是没有选中他们,这一点倒是让我非常疑惑,至今也是如此。”
小五冷笑一声:“照你这么说,我还要感谢它喽!哼,要不是它,我能有今天的地步。”
白袍捋了捋胡子笑道:“在小黑赋予你天神之力时,我还认为你活不到一个月,必定像其他修真者一样暴毙而亡,南山坡还会多一堆白骨。然而天神之力没有反驳,却显得很安静,我那个时候明白了,这一切都是你的命。”
小五突然站起来大骂:“死狗,这一切都是他害的。等我回去,一定要打折他的狗腿。”
白袍哈哈大笑:“你这幅嘴脸让我好笑,小黑乃是神族后裔,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这个世界上除了秩序者,已经没有对手喽。”
小五却问:“难道断肠崖的无花田也不行吗?”
白袍尊者眯着眼睛笑着说:“你是说小花啊!他俩各有千秋,不过要论修为和实力,小黑胜他一分。”
这一点小五深信不疑,黑狗的实力确实很恐怖,他也是见过的。
白袍突然奸笑道:“我告诉你一个关于小黑的秘密,保证你开怀大笑,你想不想听。”
小五瞬间来了兴趣,疯狂点头:“说来听听。”
“小黑在修行时间很笨,用愚蠢来形容,我都感觉在玷污这两个字。我花了十几年的功夫,用尽无数的天材地宝,他连启蒙都没有做到,但是他非常的花心。记得在人族时,他经常偷偷溜出去找其他的母狗玩耍。我还记得有一屠夫,家中养着一条雪白的母狗。小黑很是欢喜天天去纠缠,屠夫不胜其烦用木棒真的打折他的一条腿。事后,小黑非常的生气决定要教训屠夫,没想到被抓住把两条前腿打折了。最后那只母狗也通灵性放了他,他用两条前腿和一张嘴,啃着地皮跑回来了。你能想象到吗?嘴贴着地,后退蹬地的画面,让我笑了好几年。”
小五“噗嗤”一声笑出声:“没想到狗哥还有这一段故事。让他说我废物,原来他比我还废物。还有没有了?”
白袍开怀大笑:“当然了!我清晰的记得那一次,小黑和一名人族的修真者较量,因为他不敌被对方打进茅坑里,当时正有人在如厕,掉到他的嘴里了。他回来流着眼泪吐了一夜,哈哈…”
小五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哈哈哈哈…狗吃屎天经地义,他应该好好享受一番。要不然岂能知道自己是条狗?”
白袍见小五的情绪有所好转,又给他讲起很多关于黑狗的故事。慢慢的小五似乎放松了很多,情绪也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