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廷玉靠坐在自己雕花大床上,眼睛紧紧盯着房门的方向,这青言是去了多久了,怎么还没有回来!
而且,他满脑子都是裘天依会不会过来,会不会在乎他病了,会不会……
他的拳头砸在床上,发出闷重的声音,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
“只要她来……我就……”
“国公爷,夫人说她马上过来。”青言似乎很懂宋廷玉,她人还未进屋子,清脆地声音就已经从门口传来,当她走进屋子来到床边,想要拿过一个枕头让宋廷玉靠得更舒服一点的时候,宋廷玉却拒绝了她。
“不用了,你下去吧……她快来了!”
青言拿着枕头的手在半空停顿了一下,随即她又将枕头放了回去
“好,那我先出去了。”
“嗯,去吧……”
宋廷玉的眼睛一直没有看向青言,以至于连她脸上的些微变化都没有看见,他的脑子里现在只有裘天依,她答应了会来看他,她……
青言出了宋廷玉的屋子,转身离开的那一刻她想自己是怎么了,明明夫人现在还不错,明明……
“夫人!”
裘天依糊弄走皇帝,来到宋廷玉房间门前就看见站在那里发呆的青言,她怎么了?难道是对她的主子……
不会,她对着青言的背影摇了摇头,这种思路很清晰的女子非常清楚自己的位置,她而且知道到哪一步为止,所以……
青言一回头就看见站在走廊里的裘天依,她的惊讶只有一瞬,几乎是立即她就半弯腰想要去推开宋廷玉的房门。
“没事,我自己来,你去休息吧。”
“好的,夫人。”
她们两就这样在宋廷玉的房间门口对视了一眼,那一眼包含了太多的信息,裘天依感觉到一种无言的默契,她太喜欢这种默契了,职场就需要这样的默契,她想着是不是开口和青言说跟着自己,转念一想,算了,再等等吧。
裘天依看着青言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转角,她忽然有点羡慕宋廷玉,拥有一个这么得力的“助手”。
她在宋廷玉的房门上敲了敲,而后她推开房门跨了进去
“是受风寒了?”
“来了?”宋廷玉的声音明显在颤抖,这让裘天依眉头皱了皱,真的病了?还真是够脆弱的,虽然眼前的男子一副摇摇欲坠,惹人怜惜的模样,用那些剧粉的话来说,叫“破碎感”,但是,裘天依是真的不喜欢,电视上看看那是艺术效果,现实中,她只会觉得这个男人真的没用,而且,她真的不喜欢和拖后腿的人为伍。
“要不要给你叫个大夫?”
裘天依并没有走进床边,她站在距离床边一米多的位置,宋廷玉眼巴巴地望着她,那眼神就好像是……
裘天依回避了他的眼神,她转身走向一边的椅子,那是这里房间里固有的成设,雕花床的斜对面窗下永远都有着两把椅子和一个茶几,裘天依心想这感觉还真像是医院的单间病房。
宋廷玉虽然靠坐着,但是他的腰一直是悬空的,方才青言想要给他拿枕头被他拒绝了,他为得就是裘天依可以给发现,可以……不过,看样子,她好像并没有看见……
“可以帮我拿个枕头吗?”宋廷玉尝试着。
“你要我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裘天依忽略了他的话,只是自顾自地在椅子上坐下,她是真的不喜欢如此这般,嗯,矫情吧……
“我……”
“你要是很不舒服就好好休息,实在不行的话我就让青言帮你去请大夫。”
“你是我的妻……”宋廷玉低头呢喃
“所以呢?你觉得我就应该照顾你?”
“我……不是……我……”
“不是什么?你什么?不管我们是不是挂名夫妻,你今天在运动会上……算了,我确实也不该要求你什么,毕竟挂名夫妻,所以我们不如就这样相敬如宾的好。”
裘天依的话让宋廷玉的心情跌落到谷底,在他忽然想要觉悟眼前人是自己妻子的时候,她好像已经放弃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