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子嫖娼案发前，我在妈妈咪微信群里时时关注微信昵称“天空”的群主以及跟踪阿尔法的轨迹已有一段时间。发现微信名昵称“天空”叫阿迪，E国人，阿尔法也是E国人，他们和苏蒂雯、斯蒂娜、维乐.塞蒂佳都是同一个国家的人。阿迪和阿尔两个人竟是同一个犯罪团伙的头目和骨干。
通过广州警方的帮助，抓获了阿迪和阿尔法，同时在他们窝点查获了十几名刚从东南亚偷渡进来女子。为了不惊动阿迪在东州的同伙，女子由广州警方负责审查并遣送回国，阿迪和阿尔法被警方秘密押送到东州。陈登山死后的次日，警方在他的卧室里找到一本笔记本。里面详细记载了有关经济来往账目。我和菲尔两个人不动声色，夜不停蹄追踪案情。
“陈登山为了帮助我拉幼儿园生源，吸引家长的眼光，介绍了多名外籍人员到我的幼儿园任外教。”
“你有几家幼儿园？”
“除了快乐幼儿园以外，在郊区也开办了一家，共两家。”
“你给陈登山报酬怎么计算？”
“口头答应每介绍一名母白，给他人民币5000元，非母白3000元。母黑3000元，非母黑2000元。”
“什么意思？”
“母白是指母语是英语的金发碧眼白人，非母白是指母语不是英语的白人；母黑是指母语是英语的黑人，非母黑是指母语不是英语的黑人。”
“介绍费给了没有？”
“没有。”
“为什么？”
“他单身，我也是离了婚的女人。”
“我想问一个隐私的问题？”
“到这里就没有隐私了。”陈佳木斯很坦然。
“陈登山和你同床之前，会不会吃药？”
“不会。我知道你们指什么。他有血压。”
我对陈佳木斯点了点头。陈佳木斯淡然地苦笑了一下。
“陈登山和哪些人有生意来往？”
“不清楚。”
“陈登山到广州和阿迪、阿尔法接触，你有参与吗？”
“开始没有，后来有参与商量。”
“商量什么？”
“商量分工。阿迪、阿尔法两人负责从东南亚国家带女孩子进入广州。我和陈登山负责介绍内地需要家政的客户。我把地址发给阿尔法，阿尔法负责接送。”
“艾利克斯呢？”
“艾利克斯负责从东欧国家介绍女孩子进入到东方大国。再由我或者陈登山介绍给内地需要的客户。”
“在东州有多少幼儿园是你们介绍外籍老师？”
“东州地区幼儿园没有资格就业认证的外国人都是我和陈登山介绍的。”
“你认识在东州的外国人有几个？”
“我晓得的就是艾利克斯和梅尔斯两个人。”
“陈登山为梅尔斯提供什么服务？”
陈佳木斯低了头，从头到耳根都涨得红红的，憋了一口气，“为他介绍十四岁以上十六岁以下没有恋爱过的小姑娘。”
“哪里来的姑娘？”
“东欧和东南亚。”
“陈登山哪来的本事？全球通？”
“东欧女子由艾利克斯协助帮忙，东南亚由在广州的阿迪协助帮忙。”
“阿迪是哪里人？在广州哪里？”我明知故问。
“阿迪是E国人，在广州星河区XX路XX巷XX号一个出租房里。”
“你有参与他们为梅尔斯提供的服务活动吗？”
“陈登山偶尔叫我帮忙，我就帮忙一下。”
“你帮什么忙？具体谈。”
“有一个从独联体国家进来的姑娘，叫妮娜，金发碧眼，长得很好看，才十六岁。带她进来的那个人叫亚历山大，在广州宾馆里，告诉妮娜到东州后要陪一个美国人睡觉。妮娜不肯，亚历山大就殴打她。陈登山阻止了亚历山大殴打。我们回到东州的路上，我在车里劝妮娜，到了东方大国后不陪美国人睡觉，肯定不行的。家里收不到钱。
为了保护妮娜，大概一个星期后，我叫陈登山把妮娜介绍到我的幼儿园里上课。妮娜也很高兴。”
“你是为了保护妮娜？”
“是的。”
“你可以及时报警，为什么不报警？”
陈佳木斯没有回答。整个审讯室死一般寂静。唯有菲尔的键盘声音在发着清脆利落的呐喊。
“艾利克斯跟你关系怎么样？”我打破了沉默。
“我们是冲着结婚去的男女朋友。”陈佳木斯抬起了头。
一个人，形为物役，如同一架没有灵魂的躯壳。我心里想，长得最漂亮，也就先前的东欧独联体国家的艾利克斯才会跟你结婚。没有底线没有原则的女人，是很可怜的。
“你比他大几岁？”
“13岁。”
“你和艾利克斯怎么认识的？”
“陈登山介绍的。”
“你家里人同意吗？”
“……”
问世间情为何物？天若有情天亦老。以财交友财尽情断，以权交友权倒人散。以欲交友，激情过后，留下满目凄凉。君子之交淡如水。只有共同精神追求，才能情义绵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