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娘她们过来前，她和方樱心已经装订了几百本，交给楚棠去销售了。现在就来看看，这些复制绘本的销售能不能被商场认可了。
方谨心再次来到了十一楼，上次打开的是主管业务的副总裁办公室。一般人都知道，再职场潜规则中，主管业务的副职，比主管行政的副职，要低一等，所以方谨心希望，能够在主管行政的副总裁办公室，发现一些她更需要的东西。
十一楼马上就到了，方谨心跑到办公室门口，顿时眼睛一亮。已经打开的业务副总裁对面的那个房门也开了一道缝，销售是有效的。也许，她还可以将菜谱也都卖出去了。这样既能够得到银子，又不会影响自己在这里的生活，真是太好了。
她喜滋滋地推门进去，第一个反应就是，寻着保险箱一类收纳贵重物品的地方。但奇怪的是，办公室内并没有保险箱。这个发现让方谨心不仅没有失望，反而更高兴了。她不相信这里没有保险箱，没发现，只能说明藏得更加隐秘。
更需要藏得更加隐秘的保险箱，只能说里面收藏的东西保密程度非常高。方谨心开始兴致勃勃地在墙壁、地板、文件柜的周围等地方，观察着，敲击着，想要找到机关暗格之类的地方。一个多月的转固的审计，她也听到过海州大厦的一些八卦。
总裁跟行政副总裁的关系更好，因为行政副总裁是一个非常合格的忠仆一类的人，所以如果海州大厦真的有秘密，那么这里应该是一个存放秘密的地方。
尽管在给海州大厦做审计的时候，无论是从图纸上还是费用上，都从来没有发现有建造暗格之类的支出，但是不能保证就一定没有。毕竟建这么一点小东西，费用又不是很多。哪怕不进大帐，自己出钱也是完全没问题的。
功夫不负有心人，就在方谨心细心敲击办公室盥洗间的时候，镜子后面，传出了她期望的空洞的声音，这就说明，里面的墙是空心的。
“阿影，你说过的，办公室的门可以打开，就意味着办公室里所有的橱柜抽屉，都是可以打开的，对不对？”
方谨心记得，在业务副总裁的办公室，她顺利地打开了所有的文件柜，连保险箱也是可以打开的。但是这个保险箱这么隐秘，她有点不可确定。
“可以。”阿影的回答很机械，但方谨心似乎听出了其中的无奈。不卖商品也能顺利打开非公共场合，这也许是阿影都没能料到的情况吧。她是该说这个规则的设置本身就存在漏洞，还是说人类就是比人工智能好使呢？
这个藏在镜面后的保险箱不算很大，让方谨心吃惊的，是里面的东西。一眼看去，竟然全部都是黄金，连半张纸都没有。
她下意识地去开最底层的一个抽屉，拉开一看，却倒抽一口冷气，随即下意识后退了一步。里面放着一个文件袋，文件袋上面是一把小巧玲珑的银白色手枪。哪怕方谨心对武器不感兴趣，她也认出了，那是一把女士手枪，还应该是新款的。
果然，她伸手拿起手枪后，发现下面压着一个小盒子。打开小盒子，里面是整整齐齐的一排排子弹，目测在二百发朝上。
方谨心的手有些颤抖，她记得很清楚，海州大厦的管理层中，只有人事经理和财务经理是女性，其他都是男性。所以，副总裁的办公室里，为什么会有一把女士手枪？
方谨心小心放好枪，将底下的文件袋拿了出来。和业务副总裁那里发现的文件袋不同，这个文件袋很薄，里面的纸张不会超过十张。方谨心将纸张抽了出来，上面的内容却让她更加吃惊，竟然是冰山大队长祁程的个人信息。
个人信息上还贴着祁程的照片，只是看着还很年轻，青涩的笑容中带了几分局促，像是刚毕业的大学生的样子，该不会是十多年以前的照片吧？
方谨心嘀咕着，心中却更加疑惑了。她记得很清楚，祁程是在她跟公检法合作的第三年才来到经侦大队的。当时听说他不是江下市本地人，是从外地特警那边调过来的。
和祁程认识的这两年里，他一直住在公安局的单身宿舍里，也没有家人来找他，也没有见他逢年过节回家去什么的。
她印象最深的是穿越前的那年除夕，没有家人的她在一个人吃完了年夜饭以后，想出去走走，于是一个人不知不觉走到了文化广场，当时一群孩子在那里放烟花。
江下市是禁止燃放烟花炮竹的，逢年过节则在指定范围和时间内燃放。除夕就是指定时间之一，而文化广场是指定地点之一。
方谨心不喜欢放烟花，但是不妨碍她喜欢看烟花。于是就找了个花坛旁边坐下，看别人在那里放烟花。不知不觉中，她感觉身边又坐了一个人，转头看去，竟然是祁程。
方谨心当时就很吃惊，脱口问道：“你没回家吗？”
可能是氛围的原因，那天晚上的祁程，看起来没有那么冷硬了，带着笑反问了一句：“那你呢？我记得你也不是江下市的。”
“我吗？”方谨心反手指了指自己，苦笑了。她确实不是江下市的，她只是在江下市上了四年的大学，然后就留在了这里。后来父亲的官司了结了，她拿到了当初拖欠的工程款，怕亲妈找到她，就没有再回去。
因此她看着空中炸开的烟花，平静地说道：“我没有家，或者，我就是家。”
“跟你一样，不过我更喜欢你后面的一句。”
祁程说着，学着她的样子，也仰头看着烟花。那天晚上，他们天南海北地聊着，聊自己去过的城市，聊小时候因为不听话受到的惩罚，聊上学时的一些糗事。
也许是那一晚的同病相怜，方谨心对祁程有了那么一点莫名的情愫。这一份情愫在经历了情人节、女生节以后，她终于在清明假期结束的第二天，向他表白了。
想到这里，方谨心自己都苦笑了。哪有人选择在清明节前后表白的，这不就是妥妥地作死吗？想着，她抽出了一张纸，仔细看了起来。
然后她就看到一张照片，一张年轻女孩的照片。圆圆的脸，月牙一样的眼睛，笑容甜美，脸颊上还有两个可爱的酒窝。
照片下面写着：夏叶舒，女友，2019年3月失踪，至今了无音讯。这行字的后面，跟着的是一连串的履历。从幼儿园到工作，罗列得非常详细。
2019年3月？祁程是2020年3月来到江下市的，这个女孩是祁程的女友？那她的表白不成了笑话了？等等，她失踪了？为什么？怎么失踪的？
方谨心的目光急速向下搜索，然后看见了祁程和女孩的一连串照片。照片上的两人很平常，并没有什么亲昵的举止。而且看上去有点模糊，给人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偷拍的。可是一个特警，值得人偷拍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