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房门被打开又关上。
“噔、噔、噔。”一双漂亮的绣花鞋不断交替前进。
“咯吱、咯吱。”木板发出了诡异的声音,让房间更加寒冷。
“你明知她有问题,为什么还要和她一起走,还告诉她那么多事?”
“我想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如果提前撕破脸,恐对我们不利。”
“可你为什么要……和她那么暧昧?”
“我从来不相信这世上有那么多巧合,他们只是一对苦命的卖唱人,怎么会短时间内遇到那么多祸事,要这样,他们不可能能走到我们面前。我猜他们的修为一定不低,不过,是人是妖我看不出来。”
“你把我们那么多的事都告诉她,不怕对我们不利吗?”
姚武缓缓睁开双眼,知道吴莲不舒服,轻轻握住她的手轻声说:“世间险恶,我们这两年还遇到的少吗?他们自出现在我们的眼前,你没发现灵修没有一点儿踪影了吗?”
“那又怎样?”吴莲偏过头道。
“经历了大大小小各种生死之战,我早已看淡生死,你我既然越来越不怕死,她要玩,那我们就陪她玩到底,与她周旋,说不定我们能安全到新京。”
“你想的到美,别人也不是傻子,你告诉了他们那么多事,他们会让你轻易到新京吗?总之,我不喜欢你看她的眼神,她看你的眼神,简直就像个贱人一样,明知对方有妻子还这么恬不知耻,我要是合神境,一只手就灭了她。”吴莲越说越生气。
“她又没你漂亮,我会喜欢一个不知底细的人吗?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谁知道你是什么人!”
姚武轻轻将她揽在怀中,吻了一下她那白亮如脂般的额头,轻声说:“以前你对我都是爱答不理,几天不说话都是常态,今日,一个不知身份的女人,你却这么老火,舍仙求凡我图什么?真是的……”
“早知道,当初我就躲起来不让你发现了,你找不到我,我也不用来新州了。”
“你躲的起吗,不是我把那些人解决了,你连城港都出不去。”
翌日,姚武早早的晨练,忽然发现彩儿已先他一步在客栈后面的空地上练起了剑。
姚武背手道:“此时练剑虽好,可若借阴阳交替之时吐纳灵气更好,这是一位道长教我的。”
“姚大哥,你起的可真早。”彩儿收剑甜美一笑。
姚武走过去,说道:“这么好的时间不用来吸收灵气实在浪费,来,我们一起修行。”
“嗯!”彩儿开心的应道。
于是,二人便盘坐于树前,认真的吐纳灵气,彩儿因为是新学,所以总是会动身子,眼珠在眼皮不停的转动。而此时的吴莲,则盘坐在屋顶上,迎着太阳的方向闭目修行,同时也是在监视周围的情况。
日升月落后,彩儿这才打开双眼,一脸痛苦的样子,觉得浑身肌肉不舒服,目光却迅速看了眼屋顶的方向,确定吴莲已经离开后,她便等着姚武退出修行,睁开双眼的时候,立马问道:“姚大哥,为什么你可以坐这么久,一动不动,而我只要坐一会儿就浑身难受,特别想活动,也不容易达到你所说的那种境界,偶尔才能达到。不过我能感觉到身子很暖,灵气在本内游走,练剑的时候我还发现,我的力气和速度都比以前增长了不少,这就是修行的结果吗?”
姚武说:“当然是灵气带来的结果。它能强化肉体,让你区别于普通人,修为越高力气越大,不过,并不是刀枪不入,依然会像普通人一样老死,生病到是很难了。灵气之玄,玄于道。等你修行时间长了,自然知道。”
“姚大哥,那你从一开始就像这样可以坐的这么稳吗?”彩儿眨着大眼睛问道。
“当然不是,全靠我的毅力坚持的。若不是有很多事逼迫我必须超越自己,我根本不会是现在这样,就像你一样坐不了几分钟就磨皮擦痒了。腰酸背痛,那是肯定的。”姚武说完,心想:我有魔功护体,根本不像普通人那样,比正常人容易进入修行状态。不过,我不会告诉你。
“姚大哥,京州离新州几千里,你不是说你只是结丹境吗,你是怎么无恙到达这里的?”
姚武看向她,想了下,说:“所以才坐了船,花了两年多的时间才到这里,遇到了各种强大的妖怪和人,好在有大哥他们在,不然我早已沉海喂鱼了。”
“我想,肯定是那个会让你睡觉的厉害功法,它到底叫什么名字啊?”
“它叫……”姚武停顿了一下,又说:“是一个和尚和道长给我的功法,让我日夜苦读,总有一日参悟成功得道成仙。”
“那他们怎么不自己练,这种包容的精神真是伟大。”
二人又聊了一会儿,才分开回房收拾行李上路。
到中午休息时,彩儿边吃饼边好奇道:“姚大哥,你杀鬼的那天,真的好帅啊特别是那把会发光的剑,真是一把宝剑,我这辈子没有见过什么东西能发光,还一发那么柔美,是你师父给你的吗?它叫什么名字,怎么才能让它亮啊?”
姚武拿出青剑,递给彩儿道:“你现在修为太低了,还不足以激活它。”
“激活?”彩儿小心地用手触摸青剑,十分稀罕的研究它,看向剑首,那里本来绑着的玉佩已握在了姚武的手中,不过彩儿没有发现,但她记得那晚剑首处是有发黄光的。
她仔细观察着剑首,却怎么也看不透这黄光是怎么出现的。
“这把剑古朴,锋利,一看就是你师尊用来斩妖除魔的宝剑,我都能想像出他的风采。”彩儿一笑,将青剑还给了姚武。
姚武感到有些诧异,与彩儿对视了一眼,彩儿疑惑道:“怎么啦,姚大哥,我脸上长了什么吗?”
姚武马上一笑道:“不是,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还给我了,不试试它有多厉害?”
“不必了,我拿着又没有用,只是好奇而已。”
“哦。”姚武收剑回鞘,又问:“我们再坐一会儿就出发吧?”
“好。”彩儿说完,正好与吴莲的目光相对,双方微微一笑,不再多言。
吴莲不禁想起了姚武未醒前,这个彩儿还表达过喜欢自己,现在却一心一意去接近她的相公,各种暧昧的样子,基本都不搭理自己了,若没有问题才奇怪。
晚上,四人再次投宿一较大的客栈。
夜深人静,姚武又独自一人站在平顶屋顶吹夜风,任凭清风吹洗他的面容上尘土,带走衣上的泥气。
“噔、噔、噔……”
姚武眉头一皱,听到了身后有细微的脚步声,随即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