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到一只鸟瘦骨嶙峋的肋骨
为她写一首诗,就像
打喷嚏,得有触发点。仅仅有爱
是不够的。她的皮肤,她的发型,她一穿上
就让我们忘记其姓名的衣物
如何如何,也不够。
她太瘦,我只有
闭上眼睛凑近我的鼻子
变成瞎子的人,容易找到
误入花园的恍惚感。
“她四肢灵活,让人
联想起某种濒临灭绝的鸟。”这样描述
的结果是她的浑身长满了羽毛,我得赶紧
用“乳房”之类的字眼
来替她解围。它太小
还得想办法促使它发育,由名词
转化为动词。她的
乳房还在胸腔里沉睡
她一声尖叫,羽毛
又回来了。我的两手
沾满乱糟糟的味道。如果我说
我摸到一只鸟瘦骨嶙峋的肋骨,你不要以为
这是一首献给鸟类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