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了!”
直到最后一张牌摸完时,孙雨晨才笑着丢出了她的牌。
明牌,一个大王加一个小二,外加一个黑桃六。
这说明,她手上的黑桃应该还不少,不然,她的表情,不会这么轻松,半点都没有无可奈何的样子。
“叫了就叫了!”
孙仲夏噘了噘嘴,有些小失望。
“二哥,你可别想不劳而获哟!”
我也抓住机会,讥讽一下他。
实际上,最后几张牌,我摸得也还是给力的。既摸到了两个五,还摸到了一个小二,要叫牌的话,还是没问题的,绝对干不了庄。
啪啪啪!
同样的,孙雨晨的底牌也埋得是干脆利落。
我和她微微对视一眼,见她实在显得有几分自信,心想,看来她在牌技上是有长进的,她手上的牌必然不会太差。
“等一下,我反!”
而随着她老爹一声闷吼,一个小王加一个小二,再加一对梅花五,从他手中飘到了桌面上。
“唉!”
我不禁大叹一声。
当然,这本来也是平常不过的事,你叫得起,又怎能不允许别人反得起呢?
“反了就反了。”
孙雨晨收回要打的牌,表情却淡定得很。
莫非,她还有后手?
我揣测着。
啪啪啪!
没到半分钟,她老爹乐滋滋地将底牌重新埋好,方才他这么一反,手上又增多了几张梅花,从他拿牌的习惯分析,我断定他手上至少半壁江山都是主牌了。
“雨晨,出牌吧!”
她老爹的酒意似乎已去了三四成,脸上如孙仲夏般,透出些得意的光芒。
“不,爹,我也反!”
哪知道,孙雨晨却笑眯眯地看着她爹,宣告了一个更令她爹吐血的答案。
她反的,还是黑桃。原来,她早就在手上握有一对黑桃六了。黑红梅方,黑为最大,她这一反过来,她老爹只能是干瞪眼。
底牌,被再一次翻了过来。
整整齐齐的四张黑桃,被孙雨晨一把抓在手中。
“呵呵,哥,你们要被剃光头了!”
孙雨晨没去气她老爹,反而笑着去气孙仲夏。
“走着瞧!”
孙仲夏自然知道此盘输牌已难幸免,可鸭子死了嘴巴硬,他还是不想轻易认栽的。
“行,走着瞧。”
我也来个火上浇油,不甘示弱。
果然,没到三分钟,这盘牌便在孙雨晨的摧枯拉朽之下,高效结束。
换了几张底牌的孙雨晨,手上的牌实在无隙可击,从头出到尾,一点机会都没给他们。只可惜他老爹手握一个四连梅花拖拉机,却只能被憋到手中,一张张地走向陪葬的命运。
“雨晨,你是这个!”
我瞧了眼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孙仲夏父子,故意向孙雨晨伸出了大拇指。
惩罚也将继续。
孙仲夏“嘿呦嘿呦”地再次连做了十个俯卧撑,而他老爹,也只能愿服输,不情愿地粘了三条纸胡子,如此,他是一左一右,各粘了三条,真是极为对称。
噗嗤!
这时候,孙雨晨是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哈哈!”
她妈妈也同样,为老公这副窘态乐得拍起了手。
我三两下洗好了牌,很优雅地伸出手,请孙仲夏切牌。
“剥你一张皮!”
哪知,孙仲夏实在好玩得很,切牌竟然只切了一张。
这样的切法,实际上是小气的一种体现,代表的是某种程度的怨气和给对手的一种小小的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