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你现在明白了,我不是在维护顾倩影,我只是为了自保!”
孟欢长的身体被孟良死死地环住动弹不得,她分明感觉到了孟良并不是残缺之人,而是血气方刚的男儿身,她简直不敢相信一直口口声声称自己为阉人的孟良竟是名不折不扣的真男儿,孟欢长难以想象这许多年他是如何骗过了所有人,包括自己这个挂名的正牌妻子竟也被他骗得团团转,对他阉人的身份深信不疑,竟还为了替他保存颜面而嫁进了这煜寒王府,没想到这一切居然是他亲手设下的天大骗局,这令孟欢长一时间难以接受。
“放开我,孟良,你骗得我好苦!”
“不,我不会放开你的!实话告诉你,我从没打算放你走,也从未想过将你拱手让给他人,我爱你,从你听懂我的碣石调•幽兰那一刻起,我便深深的爱上了你,再也无法自拔!我用我的凉薄骗了你,我装作不愿与你亲近,我骗自己无视你,我骗所有人相信我是阉人,但我却无法控制自己对你越发的着迷,我想尽办法将你骗入这煜寒王府,骗你留下,骗你怜悯我,骗你每日睡在我身边,你可知与你在一起的每一刻,我的心中都从未平静过,我无时无刻不想占有你,但我知道,我不能碰你,否则你定会义无反顾的离我而去。”
这大概是孟良此生唯一一次坦诚的将心中所有的秘密尽数向他人袒露,他欺骗世人只为换取生存之道,他欺骗孟欢长不过是为了守住心中最卑微的那份爱,孟良不知自己何错之有竟只能日复一日的活在谎言之中。
“孟良,你给我听好了,我不会留在你身边,我的心里从没有你!从没有…!”
孟欢长口中吐露的一字一句都是那样的刺耳,好似从四面八方射来的利箭,令孟良无处可躲,根根命中,扎在他的心上。
“那便由不得你了!”
那催情的药对孟良来说不过是给了他名正言顺的理由将孟欢长据为己有,或许这样的场景已经在孟良的脑海中演练了千万次。
“孟良,你放手…你不能这样!我不是你的女人,你不能如此对我,你放手!”
无论孟欢长怎样挣扎,孟良都死死地抱住她不肯松手,此刻的孟良再顾不得怜香惜玉,而是强行将孟欢长的身子靠在那冰凉的墙壁上,随后更是粗暴的对孟欢长上下其手,将其衣衫直接扯破扔在地上,尽管他手腕的伤口仍在不断流血,但他好似野兽般不管不顾,一心只想着尽快吞食眼前的猎物,鲜血顺着他的手臂流到了孟欢长那凝脂般的肌肤上并与那雪白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扎眼的红色如同闪电划破夜空般给孟良带来了强烈的刺激。
“孟良,你别这样…我求你!放过我…我求你!”
孟欢长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孟良这样用强了,她的心中也早已积压了无数的委屈,此刻,她眼前的孟良再不是初见时那个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了,他已经彻彻底底的将禽兽的本性展露无遗,孟欢长知道自己这次定是逃不过了,想到自己将要被这披着人皮的禽兽糟践却毫无反击之力,她心灰意冷,渐渐的放弃了抵抗,只是绝望的流着眼泪。
本以为该发生的定是躲不过了,不想孟良竟突然停了手,来不及思虑些什么,孟欢长便感受到了重重的一拳击打在了自己身旁的墙壁上,随即孟良便埋头在自己的肩上放声大哭起来,此刻的孟欢长已经彻底呆住,她不知道下一刻孟良又会做出何种惊人之举,转头间只见孟良快速在地上捡起了一块刚刚摔破的酒壶碎片并狠狠地扎在了自己的腿上,孟欢长这才明白他是想用疼痛来使自己清醒。
原以为孟良已经彻底失控,不想他竟用这样的方法来克制自己的欲望,正如他所承诺过的守护一般,那确实需要以命相抵。
“丫头,你拿着,在我体内的药效褪去前若我再有所冒犯,你定不要手软,狠狠地刺我便是,保护好自己!”
孟良颤抖着将那染满鲜血的瓷片交到孟欢长的手上,并叮嘱她不要心软,这是孟欢长意料之外的。
“我…我不能…不能再伤你了!”
“丫头,对不起,我食言了,我保证过不会再对你有所僭越,但我刚刚差点对你行了禽兽之举,即便你真的要取我性命,我也不会怪你,我曾多番诓骗于你,理应有此报!”
孟良挣扎着扶住桌角站起身来,将自己的衣衫披在了孟欢长的身上,许是那虎狼之药已随着血液排出了不少,孟良也多了几分清醒,可这药到底是将他折腾的不轻,整个人晕晕沉沉的,看上去疲惫不堪。
“如果你觉得身子乏力,可以靠在我身上睡一会。”
孟欢长不知自己怎会突然冒出这样一句来。
“你,不怕我…?”
孟良试探性的发问其实想知道孟欢长此刻的态度。
“那你还会…那般…对我吗?”
“绝不会…”
甚觉疲累的孟良靠在孟欢长的怀中竟睡得着实香甜,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孟良,心思极深却不曾害过任何人,他自小便没有生母的关爱,虽长在宫中却备受冷眼,想必他心中从未有一刻是真正卸下防备轻松而活的,这样的孟良怎能不令人心疼。
转眼间,天色渐渐亮了起来,孟欢长见孟良似已无大碍便叫婻荞进来帮忙,这东院是不能久留的。
“婻荞?婻荞?”
“王妃有何吩咐!”
婻荞并不敢冒然入内,只是隔着门等候孟欢长的吩咐。
“你进来吧!王爷没事了!”
“是!”
婻荞刚一推门便被房内的一片狼藉给惊呆了,从床榻到墙壁处处都是血印子,再加上孟良靠在孟欢长的怀中一动不动的,婻荞嗷的一嗓子把孟欢长吓了一大跳。
“王妃,王爷他再不好,您也不能杀了他呀!”
这一嗓子倒是管用,孟良也被吓得即刻清醒了过来。
“婻荞,你是怕我死不了,要活活吓死我是吗?”
孟良虽已恢复了神志,但经过这一夜的折腾,身体甚是虚弱,连说话都有些有气无力的!
“王爷,您没事呀!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王妃谋杀亲夫?”
“不是…”
“那是什么?”
看来孟良体内的药效已经基本退去了,天色刚亮,此时府内应无人走动,孟欢长便想趁无人察觉之际尽快将孟良带回西院。
“好了,你们二人怎么回事呀!怎么就有拌不停的嘴,婻荞,待会你叫些靠得住的人将这里打扫干净,我们先扶王爷回西院!”
“可是…王妃,你的衣衫?”
“无碍!”
孟良体内的药性虽已散去,可身上的那些大大小小的伤口却隐隐作痛,走起路来还是有些吃力的,好不容易才在孟欢长与婻荞的搀扶下挪回了西院。
“婻荞,你去医馆内让大夫下一剂清热解毒的汤药,若大夫问起,你只说是给青楼女子服用,他便懂了!
“青楼女子?”
“别问那么多了,赶紧去吧!”
“是!”
婻荞本出身名门,乃是良家女子,自是不懂这其中的关窍,青楼女子多是离不了那些催情之物来迷惑男子的,长此以往,免不得要开些汤药调理身子,孟欢长要她如此说,一般的大夫都明白这药是做何用的。
“丫头,多谢!”
“你昨夜被折腾的不轻,我已经替你处理好了伤口,西院有李管家看着,没人能随意打扰,你再睡一会吧…!”
许是经历了昨夜的坦诚,孟良反倒觉得心中释然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