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瞅见守墓人老帅哥送我一块废铁的时候,心里的小剧场瞬间开演:猪爷和白袍巫师,这俩是铁哥们,藏着不少秘密,不然这堆破铜烂铁咋神不知鬼不觉地跑到白袍巫师手里的?生命之铁来自天行者,磕碰了能自行恢复原样,但这块废铁跟倔强老头似的,硬是没有任何改变。当年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兵刃破损的这么严重。生命之铁锻造的兵刃有魂,魂死了记忆也就没了,还叫什么超级记忆金属?就算重铸此刃,已无灵性。这事似乎跟雪见没啥关系,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守墓人老帅哥神神秘秘的,说这铁疙瘩重的跟昆墟山似的,符咒一揭,就纹丝不动。我半信半疑揭开灵符实验,真就拿不动分毫。
“这不是普通的生命之铁,铸造它的时候融入了神秘力量,所以重的跟座大山似的,挪移符也比较罕见。”白袍巫师笑眯眯地给我科普。
这残铁,沉甸甸的,浑身散发着我是天行者的金属,我怕谁的气场,表面坑坑洼洼的,每道痕迹都在诉说着当年。挪移符,听起来就高端大气,是不是贴上就能出去十万八千里?
白袍巫师一盆冷水浇下来:“小友,该该醒了,挪移符对人和兽不起作用。”
我纳闷,为啥对活蹦乱跳的人和兽不起作用,对死物有效?正琢磨着,白袍巫师,换上铸剑师的那身行头,围着炉子做法,嘴里念叨着芝麻开门之类的咒语。只见他轻轻一拉,熔岩嗖嗖地往炉子里窜。碳化钽铪合金炉,熔点高得吓人,加上巫师的魔法buff,这就是耐高温界的龙头老大。
我站在旁边,热得跟蒸桑拿似的,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就等着看白袍巫师炼化。
铸剑师的等级制度也是绝了,九级封顶,再往上就是神仙级的,超能青龙见了都得绕道走的存在。
两天时间,白袍巫师就跟定闹钟似的,重复着同样的动作,我靠着墙,直接梦游仙境。梦里,我和雪见站在宽刃剑上,遨游天际,那叫个浪漫,雪见的眼睛亮得跟夜空中最亮的星似的,笑起来似春天的花一样,我这小心脏跟着一块融化。
我虔诚地对着七叶蓝蝶许愿,七道蓝光跟玩滑梯似的,哧溜哧溜钻进雪见的身体内,那叫个神奇!
正当我沉浸在美梦里时,轰隆一声巨响,电闪雷鸣给这山来个电疗,闪电跟不要钱似的往锻造炉里窜,残刃瞬间被电光环绕,亮得肉眼无法直视。这得多大的能耐,能招来天雷助阵,超级铸剑师的名头不虚。
再看白袍巫师(现在是白袍铸剑师),他一边做法,一边往炉子里撒三色粉末,炉子上的三个小洞,噌噌噌地往外冒彩光,红黄蓝三色格外显眼。
此时外面,一道道闪电在空中肆意狂舞,雷鸣声震得山洞嗡嗡作响,豆大的雨点裹挟着狂风倾泻而下,天地间一片混沌,极端天气的威压让整个大山都陷入了令人胆寒的喧嚣之中。
林子里的野兽,一个个瞪大眼睛,发出焦躁不安的哀嚎声,跟看恐怖片似的盯着这座山。
在这关头,恶界的一处隐秘传送阵,悄无声息地打开,一群恶狼如黑色的潮水般涌来,它们呲着锋利的獠牙,带着一股不可阻挡的气势,朝着目标奔腾而来,所过之处,尘土飞扬。队伍当中夹着两个人类,直奔咱这热闹山峰而来。
这下,这成了焦点中的焦点,江湖传言,天生异象,不是灵宝现世就是妖孽横行,咱这明显是前者。
白袍巫师突然睁开眼睛,眼神锐利得能杀人,冲我喊道:“恶兽已经出动,咱得加快速度,你的七种情绪和意念得融进去,刀方能铸造成功!”
“七种情绪?”我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的懵圈。
“天雷即天火,岩浆即地火,我的境界即真火,加上三种魔法粉,就差这兵刃主人的七种情绪,精神力量。”
白袍巫师二话不说,在我身上画起灵符,那字扭得跟龙似的,一看就是东方古国的咒语。
他一脸严肃地说道:“接下来的活有风险,但别怕,把幸运叶拿出来!”
我心一横按他说的做,脱得就剩一条短裤,赤裸裸被绑在铁柱上,别提有多酸爽。
七情指喜、怒、忧、思、悲、恐、惊。
我出现幻觉,意识在清醒困顿之间,雪见的身影出现在脑海里,这次,她手里握着56式军刺,一脸邪恶地对着自己比划,那笑容无比凄凉。更绝的是她居然拿军刺割自己的手腕,血花飞溅,看得我心脏要骤停,想喊救命却发现嗓子被啥堵着,急得我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外面,恶狼们开始攀爬山峰,这架势,打算来个山顶洞狼聚会。
为了雪见,拼了!我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脑海里出现过往,最忧虑的时刻,最悲伤的时刻,最惊恐的时刻……七种情绪一股脑地往半成品的残刀里送……
话说有那么两位凡人,莫青云与雪见,从不同的地方向峰顶攀爬,雪见喉间溢出近乎偏执的低吼,手指如铁钳般扣住凸起的岩点,膝盖顶住凹陷处,像一头疯狂的野兽,用血肉之躯对抗着地心引力。
之前,巨型飞轮留下的裂缝,就像贪吃蛇的肚子,吃完就溜,害得恶狼们满世界找可疑迹象,至于寻找的是什么,恶狼们都是一头雾水,结果只能对着空气狂吠。
雪见,正跟蜘蛛侠似的在峭壁上飞檐走壁,结果被一股神秘力量拽进山腹,跟我和白袍铸剑师来了个面对面。
雪见妹子一进门,脸色比京剧脸谱还丰富,直接切换到反派BOSS模式,手里多了把56式军刺。
我呢,这时候正深陷七种情绪当中,这里除了“喜”余下的都是负能量,导致气血淤积,形成负能量场。
在我的噩梦里,雪见竟然拿着军刺往自己的胸口戳,血花飞溅的画面令人窒息,我喊得嗓子快哑了,结果雪见压根听不到。
但在现实当中,我才是那个不幸儿,被军刺捅在身上,疼得我差点背过气去。这时,雪见眼前一道闪电划过,仿佛上帝在她耳边开启小喇叭“喂!你清醒点!”她猛然发现自己正用刺刀捅在我胸前,吓得她连连后退,差点摔个屁股蹲。雪见暂时觉醒。
“你误杀了你的战友!”白袍铸剑师悠悠开口,那语气就像是在点评今天的天气。“上次在奇妙峰下,我暗中助你们脱困,但这次我无能为力。”
雪见一听奇妙峰,记忆瞬间闪回,往事历历在目。
“我…我坠入了邪恶的魔道?”她边说边扯着自己的头发,一副我是谁,我在干什么的迷茫样。
白袍巫师一脸严肃,跟念经似的说道:“摄取魔核能量,还有机会挽回。但中了万劫咒,需历万劫破解,谁能万劫不死?这就是无解的必死咒。”
这话一出,雪见的心彻底凉透,看着我痛苦的模样,罪恶感如潮水般涌来。
“我愿用我的命换小枫回来!”她的声音虽小,但坚定得让人心疼。
“就算今天他不死,下一个死在你手的不知道是谁。”白袍巫师摇摇头,一副人间清醒的模样。
雪见绝望,手枪对准了自己的脑袋。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悠悠转醒,眼前这一幕,让我直接飙出海豚音。雪见的笑容,那叫个凄美,仿佛在说“咱们下辈子,再见吧!”
“慢着!”白袍巫师突然插话道:“灵魂融入神兵,神兵的主人历经万劫,或悟透天道,你能重获新生。”
有本书叫《东宫》:顾剑之死将剧情推向高潮,小枫的哭戏直抵灵魂,那种心如死灰、哀莫大于心死的感觉令人揪心难忍。巧合的是那人也叫小枫。
“雪见,别被巫师的话给忽悠了!”我拼死挣扎,结果忘了自己还跟串烤似的,身上还插着一把军刀,离心脏隔着一层皮。
雪见那笑容,美得让人心疼,又带着几分决绝:“记得不,咱俩有过约定,谁要是坠入魔道,另一方不要手下留情!”
当时,她脸色银灰,我就有不好的预感,说这话的时候只当是玩笑,结果比天气预报还准。
“我只能让你清醒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你会彻底沦为那恶王的傀儡。”白袍巫师摇头。
“我该怎么做?”雪见一脸的坚毅,眼神能杀人。白袍巫师没有说话,而是神秘兮兮地看了看旁边的锻造炉。
“七叶蓝蝶,能帮我们实现愿望!”我差点把嗓子喊破,边挣扎着边念叨。
我闭上眼睛,心诚则灵,默念愿望,再睁眼,七叶蓝蝶的叶子变成七只蓝莹莹的蝴蝶,美得能上天。
我俩瞪大眼睛,满心期待,七只蓝蝶跟商量好似的,直奔雪见而去,眼看就要触碰到她,结果噗嗤一下,全成破灭的泡泡,我们共同的希望也跟着破灭。
雪见直接来个烈火焚身,跳进锻造炉,我惨叫一声,又双叒叕晕了过去。
山脚下,那叫个热闹,有俩人正跟一群恶狼混战。一个腰间别着数把大号的莱恩鲍尔左轮,穿着跟西部牛仔似的;另一个双手持剑,剑法高超,无痕剑一出,恶狼们哭爹喊娘,纷纷退避三舍。
之前,狼群分裂成两派,巫狼王跟血狼王发生狼王之争,直到那恶王出面,以血狼王自立门户,终结这场狼王之争。
昨天,血狼王接到任务,带着小弟们满山遍野找巡即将出世的东西,至于这东西是啥,血狼王也不知道,在这碰上一阶和离空两位不速之客。
“这不是老熟人嘛!”血狼王在原地打转,心里盘算着怎么下口。
一阶和离空一看这架势,血狼王亲自上阵,心里咯噔一下。对付几匹血狼还行,但血狼王血魄一出,他俩心里也没底啊。
一头黑皮狼,风尘仆仆地跑到血狼王面前,上气不接下气地汇报:“狼王,咱把山翻了个底朝天,愣是没找着啥猫腻,巫狼王派来的一个人类奸细下落不明。”
血狼王眼皮都懒得抬,心想巫狼王的手下,关我屁事!于是大手一挥,霸气侧漏地说:“这次算你们走运,下次再撞枪口上,别怪本王不客气!”
血狼王说完,领着大队狼群,离去。
另一边,异大陆的天空玩起变脸,风雨雷电齐上阵,搞得跟开派对似的,但除了热闹,啥线索也没留下。一阶和离空俩对视一眼,耸耸肩,也无奈地撤退。
在隐秘的山洞内,白袍巫师正忙着给锻造炉熄火,嘴里念叨着:“刀重铸成功,可惜啊,救不了那姑娘的命。”
我这时候躺在地上,不过别担心,伤口被包扎得跟粽子似的,小命算是保住了。
锻造神兵这玩意,讲究大,得熔岩之火、三色神雷,雷电之力,境界真火,还得加上使用者的七种情绪和意念,这也叫精神之火。最令人绝望的是,心爱的人甘愿牺牲,从此这刀有了灵魂。我这一醒,还以为只是做了个噩梦续集。
“你的噩梦成真了。”白袍巫师一脸淡定地告诉我。
“雪见……雪见真的投身进铸造炉?”我虚弱得跟被霜打的茄子似的,话都说不利索。
“中了万劫咒的人,没有回头路可走,成为兵刃的器灵,至少灵魂不灭。”白袍巫师解释着。
我整个人就像被雷劈一样,愣在那,所有的情绪都凝固成冰块。突然爆发,声音里全是绝望的呐喊:“我历尽万劫,能不能救她回来?”
“前无古人,你刚过两道生死关,全靠幸运树叶保佑,否则早就凉凉了。”白袍巫师摇摇头,一副我爱莫能助的样子。
我这下彻底懵了,心里五味杂陈,既然命运如此,我也只能咬牙硬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