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就处理掉，你想要什么，尽管提。”
祁蔓看了眼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你应该也有工作，趁着还没生下来，隐秘处理了，出去依然是你自己。”
女孩儿很气愤：“这是我的孩子，一条生命，您怎么能这么轻描淡写？他，他是您的孙子啊。”
祁蔓笑了笑，转身正视着她：“就算他真是我儿子的，也是在不道德的状态下产生的，我不会允许这样的孩子出生，至于你，也不是我期望的儿媳妇。”
“小姑娘，当母亲是件了不起的事，但利用自己的肚子去绑架孩子，就很龌蹉。”
“如果你需要利用你肚子里的胎儿得到什么，请先去医院做好检测，不是我儿子的，我不会做出补偿。”
肖珩就在外面听着，看小姑娘低头哭着跑出去，他才拐进来，“你这嘴脸可不太好，太势利了。”
祁蔓损他：“你好人，不势利，你刚才怎么不进来发表点别的想法啊？”
肖珩就好奇：“如果这孩子真是老幺的，就是我们的亲孙子，你真要让她打掉？”
“当然，”祁蔓靠到桌上，“现在他跟燕燕都关系明确了，这孩子冒出来算怎么回事啊？再说了，就她那样，不是我势利，真登不了大雅之堂。”
肖珩抿嘴，“她只是看你气场太强，又摊上这事，太紧张。哎，打胎可是造孽，说起来也是老幺不注意，不能只赖人小姑娘，就算她有心机，也得男人配合啊。”
祁蔓看他，“那你怎么说？把孩子给生了？你也不看看萧逢秋是什么人，人家女儿都住你家里来了，再闹出个私生子？你还要不要脸了？”
肖珩笑，“我就说吧，有时候你比我传统多了，真是小遇的孩子，我认为应该生下来，这也不算不道德，他跟燕燕原来不也是为糊弄老萧嘛。”
“那也不行。”
祁蔓挽着肖珩胳膊，“你想想看，她是什么身份，今天来又为什么？难得小遇能找个他喜欢也尊重他选择的女朋友，这个呢？她那肚子是什么？不是孩子，是筹码！”
“你让她生下来容易，她能不提结婚吗？那燕燕怎么办？萧逢秋能因为生意就撇开唯一的女儿不管，就公事公办？”
肖珩嘀咕：“她也不至于那么不讲道理。”
“当妈的都不讲道理！”祁蔓驳了一句，又耐心讲道理：“我问你，如果现在老幺和燕燕同时遇到危险，你只能救一个，你救哪个？”
肖珩不说话，祁蔓笑：“你也不能放着自己的孩子不管对不对？”
肖珩想想，“可人肚子里的是我们家的孩子，你这是混淆概念，老婆，那是一条小生命，”
祁蔓撇嘴，“精子还要淘汰亿万颗才能有一颗受精卵，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优胜劣汰，她如果是老幺非要娶的女人，我接受她做我儿媳妇，但她不是。”
“老公，我们不能为了别人的孩子去为难自己的孩子，燕燕是小遇喜欢的，而且他还有结婚的意思，你别跟他说这事啊，悄无声息解决最好。”
肖珩不赞同：“你那么有把握为什么不能提？他是孩子的父亲，有知情权。”
祁蔓拍他，又笑：“他随你呗，知道有这么个孩子存在过，他会内疚嘛，以后会不舒服，小时候他养的那狗不在了，他都要内疚很久，我不想增加他心理负担。”
“老婆，你不想增加，”
“老公，如果你现在有个私生子出现，你认他就得跟我离婚，你怎么选？”
“我不可能会有私生子！”
“假设一下，你有，你怎么办？是照顾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孩子，还是瞒着我，偷偷给他一点儿补偿？”
肖珩避开她注视，“我不会有。”
祁蔓掰正他脸，直盯着他眼睛：“所以你会瞒着我咯？”
“这个假设根本不成立，我没有跟任何你以外的异性发生过那种事，你根本不存在被隐瞒。”
祁蔓撇开他脸，“你不用这么强调，你也没少瞒我，不许管这事，听到没有？”
肖珩看向厨房里的物品，“这都是小年要用的？咱们有这么多人吗？”
祁蔓笑了声，“小年过后还有年，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这醒酒的效率见长啊。吃什么？给你做点儿。”
肖珩搂过去，头支在她肩上，“我不吃，就渴，刚才都喝了不少水了，那她要一直留在这儿怎么办啊？人老萧还打算来咱们这儿过年呢，她还不得炸了？”
祁蔓头疼：“我刚才那态度也算镇住她了，这种女孩儿挺着肚子上门，无非是为钱为前途，我肯给钱，也摆明不同意她进门，她自己会有考虑的。”
肖珩问：“她怎么不去找小遇啊？”
祁蔓笑：“这女孩儿要能把你儿子拿下，她还用得着上门来利用我们这些长辈看重孙子的心理？角子，”
一女孩儿应声进来，肖珩赶紧站好在一旁，祁蔓笑着说：“给准备些养身的汤，那位小姐怀孕了，注意点儿。”
角子笑着应：“好，婶，我该怎么称呼那位小姐啊？”
祁蔓笑了笑，“我也不太熟，好像叫什么，”
肖珩接：“培培。角子，你就给她做些营养餐，清淡点。”
“哦，好，叔，我去炖筒骨汤，好了就送去。”
看人走了，肖珩又赖过去，“老婆，我也饿了，给我做点吃的，我想吃抄手。”
“没有，”祁蔓笑着说，又抬手碰他，“刚才挺正经的嘛，怎么这会儿又没骨头了？”
肖珩笑，“角子要叫我一声叔，我是长辈，不得有点长辈的样子？我三婶他们呢？怎么后面都静悄悄的？”
祁蔓往前面看了眼，“都在前面楼上住着呢，后面刚发生那事，就老两口带着孩子，住那儿也害怕。”
肖三婶一出门就看见小姑娘哭着回来，她悄悄在门口看了看，又去拽老伴：“隔壁那个女娃是谁啊？她怎么哭了？”
肖肖从房间里出来，“昨天跟我舅一起回来的，那小媳妇样儿，是我舅的粉丝吧？”
肖三婶说：“不可能，你舅对粉丝可好了，怎么会把人弄哭呢？再说，你舅从来不请粉丝到家里来，你舅妈也不答应。”
肖三叔喝了口茶，“别管了，现在人都来了，我们也搬后面去，客人多，他们不够用。”
“外公，我不想去，”肖肖揉揉胳膊，“那后面我总觉得阴气森森的，我还是等二表姐来了，我去跟她睡。”
潼潼来了直接搬去了后院，她不信这些，思远则对神鬼类的很好奇，一放好行李就对着贴黄符的地方研究。
“妈，这是什么意思啊？”
潼潼从屋里出来，“就是道家用的符纸，你别往那儿凑，毕竟刚埋过尸体，附近土里肯定还有些腐败物质，小心感染。”
“哦，”思远站起来，过去挽着母亲的手，“妈，我明年真能回来读书吧？”
潼潼无奈：“你在那儿多待一天就熬不下去了，我还能怎么办？下学期就回来，那边的东西就别收拾了，有机会也去陪你爸住几天，他很爱你。”
“好啊，”思远开心地应，“妈，我想去外面逛逛，您陪我去呗？”
潼潼拍拍女儿，“你姥姥在忙呢，今天小年，我们去帮忙包汤圆，你要吃什么馅的？”
母女俩刚到前面，就见角子端着汤出来，她身上湿漉漉的，脸上的妆也花了，一看到潼潼她就瘪起嘴，“姐，这活我不干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