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还损我不懂沉香和沉香木的区别,他要把那球杆摆在他床头,你说他坏不坏?”
肖珩拍完照回来,看到祁蔓就吐槽,他就纳闷,“你说他小时候挺乖巧的,又单纯又可爱,现在怎么这样了?”
祁蔓笑:“你小时候还单纯可爱呢,你现在还单纯可爱吗?”
肖珩不服,“我现在也很纯真,就是让你带的我思想偶尔邪恶。”
祁蔓拿过相机看了看,“嗯,你体质清奇,不染凡俗,我孙子可不能这样,他以后打光棍,我又得多个孩子哄了。”
肖珩乐得笑,“哎,我刚才看见燕燕了,我感觉,她有点像我们家人了。”
祁蔓继续挂窗帘,“她都住我们家,年轻男女互有好感,发生点什么有什么奇怪,你说,他们要真有个孩子,会不会就结婚了?”
肖珩扶着她,“会吧,哪有不结婚就共同抚养孩子的?那跟离婚有什么区别?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尊重传统习俗。”
祁蔓低头问:“那老幺要结婚,我们送什么结婚礼物?”
肖珩想想,“送套房子呗,他是男孩儿,差不多就行了。小夏和宁家当初结婚都这样,他不用太特殊。”
提到早逝的儿子,肖珩愣了愣,他总是刻意忽略这件事,比起孩子,他更希望那个在国外出差的谎言是真的。
祁蔓下来,“那就送套房子吧,让他们自己去挑,他是老幺,给买大一点儿的。”
肖珩笑了笑,“行,还不知道有没有可能呢。”
祁蔓不解:“你怎么那么盼着他结婚呢?他现在挺好嘛,有钱有闲,有了家庭可就没这么多时间到处闲逛了。”
肖遇给谁的感觉都是很有空,他也确实很有空,萧燕燕周末都能在家,他就能买张机票去国外看外甥女。
思远在美国极其无聊,有事没事就跟小舅舅抱怨,肖遇对美国的娱乐场所挺好奇,两个人一商量,就瞒着凯文去了当地一家小众酒吧。
深更半夜,肖遇很无助:“姐,我真跟她说好了,我就去了次卫生间,她就喝了一瓶,我怎么回去啊?”
潼潼无所谓道:“她爸爸这两天不在,你就带她回你那边吧。”
“小舅舅,我还想喝。”
思远靠在沙发上,她迷糊坐起来,“小舅舅?”
“来了,”肖遇从卫生间出来,“擦擦脸,哎呦,一小丫头把脸画成这样,你是不是想早恋啊?”
思远伸着脸让舅舅擦,还不忘嘀咕:“谁要早恋了?那学校无聊死了,小舅舅,我想马上就回家,这儿太无聊了,老外都没文化!”
肖遇听得笑,“你不就喜欢这种率性?现在又不好了?你不是又想转学吧?”
思远往沙发上一倒,肖遇赶紧给她盖毯子,“你这丫头,还未成年呢,就穿成这样,还背着我喝酒,你爸要来找我麻烦,我以后再也不带你去了。”
“我爸才不找我,”思远拉拉毯子,嘀咕:“小舅舅,我想回家了。”
肖遇坐在孩子旁边,看小丫头跟姐姐相似的眉眼,柔声哄:“再等两年就回去了,上学嘛,怎么能到处跑啊?你总要毕业的。”
可思远根本等不到毕业,一觉睡醒就跟姥姥打电话,“姥姥,我想家~~”
祁蔓笑:“家里也想你,听说昨天喝酒了,还喝多了?”
思远撒娇:“我思乡成愁,姥姥,我想回家。”
祁蔓有些无奈:“还有一年你才毕业,就想回来了?”
思远点头:“嗯~姥姥,我可想家了,我能回去吗?”
祁蔓看向旁边还在忙活的肖珩,伸腿踢踢他,“你外孙女想回家,还剩一年她不想读了。”
肖珩转头看向手机,“她回来去哪儿啊?两边的节奏也不一样吧?她再读一年就能直接进名校了,这时候回来,思远,你要学业为重。”
思远一颗心沉到底,就听祁蔓说:“真想回来,也跟你爸爸妈妈商量好,还有一年,你得尽快适应国内的节奏。”
肖珩不太赞同,但祁蔓冲他使眼色,他就没开口。
直到电话挂断,他才说:“你这么说,这孩子又得去他爸妈那儿扯咱俩的大旗。”
祁蔓面露不悦,“凯文就不适合当爸,成天宝贝宝贝,孩子跟他住,他又有了事业心,该被陪读的年纪却跑去喝酒,她再这么下去,还怎么考学?”
肖珩放好设计图,“那也不能现在回来吧?老婆,这是潼潼的女儿,我们应该尊重她母亲的身份。”
祁蔓道:“我又没答应什么,不是让她跟父母商量了,你设计成什么样了?给我看看。”
肖珩拿开,“你不用看了,这是我准备的惊喜,怎么能随便看?”
祁蔓看看他背在身后的双手,突然扑过去伸手就抢,“我是怕你第一次接这么大工程,给我!”
“老公,”看着皱巴巴没头绪的设计,祁蔓想评价,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你是在画画吗?意象派?”
肖珩坐过去,“怎么是意象派?你看这儿多具体啊,呐,这是三层房子,你不是说没钱了嘛,我们就利用率高点儿,都一层它成本高。”
祁蔓指着边角的一团,“这是什么?”
“树啊,不明显吗?”
肖珩凑过去看看,“很明显啊,这是山楂树,叶子都跟我们家一样啊,你看,边角都一样。”
祁蔓缓缓点头,“那这一团呢?”
“桂花树啊,你看看,高高的,还有点点桂花,老婆,你是不是眼神不太好?该配老花镜了吧?”
祁蔓一把拧过去,笑眯眯道:“是我审美不够,看不懂您肖大画家的灵魂画风。”
肖珩咬牙忍着,“你,你轻点儿,这是肉。”
祁蔓松开手,又揉了揉,“疼吗?”
肖珩龇牙:“不疼,老婆,让我也咬一口。”
祁蔓往后躲,“你走开,这是我的专利,你没这福利,走开!哎呀,你那设计图,能不能画得具体点儿?这怎么找施工队嘛。”
肖珩懒懒道:“找不到我就自己建,反正我退休后就这一件事,慢点没事儿。”
祁蔓又笑,“你能不能刮了你这胡子,扎得多难受。”
肖珩停下,“这不是很帅吗?你怎么不喜欢?”
祁蔓气笑:“我皮肤娇嫩行不行?刮胡刀发明出来就是让你们有一张文明的脸,现在好,又往返祖的路上走了。”
肖珩笑得胸膛微震,“你,哈哈哈哈,好,我明天就刮,你亲我一下。”
祁蔓侧头,往他下唇上咬了一口,“上面有胡子,我就亲下边。”
肖珩捂着嘴,“你这叫咬!”
祁蔓侧身单手撑着头,“老公,你知不知道,亲和咬的区别?”
肖珩哼:“咬是用牙,亲是用唇,”
祁蔓忍着笑:“那没牙怎么咬?”
肖珩瞅她:“用牙床啊,用假牙啊,”
祁蔓继续:“是吧,没了牙,只有唇, 也挺没意思的。”
肖珩跟着点头:“那是,你少绕我,这跟你咬我一口有什么关系?”
祁蔓贴过去,“因为没咬这一口,你怎么会知道吻有多温柔?这是为你好,给点反应,我是在吻尸体吗?”
肖珩憋不住笑,“你能不能说点好听的?老婆,我们今年去锦城过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