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后山拉起楚风,快速闪入了旁边的一家绸缎行。
后面跟踪的那人,不敢靠得太近,只能远远地张望。
一盏茶的时间后,那人见后山和楚风还没有出来,只得自己走进了绸缎行。
“那两个人买了绸缎,已经从后门走了,去了后门的裁缝店。”
绸缎行的掌柜,如实告诉那人。
那人懵圈了,这家绸缎行居然还有一个后门。他赶忙跑去裁缝店打听,哪还能看到人影?
于是,那人垂头丧气,只得无奈返回了。
“唉呀,没法交差,回去又得挨骂。”
那人一路在嘟哝,像是在说给他自己听。
“你是头蠢猪吗?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吗?”
入夜,在一个房间内,一道声音在破口大骂。
“是,长史骂得很对,我笨得像猪!”
回话的人,正是跟踪后山和楚风的那人。此时,他来到长史府,向上禀报情况。
“你这头蠢猪,一定要找到那两个人,不然,我会活剥了你。”
长史继续破口大骂。
“我知道了,这就去找莫判司。”
那人唯唯诺诺,估计没有少挨过骂。
“林聪,你的脑子里全是水啊,你那样做,会让莫判司生疑的。”
长史快要气疯了。
“长史教训得很对!那我,该做什么呢?”
林聪只能点头哈腰。
“你明天带人去调查所有裁缝店,只要是带着绸缎去做了衣服的人,全都抓起来,偷偷送山上去。”
长史已经气得不行,只好自己来做安排了。
“好的!我马上去!”
林聪说完,赶紧退出了房间。
“真是太蠢了!上面就不能派一个聪明一点的人过来吗?”
长史依然怒气未消。
“啊,脸上的皮,都被气歪了。”
长史看着面前的铜镜,自言自语。然后,他一边关门,一边轻轻地揭下了一层脸皮、放入了一种液体中。
“长史,李司马过来了!”
就在此时,门外的仆人在大声传报。
“好,让他在明堂等我!”
长史急忙吩咐下去。
迅即,他又把人皮贴了上去,再三检查确认没有纰漏,他才打开房门,往明堂走去。
“杨长史!”
明堂内,李司马在站着打招呼。
“李司马,请坐!”
杨长史的语气,恢复了淡定。
“你们都下去吧!”
双方落座后,杨长史就让仆人走开了。
“杨长史,上面有人要得很多,我需要你的帮助。”
李司马的声音,压得很低。
“放心,我都为你准备好了,你去广州找这个银号。”
杨长史拿出一张纸条,递给了李司马。
“谢谢杨长史,我随时听候你的吩咐。”
李司马立马表忠心。
“上茶!”
杨长史高兴了。
“茶就不喝了,我军务繁忙,下次再来。”
李司马告辞了。
噔噔的脚步声,很快走远了。
“蠢驴,贪得无厌!”
一会后,房间里响起长史的骂声。
然后,在长史府的的房顶,一道快速人影,悄无声息地飞走了。
“暗中多雇佣一些人,多买一些绸缎,让他们去那些裁缝店制作绸缎衣服”
翌日一大早,后山就把袁客师安排出去了。
“要为她们几个做绸缎衣服吗?”
袁客师很好奇。
“就把她们几个的尺寸给到他们,你不要露面,让别人不能找到你。”
后山再三做了叮嘱。
袁客师点点头,他善于相面看人,会专门找那种老实巴交的人来执行,最好能一问三不知的。
“江哥,很奇怪啊,那些人刚把绸缎放进裁缝店,就被人抓走了。”
回到客栈的时候,袁客师把情况告知了后山,并表达了自己的困惑。
后山一个劲地笑,就是不说话。
“江哥,原来你早就料到啦!”
袁客师恍然。
“接下来几天,我们要继续这样操作。你不要暴露,保护好自己。”
后山再三叮嘱袁客师。
其实,他今天跟踪了那些被抓走的人。那些人,在晚上的时候,都被转移走了,就藏在城西的那座大山。
那座山,叫做罗浮山,属于南宗道教的发祥地,有许多道士在山上修炼。
所以,罗浮山,又被称作“蓬莱仙境”和“百粤群山之祖”,是块十分难得的“风水宝地”。
罗浮山素有“岭南第一山”之称,属于华夏十大名山之一,排名道教第七洞天,是中国的道教名山。
在隋朝的时候,罗浮山出了一个很有名的僧人,叫做智敫。
大业年前,岭南酋长王仲宣谋反的时候,焚烧了循州。很不幸,罗浮山的僧房和经卷文书,也被焚毁了。
智敫只得奔赴广州,担任了两州僧正,专门负责管理僧侣事务。
后来,智敫放弃僧正之职,回到循州传讲《摄大乘论》,弟子只有数十人。
而且,没有多久,智敫就在罗浮山圆寂了。然后,智敫的弟子接手管了罗浮山,并发扬光大了。
后山数次去过罗浮山,发现来往的人员又多又杂,僧人却很少。
而且,山顶的钟声和香火味,很少。
“可惜,现在的情况不正常啊!”
后山自言自语。
数日后,在循州失踪的人越来越多,百姓们出现了恐慌,人心惶惶。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呵呵,我该去一趟刺史府了!”
后山做出了决断。
他认为,这个刺史不是背后之人,因为他完全没有必要这样做。
如果杨刺史是背后之人,那个杨长史和他爪牙的表现该如何解释?
“那个杨长史和他的爪牙,其实都是蠢人啊,为了遮盖一件事情,而把另一件事情搞得乌烟瘴气,就差人尽皆知了!”
每次,楚风在睡觉的时候,都能笑醒。
“明天,你来带头,把那些有亲人失踪的百姓们都召集起来,一起去刺史府衙告状。”
后山立即做了吩咐和安排。
翌日,在袁客师的‘撺掇’下,由楚风领头,上千人来到了刺史府,击登鼓,申诉冤情。
人们浩浩荡荡,群情激愤。
矮胖的莫判司差点吓傻了,哪来这么大的阵仗,循州要翻天了吗?
那个杨长史更是懵逼了,又在房间心里狂骂:“那个蠢货,到底偷偷抓走了多少人?”
然后,后山悄悄来到了刺史府。
刺史府戒备森严。
没有办法,后山偷偷打晕了府内的数个巡逻队,才进到刺史府内。
然后,后山怔住了,因为他发现:继续往府内走,每一道门居然都需要通行令牌。
没有办法,他只得回头潜入了长史府,偷来了杨长史的一块令牌。
“咳,早知道这样,应该直接偷令牌,这样简单多了,我为什么这么蠢啊?”
后山不断对自己吐槽。
有了杨长史的令牌,后山进入府内就容易多了,每道门都是畅行无阻。
很快,后山就来到了刺史府内屋。
“不许动!”
突然,从侧屋闯出一群武将,把内屋包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