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屋后我看着姑娘那楚楚可怜,惊惧不已的样子,很是怜惜,轻语道:“外面没有人,安静的地上掉根针都能听到。要附近有人活动,很远就能听到,你放心吧。”
姑娘听到我的话,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咬着头发,紧张的看了一下窗外,把窗户关的严严实实,这才松了一口气。我呆呆看着她一时入了神,她发现了我炙热的视线,突然脸有些红晕的低下了头,不敢和我对视,显得十分娇羞。我这才发现不妥,忙找了根凳子坐下掩饰我的尴尬,不敢看她,不过我那不听话的眼珠时不时总要瞥向她。
在这样沉默的气氛下,我实在坐不住了,试探的说道:“我……我叫,秋生,不知姑娘芳名……”
姑娘抬头偷看了我一眼,便低下了头小声道:“夏沫。”
“哦,是夏沫小姐,请恕我刚才的无礼之举。”我抱拳道。
夏沫轻轻摇了一下头,抬了起来,深切的说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
我有些不好意思右手摸着后脑勺说道:“谈不上救命之恩,你言重了,我只是顺手开了个门而已。这也不是我家,我只是一过路书生而已。姑娘要喜欢,这里随便待多久便是。”
夏沫用手拨掉嘴边的头发,便做势要向我下跪道谢,我自然不能接受,慌忙上前扶住了她的双臂,说道:“这万万使不得!”
顿时我和她愣在了那里,我感到了手心传来温暖的肌肤触感,很是细腻光滑,两人的脸都变红了,“啊!”,我们两人一下如惊弓之鸟公开,一个坐床上,一个坐凳子上。
“我……我不是有心的,请夏小姐饶恕我这无礼之事。”我忙解释道。
夏沫红着小脸说道:“不关公子的事,我也不是什么小姐,公子可直呼我的名字便是。”
我一听,那个心啊,如奔腾的骏马,一跃入海般,高兴的微笑道:“夏沫。你也别称呼我什么公子,我就一穷书生而已,叫我秋生就是了,老家的人都是这样直呼我名的。”
“嗯。”夏沫小声回了我一声。
这时,我和她又陷入了无话的时间。我不知道应不应该问她的身世和为什么有人在追她,毕竟这是别人的私事,如果是什么大事,虽然我很想帮她,可我无权无势,也无力帮她,也不想参和到她的事之中。萍水相逢而已,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有些东西可远观而不能近玩焉,明天一早我就离开,也许这也太不近人情,可这世道我又能怎样,我打定了主意。
我主动站了起来打破了平静抱拳道:“天色已晚,夏……夏姑娘你请自便,小生这就离去睡了,明早还要赶路去三合镇。晚安。”
夏沫惊呀的看着我离开,也没有阻止,没有开口,只是眼神中有些哀伤,手放在冰席上慢慢触摸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走出了卧室,“唉!”一声叹息,进入了客厅另一面的房间,又是一间卧室,不过很小,床也小了很多,估计是以前孩子住的房间。我用衣袖扫了一下床上的破败冰席,合衣躺下,闭上双眼,满脑子都是夏沫那婀娜多姿的身影,阵阵少女的体香传来,让人难以忘记。我翻来覆去都睡不着,看向了门口,渴望着她的出现,不过我不能再想去了,要是卷入什么事情可是万劫不复,像这样美丽的女子怎么可能独自出现在这里,一定和当地的达官贵人有关,被发现我和她有什么误会,不就永远留下了吗,我要抛弃幻想怎么办?我于是来到客厅,将背包整个提到我睡的房间,打开窗户,拿出手抄的《金刚经》在月下默念起来,平心静气,以脱欲海。
“嗷——”不知何时,村外响起了狼嚎。
我不以为意的继续看经书,可突然听到一声“啊——”,我立刻反应过来是夏沫的声音,放下书就跑出了房间,径直冲入了夏沫待的卧室。我看到她正害怕的躺在了床边的地板上,很是惊惧,十分可怜。看着她那渴望救助的动人眼神,我忘了男女授受不亲,几步上前蹲到她身边抓住她的香肩扶她起来。可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夏沫一下扑进了我的怀里,伤心的抽泣道:“从小到大,我最怕狼叫,抱紧我。我还记得小时候,家里穷,一家四口,我娘,爹,弟弟,去森林里找吃的,因为再不找吃的,全家都会饿死。可是,哪想遇到狼群,爹娘为了救我和弟弟,生生被狼给吃了,弟弟也因为这件事,最后饿死在了我怀中。要不是遇到好心的师太收留我,否则我也早成了孤魂野鬼。”
我能感到她在我怀中不停哭泣着,之后的故事她没有说,我明白她的痛苦经历,紧紧抱住了她,我又能比她好在哪里呢?同是天涯沦落人,一叶浮萍而已。
我扶着她坐回了床上,看着她身上的漂亮薄纱,鲜红的指甲,我想我大概知道了她没有再说的事情,看着她的妆容因泪水糊掉,我很是痛惜,伸出右手轻轻擦掉她脸颊上的泪水,深情的四目相视,我说道:“无论怎样,只要你还活着,你爹娘一定会泉下有知,好好的活下去。”
夏沫哭泣的脸庞那是多么让人心动,她轻咬着嘴唇,又扑入了我怀中。我这下理智的反应过来,想抽身离开,她却说:“不要走,陪我,能让我感受一下这温暖吗?”
我一时不知所措,只能呆坐在那里,闻着她身上散发出的芳香,以及她柔软的身体像小鸟一样依偎在我怀里,我的双臂渐渐抱住了她,思绪却飞到了九天之外,这人世间的苦,满天神佛知道吗?
可就在我感受着那阵阵轻柔的时候,唇边突然传来一道温热的触感,我能非常的清楚感受到她的气息吐在我肌肤上,很快我和她便躺在了床上,尽情的吻了起来。就在我俩准备脱掉最后的衣服进入我梦寐以求的阶段时,夏沫突然满脸惊巩看着我的胸口坐了起来,表情扭曲张着大嘴,完全没有了她的美丽脸庞。这让我一时不知所以,也坐了起来忙关心的说:“怎么了?”
“不要过来!”夏沫直直的看向我胸口呵斥道。
我焦急的顺着她的眼神看向自已的胸口,不知有什么东西让她这么害怕,低头看到是我之前在凌云观求的平安符,忙拿了起来说:“哦,这是我上次在道观求的平安符。”
“啊——!”夏沫极度害怕,一下避开我拿起挂在胸前的符,跳下了床,向门口跑去。
我很是不解,也跟着追了上去,在客厅追上了她,一下将她拉住进入了怀中。
“啊!”夏沫的身体一下碰到我胸前的平安符倒飞了出去,“呯”,撞开了房门摔到了院中。我关裸着身子,扯掉平安符的红绳,右手拿着来到院中。
夏沫已爬了起来,非常狼狈,一脸怨狠的回头看了我一眼,可把我吓了一跳。她在我的面前如鸟一般直接飞出了院子,消失不见。我大概猜到了什么,但扔不相信,“吱”,打开门想去追,但她早已没了踪影。我有些泄气的握紧平安符,转身回到了院子,关上大门。
我来到客厅点亮小油灯,看着手中的黄色平安符,叹道:“还以为会有艳遇,没想到是空欢喜一场,至少来个人鬼情嘛!不知道她说的是不是真的,希望没有骗我。”我说完吹熄了灯,重新去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