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欢长看着被自己刺伤倒地的孟良也着实吓坏了,忙着喊人去请医师!
“来人,快来人,王爷受伤了!”
“丫头,别喊!别惊动其他人,我没事!”
孟良要孟欢长莫要惊动府中众人,但他的伤口仍在流血,孟欢长怕他就这样死在自己房中,那自己便真的成了谋杀亲夫之人。
“婻荞将门栓插上了,我得喊她去请大夫!”
“不,不要请大夫!”
“不请大夫怎么行,要赶快止血才行!”
“我记得你房中有刘医师留下的药箱,你来替我止血!”
“我?我怎么行?还是请大夫来给你医治吧!万一…!”
“万一我死了,你就要背上谋杀亲夫的罪名?你现在喊人来也是一样的,府里的眼线众多,此事要是传到王后的耳朵里,岂不正合了她的意!”
“可是…”
“别再可是了!你再不替我止血,你真的要背上谋杀亲夫的罪名了…”
孟欢长虽不想与孟良亲近,但却从未想过伤害他,刺伤他乃是一时的冲动之举,自己现在也很后悔,心中十分的愧疚,有心想要弥补,却又害怕与孟良有过密的接触。
“丫头,对不起,刚刚是我冒犯了你!我向你道歉,你定是吓坏了吧!”
孟欢长正想着如何向孟良表示歉意,不想孟良却先开了口,但她却不知如何回应,自己亲手刺伤了他,他却没有半分的责怪之意还反过来安慰自己,这令孟欢长的歉疚之意到达了顶端。
“丫头,你别哭呀!我知道是我不对,以后我保证不再碰你了!我再有僭越之处,你就直接杀了我,别哭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不,是我不该刺伤你,既已成了你的妻子,便不该如此对你!”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孟欢长为孟良包扎好了伤口,便想要将他扶到床榻上休息,却被孟良一口拒绝了!
“我睡地上就好,明日我叫李管家准备一套寝具,以后我便睡在地上,我保证刚才的事情再不会发生,你不要赶我去东院好不好?”
孟良堂堂七尺男儿竟为了能陪在孟欢长的身边如此委曲求全,即便是阉人,孟欢长也不忍如此残忍的待他。
“还是去塌上睡吧!”
孟欢长坚持将孟良扶上了床榻,自己也侧卧在边上,此刻的她心中有些忐忑,她从未想过孟良会对她如此的用情至深,也并不想长期留在这煜寒王府,眼瞧着孟良这般用心的待自己,若是再继续留在府中,只怕日后孟良是不会轻易放自己离去的,复仇固然重要,可这王府怕是再留不得了,还是要尽早做打算才是。
“丫头,我知你此刻定是对我厌恶至极,恨不能马上离开这煜寒王府!但请你再相信我一次,我绝不会再对你做出冒犯之举!”
“知道了…”
孟良被刺伤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二皇子的耳中。
“禀二皇子,消息已经得到证实了,煜寒王确实是被王妃亲手所伤的!”
“可查到缘由?”
“咱们的人说是因为煜寒王酒后想要与王妃…呃…但王妃坚决不从,二人才起了争执,王妃乃是失手错伤了煜寒王!”
“什么…?”
孟恵溪听到他那皇叔居然是因为想要对孟欢长用强才被刺伤,气得火冒三丈,恨不得立即冲到煜寒王府去杀了孟良。
“二皇子,请息怒,王妃她无碍!”
“他孟良算什么东西,本就是阉割之身,竟这般无礼想要对长姐用强,简直与禽兽无异,不行,我不能再等了!”
“二皇子,切莫冲动,我们暂时还没有一击即中的把握,此刻行动,恐怕要被那煜寒王反咬一口,得不偿失呀!”
“那我就这样眼看着长姐受他凌 辱,坐视不理吗?”
“说到底,他二人毕竟是夫妻,即便煜寒王是阉人,可宫中的内监尚且有宫婢愿意与其对食,何况是煜寒王,他想要与自己的妻室有所亲近,这是人伦常理,我们是无法插手的!”
“不行,我不能让长姐受他凌 辱!高仁,你命我们的人想办法动些手脚,令那孟良再不能与长姐同 房!”
“奴才倒有个更好的法子!”
“什么法子?快说!”
“王妃虽是煜寒王府的女主人,可这煜寒王府的女主人又何止这一位?”
“你是说顾倩影?那是个没脑子的蠢妇!”
“就是因为她蠢笨才好为我们所用!”
“你是要她缠住孟良?”
“二皇子可知,这煜寒王妃之位本就该是那顾家女的,若不是她在大婚当日临阵逃跑,公主也不会为了顾全大王与王室的颜面而临时顶替,咱们的人回禀说近日顾倩影与煜寒王的关系有所改善,顾倩影的心里还是惦记那俊俏的煜寒王的。”
“可是你瞧她那副德行,孟良又不是瞎子,岂会看得上她?要她想办法替代长姐在孟良心中的位置,简直是痴人说梦!”
“若论才情样貌,她自是无法与王妃相较,可谁叫她有顾家那座大靠山,煜寒王此次能被大王赦免,还不是因为顾再捷的大手笔,大王才给了脸面,这样的人情孟良怕是要肉偿了!”
“可他是阉人!终究是无用的!”
“阉人总是有男子的欲望在,听说他还从未与顾倩影同房,我们何不来个顺水推舟,助他一臂之力!”
“你所言不无道理,我们既然要出手,那就少不得要将事情做的狠一些,此事不容有失,切记务必要做的不留痕迹。”
“奴才知道!”
自打那日孟良主动前来东院与自己一同进了晚膳,顾倩影便日日盼望着孟良的到来,奈何却迟迟未见其身影,心中着实有些煎熬。
“小姐,既然您心里挂着王爷,我们何不派人去请?”
“他若是一口回绝,我可还有颜面?”
“小姐,您上次就不该放王爷走,好不容易王爷主动来咱们东院一趟,您应该趁机留下他的!”
“我倒是想,可他是一点机会都不留给我呀!”
“小姐,要不我们用些手段?”
“什么手段?找人把王爷绑来东院?”
“我的小姐呀!您绑得来他的人,可绑不住他的心呀!”
“你这不是废话嘛!我若是能留住他的心,何必生出那些事,凭白给自己惹了一身的骚!”
“小姐,这男人若是对你心生了愧疚便要时刻惦记着如何补偿于你!”
“你这话是何意?王爷他怎会无端对我心生愧疚!”
“小姐,您难道忘了王爷上次临走前说的话了?”
“什么话?”
“王爷的意思是,他自知自己乃残缺之人,迟迟不与您同房是怕坏了您的清誉,将来若得机会令嫁他人,也算是完璧之身。”
“你的意思是要我主动献身?可他毕竟是阉人,即便我想,他也成不了事!”
“小姐,王爷只要与您同了房那便做实了您侧妃的身份,至于能否成事不重要,他毁了您的清誉便不能再这般冷落您了!”
“可是…”
“小姐是怕将来若有机会离开王府难以再寻良人?”
“是呀!我虽属意王爷,但他毕竟不是真男儿,难道要我守着他一辈子嘛!”
“小姐,您怎么忘了?他是阉人,不能真的把您怎样的,我们如此行事只是为了在王府的日子更好过些!”
“那我要如何做才能留下他在东院过夜呢?”
“奴婢在家中时便经常见老爷的那些妾室们使用香药,为的便是留住老爷的宠爱,银钱上也能宽松些!”
“你要我用那样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小姐,您若不如此行事,您很快就会变成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人了!您看这府中的丫鬟小厮表面上虽个个对您恭敬有加,那是咱们的赏银起了作用,暗里谁又把您放在眼里呢!”
“这要是被人发现了可怎么办?”
“不会的,此事只有你我主仆二人知晓,奴婢与小姐不说,外人如何知晓!”
“可是那东西要从何得来?”
“奴婢有一亲戚在宫中当差,奴婢已经替小姐打听好了,只要咱们肯花银子,他便愿意将宫中的暖房之药偷偷卖与咱们!”
“宫中?”
“小姐初为人妇对这样的事情自是不知,这药在宫中的主子间十分盛行呢!连宫中的内监都偷偷使用,小姐大可放心,不会生出什么乱子的!”
“好吧!那你机灵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