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色逐渐褪去夜的帷幕,朝阳如一位英勇的骑士,破云而出,洒下万道金光。县城在这光辉的照耀下,逐渐苏醒,喧嚣之声此起彼伏。然而,在这朱知县的书房内,却仍是一片慵懒与宁静。朱知县与小妾嫣红仍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中,两人的身体紧紧相依,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二人。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这宁静的氛围。紧接着,丫鬟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老爷,老爷,快起床了!夫人回来了,夫人叫你赶快去见她呢!”
这声音如同冷水般浇醒了朱知县。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只见嫣红那裸露的洁白玉臂还靠在他的身边,仿佛一条洁白的丝带,缠绕着他的心。
嫣红也被这敲门声惊醒,她朦朦胧胧地抬起头,娇嗔道:
“这丫头,瞎喊什么?”
说罢,一手还搂着朱知县的脖子,试图将他拉回梦乡。然而,朱知县此时已经清醒过来。他抚摸着嫣红的肩膀,微笑着说:
“嫣红呀,这几天夫人不在家,我们每天晚上都能在这里同床共枕,你满意了吧?”
话语中透露出一丝得意与宠溺。
“讨厌老爷,老爷昨天晚上你好威猛呀!你把人家这里弄得好疼呀!”
嫣红撒着娇,用手指了指自己的玉腿之中。朱知县抬头看去,只见她的一双玉腿裸露在被子外面,他便道:
“缠人的小浪蹄子,别浪了,我还要起来,夫人突然回来了大概还有什么要事呢!”
”哟,那个老女人,你怕他干什么?我说你这男人真是没用……“
嫣红道。
”唉,没得办法,他爹爹是省里的高官呀!“
朱知县说罢起身就开始穿衣服,那嫣红也骂骂咧咧的,很不情愿的帮助朱知县穿衣服。
没过多久,朱知县便着装齐整,步履匆匆地穿过后堂,朝着正房——大夫人的寝室走去。平日里,他都是与小妾在书房里秘密共度良宵,不敢在正房造次,因为大夫人有严格的规矩,严禁小妾触碰她的床铺。
此刻,朱知县踏入正房,只见大夫人端坐于客厅之中,服饰整齐。虽已年近四旬,但她的风采依旧不减当年。她身着一袭五彩斑斓的裙子,脸上涂抹着淡淡的胭脂粉黛,头上珠翠闪烁,仍有着足以迷倒男人的魅力。然而,此刻她的脸上却带着一丝怒气,坐在那张威严的太师椅上上。
朱知县见状,陪笑着上前问道:
“夫人,你不在岳父家好好陪陪岳母,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大夫人闻言,冷笑一声,嗔怒道:
“你这个老不死的,我要是不早点回来,还不知道你会在家里闹出多大的乱子。你都要把我范家的人赶尽杀绝了,我怎么能不回来?”
朱知县一听这话不是话头,他赶忙陪笑道:
”夫人呀,消消气,你刚回来,你不了解情况。唉,我也是没办法呀!“
”你没办法,你这官是怎么当上的?现在当的越来越长进了,开始六亲不认了。那范二狗是谁?那是我同胞的兄弟。也是你的兄弟不是?你倒好,你为了一个外人。把他给关进死牢里了。我说你朱改过,我看你这官做了这么多年,你这是越做越胡涂了!“大夫人怒道。
”哎呀,我的夫人呐!我还不知道他是你的亲弟弟,也是我的兄弟。我是没办法,人家告道了县衙里。当着众人的面。证据确凿。他把人家老婆阿兰给糟蹋了,那个阿兰吧,又跳到河里淹死了。这人命关天证据确凿,你让我怎么办?我如果枉法裁判。那百姓能答应吗?人家苦主能答应吗?
如果那阿兰丈夫往上面一告,说我包庇罪犯,那我失职枉法之罪可就跑不了啦。到时候。我丢官事小。我也怕给夫人您的脸上抹黑,我也怕给岳丈大人脸上抹黑,夫人,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呸!不要只说好听的,你要真的想着我和爹爹,真的想着我的面子。你还会把我弟弟给我抓起来关进死牢?行了,不要废话,赶快下令把他放出来!“大夫人吼道。
朱知县听到这里。他见夫人是蛮不讲理,他这心里也有些生气,于是他也坐在一张椅子上开口道:
”夫人啊!现在这事很棘手,不好办,现在还不能将他放出来。“
”你说什么?“
大夫人,这下子真的火了,她突然站起来抓起一只茶杯子啪的摔在地上,顿时粉碎。
她又大叫道:”你以为我跟你商量吗?告诉你朱过改,前天我在省城这里就有人送信过去,把情况全给我说了,我爹爹也派人查了。这件案子本身就是大大的冤枉,强奸那个小女子的另有其人,瞧你这个当县官的多糊涂!我这还是好好的跟你说,我告诉你,今天省里就会来人,到时候这个案子就不让你办了。还要追究你的失察之罪,你这胡乱冤枉好人,把人抓进去,怎么得了?你现在赶快去放人,我这是在救你!“
朱知县听到这里他心中也是一紧,他便道:
”哎呀,夫人,你不要什么事情都跟岳父大人说。他远在省城,他也不了解这里的情况……”
“行了,你不要罗嗦了,马上去放人……你不去放,我去!”
大夫人说罢一甩袖子就走了,她气冲冲地直奔那县衙的大牢而去。
那犯二郎已经在大牢里呆了几天,这时候忽然听到见了外面一阵喧哗。那个禁子牢头一看,哎呀,大夫人来了,他敢紧迎上前施礼道:
“哎呀,是夫人驾到,您怎么来这里啦?”
“少废话,你们的二爷都被关起来了,我能不来吗?”大夫人一瞪眼叫道。
那牢头连忙赔笑道:
“是,是,只是夫人这种地方太肮脏了,你老来到这里不合适,不知您有何吩咐?
有何吩咐?”
”还不赶快把二爷放了?“大夫人道。
“夫人,这个……”
牢头急得眯起了双眼,恭敬而谨慎地回应道:
“夫人,太爷有令,小的们需严加看管,若无太爷之命,小人实不敢擅自放人,还请夫人见谅!”
“混账!”
大夫人怒喝一声,眼中又闪过一丝凌厉道:“你不识得我了吗?”
牢头忙不迭地低下头,惶恐地答道:
“哎呀,夫人,小人就算是忘了自己的爹娘祖宗,也不敢不识得您啊!”
大夫人见状将眉头一挑,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那还不快快放人,还啰嗦些什么?我已经与省里的范大人说过了,他即刻便派人至此。范二郎是冤枉的,将随他们回省城接受范大人的亲自审问。你,还不快放人?”
牢头闻听此言,心中一颤,再也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赔笑道:
“哎呀,夫人息怒,小的这就去放人。”
他心中暗道:“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啊!”
于是,那牢头忙不迭地跑去打开牢门,口中高喊道:
“范少爷,您可以出来了,您可以走了,夫人来接您了!”
范二郎闻言,便昂首挺胸地走了出来。他这几日虽身处牢狱,但他并未受什么苦楚,牢头与狱卒们对他也是颇为照顾。毕竟他们都知道,这位范少爷背后势力强大,谁也不敢轻易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