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来，我跟你商量个事。”
肖珩过来，“什么事啊？”
祁蔓说：“刚才打电话来，孩子们挺喜欢平刘村中学，”
肖珩一下就听出来：“你不是想把啕啕送到那边去读书吧？我可听见了，就属他最喜欢。”
祁蔓没否认：“这孩子需要一个独立的机会，他都十二岁了，还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你说，这跟他母亲的控制有没有关系？”
肖珩笑：“老婆，那是平刘村，离我们这儿有三个多小时车程，你让他去那儿读书，别说儿媳妇，就是儿子都不答应。”
宁家却没太多异议，“我就是有点担心，转学过去不太容易吧？现在这学校肯定不放人。”
祁蔓说：“这有什么，让他保留学籍，过两年再回来高考就行了。”
宁家问：“妈，那学校也缺好苗子，怎么能让他去借读两年？再说，保留学籍，也不能代表学校去参加那些竞赛了，得奖了算谁的功劳？”
祁蔓摆手：“这不用你管，你只说同不同意。”
宁家点头：“我没问题。”
祁蔓问：“能不能说服你媳妇？”
宁家一愣：“我？”
祁蔓看着他，“还能是我吗？”
宁家决定拖，“寒假还有好几天，她也不可能太早回来，等等吧，我找个好机会，实在不行我过去一趟。也不知道那边怎么样了？”
正月初二万婉就找了个理由搬去了自己在市区的房子，她劝不动也拦不住，只能眼不见为净。
每天逛街购物，再去吃顿下午茶，万婉忙着借大姑子打开湾省上流交际圈，她也没功夫去想姐姐那些糟心事。
可还没享受几天悠闲时光，湾省也都知道她姐姐那点事了，前任吴太太在网上哭诉，说狐狸精迷惑了她的男人，请万姣把男人还给她。
万婉看到新闻，当时就摔了一部手机，市区是住不下去了，又得回乡下躲清静。
可这次乡下也不清静了，万二婶和万三婶接连上门，说大侄女的行为让他们都抬不起头做人。
万姣却淡定：“来时送那些礼物，你们怎么不嫌丢人？现在结婚就看家庭条件，我找个有钱的男人有什么错？他前妻是他自己离的，又不是我教唆的，他要不想离，我能做得了他的主吗？”
万二婶愣了愣，说：“那，那你也不能当这个小三，我们老万家一直清白做人，你这样，你爸知道得气活过来！”
万三婶也说：“对呀，小姣，你不能这么糊涂的，他是个抛妻弃子的，听说是不给儿子饭吃才让他老婆同意离婚的，你这两个都不是亲生的，以后怎么办？”
万姣不耐烦道：“那是他前妻没本事，我的孩子我自己也能养，根本不需要靠他。”
万外婆怒声训：“你养什么？本来小闹闹就算啦，现在呢？都闹上网了，你再跟他结婚，那不是打脸吗？”
万外婆拍得自己脸皮啪啪响，心里也是悔极了，当初她就不该听大女儿哭，要不是心软，今天怎么能到这地步！
万婉看都停了，冷声说：“姐，你想结婚，我不反对，但以后就别登我家门了，以后你妹夫也不会给你面子。还有，我的店铺得还我。”
万姣拔高嗓音：“你缺那店铺吗？一天到晚要要要，我没了店铺我怎么卖衣服，怎么生活？”
万婉冷淡道：“那是你的事，你都结婚了，孩子可以不用靠他养，你总得靠他养吧？还用得着想怎么生活？”
“反正话就这么个话，你想好了就结，我肯定不会来参加你的婚礼，妈，如果您要去参加，以后就让姐给您养老吧。”
万二婶和万三婶看得直愣，万婉说完就回了楼上，万姣在下面喊：“你凭什么不养妈？爸走了你没人管了是吗？我照顾爸妈多少年，你才富贵多久？”
万婉就当没听见，进了房间就开大音乐，直接不理。
万外婆扯住大女儿：“别闹了！你妹什么脾气你不知道？你也别委屈，换成你，你愿意有个当小三的姐妹？她马上都要当婆婆了，你让她脸往哪放？”
万姣冲口就说：“她当年能嫁到祁家，不是小”
“啪！”
“妈！你干嘛打我？”
万外婆冷着脸喝道：“我打醒你！别自己不干净就往你妹身上泼脏水！看看你，不像话！”
偷偷打量了两个妯娌一眼，万外婆又狠狠瞪大女儿：“还不回去收拾？”
“你们也回去吧，我今天太累了，没空招待你们。”
万二婶扯着弟妹往外走，到门口又回头：“大嫂，都是一家人，道理我们懂，这是家丑，我们也不好意思外扬。”
狠狠顺了顺气，万外婆还得收拾残局，可屋里万婉跟丈夫又吵上了。
“那是个什么学校？一个山里的学校能有什么优质资源？老公，我现在已经焦头烂额了，你能不能也帮帮我忙？就别给我添乱了。”
宁家叹了口气，“我知道网上的事了，不过你换个角度想想，这种局面不正好是你做切割的最好时机？老婆，这不是坏事儿，你急什么？”
万婉愣了愣，“可，名声已经毁了，我就算跟她切割了，我的脸也丢尽了。”
宁家笑了笑，“这叫什么丢脸？不就有个当小三的姐姐，咱这圈子里的脏事多了，今天这些人笑你，背地里还不知道有多少人笑她们呢。”
“啕啕这事就听我的，你姐姐这事，你别太管，难得在家住几天，妈年纪大了，就当是孝顺了，随她安排吧。”
万婉还是气：“我怎么随她？你不能只看到眼前这事，以后呢？那女人只要还活着，那肯定少不了这些事，她是无所谓，我要脸！”
宁家好声劝：“你要脸就少来往，这些年你贴钱贴资源，她现在都结婚了，你不用再贴了吧？马上嚎嚎也该找女朋友了，咱自己家的事忙着呢，别尽操这些闲心。”
“那啕啕，”万婉想了想，问：“是不是爸妈的意思啊？”
宁家没瞒：“是，他们看孩子在那边挺好，他自己喜欢，就想让他换个环境。你放心，刘响肯定能照顾好他，在山里也能专心读书，就当孝敬长辈了。”
万婉抬头看着窗外，“我知道爸妈是为了孩子好，可啕啕从小就没离开过我，那村子都是外省了，我不放心。”
宁家叹了声，“我也不放心，可孩子大了，小鹰得扔出去才能成雄鹰，老婆，你看看周周，他成绩多好？可现在又怎么样？教育的目的是让孩子能自己应对风雨。”
万婉对着窗户坐到夜深才把自己说服明白，公婆没理由去害孩子，他们教育出的孩子也确实都成才了。
“妈，你怎么睡在这儿了？”
门一开，万外婆就倒进来，她站稳揉揉眼睛，“妈妈想跟你谈点事，但听你跟女婿在打电话，我想，你也烦，就等等。”
万婉看着母亲小心翼翼的眼神，她突然发现，母亲真的老了。
那个强势严厉的母亲，都开始看她眼色做事了。
她忍着翻腾的思绪，平静开口：“妈，你真觉得这是对姐好，就听你的吧。不过你要答应我几个条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