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摇了摇头认真说到:“大刍法只是一个小技巧,没有你想的那么神奇,子弹已经跟我的血肉长在一起了,怎么可能拿得出来。”
刘宝忠听了先是遗憾而后忽然兴奋起来,他说:“老同志,按你这么说,不和血肉长在一起的就能用你的大刍法了?”
爷爷摇摇头,他斩钉截铁的说:“不能,这东西哪能用到人身上呢,那不是害人吗?”说完他又补充道:“刘队长你还是喊我老哥吧,喊别的听着怪别扭的。”
刘队长这次彻底失望了,他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那行吧老哥,我本来是想我们队长的肾结石有救了,他经常犯起病来疼得死去活来,也没有什么好法子治,他是抗美援朝老兵,身上还有很多老伤,我每次看到他发病疼的满头大汗,就心疼他这样的老功臣没牺牲在鬼子手里,却要忍受这种折磨,唉……”
爷爷听了心情也很沉重,可是“大刍法”的原理他并不清楚,从祖上流传下来的就只是移动独立的物体,如果贸然对人下手,他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就像这个邢队长,如果对他的肾结石下手,会不会连带着把他的肾脏伤害到,谁都不敢保证不会发生,毕竟从来没有先例,祖上留下的故事中也没有。
聊着天时间过得很快,爷爷看了看日头站起身来接着去刚才站立的地方,二叔也回到他的老地方,按部就班的开始重复一次次挖淤泥的劳动。
刘宝忠又看了会觉得无聊,他队里的事情很多,不允许他在这里浪费太多时间等下去,就对正撅着屁股扒拉淤泥寻宝上瘾的季主任说:“老季,我先回去了,这里有了进展及时给我打电话啊。”
刘队长说完就往堤上走去,倾斜度很大的水库内坡爬上去比爬楼要慢,等他爬上去水边的爷俩又施展了十来次了,每多一摊淤泥,季主任都要仔细的扒拉扒拉,唯恐错过了要找的箱子,有他在,爷爷和二叔也不用再管每一次的结果了,节约了不少时间,一心只管挖泥就行。
刘宝忠在堤上朝管理处走去,挎斗摩托还在那里停着。他的心情有些不美丽,箱子没找到,邢队长的结石没法治,还有一个抗战老兵如此凄凉,没一样是让他高兴的事情。
闷闷不乐的走了一小会路,忽然听到后方传来了季风的惊喜大喊声:“找到啦,找到啦!”
刘宝忠心中猛的一喜:“找到啦!”,他想也没想,转身往后大跑,边跑边看下面季风用棍子指着淤泥堆,那爷俩也不在水边了,也在附身看着淤泥堆。
刘宝忠确定是找到箱子了,他心情顿时好了起来,每一件事情没得到解决,都会像一块转头压在他的心里,顺利解决了这件事情,他的心情也轻松了不少。
刘宝忠还没下去就大喊起来:“离开那里,你们都离开那里。”然后从倾斜的堤坡上迅速下去,走上前去观察刚才大家都在观察的东西。
这是一个看不出颜色和材质的圆盒子,看着挺薄,就像是饼干盒子,里面横七竖八的在淤泥里泡着大炮仗似的雷管,雷管的样子并不是想象中露着拉线在外面,而是被严密的封着口,需要破坏掉密封口才能拉出绳子,这么看也没有想象中的危险。
刘宝忠见过的雷管都是电雷管,这种老古董他还真是头一次见,安全起见,他还是没有动这玩意儿,留着让局里的专业人员来处理,既然已经找到了,他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季风和爷爷正在远处说话:“我刚才听到你和刘队说的话了,我真没想到你会是抗战老兵,我也帮不上你什么,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们爷俩留下来参与到水库维护的劳动中!”
爷爷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憨厚的一个劲说:“谢谢、谢谢”
刘队长放心的返回局里去了,季主任守着淤泥堆等待刘队长带人来处置,小张带着谢成全去准备晚饭去了,爷爷没有休息,让二叔回了一趟管理处拿来勾杆,带二叔解开水泥船接着下水清理水闸的淤积。
站在岸上的季风看着这爷俩这么实诚,他不由得心中暗暗赞叹,他没回来的时候小张还在补觉,没有任何人监督的情况下,爷俩一样自发的干了一晌活,这些虽然没有人告诉他,岸上堆积的一大堆杂物淤泥就是证据。
那个谢成全他不好确定有没有跟着干活,他也不在乎多一个人少一个人,只要这几天局里的专项资金批下来,工地开工后多他一个人不算多。
二叔在船上和爷爷边干活边请教:“爹,一样是把东西挪走换个地方,为什么肾结石就不行呢,我听人说过,肾结石就是腰子里面长出了石头,只要能把石头弄出来,病就好了,这跟我开始练大刍法时从土坷垃里面移动石子不是一码事吗?”
爷爷严肃的摇摇头,然后警告说:“根本不一回事,咱平时不管搬运的是啥东西,都跟人命没有一点点的关系,长在人身体内的任何东西,你要动它就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失败了就是人命关天,记住了,咱不碰那东西!”
少年的心就像冬天长满荒草的河岸,一个火星子就能让十几里长的大河冒起滔天火焰。
大刍法既然能搬运物体,在大概一里内的空间都有作用,按理说身体内的东西自然也适用,爷爷告诫他不要碰,他却觉得那将是一片全新的世界等着他去探索。
从开始学习“大刍法”的那一天起,爷爷就告诫二叔要藏拙要低调,我们家传的这个本事在外面千万不能显摆,不然会带来灾祸。
爷爷告诉他,家里往上数两辈,也就是爷爷的爷爷,就是被坏人知道身怀“大刍法”秘术后,被人骗到古墓让他把墓穴中的陪葬品搬运出来,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他自然不干,最后被盗墓贼塞进盗洞活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