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蔓和肖珩每年都得带着一大家子去附近的寺庙敬香,做足了信众的虔诚。
可要问肖珩,这世上有轮回因果吗?
他会说:“我认为这是一种信仰,重在信念。”
祁蔓也会说:“都去拜,我也没必要搞特殊嘛。”
此行的嘉宾对佛教文化也态度各异,章若根本不信,两个年轻人却挺信冥冥中的定数,尤其是听了祁蔓的从众理论后,他们更加不敢搞特殊。
嚎嚎问:“山里有好吃的吗?山上的庙里有好吃的面不?我可以吃肉吗?”
肖珩哭笑不得,“能,你又不是小和尚,当然能吃肉,不过咱们在庙外面吃,不能当着出家人杀生。”
嚎嚎点头,“哦,那就吃素呗,我懂,入乡随俗。”
看两个新人一直不说话,肖珩招呼:“你们打算住哪间啊?我订的这儿有四间房,你们看,要不要?”
“我们一间吧。”
两个人不算熟的人默契地尴尬了一路,这会儿也有了点统一性,关于房间,他们都知道哪怕有四间,也不能去一人占一间的。
肖珩没懂:“我们只用两间,这一站没别的人了,你们两个不用挤一间。”
“不用不用,我们一间就够了,”
“不是还有两个小朋友嘛,他们也需要空间,我们一间就行了。”
嚎嚎很开心有自己的房间,没等爷爷说话,就拉着小卓去看房间。
“我们是男子汉,不能跟长辈睡一块啦,我们自己睡。”
祁蔓看俩孩子都跑了,就说:“下一站定间大点的,这些人不方便住。”
因为两个寡言的年轻人,外加一个根本不信佛的章若,第一站的行程很寡淡,全程都是肖珩带着俩孩子在讲佛家故事,林岩跟了一期下来,只能跟团队说:“就重点宣传当地文化吧。”
不过第一站也有些收获,两个不怎么吭声的年轻人终于有了团队感,到出发去第二站时,两个人已经能跟三位大佬说两句话。
这次来的两位都是男孩子,一个二十,一个才十九,因此肖珩也没好意思去支使他们,但也没少给他们找事情。
两个人也知道这是前辈在给机会,心情放松下来,就没那么拘谨了。
“珩哥,您怎么会想到做这档节目?旅行这种,都很多了。”
问这话的是二十的姜包,一开始他以为有肖珩这位流量体在,节目应该会很多反转和曝光,没想到就真的只是旅行,还是狠乏味的那种。
十九的陆恒没说话,但脸上的表情也很明显,也很不解为什么要录这种节目。
第二站是一个挺发达的城市,肖珩看着路上的夜灯,笑着说:“就是夏天温度适宜,不冷不热,我们想出来逛逛。”
他看向两个年轻人,“你们都还年轻,未来还有很多机会去创作新的作品,我就不一样了,其他模式都有了,现在就想尝试点不一样的,以后拿出来欣赏才不会重复嘛。”
陆恒忙笑:“珩哥您看着也就三十出头,艺术生涯还很长,我们就不知道有没有机会重复了。”
姜包很自信:“怎么会不能?珩哥,不怕您笑话我轻狂,我可是一入行就以您为目标,能超过最好,不能也得能赶上您,我今年才二十,您入行的时候都二十二了吧?”
肖珩笑起来,“我正式出道是二十三,真正有作品是二十七,你确实比我早很多,后生可畏,继续努力。”
姜包晃着一口大白牙,自信满满:“我肯定能红!珩哥,您当时还被封杀呢,我现在可是被公司力捧,怎么也不会比您还差的。”
肖珩笑笑点头,心想:“现在的年轻人可真自信,我那时候可不敢说这话,红了都不敢这么说。”
陆恒问:“珩哥,您是怎么跟祁总在一起的?当时您事业正好,就不怕结婚会影响您的事业吗?”
肖珩玩笑:“当时想法很简单,有个有钱的老婆能看上我,我当然得抓紧啊。”
说完,他又严肃起来,“其实从来没想过要在娱乐圈有作为,就是想踏实有几部作品,有点积蓄,然后买房结婚。那时候就没想过让生活为事业让步。”
陆恒问:“那您后悔吗?后来错过了很多好作品,不会觉得遗憾吗?”
肖珩笑了笑,“遗憾会有点,但后悔不会,那时候家里孩子还小,我老婆又忙,总得有取舍,这才是人生嘛。”
章若听后面三个嘀嘀咕咕,小声说:“他可真能聊,跟谁都没代沟。”
祁蔓不留情面:“他跟谁都当没代沟,管别人想不想听,他现在这资历,还不是想说什么就说。”
章若一阵笑:“你这嘴,他也就是心理素质好,不然早被你打击得抑郁了。”
肖珩也不嫌丢脸,跟两个比自家孩子还小的年轻人就开始宣扬家丑。
“肯定有想分道扬镳的时候,我们家老三小的时候,有一回她就突然问,老公,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两个年轻人都瞪大了眼,没想到录节目还能吃到这瓜!
肖珩继续说:“当时我可激动了,想着我老婆终于有空关注我的私生活了,可想了一晚上,我也没想到我跟谁有过密切的交流。后来你们猜怎么着?”
陆恒倾身问:“怎么了?”
肖珩嘴角一撇,“我在我们家保险柜里找到这么厚一叠房产证,她背着我买了好多房子,还问我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被我发现还说那房子是给孩子们准备的,我是亲爸,她给孩子们准备为什么不告诉我啊?就是藏私房钱!”
两个人都一脸无语,这叫什么瓜???
藏私房钱?就没听说有女人藏私房钱的,那都是男人的专利好吗?这居然也能计较,果然是京城第一小白脸。
这事祁蔓也是提起来就火,“我就想买几套房子给几个孩子,以后结婚也能拿去过日子,他非说我藏私房钱,还说我不想分他几套房就想办法要离婚,我都怀疑他产后抑郁,他还死活不承认。”
肖珩就不认:“她非说我得了产后抑郁,我都没子宫,哪来的产后抑郁?”
陆恒听愣了,“那后来呢?”
肖珩隐隐得意:“后来她把房子都过户给我了,这事就算了。”
看两个年轻后辈都愣住了,肖珩大度地摆手:“这种事嘛,有个态度就好,不能不依不饶,我要什么都计较,她早跟我翻脸了。”
姜包只觉得不可思议,陆恒笑容有些僵:“嗯。”
两个人心想:能不依不饶到这一步,网络上果然都是人设,什么岁月静好,都是利益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