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余楚来回看了好几遍,都不太确定,“她演少女??”
祁蔓笑了声,“不行吗?你五个亿砸下去也能演少年,就是演个小学生,谁又能不让你去呢?”
肖珩挡着嘴笑,“行了,阿楚,你歇歇吧,你这张脸保养得太过分了,去演叔叔辈估计有点难,演男主你估计也难熬。”
余楚挣扎:“唉、、、她能不能不演?”
祁蔓回:“不能!”
余楚往后一靠,“算了算了,我也是有家室的人,跟着凑这热闹,回家又没好果子吃。”
秦吾却很看好:“你要想去就去呗,虽然也五十多了,可跟你也没差多少,怎么还嫌弃起来了?刚好她演女一,哥给你出点儿投资,就去演男一好了。”
余楚把外套扔进衣篓里,“她肯出那个丑,我还不想丢那个人,去演少年,我二十多的时候都觉得别扭,更何况我都五十了。”
“哥,你也有钱啊,也投一部呗,我就想演点不一样的,三十多的还行。”
秦吾直摇头:“你还是折腾你那俩零花吧,就你挑的那些戏,你就说有没有赚过?”
余楚一哼:“我就知道,谈上钱,亲兄弟都没情面讲。”
秦吾侧头看进去,见脸色还真不怎么好,只好说:“你缺多少,我私下里转你,后面亏了你别说是我投的就行了。”
余楚收起冷脸,回头谄媚:“还是我哥好,你能给我多少,我缺的也不多,就三五百万。能帮我补上吗?能补上我就不用去拉投资了,哥,我要当制片,你会给我撑场面的吧?”
秦吾十分看不上:“看你这小人样儿,你还当制片,你就看看这屋子,你花钱有数吗?怎么想起来当制片了?”
余楚撇嘴:“那不是想维护创作氛围嘛,给点儿,不然制片有制片的心思,导演有导演的心思,我一个投资商的话也不怎么管用。”
秦吾侧眼打量:“合着以前那些项目不挣钱,不是你眼光不好,是团队不够专业?”
打击归打击,第二天秦吾就找祁蔓说:“这些年也没正经拿过什么奖,马上都要再长辈分了,我这不帮着点儿,还不得天天在家丧气样儿碍我的眼?”
祁蔓真佩服:“我说三爷,您是养了一伴儿,还是养了一儿子啊?看这心操的,他有没有成就还能给你这脸上贴层金不成?”
秦吾一阵笑:“是儿子就好了,我还省了不少心,儿子也不用成天杵我跟前添晦气!”
余楚一听说大哥找了祁总帮他把关,立刻狗腿帮忙捏肩,“哥,你真是我亲哥,不对,我就是有一亲哥,肯定也没你对我好。”
秦吾闲闲伸手,“茶呢?”
“有有有,”余楚连忙倒茶送上,又试探:“哥,蔓姐什么时候有空啊?我听珩哥说他们打算去国外隐居了,估计快走了吧?”
秦吾一愣:“她没说这事儿啊,要去国外隐居?肖珩自己想出来的吧?他能耐得住寂寞?”
余楚坐到旁边,偷摸说:“听说那边有个逍遥岛,嫂子还想没事去逛逛,他本来想去,现在又不太想去了。蔓姐要来帮我忙,那估计就不用去了。”
秦吾左右看看,“家里也没人,你做贼给谁看呢?”
余楚后知后觉,坐起来说:“是啊,安娜也不在家,这孩子了不得,跑去饭馆帮了几天忙,居然还拿下来一合作,阳阳都快把我那酒庄祸祸倒了。”
秦吾不想笑,可实在忍不住:“你那酒庄连一百瓶酒都没有,说是民宿,才五间房,有没有他,那儿也得成度假的地方。”
余楚看向窗外,见到那朦朦的雨,他就忍不住打了个颤:“嘶,哥,我们真要在这儿过年?”
秦吾皱眉:“不在这儿过,你自己回京城过?都说跟员工们聚着吃顿年夜饭,也让呼呼跟这边多熟悉,你不在这儿像话吗?”
余楚嘀咕:“可我也没来锦城几次,我哪有那么大的面子。”
秦吾抬手拍拍,“你有那么大面子,怎么也是力挽危局过的人,老伙计们都记着你的功劳呢。去,做点吃的。”
余楚不动:“点外卖好了,这么冷的天,做什么饭呐,我问问珩哥,他家吃什么,我们去凑合两口好了。”
“珩哥,你家中午吃什么呢?我跟三哥也过去凑凑呗?”
肖珩迷糊回:“不知道,我不太舒服,你嫂子在楼下准备呢,你过来吧,肯定有你吃的。”
余楚坐起来,“你怎么了?”
“没什么,小感冒。”
肖珩勉强回了句,就挂了电话,暖烘烘的被子里,他只觉得浑身发冷,头疼得像要裂开。
祁蔓本来没当回事,只以为昨晚回来路上没注意着了凉,没想到这人早上还只说呼吸不畅,过了一会儿就发起了高烧。
这样的病,肖珩已经好些年没有过了,祁蔓认为是水土不服,毕竟南北气候差异大,不只肖珩倒下了,连两个孩子都有点蔫蔫的。
“嫂子,珩哥怎么了?怎么听着都没力气了?”
余楚一进门就要往楼上走,见祁蔓在厨房熬药,又赶紧停下来打招呼。
祁蔓回头问:“怎么一起来了?还有什么没商量明白吗?”
余楚尴尬笑:“我们家中午就两个人,想着你们这边人多,就来搭个伙。”
祁蔓倒出药,打开冰箱给两个人看,“什么也没有,你们想在这儿吃,估计还得拿些菜过来,等他们买回来,估计得晚上。”
一碗苦药下肚,肖珩不只冷,脸也苦得舒展不开,“老婆,有糖吗?”
祁蔓给喂了点白水,“清清口吧,不让吃甜的,好点没有?怎么还这么烫?”
肖珩靠过去,“应该是流行性感冒,你也吃点药预防,别被我传染了。余楚来了?别让他进来了,他那体质最容易感染了。”
祁蔓往上拢了拢被子,“跟他说过了,两个来我们家蹭饭,冰箱里什么也没有,又回自己家拿菜去了。你再睡会儿,”
肖珩睡不着了,懒懒问:“小夏他们什么时候到啊?”
祁蔓回:“快了吧,中午都在外面吃,下午还要等农庄准备,估计回来也要五六点了。凌起先也来电话了,说自己在家过年冷清,话里话外也想来。”
肖珩抬头:“什么?他也要来?”
“嗯。”祁蔓叹了声,“到底是亲爸,总不能拦着他来看女儿,虽说咱们小夏也不用靠他这岳父,但中间有个凌单,还是别闹得太僵了。”
凌单虽然很不乐意,但听说父亲要来,还是以商讨婚事的名义,她跟男友说:“我爸说话不好听,不像叔叔好商量,他要说了什么不好听的,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小夏只是笑:“叔叔挺好的,对我一直很和气,我又不是亲生的,我爸妈都护短,他可不敢对我怎么样,就是你,别把他的话放心上,实在生气,就反过来听。”
凌单被逗笑:“我倒是想,可真到那时候,我就忍不住了。”
肖遇在后面接:“忍不住就呛呗,我跟我姐小时候没少呛我爸,越呛感情越好,亲生的怕什么,他不高兴还能把你扔了?不还得跑来找你?他也找不到别人养老啊。”
小夏回头说弟弟:“你就知道是来找人养老了?不能是想女儿啊?哎,爸怎么回事啊?我平时发消息,他都很快回的,今天都大半天了,他怎么也没回我。”
肖遇酸溜溜:“那是你的待遇,我就经常好半天才回,我哪知道他怎么回事,可能是昨天出去玩儿回来晚了,正在睡吧。”
小夏打量弟弟一身浮夸的装扮,“咱们这是去农庄采买,你穿成这样要跌进泥里,得多狼狈啊?”
肖遇回头看三哥,“你这身灰沾上泥就和谐了?三哥,你跟我这未来三嫂还是回家吧,我跟我姐这对苦命姐弟去为父母尽孝吧。”
凌单低头笑,“那可不行,他能让弟弟妹妹帮着尽孝,我还是客呢,上门拜访总得尽点力。”
肖遇听得笑:“都准备结婚了,还拿自己当客呢?以后我都不好意思找你要红包了,三哥,她的没有,你得给双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