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融得了暗示,赶紧就带着礼物上门。
“前几天在外地出差,当地也没什么特别,就这些羊绒还算轻巧,就买回来让大家换个新鲜。”
祁六婶摸着手里的轻薄料子,笑说:“正说找些料子给我们家玉子做些冬天的衣服,你这就来了,还送这么许多,破费了。”
闵融笑道:“我想着既然有合适的,自然得够裁一两身衣裳。这种面料制作工艺特殊,所以也请了擅长的师傅,六舅婆要喜欢,我安排他先来给玉子做。”
他抱起祁蕴怀里的玉子,笑着说:“玉子,还记得闵融哥哥吗?”
玉子要哭不哭,祁蕴对女儿说:“怎么不叫人呀?过年的时候你还见过的,”
闵融把孩子送回祁蕴怀里,“她那时候才一岁多呢,哪记得这些。”
祁蔓看他忙完一圈,才问:“怎么又跑去出差了?不是说辞职了吗?”
闵融看了眼念念,笑说:“总要有些交接,干妈,我明年可真就成闲人了,您想好怎么收留我了吗?”
念念抿着嘴笑,祁蔓说:“急什么,难得有空的时候,正好出去逛逛,你妈说上次节目都不怎么尽兴,还想找个机会我们自己去逛逛呢,就让你来当这导游了。”
闵融自然应下,才刚坐下,他就先问念念:“你想去哪儿玩儿啊?”
念念反问:“你那么懂,你自己不知道安排?”
闵融笑:“那也得尊重你的意愿啊,我懂得再多,也是想为你服务嘛。”
肖遇在后面听见,他直抖:“咦!难怪都说我姐难追,我要有这好口才,身后的女孩子都要排到大门口了。”
念念回头瞪弟弟一眼,扭头又气哼哼:“那也没见你天天来服务,就勤快在嘴上了。”
闵融低头一笑,念念眼睛一瞪:“你笑什么?”
闵融抬头,看着她:“为我这么被需要感到荣幸。”
念念笑开,又问:“你真跑去出差了?”
闵融坦白说:“我也需要一个体面的理由嘛,别坐这儿了,我给你带了件特别的礼物。”
肖遇探头:“我有没有?”
闵融冲他打了个眼色,三个人沿着边缘溜出去,一直到外面,肖遇才问:“融哥,你到底准备了什么啊?居然还有我的份。”
闵融搭住他肩膀,“你是老幺嘛,哪儿也不能漏了你啊,走吧,应该到花园里了。”
“哇!这真是船屋吗?”
“天啦,这是我们设计的那个哎,”
看着湖面上浮着的船屋,姐弟俩都惊喜得不得了,念念小心踩到船屋上,“真的没有沉啊,融哥,你怎么做到的?”
肖遇也问:“不是说设计有问题吗?你怎么让它浮起来的?”
闵融站在岸上,也是眉眼泛笑:“你们的设计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有些细节需要改一点,我看你们还挺遗憾,就去找了几位建筑师,喜欢吗?”
“喜欢!”肖遇大声回应,“我都以为我们这设计是瞎想了,没想到你居然能让它实现,就冲这点,”
他冲岸上竖起大拇指,“我这关你过了。”
虽说是姐弟俩的工程,但到后来都是念念陪弟弟玩儿,因为这个船屋不能实现,肖遇好长一段时间都很低迷,他认为他喜欢的建筑注定跟这不能浮起来的船屋一样,都不可能成为现实。
念念很发愁弟弟的状态,自然也没少跟闵融说,只是没想到,他当时什么也没说,却悄悄实现了这款设计。
她转头看向岸边,什么话也没说,却让闵融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姐弟俩在船屋上转了好几圈,两个人才回到岸上,这次不等闵融伸手,念念先将手伸过去,直接挽住对方的胳膊。
她转头对要上不上的弟弟说:“我宣布了,现在这就是我男朋友了。”
肖遇愣住,“这么快啊?就为这船屋?姐,你是不是太仓促了。”
闵融一把拉他上来,“快什么?哥哥我准备了很久的,现在是水到渠成。”
念念也说弟弟:“你学着点吧,总是在没用的地方瞎折腾,融哥,你得教教他,不开窍。”
肖遇很受打击:“姐,你才刚有男朋友,不用这么快抛弃我吧?以后再分手,你就没我这贴心的弟弟了。”
念念抬手打他:“你才分手呢,以前都是我体验生活,现在…”
肖遇问:“现在什么?”
念念想想,又看向闵融,忽然觉得今天的风都暖起来,她脸上的笑也暖起来:“现在是认真生活。”
闵融笑起来,结果念念下一句就是:“给我买套珠宝吧。要好贵的那种。”
肖遇哈哈大笑,他看着笑容僵住的未来姐夫,满是同情:“不愧是我姐,佩服佩服。”
念念不满:“是我男朋友才有这殊荣,你买不买?不买算了!”
闵融忙给拉住,“买买买,我这不是在想,什么好贵又特别配你嘛,给我点时间,我得想个特别的,好不好?”
念念这才又笑起来,“行吧,一定要很好看的,不够贵也不行,这是我的面子,也是你的面子!”
闵融连连点头,又侧头过去小声商量:“但下次这种话,咱们可以私下里说,看,小遇都误会你物质了。”
念念扫到处看的弟弟一眼,“他看哪个女人不物质?哪天他觉得不物质了,他才知道爱情是怎么回事。”
肖珩也认可女儿这一观点,哪怕他总说几个孩子是财迷,他也依然很满意几个孩子在金钱上的清醒态度。
“我女儿不是爱钱,她是知道物质是一切的基石,如果整天脑子里只有爱,别人说两句好听的她就跟着跑,我才要为她担心呢。”
祁蔓嘲他:“你女儿当然是样样好了,除了你,谁敢说她是财迷啊?”
肖珩转身,“你什么意思啊?你觉得我双标是吧?”
祁蔓按他趴回去,“是不是双标不用我说,你又不是个傻子,自己还能不明白吗?”
看着丈夫背上隐约的伤痕,她也不舍起来,“这可是我们最小的女儿,女人不比男人,婚姻不幸总会想着忍。你可不能让她学那些三从四德,以后受了委屈都不知道跟家里说。”
肖珩惊得回头,“她不能那么傻吧?而且融融这孩子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他也不敢对念念不好,”
祁蔓说:“人到死那天才敢说一辈子,他才多大,怎么就能定那么远了?更何况,她那么懂事贴心,以后周全那么一大家子,我总不希望她有苦只往肚子里咽。”
肖珩直点头:“是,这孩子看着骄纵,其实最像你,是个特别大度能谦让的,也是我们太宠着她了,她什么也不缺,就总什么也不争。”
祁蔓拍他:“你能不能别一有缺点就往我脑袋上栽?我哪不争了?我不争你能有这么大的浴缸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