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发生的事?”王燕无法理解,丈夫几乎天天跟自己同床共枕,哪有时间偷 腥?
“我爹棺木移穴那天,你忘了,你说那天是良辰吉日。”陈锦富居心叵测地提醒她。
那天,也是王燕向“叶宇”借 种的日子。
翠玉经陈锦富提醒,想起来那天自己莫名其妙的昏睡,曾留宿在陈府,那晚她做了一个很荒唐淫乱的梦,曾与一条巨蛇交欢,那条巨蛇的尾巴侵犯过她的身体。
次日她浑身疼痛,如厕时,发现下身又红又肿,还以为吃了什么食物过敏。原来这一切都是陈锦富搞得鬼,她被与父亲同龄的陈锦富给玷污了。
哇得一声翠玉哭出来,她无法接受这个恐怖又恶心的事实,拔腿就往外跑。
“快,把她关到二楼客卧,看住她,别让她做傻事。”陈锦富忙跟出去,指挥院中正种花的两名长工。
长工们奉命疾跑追上翠玉,将她拖拉进二楼的卧室关上门,站在外面看守。
客厅内只剩下陈锦富夫妇和大姑姐。
陈锦富年幼父母双亡,大姑姐是长姐为母带大他。王燕敢欺负陈锦富,却对性子烈的大姑姐有几分忌惮。
陈锦富的姐姐二十二岁守寡到五十三岁,守节三十一年。当地绅耆,保甲长向官府公举她为节妇。官府在审定她为孝义兼全厄穷堪怜者后,为其建立旌表节妇的节孝祠,祠外建规模巍峨的贞节牌坊,人们未进小镇,远远就可看到。
陈家和婆家都因此蓬荜生辉,小镇也名声大噪,地方官员因为她获得考评加分。
大姑姐虽出身穷苦人家,贞节牌坊使得她在小镇成为举足轻重的人物。
王燕对陈锦富的偷 情又气又恼,怕大姑姐知道借 种之事,她不敢当场发飚,脸色由白转红又转白,责骂丈夫的话听起来委屈巴巴的:“你。。你怎么能背叛我,跟一个低贱的丫头做出这种事?”
“你该不会忘了当时你是跟谁躺在一张床上,你能做,我为什么不能?”陈锦富仗着姐姐撑腰,毫不留情地回怼她。
王燕一听此言,脑袋轰的一响:大姑姐已知道自己与叶宇上床的事。
她吓得不敢去看大姑姐的脸色,结结转巴巴地辩解:“我,我们事先不是不是商量好的吗?是你赞成的,我那么做,也是也是为了陈家着想啊。”
大姑姐咳嗽一声,面色严峻:“弟妹,你这番话连自己都骗不了,就不用再拿出来糊弄我们姐弟。你不守妇道,与叶宇做下如此淫荡之事,倘若传出去,你们二人必然会被族人浸猪笼,死路一条。”
王燕想到奸情败露,自己被村民们装入竹片编制装猪的猪笼内,游街示众,遭受百般羞辱后,再被人沉入水中活活淹死,且死后投胎只能做畜牲,无法作人。。。
“姐姐。。。”王燕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膝行到大姑姐面前:“我这也是听信铁嘴先生的话,想要一个当状元的孩子,想使陈王两家光宗耀祖。”
“他的话是否当真,咱们先不谈论,目前摆在我们面前的事先解决。翠玉已怀有锦富的孩子,你看应该怎么办?”大姑姐双眼犀利地盯着她。
王燕低头不语,她算是明白了,陈锦富和大姑姐事先早已布好局,今天他将郎中和大姑姐同时叫来,就是挖了一个巨坑让她不跳也得跳。
大姑姐见王燕低头不说话,她与弟弟对视一眼,胜利在望,继续说道:“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锦富因为是上门女婿,爱你,才会闭口不提纳妾之事。”
王燕不想被大姑姐先提条件压制,抬头道:“我和他各自出轨,出发点都是想有一个孩子,既然翠玉怀孕,他的目的已达到,我同意他纳翠玉为妾,给孩子一个名份,但是他不能与那个贱婢同 房。”
大姑姐咧嘴呵呵:“锦富将她娶进门,让她守一辈子活寡?”
她伸手将桌子拍了拍:“在这件事件上,我得说句公道话,翠玉没有任何错,她是你们二人做荒唐事的受害者,不应该受到惩罚。
弟妹,我知道你与锦富感情深厚,不愿他与别的女人同 房,既然他娶了人家,就得为人家负责。你们各退一步,翠玉生的头一胎,归你名下,跟你娘家姓王,以后你就是孩子的亲娘,谁都抢不走。”
王燕笑道:“姐姐,你别忘了,陈锦富入赘我王家,孩子自然姓王。这是天经地义。”
想到孩子以后只认她为娘,王燕确实心动了。
随后她给大姑姐和丈夫画了一个大饼:“他要想与翠玉同 房也行,等孩子断奶归我带,他俩在一起,我放手不管了。翠玉再生下的孩子跟你们陈家姓。这公平吧?”
王燕心想,我被你们姐弟摆了一道,以后的事,岂是你们说了算。现在能把借种的事平息下来最好。
大姑姐见王燕在威逼利诱下同意陈锦富纳妾,今天她的任务已完成。以后翠玉进门,三人再出什么幺蛾子,到时她再来解决。
三人开始商讨去向翠玉的家人提亲和成亲的细节,不知不觉谈了几个时辰。眼看到吃晚餐时间,陈锦富亲自上楼去叫翠玉下来吃饭。
两名长工仍守在门口,陈锦富推开门一看,房内空空,窗子大开,床单拧成绳一头系在窗档上,一头在窗外。
陈锦富吓得连忙跑到窗前往下看,下面无人,翠玉翻窗早就跑得不见人影。
陈锦富立即紧张起来,他和姐姐费尽心机,才有这么一个孩子,可千万不能出差错。
陈府所有长工都被派出去找翠玉,陈锦富的姐姐直接赶往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