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看到吴枫前来,上前道:“见过总捕头,三位当家的今晚已将整个酒楼包场,现已在顶层雅阁恭候,特命小的在此领路。”
吴枫嘴角似笑非笑,不屑道:“不用过多废话,我知道雅阁在何处,自会上去。”
那人只得做出有请的手势。
吴枫大步流星踏上楼梯,每一步都显得那么坚定,仿佛整间酒楼都在随着他的步伐震动,楼层之间共计三十余名的黑衣人,个个手提长刀,闪烁着寒光,眼神紧紧注视着吴枫,吴枫行走之间只用余光望向他们,却格外冷冽而锐利,仿佛能透视一切虚伪和掩饰,随着他一步步向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强烈的气场,让这群人不由自主感到敬畏,当他终于走到三层雅阁前,整个楼层似乎都在他的脚下颤栗。
雅阁之门大开,中山三虎坐于之中,两旁站立十余名黑衣人,高宏天和高守同时起身望向吴枫既然只身前来,相互看上一眼,眼神中不禁露出一种佩服的眼光,那高锟眼神中虽带着阵阵恨意,也慢慢站起身来,眼皮不经意间眨巴几下。
“总捕头大驾光临,我三人深感荣幸,还请快快入座。”高宏天迎身上前,高守也在一旁堆着笑脸,那高锟只是象征性的拱下手,将头扭向一旁。
吴枫轻皱下眉头,进入雅阁间。
高宏天伸手道:“请坐。”随后三虎各自坐下。
吴枫来到座位旁,握住枪身的手重重向下一杵,只听“咔嚓”一声,完整的地面裂出一道缝隙,银枪单独屹立在之上,桌上的酒碗菜碟被这一震晃动几下。
三虎眼神同时望向吴枫,而吴枫仅是自顾自掸了掸衣袖,随后道:“你们三虎庄明面上做的是中山城运送货物的买卖,可我知晓你们既敢违反律法,暗地里却制卖私盐,可最不要脸的是你们还克扣压榨穷苦劳工,还草菅人命...”
话未说完,高锟“砰”的一声拍打着桌面,震的酒碗中起着波纹。
高宏天虽是心中不悦,可还是提醒:“二弟,不可如此,今日我们是和总捕头谈事。”
吴枫瞪向高锟一眼:“你那只手还没好吧,信不信我让你这只手也拍不动桌子。”
“你...”高锟下意识的看下自己受伤的手指,强压下心中怒火。
“那些劳工得了病,你们不闻不问,置若罔闻,他们上有老下有小,有的人甚至是家中唯一生计来源,你们不救也罢,既然狠心将他们丢至后山,简直毫无人性。”
一时之间,雅阁中气氛很是压抑,高宏天皱着眉头:“总捕头是否有些言过,千万不要只听他们的片面之词。”
高守也赶忙打起圆场:“就是啊,总捕头,你不可单听一方面之言,就认定我们有罪,先前答应的工钱,我也命人准备好。”
随后呼哨一声,身旁一人来到桌前放下一箱银两打开。
高宏天道:“你看,此处共是白银五百两,够那些劳工的双倍工钱还有的多,先前三弟回来之后,我们就准备好了。”随后推至吴枫身前:“请查验。”
吴枫撇向一眼道:“区区五百两,你们还既然如此,若不是我替他们出头,你们可曾这么痛快的将工钱送上?”
“此事存在一些误会,也是我们对手下人疏于管理,就不要再谈这些,来,先喝酒。”高守说完端起酒碗,眼神又示意高宏天和高锟。
高宏天强装着笑脸:“三弟说的对,我们先喝酒,来,来,来,一起敬总捕头一碗。”
三人喝下碗中酒,吴枫确连碰也没碰,将碗中酒倒于地面后又将酒碗反扣在桌面上。
眼看吴枫并不买账,高宏天有些面色不悦:“你这是何意?未免有些太不将我们当回事吧。”
“事情还未解决,喝什么酒,私盐之事,你们如何说?”
高守摆摆手示意二人,他向吴枫道:“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们很欣赏你的本领,你今日又敢一人前来,更是佩服你胆量,有一桩好事想和你谈谈。”
“好事?呵,那你倒是说说,不过听不听那就在我了。”
紧跟真,高守将想邀请他加入三虎庄做第四把交椅的事向吴枫诉说出来...
吴枫听完高守将此事说完,大笑两声:“你们居然是这样想的,那倒是说说条件吧。”
高守也是一脸坏笑:“这个嘛,总捕头是聪明人,我想应该是明白的,还望给我们一个答复。”
吴枫突然收起笑意,紧跟着厉声道:“休想拉我同流合污,我告诉你们三人,莫说让我来三虎庄坐什么第四把交椅,就是让我坐第一把交椅,我都看不上,因为你们太脏,所做之事更是天理不容,那些惨死之人,他们就不是生命吗,我如果答应你们,那便和禽兽无异,我做人只求四个字,天地良心,再有我更要对得起这块官牌,定要将祛除这世间的浑浊之气,这就是我的答复。”
说到此时,吴枫眼底爆出精芒,一身白衣更是无风自动,飘摇鼓荡。
严厉的话语如同冰冷的的铁块,每一字都像一把锋利的刀直刺三虎的心。
三虎终是爆发,同时站起身,高天宏道:“你当真是要和我们对着干到底?”
高锟也是充满着怒气:“小子,你真是太猖狂。”
高守阴笑一声:“姓吴的,你以为你自己是谁,此等美事,换做别人恐早就求之不得,你不领情就算,还敢口出狂言。”
“我是谁?你既然知道我姓吴,那我告诉你,我是口天吴,口字在上天字在下,我一口就能吞下天。”
吴枫说完,猛的一掌重重的拍向桌边,震的整张桌子迅速裂开一道纹路,随着纹路越延越长,“啪嗒”一声,八仙桌断成两半,左右倒斜下去,酒菜更是泼洒的满地皆是。
三虎见状,也知吴枫和他们定然势不两立,高宏天恨恨道:“那今日你休想走出酒楼。”
此言一处,身后十余人提起长刀向吴枫直戳而来。
吴枫闪避而开,拉出枪身,灵巧的在人群中穿行,一道道犹如银蛇游动的闪电飞快划过,伴随着几声惨叫,将他们冲散而开,他们又围拢而上,长刀齐生生向吴枫劈去,吴枫身体下倾,右手撑住地面一推,腾身空中旋转躲开攻击,落稳之时,抖动手腕,抬枪向四周点刺,围住他的人尽数被刺翻倒下。
雅阁外更多的人涌入而来,吴枫飞身上前,但见两把长刀迎面交叉挥舞而来,俯身躲让之间后并未回身,枪身快速向身后两面拍打而去,直接将这二人脊梁骨拍碎,几人杀至身前,吴枫后跃之时,枪尖向前一挥,激劲的枪风掀的地面木板飞起,又形成一排木块带着一股霸道的冲击力嵌入这些人的脸上,前胸,腰间,有些人当场气绝身亡,还有一人前胸被木块打的稀烂,挣扎着想爬起身,吴枫一脚践踏在他头颅之上,一阵骨头裂开之声,当场气绝身亡,反手一枪,刺穿一人脖颈后,狠狠挑摔出去,砸翻一群人。
剩余之人看到吴枫如此英勇,一时之间都不敢上前,吴枫将枪尖插入地面,惊得众人一阵惊慌。
见此情形,高宏天和高锟同时叫喊着:“不要慌乱,他就一个人,都给我上...给我上,杀了他。”叫声凄厉而又恐怖,仿佛要置人于死地一般。
这群黑衣人一张张杀气腾腾的脸,沉重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吴枫发髻上的汗珠,滴落在坚毅的脸庞上,在灯光的映衬下,他仿佛铁打的屏障,无畏无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