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关大将军府,一间堂屋内,南宫玉贺坐在桌旁心神不宁的大骂:“什么狗屁的血骷髅会,还敢号称天下第一刺客会哟,收了银子,杀不了人。”
曾经的西洼丰主毛娅贴身侍女伸手搂住南宫玉贺的脖子说:“主人,何必动气,再找别人去做,不就得了。”
南宫玉贺一把推开想坐到自己‘麻杆’腿上的侍女说:“说的容易,这次杀不成哟,该有防备了。”
侍女又从桌上拿起一杯酒递了过去说:“主人,人没杀成,不是还有银子在吗。”
“幸好我按排了眼线去东洼官洼哟,要不人财两空了。”南宫玉贺接过说,接着将酒中一饮而尽说:“怎么还没回来。”
“主人,稍安勿躁。”侍女说,她脸上笑意盈盈,抬起双手掀开上衣襟,露出白皙的胸口……
南宫玉贺伸手推开她说:“去,别烦我。”
侍女无趣的合上衣服,进了内室。
“噼里啪啦!”厅堂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南宫玉贺马上站起身说:“进来。”
四个壮士闻言低着头进了堂屋,都没敢抬头看南宫玉贺。
南宫玉贺见到他们肩膀上空空的褡裢说:“我银子呢?”
“少主,吴掌柜死了,他被挖了眼睛和舌头……”一个壮汉说。
“银子呢?”南宫玉贺说。
“我们找了一通,银子没找到。”壮汉说。
南宫玉贺双手抓着自己的‘麻杆’小腿说:“是不是小伙计拿了哟?”
“小伙计也死了,同样被挖了眼舌。”壮汉说。
南宫玉贺听后,双眼失神,半天他坐下来说:“我的银子哟。”
四个壮汉静立在那,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们下去吧。”南宫玉贺说。
“不用下去了。”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
南宫玉贺闻言,抬起头来,只见门口出现两个人,一个戴着圆顶宽沿藤编帽,一个戴小号的油斗笠,二人都微含着头,被帽沿遮挡,看不到脸。
“你们是谁!”南宫玉贺大声说。
两人进到厅堂内也不搭话,突然出手,“哗啦!”一声,两道黑影飞出,站在前边的两个壮汉,瞬间被乌黑的精钢链缠住了脖子,两人手上一使劲,链子那端带有一丝寒光刃钩头直接陷入两个壮汉的脖颈之中,两个壮汉捂着冒血的脖子,身体前倾,向前摔去。
两人再次出手,两道黑影飞出,带尖的两道寒光直入另外两个壮汉的胸腹,红光崩现,两个被刺中的壮汉手捂胸腹,一声不吭的向后倒去。
一切来的太快,南宫玉贺眼见倒在地上的四个手下还在挣扎,翻滚……
两人双臂一抖,双头链兵又回到他的手中,只是四个壮汉,两个被剖腹,另外两个差点尸首分离,只剩筋骨相连。四人瞬间毙命。
南宫玉贺看着两人中手中链兵,两端滴着血,一端为剑型匕首,另一端为月牙弯钩,吓得他脸色煞白,半抬手哆哆嗦嗦的说:“无情钩,断魂匕哟,你们是暗……暗影部。”说完,他身子一软,从椅子上滑落。
侍女这时从内室走出来说:“怎么了这是?”
圆顶宽沿藤编帽的男人对着侍女抬起手,一支黄铜袖剑握在他手中,手指轻按上面的机关铜钮,“嗖!”寒光飞出。
“噗!”短杆箭簇直入侍女咽喉,将她钉在门旁的立柱之上,她惊恐的瞪着眼睛,大张着嘴,就如被抽去了生机,一动不动了。
南宫玉贺眼见五个人顷刻间就丢了性命,他知道面前的两人出手狠毒,只要说错一句话,就可能小命不保,想到这,他向前一扑,双手扑地说:“饶命哟,两位大人。”
“你去找吴掌柜的事,有几人知道?”圆顶宽沿藤编帽的男人说。
南宫玉贺看着躺在地上的四人,扭头又看眼被钉在柱子上的侍女,回过头说:“都在这了哟。”
圆顶宽沿藤编帽的年青男人向南宫玉贺走过去,吓得他本能的后退。
圆顶宽沿藤编帽的年青男人停下脚步说:“不用怕,我是来救你的。”
南宫玉贺听得直迷糊,你俩一进来就杀了我五个人,还说是来救我的,他茫然的看着他俩。
“买凶杀人的事不要做了,否则你也免不了吴掌柜的下场。”圆顶宽沿藤编帽的年青男人说。
听到‘吴掌柜的下场',南宫玉贺哆嗦了一下说:“大人说的是哟,不做了,再不敢做了。”
圆顶宽沿藤编帽的年青男人走到侍女身前,伸手用劲力拔出插进柱子的短杆箭簇。
“噗通!”一声,侍女尸身摔倒在地。
南宫玉贺被吓得一哆嗦。
圆顶宽沿藤编帽的年青男人经过南宫玉贺身旁说:“你待在这,不要声张,自会有人来收抢。”
“是,大人。”南富玉贺说。
暗影部的两人,往外走去,来到门口。
圆顶宽沿藤编帽的年青男人停下来说:“你回去,剩下的我来处理。”
“是,执长。”戴小号油斗笠的年青男人说完,几步来到十尺多高的墙边,一个纵身,双手把住墙头,横身抬腿翻过了墙头。
圆顶宽沿藤编帽的年青男人见手下走了,回过头说:“暗影部说的话,要听。”
“我听。”南宫玉贺说:“我待在这哟,一声不出。”
白虎关大将军府,南宫玉荣坐在自己的居室的前厅,正在看案上的公文。
“什么人!这么大胆,竟敢私闯大将军府。”南宫玉荣抬起头说,手摸向了自己的腰带玉壁之上,他查觉到来人脚步轻如狸猫,定非常人。
“不错,玉荣师弟还是耳听八方。”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接着圆顶宽沿藤编帽的年青男人从一旁的侧门走出。
南宫玉贺一见来人是他,立刻换上一副笑容说:“大师兄,是什么香风把你吹来了。”
“师弟,我一听说你来白虎关做大将军,本想早点来看你,可是公务缠身。”圆顶宽沿藤编帽的年青男人:“恰好今天得闲,来看看你,师门一别也有五六年没见面了吧。”
南宫玉荣轻笑了一下,他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大师兄马行空可是进了有大内密探之称的暗影部,没事是不会找自己的,自己与他在师门的交集也并不多,感情更谈不上,但表面的客套话还是要说的,想到这,南宫玉荣站起身说:“既然大师兄今天得闲,改日不如撞日,我们喝几杯叙旧。”
“慢着,酒改天再喝吧。”马行空说。
南宫玉贺见对方不想客套了,自己也开门见山的说:“大师兄,有事请讲?”
“你弟南宫玉贺找血骷髅会的人去刺杀东洼丰主炎黄心焰,失手了,但刺客是从乱石荒找来的一个多避人,犯了上边的大忌。”马行空说。
南宫玉荣一听,皱起眉头走上前来说:“大师兄,这如何是好?”
“我们同门情深,当然不能看你的笑话。”马行空说:“除了你弟南宫玉贺,相关的人我都让他们永远闭嘴了。”
“多谢大师兄成全。”南宫玉荣说。
“不过?”马行空说。
“大师兄,不过什么?”南宫玉荣说。
“血骷髅会雇主吴掌柜落在血影部的手里,被挖去眼舌,从他嘴里掏出了什么,我这边还不清楚。”马行空说。
“大师兄,那可怎么办?”南宫玉荣身体前倾的说。
“这种事可大可小,大师兄我尽量把事情压下来。”马行空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南宫玉贺,好像要把他牢牢抓住的说。
南宫玉荣看着马行空那异样的眼神,心中已然明了,随即说:“大师兄请坐,稍等,我马上回来。”说完他转身进了后堂。
马行空回身坐到椅子上,把帽沿向上挑了挑,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片刻儿,南宫玉荣从后堂出来,将手中的三张银票递给马行空说:“让大师兄费心了,血影部那边肯定需要打点,请大师兄一定收下。”
马行空一搭眼,看到银票上的‘万’字,便笑着说:“既然师弟心意已定,我收下了,也确实需要打点。”
“多谢大师兄保全我南宫家,以后有机会一定报答大师兄。”南宫玉贺说。
“师弟,好说。”马行空说:“对了,南宫玉贺的住处,我刚办了几个应该闭嘴的人。”
“大师兄,我这就过去。”南宫玉贺说。
“好,免得节外生枝。”马行空说。
南宫玉贺带着八个亲信家臣一阵风似的,来到南宫玉贺的堂屋,见到里边的五具尸体和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南宫玉贺。
“把他们拉出去,找个地方埋了,不要被人看到。”南宫玉荣说。
家臣答应一声,开始动手。
南宫玉贺见南宫玉荣来了,如见救星,爬过去抱着南宫玉荣的大腿说:“大哥救我哟!”
南宫玉荣也不搭话,一伸手抓住南宫玉贺的后脖领子,迈开步子,单手就把南宫玉贺拎到了内屋,随手一甩,南宫玉贺撞在床沿上,一阵“诶呦!”
“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给我滚回关内去。”南宫玉荣说。
“这样回去,我没脸哟。”南宫玉贺说。
南宫玉荣越想越生气,五万银子花了,炎黄心焰连毛都没伤一根,他对着南宫玉贺的‘麻杆’腿就是一脚说:”不滚回去,打折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