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一座饭店里 彩灯大放光彩,各种颜色相互辉映甚是绝妙。音乐,给人一种亲切,轻松敏捷的的感觉。使人走起路来,飘悠悠的,使人忘掉所有的疲劳与不快。
店外一对年轻人骑着摩托车风驰而来,停在店门口,双双下来一位璧人走进了饭店内。他们直接穿过正厅,来到了一间雅致的单间。
一位看上去十分精明强干的朴素又不失妖艳的女服务员笑盈盈地走进来,她有些奇怪,递完菜单后,没有出去,也没有热情地给客人介绍本店的特色,而是看了一眼方大哥后,瞅着那靓丽女人神秘的笑着。
“茶花你点菜吧!”
“方大哥还是你来点吧,今天我请客。”
那服务员见二人彼此推脱,于是一笑不失时机介绍道。“我看二位还是吃我们店里的特色菜吧!游 龙 戏 凤怎么样?”
“你们店里啥时候添了这道菜?”
女服务员诡诈的一笑。“原先没有,你方大哥几来几往就有了。”
方大哥先是一乐然后会意女店员之意,不由伸手一拍女店员的腰。“小嫚子,你再敢胡说,我要你好看,不过看在你给我点菜点的面上,这回就饶了你,就听你的,游龙戏凤。”
“不愧是方大哥,果然是名不虚传,真是有了新欢忘了旧情。”
此话一出方大哥噌地站起。“茶花乃是贵客你在这再这胡说八道,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女店员冲着方大哥做了个鬼脸,揭开门帘跑了出去。只听到她脆声喊道:“游龙戏凤一桌。”
茶花见女服务员出去了,转头笑着问方大哥。“方大哥,你认识她,你们好像很熟。”
“不怎么熟,只不过经常来这吃几回饭而而已。”
茶花并不关心这些,只是嫣嫣一笑。可不知为什么,此时此刻的她又有些木然了,先前两个人还聊得蛮投机的,可当她听到女店员开玩笑说出特色菜游 龙 戏 凤时,她的心里就有些怪怪。一时语噎低头不语。
色眼迷离的方大哥,此时心中别有一番天地,他有时有些恨自己,为什么一见到漂亮的女人就如此的没有出息,这也许是他人生道路上的一个误区。每当从一个误区走向另一个误区他就会发誓,他要堂堂正正的做一个好人,永远的对她好对她执着,可他却控制不住他的花心。他有时觉得这是他值得炫耀的本事,但桃花运的背后暗藏着他空虚与扭曲的灵魂。
茶花望着方大哥的呆样,傲然的一笑。她很庆幸自己今天的未雨绸缪,料事有方,今天她抓住了一位今后的后台,如果他的条件允许,说不定他们之间的未来,还有可能向着美好发展发展,但眼下他们之间犹如隔着门板说话,彼此还需要更进一步了解,那就从做大哥小妹开始吧。
本来茶花很胜酒力的,但与方大哥相比而言,有些大巫见小巫,方大哥早就对茶花居心叵测,眼瞅着煮熟的鸭子岂能让它飞了,此时又借着几分酒胆,施展醉人的风范,把茶花灌了个满颊绯红,酒意跌跌。
两人虽是初识,但酒至憨处,二人成了莫逆之交。方大哥有意无意用脚碰了碰茶花的小腿,茶花酒晕之下似有似无腼腆了一下,却还是掩饰不住,她粉面桃蕊,醉眼中的情意盈盈,不用任何装饰,说不尽的娇媚,道不出的爱态。
酒醉的茶花害羞的姿态 直看得这位方大哥三魂出窍七魄飞腾,他心里越想越美,美得得意忘形,大有猫要吃鱼的架势。
......
在窗外飞来了一只受伤的鸟,落在了栅栏上,哆嗦几下还是站稳了脚跟。
看样子伤口很痛,但这伤鸟却倔强的没有发出哀鸣。
一个伤口是你的生命深刻百倍,每一次的飞翔,忍着痛总是艰辛漫长。
谁也不会理解,她们熟识无睹的身伤,是因为你不愿把你的伤痛散布给朋友或者对手的身上。还是因为他们的目地不良。美丽的阳光能灿烂你的羽毛,却不能代替你心灵辉煌。
看那些欢乐的鸟停止在事物的表面上,幸与不幸在你的目光中荡漾荡漾,你霎那间的顿悟就超越了多少幸福鸟的一生感伤。
痛苦与不幸让人走在大路的中央,抵达生命的本质,一个伤口使你成为真正的鸟,真正的人杰,又因你在平凡的树木上建筑才显耀出金色的光。
一个受尽沧桑的孤女与灯形影相吊坐在饭桌旁,精神空虚使她难以下咽所有的食粮......
一只伤鸟吗?
为什么这样的无波无浪。
过去的旅程相伴辉煌与感伤。
迎着眨眼的寒星,绕着辘轳装满了两桶水,摇着身子把水倒进了水缸......顶着烈日炎炎,汗水涔涔地去田里干活把地耥......伴着落日的余晖背着柴草蹒跚走在回家的路上......
夜深沉,伴着清冷的灯光,不免胡思乱想。
黄四婶,那位笑容可掬的黄四婶有一副好心肠。
“......腊梅姑娘,你可真有福气,嫁给方家,有花不完的钱,享不完的福,这是多少姑娘想攀都攀不上的好事啊!.......”
“是吗?”起先她这样说,像是在问谁?后来她竟要落泪。
不要相信许诺,因为许诺是生命的浆果,既然是生命的浆果,谁又能保证许诺的太久那浆果不会被季节打落。
生命是自己的画板,为什么总爱依赖别人去调色,难道别人的色泽调剂得比自己的匀和。
“臭丫头片子,我让你嫁南翔,今个儿你爹就你明明白白告诉你,你与方成刚才是青梅竹马天生的一对,南翔算什么东西,那猴样儿,也没搬块豆饼照照他那副德行,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做梦去吧!今后你少用你们那文明词来唬我,啥叫爱情,啥又叫幸福,爹就已四十七年的经验告诉你,方成刚有钱,任你花,任你戴,像朵花似的养活你,吃不愁,穿不愁,一辈子不淡心,不劳累,我们当老人的也省心,那才叫幸福,你一个刚初出茅庐的小丫头懂什么?你一个刚出茅庐的小丫头懂什么,懂什么。”
“不是妈说你,腊梅,女人都是命,既然你方大哥喜欢你,你就嫁给他吧,错不了。”
她在也不要听了,不要听了,那些都是谎言,谎言,他放下了手中的碗筷,捂着脸,跑到窗前感到无限的委屈竟嘤嘤地哭起来。
一只伤鸟又飞了回来。重重的跌落在冷月如昼的光里。
有人说,结婚是一种美的象征,令人心跳喜狂,为了它,一生曾梦幻几新,使人有了灵性,有了灵威,有了眼泪,有了真情,有了一份失意,可谁又能让它永远的幸运或永远的不幸。然后我们只能相信眼泪与歌声,因为眼泪是生命的果儿,歌声是生命的旗,在无法猜测的未来里,要么用旗裹住泪,要么用泪洗礼旗。
她用泪洗亮了月亮,用泪把眼前现实凝幻似真。
一不小心,忽然触碰到一样东西。
腊梅低头望去。一支自己与南翔合奏过许多曲子的横笛映入了眼帘。迷离黄漆配上几圈黑亮,凝重优雅。
用不能忘怀就在这样一个月夜,她曾跟南翔学会一首美妙笛音。
于是一种心愿一股力量涌上了她冷落已久的心里,她不由拎着横笛,乘着月色,慢慢穿过院落来在了汀圃秋菊池边,屈膝坐在池圃的台沿上。
她就这样宁静地坐着,好似在等待着什么。
是等待秋菊的初放,月色寄走寄回的思念,还是在等待那只伤鸟的回转。静谧中,她望月双眸升华,良久,才把横笛徐徐伸向唇边,她本想吹奏那首《苦苦恋》可还有一曲子,更适合此时此景,于是她试了试音,幽幽怨怨便随着心飞向了远方。
‘秋波涟漪泛海平,波中圆月共潮生。
艳艳迷蒙数不清,何处还有无月明。
江月婉转绕芳甸,紫草花木皆似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