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中的阉割奴隶兵比闯入山林的幸存庸兵多了一倍有余,但没有一个庸兵想到撤退,无论自己是否负伤。
庸人全部选择死战到底。
还能站立的闯林庸兵越来越少,那些不能站起来的庸人,他们不是被阉割奴隶兵的短棒打翻在地,就是被守林奴隶的“飞铜斧”带走。不少奴隶兵在混战中从入侵者之尸体上拔出深深嵌入人骨之带血铜斧,然后重新扔向被围攻的站立庸人,精准、有力、迅猛。
高处观察的嚓西判断,这里的阉割奴隶肯定受到过严格的“飞斧”训练,他们并非只会冶炼与吸毒。
另一方面,阉割奴隶兵的数量也在不断减少,而且,其人数下降速度比身为职业军人的庸人快。沉默观察的嚓西很快得出另一个结论:
阉割奴隶兵不善近战。
眼看树顶上的临时首领一动不动,埋伏着最外围的10名濮人奴隶兵开始私下埋怨,埋怨带他们到这里“静坐战”的勇士嚓西:
“嚓西怎么还不从树上下来?”
“他再不下来,我带你们几个冲入混战算了。”
“嚓西既不喊我们开打,又不让我们撤退,他到底在想什么?”
……
10名濮人的首领是同为濮人的速氓,野人嚓西是被沈伊婷临时指派的。
此刻,嚓西之所以没有从参天大树上跳下来,并不是因为害怕死战不退的庸兵残部,而是看到了不远处的美女希艾正从那一棵巨杉上滑落下地,此时的野猴群已经停止了朝庸人扔松果,因为阉割奴隶兵已经跟庸人打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野猴们在树上乱跳乱蹦,仿佛在给持续伤亡的阉割奴隶兵加油。
在数只雌性野猴子的帮助下,弓箭手希艾顺利下滑到了地面上,依然待在树上观察一切的嚓西,还以为她会带领野猴群逃跑,却没想到她把手伸向了巨杉根部的背阴面。
下一秒,一把金灿灿的青铜短剑被她从巨杉的背阴根部拔起,接着,她冲向了近身混战中的人群。
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山林野猴的呐喊声变得更盛,金灿灿的青铜短剑与一身黑衣的希艾人剑合一。青铜之所以被后人叫青铜,是近现代人类把它们从地底下挖出来时呈现出氧化后之青色,而青铜器在未氧化之前主要是金色或黄铜色。
喝!
一名庸兵先用黄色的锥形铜钉隔挡开了一名奴隶兵砸向自己之短棒,然后,用沉重的登山铜锤由下至上打碎了该名奴隶兵的下颚。
骨碎的声音清脆短促。
下一秒,身形如魅的女剑士希艾在野猴们的呐喊声中急速贴近持锤庸兵之左侧后方,后者意识到危险逼近时,一把冰冷的金色短铜剑已快速划破了他的左大腿肌肉,锋利无声。
一击得手的希艾没有留在原地纠缠,她快速脱离腿部负伤、暴跳如雷的该名庸兵,然后,由其他阉割奴隶兵围杀该名行动不便、鲜血直流的入侵者……
山林肃杀,北风萧萧。
短时间内,她用相同手法划破了7名闯林庸兵的大腿肌肉,如法炮制、绕后偷袭,搞得庸人的精神高度紧张,亦令树上的嚓西大感意外。大腿中剑之庸人战斗力大减,奴隶兵一时间士气大炽。
铛!
当如鬼如魅的希艾偷袭第8名入侵者时,神经紧绷、早有防备的庸人伍长急忙压钉防御、护住右腿,希艾的短铜剑砍在了庸人伍长的锥形铜钉上,攀山铜钉的尖部被利剑砍出了一个显目的崩口,花光迸射。
庸人伍长后撤一步,虎口震痛、无力动弹;同时,利用强大的反作用力,一袭黑衣的希艾带着剑刃无损的金色短铜剑就地翻滚,地面上的枯死枝叶勾破了她的黑色袍衣,还在树上观察的嚓西瞄见了她的雪白长腿。
她重新站立起来后,迅速抬手挥剑。
铛!短兵相接,火光跳跃。
她在电光火石之间救下了一名被其他庸兵打倒在地的阉割奴隶兵。
说时迟那时快,被救下的阉割奴隶猛然起扑,吸食了过量鸦片的他仿佛感觉不到肉体上的疼痛,更不存在对庸人的恐惧,赤手空拳的他死死抱住了刚才差点杀死自己的庸兵。
下一秒,希艾的金铜剑从后背贯穿了那名奴隶的身体,锋利的剑刃也狠狠刺进了那一名被奴隶死死抱住的庸兵。
一剑双杀,以命换命。
随着她那娴熟狠辣的拔剑动作,中剑涌血的奴隶与庸兵一起倒在凉飕飕的秋林地表上,死不瞑目的中剑庸兵至死未能松开缠抱自己的阉割奴隶。双手持剑的希艾快步后撤至一棵高山松旁边,她的双手因连续的用剑过猛而不停颤抖,她背靠树干,喘气警戒,美丽眼睛死死盯着混战中的人群。
见此,树上的嚓西不再观察,跳跃落地。
杀——杀——杀——
随着勇士嚓西率领10名自异乡的濮人战士加入最后的战斗,两败俱伤的林中混战进入尾声,瀛诸派出的庸兵攀山敢死队全军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