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群们忘了自己刚打赢一场硬仗,一个个私下嘀咕不停,那武士到底何方神圣,自称非神非妖,更非恶名昭彰的那恶王,难不成是从地缝里蹦跶出来的?
几百只蝙蝠拼凑成肉体,听着就让人心里发毛,黑袍人已经变成缺胳膊少腿的残疾。难怪跟索命蝙蝠臭味相投,索命蝙蝠是个绰号,而黑袍人就是蝙蝠的化身,跟蝙蝠有不解之缘。
这一仗下来,黑袍人能不能活着都是大问题,对兽人部落的威胁降低到最小程度。
“咱们该离开了,问题是怎么回去?”莫青云一脸迷茫,心里嘀咕,该问问刚吃的骷髅武士。雪见提议刚才应该跟踪恶狼。
“奇妙峰的白袍巫师,他应该知道离开的通道。”莫青云马后炮,想到这位隐士高人。
“各位,我们部落后天举办庆祝大会,诚邀各位莅临!”大背头应该叫派对策划人,他扯着嗓子宣布。
大背头的部落变成狂欢的海洋,方圆数百里内的,有智慧的、没智慧的,刚开点窍的,不开窍的飞禽走兽,全聚到一起。随着鼓点,庆祝仪式开始!兽人和兽们围着篝火,跳起谜一样的舞蹈,狂野中带着质朴,仿佛在向老天爷炫耀,我们部落就是这么有活力,就是这么团结。
树林间,鲜花笑得灿烂,草坪上,宝石闪得跟星星似的。莫青云趁大伙不注意,悄悄化身宝石收割机,心里盘算着用这些宝贝换套海景别墅,梦里都是海风、沙滩和美女。
这边,黑羊献上仙灵草,那边,猴子捧来白浆果,黄狐,食蚁兽,羚羊,雪豹,麋鹿……一个个排队送礼,铁皮石斛、雪荷花、千年人参、百年何首乌,看得人是眼花缭乱。
“别客气,装满你们的背囊,这是我们的一点谢意。”大背头慷慨得跟啥似的,代表全体兽人和兽表达感激之情。
“我就拿一样意思意思。”莫青云嘴上说着客气话,手已经伸向那株仙灵草,心里那个美呀,这是自然生长的能量块,谁不动心。
雪见妹子对着一堆米粒发呆:“这哪是米粒,这就是珍珠,晶莹剔透的!”她小手舀一捧晶米,心里头那个美呀。
至于白浆果和虚无根,我对此一脸懵圈,大背头眼神杀过来,我二话不说,取了一根虚无根,心里默念,听起来这东西就高端大气。
大背头开始他的科普解说秀,说道:“仙灵草吃了补气,天然的能量块,救死扶伤不在话下;晶米,大地精华所生,跟仙灵草有异曲同工之妙;虚无根,万年不腐,能把根基稳得跟泰山似的。”
正说着呢,天空突然晴空霹雳,把人和兽的眼珠子都吸引到天上。一个飘忽不定的声音悠悠传来:“人类,返程的通道已开启,从那来的从那回,别迷路哦!”
“猪爷现身!”我这一嗓子,引得群雄振奋。
大伙抬头一看,那云层堆得,活脱脱一头棉花糖猪,在空中悠哉游哉。
“八神,驾到!”兽群那激动劲,跟过年似的,吼声差点把我的耳朵给震聋了。猪爷在这地界,就至高的神灵,无人能及。至于那云朵怎么像猪爷,咱也不知道,咱也没地方问。
临走的时候,我们不忘去大个子坟前告别,按说应该把大个子的尸骸取走,但大背头说他们会在这建个英雄纪念碑,这也是人类跟兽人合作的见证,最终,我们在兽们依依不舍的目光中,踏上归途。
莫青云这家伙,背包里塞满宝石,跟捡到金元宝似的。这些宝石在外头能换几套大别墅,在这却被兽人当成装饰品,真是笑掉大牙。
走着走着,我们来到老黑羊的木屋,就是它引诱我们进的迷失界域。那壁炉冷得跟冰窖似的,炭灰都能冻成雕塑。
莫青云眼尖,瞅见一张黑羊皮,他用AK47挑起来,说道:“羊家里藏一张羊皮,这事透着诡异!”
我心说这事不简单。雪见妹子更是直接:“这不就是现实版的狼外婆嘛!”一语惊醒梦中人。
这次我们带着放大镜来寻找那个神秘通道。那通道内部被绿得发黑的植被遮得严实,这洞别有洞天,坑坑洼洼的石壁,岁月在上面刻满故事,水滴从头顶滴落,滴答声清脆悦耳,像是在奏乐。接下来的路得睁大眼睛, 跟大自然开启悄悄话似的,弯弯曲曲的跟迷宫似的。不知怎么回事,武器在里面叮当作响,空气里飘着一股不好惹的气息,让人心里直打鼓,生怕一不小心就成探险故事里的配角。
这地界,就是自然与未知世界的跨界,古老与现代的混搭,熟悉里透着股新鲜劲,能量跟不要钱似的往外冒,岩壁顶端玩起灯光秀,一会彩虹糖色,一会银河穿越,就像在给我们讲古老的故事。穿过电子游离场,我们跟做梦似的,跟黑夜拥抱。
眼前是废弃的老楼,墙砖被岁月啃过,门窗全都离家出走。人送外号“鬼楼”里头住着个小阴魂,天天上演独角戏。
说到这楼,就要提到幕后大佬,那个披着羊皮的狼,搞恶作剧,门自动关闭,鬼打墙,都是他的拿手好戏。这就是设的高端局,设套让我们往里钻,让我们困在迷失界域,成为这里的VIP永久住户。
你越想要的,它越藏着掖着。就像《清明上河图密码》里那句,“机关算尽,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雪见惊呼出声,打断了我的思绪。身后的那条通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大堆乱石,从外形看貌似一个躺着的巨人。大自然的手艺,活灵活现,更绝的是,整堆石头跟玩滑梯似的,沉入地底。
“石魔阵要是没有失灵,可能会出现个石头巨人,跟我们来场暴力拆迁?”莫青云开玩笑地说道。
我站在那,心里跟刚被外星人绑架回来似的,以前要是有人跟我说这事,我铁定当成笑话,但现在还有啥是不可能的?
一只打扮得比我们还潮的宠物猪溜达出异大陆,鸭舌帽,黑墨镜一遮,蹄子间夹着命运赌盘,跟时尚博主似的。
他自个在那念叨:“自古,万物就有了各自的范,动的静的,还有它们之间微妙的距离感,咱们叫它空间……”猪爷,讲起哲学来一套一套的,高深得让人想撞墙,估计连外星人都得挠头。
恶狼入侵迷失界域,那剧情,都在猪爷的剧本里写着呢,他老人家绝对是那方天地隐藏BOSS。不过,猪爷对我这等小透明没有兴趣,摆着小蹄子自顾自的离开。
莫青云跟背座金山似的,心里美得跟花开一样,想着回去怎么挥霍。结果一打开包,一兜子破石头,跟他的心一样凉凉。
他直接炸了,心碎一地:“我要回去找他们算账,不带这么玩的。”
我赶紧劝莫青云:“钱财都是身外之物,在这乱世有命赚,还得有命花才行。”
莫青云那叫个懊恼不已,早知道就多拿几株仙灵草,这东西在市场上有价无市。
第二天,我们发现路上有恶狼尸体,还有巨兽的骨骸,看样子恶狼开了顿棘背龙自助餐。幸好,营地安然无恙,我这颗悬着的心才算落地。
白狼一声嚎,郝用跟见亲人似的冲出来,见到我们就跟久旱逢甘霖似的:“老大,以为你被抓去解剖了!”他上下打量,确认我身上的零件齐全才放心,接着他就开始吐槽,“你们这一去就是一个月,跟人间蒸发似的。”
我心里那个郁闷,在迷失界域呆了应该不到十天,怎么外面过去一个月?难怪队友们都撤了。
神魔墓更夸张,时间就像任性的孩子,神魔墓的一天相当于东方的一个月,比这还夸张。
郝用继续他的长篇大论,我则在心里默默盘算着,接下来还得有多少惊吓等着我们。 迷失界域十日游,时间流速比东方国的蜗牛还慢。话说回来,在迷失界域没有迷路,也算迷路界的导航之星。
“左卫,棘背龙是不是吃错药了?”我故作深沉地问一旁的少校左卫。
“红箭十二导弹,能穿透一厘米的钢板,棘背龙要是敢往上撞,纯属自虐。”少校左卫自信满满。
郝用这家伙,眼睛跟雷达似的,瞅见莫青云脸色不对,立马来一句:“青云兄,这是上火,还是吃辣椒吃的?”
莫青云干脆来个顺水推舟,一脸的高深莫测:“最近在研究脸红学,颇有心得。”
郝用转头看到雪见,脸色一变,惊得跟见外星人似的:“雪见同学,也加入变脸俱乐部了?”
我赶紧出来打圆场:“这是摄取了不同能量块,是不是感觉更有气质了?”
郝用那叫个懊恼,早知道还有这好处,说什么他也不会离开,去找瘦子阿秋。
我们进到迷失界域的四个人,回来三个人,说明事情没有郝用想象的那么美好。
少校左卫脸色一沉,给我们带来点料:“好消息不常有,坏消息倒是接踵而至。我们的宿营地被恶兽偷袭,一组、六组、九组,全军覆没,不是等待你们,我们也撤了。”
“啥,一组、六组、九组,这是团灭的节奏。”我和莫青云异口同声,特别是莫青云,六组是他那一组。
这是调虎离山之计,还是乘虚而入,不得而知。我暗自琢磨,对一组的索命蝙蝠产生怀疑,因为我们跟恶狼大战的时候,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