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晓拂和丁香愉快地向前走着,很快便来到附近的一座小山上,这里,风景十分幽美。纪晓拂和丁香,沐浴在清晨温暖的阳光下,两人有说有笑,不一会儿,便达到半山腰。
“丫头,累了吧?”纪晓拂看着丁香微微冒出的细汗,轻声道:“要不,咱们休息会儿?”
“好!”丁香点头答应,她轻轻擦了擦头上的细汗,转眸间,发现纪晓拂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急忙停手。
“大哥,你在看什么?”
纪晓拂见她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笑道:“没什么!你……真美!”
“让我来帮你吧!”
纪晓拂说着,掏出自己的手帕,走到丁香身前,轻轻给她擦去额头上的细珠。
丁香羞涩问道:“大哥,你真的觉得我很美吗?你身边,从来不缺美女,你真的觉得我美吗?”
“当然。”纪晓拂笑道:“天下美女出江南,江南美女在扬州,你可是扬州第一美女,当然最美。我身边的那些婢女,比不上你。”
丁香听完,微微一笑:“那和你的凝霜姑娘比呢?大哥,我和凝霜姑娘,谁更美呀?”
纪晓拂听丁香提起凝霜,摇了摇头,道:“你们都很美,你们都是这世上最美的女子。”
丁香一听,憋起小嘴,道:“什么叫都很美?我问你,我和凝霜姑娘,到底谁更美呀?”
“论美貌,当然是你更胜一筹。”纪晓拂温和地说道。
丁香颔首笑道:“可我怎么记得,你曾说,凝霜姑娘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眇兮,如梦如幻,如烟如仙,是这个世间最美的女子。”
“你这丫头……”纪晓拂笑着摇摇头,“就喜欢钻牛角尖。”
“怎么?难道,我说错了吗?”丁香不服气地问道。
“没错,你说得都没错。”纪晓拂笑着回答道:“就算我,爱屋及乌,行不行?”
“行行行,当然行。”丁香气鼓鼓地说道:“你爱喜欢谁喜欢谁,用不着在我面前炫耀。”
“我哪有在你面前炫耀呀?”纪晓拂笑着说道:“我爱屋及乌,所以,现在我觉得你最美!”
“你……”丁香一时哑然,只楞楞地看着纪晓拂。
“好了,丫头,别提这事了,好吗?咱们,好不容易得空出来一趟,咱们不聊其他人,好吗?”纪晓拂低声乞求。
“好!”丁香爽快答应。
她灵机一动,转头望向纪晓拂,轻笑道:“那咱们不聊其他人,咱们就说自己。大哥,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谈恋爱是什么感觉啊?”
丁香低头道:“我还没有谈过恋爱,我知道,你谈过,所以,你告诉我,谈恋爱什么感觉呀?”
纪晓拂伸手,轻轻捏了捏丁香是鼻子,轻笑道:“这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等你遇到了,就知道了!”
“嗷!”丁香若有所思。
纪晓拂见丁香若有所思的样子,忍不住一笑,“丫头,红鸾心动了?”
“你说什么呀?”丁香羞涩一笑。
纪晓拂见她害羞,故意挑逗道:“我说,你想嫁人了。”
“你……”丁香有些无奈。
“你什么你呀?难道,我说得不对吗?”纪晓拂坏坏一笑。
“对,你说得都对。”丁香眼珠一转,回答道:“大哥,既然我的心事都被你给看破了,那索性,你就帮帮我吧!”
“帮你?”纪晓拂笑道:“你要我怎么帮你?难不成,我还能帮你嫁人不成?”
“你是不能帮我嫁人,但是你可以帮我介绍对象呀!”
丁香贴近纪晓拂耳边,轻笑道:“大哥,您认识的人多,要不,你给我介绍个夫婿?”
“你……”
这回,轮到纪晓拂说不出话了。
丁香见状,接着补充道:“你什么你呀?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就是想嫁人了,不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
纪晓拂叹道:“你这丫头,还真是一点儿也不矜持!”
“矜持?我干嘛要矜持?”
丁香见纪晓拂不悦,俏皮地做了个鬼脸,笑道:“你是我大哥,又不是我夫君,我干嘛要在你面前矜持?你是不是,不想看见我嫁人,想让我孤独终老?”
纪晓拂看丁香俏皮的样子,忍俊不禁。他轻轻走到丁香身前,笑着回答道:“你愿意嫁人,我很高兴,我自然是希望你能幸福!但我,不是你大哥,你别叫我大哥!”
“你不是我大哥?”丁香辩解道:“你怎么就不是我大哥了?咱们是结拜兄弟。”
“是,咱们是结拜兄弟。”
纪晓拂笑道:“可是,我记得有人同我说过,和我结拜的,是阮臾公子,而不是丁香姑娘。现在,站在我面前的,是丁香姑娘,而不是阮臾公子,所以,我不是你的大哥,你也算不得我妹妹。”
“好嘛!”
丁香听完,低头含笑,“那……我不叫你大哥,我叫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