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血仇得报
书名:玉璧龙珠 作者:沧浪客 本章字数:6527字 发布时间:2024-08-15

赶回出事地点,恰值三日约期届满,除公孙萍率领的一批女将未回来外,其余各路,全已回来,也全都没有查到二下女落。
一行众人,算计公孙萍可能迳由桐柏直捣大巴山,遂不再等。
宋玉心切二女安危,又惦念母亲,商得钟非同意,仍率原班人马,绕道桐柏,余人则溯江西上,分两路指向目的地,钟凡却分出去一部分人,继续探寻二女踪迹。
九月九日,为重阳节,也正是白阳帮约会三老的正日子。
群雄以宋玉为首,如期到达白阳宫前,不由俱感愕然。
白阳宫高挂长幡,白阳帮徒亦清身缟素,显然该帮必有重要人员亡故。
谁死了呢?
列队出迎,仍是欧阳红,一身白衣,亲托着她天生丽质,愈发显得美艳双无。
双方虽然敌意甚深,但,寒暄、肃客,却表现得恍如故交。
在议事大厅,分宾主落座之后,欧阳红轻启樱唇,首先问道:“钟老前辈夫妇,何以未曾命驾?”
宋玉道:“三位老人家已抵大巴山,如有必要,自会现身。”
“公子真是信人,信带到,欧阳红至表感激。”
“令兄莫非又有事外出?”
“不是外出,已经亡故了!”
宋玉至感惊,不由问道:“令兄正当壮年,何以遽尔作古?”
“人世无常,本难预料,尤其我辈武林中人,天天在刀口上过日子,祸福更难预期,唉!”
言下不胜凄楚。
宋玉满怀盛怒,被欧阳红这一声轻叹,深感发作为难。
但,父仇未报,胞妹爱侣下落不明,又岂能默尔而息,微微一呆,又道:“白阳帮事务,现在是由姑娘一人主持了?”
“称雄道露,虽非我心,但本格恩怨重重,欧阳红不得不权且处理。”
“姑娘的意思,是说今日之约,仍如期进行?”
“是的,不过解决方式,略有不同。”
“如何不同,请姑娘明白见示?”
“家兄虽已世,家曾祖却仍健在,他老人家扔似与钟老前辈夫妇,作最后一面,当年过节,亦由他老人家亲自了断,无须我们作小辈的人,再行过问。”
“令曾祖死疾已愈?”
“没有,了结当年过节,并不一定诉诸一战。”
“姑娘主意甚好,时间地点如何决定,请即示知,以便在下好为转达。”
“午正,绿柳塘。”
“绿柳塘。”
“是的,公子可以放心,一切禁制,到时全撤。”
“令曾祖一代人杰,在下钦迟已久,届时拟随同三老,一同晋谒。”
“公子最好不必随行。”
“千载良缘,在下岂能轻易放过。”
一听到绿柳塘,宋玉全联想到喷火兽,甚至怀疑欧阳异,尚另有阴谋,欧阳红出言劝阻,愈增加他的疑虑,是以表示得异常坚决。
欧阳红正是惟恐他不下去,故才用言语相激,现见私意得售,暗暗欣慰,表面上,却仍不动声的道:“公子武林奇才,欧阳红谨代表家曾祖,表示欢迎。”
宋玉见时间尚早,乘间又道:“在下尚有一件疑难,欲就教姑娘。”
欧阳红早知宋玉要问什么,却仍故作不解的问道:“公子有话,尽管言明。”
“白阳副图当年究竟落入何人之手?姑娘当必知晓,可否见告?”“得主是谁,我确实知道,此时说出,恐怕别人将谓我挟嫌贾祸,公子最好能自己探访。”
“西湖传言,得主仍是方唐,不知确否,贵帮与耸翠山庄,又有何嫌印?”
宋玉也是明知故问,但却令欧阳红大为惊异,诧道:“本来我两家互有契默,不得对外宣言,又困细事,而致误会,家兄即伤在耸翠山庄部众之手,就更不能相告,公子既然知道了,那真是再好不过的事,令尊血仇,谅已昭雪了吧?”
“在下亦因负伤,最近方愈,这件事尚未查清,不过,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在下是不会累易放过的。”
“预祝公子早日如愿以偿。”
欧阳红说得非常轻松,仿佛宋烈之死,确与白阳帮毫无关系。
宋玉暗暗切齿,也更为警惕,他觉得欧阳红虽然年事极轻,心计武功,却实令人可怕!
“另外一件,不用在下明言,想必姑娘已经知道了,姑娘以白阳帮帮主之尊,将作何交代?”
“公子可是说的关于令正与令妹之事?”
“不错!”
“此事确为张谦父子所作,令妹尚无下落,我也已派遣高手多人,分途追截,料想不久,可有回报。”
“内人现在何处?”
“令正清白己失,无颜再见公子,已遁迹空门。”
宋玉玉面徒变,双目杀机毕露,厉声喝道:“何人所为,老贼还是小贼?”
“张剑南。”“小贼现在何处?”
“我当时急于救人,致被小贼负伤逃走,在高手追踪下,谅他插翅难飞,这件事,本帮定将全力追擒二人,交与公子发落。”
“宋某个人的事,不劳贵帮多管!”
宋玉羞恼恨怒之下,出言甚重。
欧阳红却不以为意,道:“基于道义,本帮亦不能袖手旁观,何况张剑南乃本帮属下,对本帮声誉,影响亦大,更不容不问。”
“在下告辞,午正定随三老前来践的。”
欧阳红见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知恨怒到了极点,亦不再挽留。
离开白阳宫,在预定的地方,会见三老,宋玉强忍愤怒,将所谈红过,详详细细的颤报了三老。
听到钟小梅白璧玷污,三老脸色极为难堪,尤其袁梅影,更是伤心欲绝。
宋王慨然道:“不管如何,我也定将梅妹接回,爱敬如初,因为这并不是她的过错。”
袁梅影老怀稍慰,强作笑容道:“玉儿,能有你这一句话,也尽够了,妖女的话,未必完全可信,等此间事完,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再作决定,万一真个不幸,我也不能让你受委屈的。”
“不,曾祖母,玉儿此心不渝,小贼张剑南屡次为非作恶,玉儿也绝不会放过他的。”
“好了,这件事以后再谈,还有一个多时辰,且先计议午间之事吧!”
在老侠钟蠡的主持下,即时决定三件事。
一、午间之约,由三老率领宋玉路宾,亲自了结。
二、营救小燕,找寻小梅,刻不容缓,由公孙萍、钟非、荆晓峰夫妇,武林三仙,各分配一部分人力,划定范围,分头搜索,三个月后,在杭州聚齐,如有特别发现,不能如期赶回的,亦须派人回去送信,以便斟情形,予以接应。
三、韩朔、曹沛、双煞、齐荣、庄镛、商容、迳赴耸翠山庄,探查虚实,此间事完,宋玉路宾即时赶去。
一百多武林健者,霎时分道纵掠而去。
午正,三老率领宋玉路宾,准时到达了白阳宫。
欧阳红恭谨迎接,迳行引往绿柳塘。
大巴山地势高寒,深秋九月,枯干秃枝,入眼一片荒凉。
湖山依旧,孤屿已平,代替是一片房舍,且有长桥,通达岸边,恢复半年的前景象,即此一端,便可看出其间经营布置,隐含玄妙,危机重重。
欧阳红行至湖边,停身肃容道:“家曾祖即在湖心敬候,老前辈请自行过去,晚辈奉命不准随行,就此告辞了。”
“姑娘请便。”
钟蠡含笑作答,徐步登桥,向湖心走去。
倩梅二老以及宋玉路宾,亦接踵随行。
桥宽五尺,看似通连,其实,却是丈长一段一段的浮桥,人行其上,飘摆不定,远远望去,像是一条线,在四周波动湖水的映衬下,令人易生目眩神迷之感。
桥上老少五人,个个武艺超绝,即便没有这座线桥,也能登萍渡水,一苇过江,故对这座线桥,直如康庄大道,但见身形飘逸,看似从容,其实去势如电,不消多久,即已登上孤屿。
却已变成平地,身临切近,方知适在对岸所见房屋,仅系半年前,宋玉夜探孤屿,只是一座玲珑小山,此时,环绕孤屿外围一圈,犹如一道房屏,中间却是一块空地,遍植奇花异卉,傲霜争荣,花卉当中,另有一幢方形建筑,门窗洞开。
龙风三老率同宋路二小,穿过房屏,一个苍劲声音已自方形建筑物内发话道:“故旧远来,恕欧阳异双腿已残,不能迎客。”
钟蠡蔼然答道:“欧阳兄无须客气,不知千里宠召,有何见教?”
说着话,已自走入房内。
这座似厅客的方开建筑,宽广纵深各约三丈,除靠近后墙一张大床,似为原有陈设外,桌椅想系临时搬来待客之用。
欧阳异跌坐床上,拱手肃客人座,诚挚的说道:“相邀钟兄与嫂夫人前来,确有一事奉恳。”
钟蠡暗诧,不知老魔弄的什么悬虚,却仍和声应道:“欧阳兄有话但请直言,力之所及,当酌情一效绵薄。”
欧阳异喟然叹道:“当年事败,小弟确有报复之心,近二十年来,静中参悟有得,顿觉前非,不意走火坐僵,对后辈之孙,疏于管教,炯系所为,近始据报,大悖我意,目前已将其武功点残,对外扬言谓其已死,因知钟兄即将命驾,特奉告寸衷,请代予曲全,不知钟兄可能惠允否?”
一代巨魔,晚年居然能够悔过,实是难得,老侠钟蠡,鉴貌辨色,不似有假,但仍有所顾虑的问道:“令孙现在何处?”
“已帮成贾瑜等几位老友,善予监护,觅地隐遁,终身不会再现江湖,日前动身,究竟去了何处,小弟亦不得而知。”
“白阳帮依然存在,令孙女仍主宰一切,过去结怨甚多,今后恐怕还不能安枕。”
“这就是小弟所要奉托的事了。”
“欧阳兄何不一并善为处理?”
“实不相瞒,小弟午夜即将永辞人世,已无时间兼顾,何况女孩子终须嫁人,无法与炯孙同等看待。”
钟蠡细察欧阳异气色,虽显枯槁,但精神却甚健旺,尤其如电双目,熠熠闪光,更不似即将就死的人,意甚不信的道:“欧阳兄精神畅旺逾恒,何出此不幸之言?”
“此为近年来参悟之心得,钟兄不信,不妨待至午夜之后,再行离去,红儿之事,就此拜恳,如有得一良好归宿,九泉之下,当永感盛情。”
说时,目注宋玉不瞬。
钟蠡已知其意,却不信他当夜便死,遂道:“故旧重逢,正好畅叙,愚夫妇即奉陪欧阳兄竟日之谈,果如兄言,善后概由愚夫妇作主,绝不让欧阳兄失望就是了。”
欧阳异再三称谢,话题一转,遂谈到武功心得方面去了。
原本预计的凶险争搏,不料却变得像良朋晤对,其乐融融。
晚饭由欧阳红派人送来,欧阳异滴水未进,似乎已能辟食。
饭后,略谈片刻,即各作调息。
候到午夜,奇事忽生。
欧阳异竟然震破天灵,元婴脱离飞升,临去,犹自向龙凤三老,合什谟拜不已。
放下屠刀,果真能立地成佛吗?
如果不信,欧阳异便是珍上极好的例证。
留下来两件极难处理的事情,却落在了龙凤三老的肩头。
一件是白阳帮所造成的血腥,如何向受害人家交代?一件便是欧阳红的归宿问题,因为欧阳祖孙,全是属意于宋玉,而宋玉已有多妻,且还有父舅的血仇,是最大的障碍。
两件事,都很棘手,龙凤三老既已应承下来,便不能不笃实履践。
钟蠡略一沉吟,便道:“玉儿,你们即刻启程,赶往耸翠山庄,父仇必须弄清,已去七人,武功具非泛泛,当能胜任有余,事后,即就近晋谒汝师,俟医学得有根底,宋玉奉命唯唯,即偕同路宾,澜夜上道。
耸翠山庄与白阳帮,因为两张秘图,勾心斗角,以致变友成仇,互相水火,几次拼搏下来,防止益加严密。
但,在一个月明如昼的晚上,竟然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庄内,进来的还不止一个人。
来人个个身手高绝,分成数处,专向有灯火的地方,深入窥探,似乎在查探什么。
这一批正是韩朔等七人,一任他们江湖经验丰富老到,但呈隔数年,纵然是耸翠山庄所为,此时也不会有人提起。
转了一个多时辰,听到的尽是些痛恨白阳帮,以及加强防卫一类的话,他们所要探听的事情,却一个字也没有听到。
庄内的灯火,渐次熄灭,几个人互相知会,又悄悄的退了出来,韩朔道:“如等两个孩子赶到,还没有探出眉目,我们这几张老脸,将置于何处,各位可有何妙计?”
这一句问话,极富刺激,试想所来七,俱是威慑江湖的角色,如果连这一件小事都弄不清楚,传说出去,实在丢人。
其中以黑煞梅方,最是受得不激,方欲有言,庄镛已抢先问道:“前辈既如此动问,想必已有妙策。”
韩朔道:“庄老弟,你别抬举我老头子了,你素以机智著称,何妨多动一下脑筋!”
“宋少侠可能随后就到,时间过于匆迫,任何计划都有仓促立就,不有着挑战,候方唐父子出面,再用言语试探,前辈以为如何?”
黑煞立即接道:“穷酸此计,与我老黑不谋而合。”
韩朔笑道:“两位老弟既然都作此主张,我们不妨一试。”
武林中人,爽快两个字,的确值得称道,他们既已决定方针,立刻便付诸行动。
这一次,既是明着挑战,故再度向耸翠山庄接近时,已不再掩蔽行藏。
时当午夜,月色正浓,一行七人,大摇大摆的向山庄欺近,守庄的人纵然不想问,也不可能了。
就当他们甫到庄前,门楼上已有发话道:“来人止步!”
黑煞道:“速叫方唐出来答话。”
门楼上传出一声冷哼,鄙夷的道:“梅方,少在老夫面前称字号,你们适才进庄,鬼祟行动,本庄的人早已发现了,只因强敌当前,忖想彼此间并无过节,故才容得你们出入自如,欧阳异贾瑜之流,本庄尚不怕,你们如想登门生事,本庄一概接着就是了。”
七人暗中一凛,不料耸翠山庄之内,果有能者,但既已挑明,势无再退之理,当下黑煞又道:“既知老夫等人姓名,料非无名之辈,何妨现身答话,也好让老人见识见识尊驾是那一位高人?”
“高人不敢当,老朋友了,不见也罢,请说明来意,也好接待。”
“尊驾藏头缩尾,未免有失丈夫行径,既不愿想见,老夫也不勉强,烦告方唐父子,就说老夫等人,为要证明
当年一件悬案,见也得见,不见也得见。”
“梅朋友,你来得太晚了。”
“此话何意?”
“老庄主与二三两位公子,已在蟠冢为区阳炯所算,埋尸白阳洞中,数月前,本庄与白阳帮一场火拼,长公子亦力战身亡,只有四公子……”
“有个活口就成。”
“梅朋友,你太急躁了,四公子亦身受重伤,为一黑影掳走,是友是敌?掳往何处?本庄现在还在多方探查了!”
黑煞已有怒意,道:“耸翠山庄现时该是尊驾负责吧?”
“权代署理,大小还能拿个主意。”
“那就请你出来一趟吧!”
“先说明什么事,老夫也发好酌情接待。”
“六年前,太湖血案是何人下的手?”
“梅方,你算问对人了。”
“你知道?”
“不错!”
黑煞声我俱厉的道:“是谁?”
隐身门楼的人,阴恻恻答道:“白阳帮徒化装本庄弟子所为。”
黑熬一时怔住,庄镛接道:“尊驾是怎么知道的?”
“前在本庄翻脸动手,欧阳炯亲口道出。”
“如若要老夫等人相信,须得尊驾显示本人身份。”
“信不信在你,与老夫何士,恕不接待。”
“如非心中有鬼,何以不敢见面,老夫街道等人非三岁儿童,岂能受作蒙骗,如再不再身,庄某等人可要无礼了。”
“有种去找欧阳炯,耸翠山庄绝非怕事之人,妄进者死!”
“我就不信。”
话声中,庄镛身形骤然拔起,直向门楼上扑去,余人亦不怠慢,七条身影,恍如箭矢,抢扑庄墙。
适时,一声暴喝:“杀!”
一排劲弩,拖曳着各色芒尾,迎面如蝗射到。
三丈高墙,原不在七人眼中,但迎面射来劲弩,却非一般常用弓矢,一眼即可看出,韩朔疾声喝道:“退!”
其实,所来七人,俱都经多见广,不待韩朔提醒,已自警觉。
仓卒中,各尽所能,闪变身法,力求趋避。
尽管七人个个身宝高绝,但因扑过急,弓弩又猛,要想全身而退,那里还能够办得到!
轰然震响声中,但见烈焰飞腾,火星四射,立将七人,罩在火网之中。
七人陷身险境,犹能临危不乱,一面功行护体,一面挥掌劈扫,身形闪晃如梭,瞬已退出山庄前十丈。
但耸翠山庄设计,诡谲异常,七人甫出火网,还未会合,茫尾劲矢,再度从两侧射到。
七个武林超绝高手,再度陷身火网,怒发如狂,杀机大炽,仅就耸翠山庄这种恶魔恶毒设施,与卑鄙手段,已是杀之无愧,再加上首脑人物,避不见面,若非与当年血案有关,否则何致如此鬼祟。
韩朔首先不耐,振臂高呼道:“耸翠山庄,乃当年罪魁祸首,再无可疑,我等分路冲搏,务除此獠。”
七个高宝,犹如七支猛狮,分成四路突攻扑击,掌起风雷响动,足下碎石纷飞,声势之猛,堪称空前。
耸翠山庄匪徒,俱都藏身暗处,施放冷箭,环绕山庄五十丈范围内,早经周密规划,构成无数火网,无论敌人在这个范围内,立于何处,都能够受到两面或三面夹击。尽管七个人身宝高绝,冲扑半天,是衣破须焦,一个匪徒都没有看到。
啸声啸起,仿佛犹在数里之外,啸声一落,人已到了现场。
来的正是宋玉、路宾,一见七狼狈情况,忙道:“各位前辈,缘何起了争斗?”
黑熬急道:“还用问为什么,当年血案,便是此庄所为。”
“多谢前辈,诛戳元凶,请让给晚辈自己动手吧!”
声落,人已疾掠而起,飞扑前院。
一排排劲矢强弩,迎面攒射,说也令人难信,竟然在距宋玉身前三尺远近,即自动滑落,轰炸与火焰,全都不能沾身。
宋玉理也不理,两三个起落,即已扑进耸翠山庄。
路宾虽然没有他这般从容,强劲的掌力,却令飞矢近身不得,一霎眼间,也跃进院墙不见。
这时,惨号哀呼,此起彼落,响彻云霄,寒凛敌胆,不消多久,声音渐衰,继之而起的,是一片烈火,瞬即将整座山庄包没。
七位老侠鉴于大别山之失,分散四周,加以堵截,未容一贼侥幸漏网。
一年以后,杭州城外南屏山中,在一座新建落成的大厦里,举行一个隆重的庆典。
九大门派以及武林知名之士,俱都奉邀观礼。
这个庆礼,表面上是为了宋玉婚礼,而前来道贺,实际上,却因各派门户式微,为长久治安计,群议公推宋玉为武林盟主。
宋玉固辞盟主不受,却答应了维护武林正义,愿效绵薄。
在群雄欢欣鼓舞中,最大的一件贺礼,乃是宋玉胞妹安全归来。
送这份隆重贺礼的,却是灵蛇教主莫云,为了这个原故,也遂了莫云向往之愿,惟一遗憾的是,小梅业已落发,虽经宋玉三度亲往苦求,亦誓不还俗。
欧阳红在如愿以偿中,白阳帮亦同时宣告解散。
小贼张剑南,在穷追苦索中,终为风娟在水中搏杀。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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