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审理案情有眉目
书名: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作者:苨妮 本章字数:2375字 发布时间:2024-07-30

陈浩宇的案子又开始重新审理,陈家来了陈江林、陈浩东和陈浩飞。


陈浩东今日来心情不同上次,他知道仪王必然会披露他的用心,他已做好万全准备。


差役押着陈浩宇和春金兰进入,待他们跪下后,才站立两侧。


申简辰开口说:“经过昨日查探,案情有所进展,将陈府的王管家带进来。”


王管家走进后,跪在地上:“大人,小的昨晚上,已将知道的全部告知温都头。”


“当着众人的面再说一遍。”


王管家又把昨晚说的话重复一遍:“去年三月初三那日,的确是我亲自差人把乡下宅子里的下人调走,只因陈府在城里的其他宅子需要彻底打扫,人手不够。”


“谁安排你做的?”


王管家回道:“大公子。”


“陈家的老爷们可知道?”


王管家回道:“此事一直是大公子负责,无须告知老爷们。”


陈浩东心想:“看来仪王对我还有怀疑,要不怎么问得仔细?还好王管家的证词只能说明我把人调走,并不能证明其他。”


申简辰转向陈浩东:“大公子能否解释一下,为何偏偏在去年三月初三把宅子里的下人调走?”


陈浩东起身行礼:“回禀大人,陈家在城里的宅子每年都会安排下人彻底清理一遍,至于为何是三月初三,实属偶然,我也没想到那日浩宇会把人关在宅子里。”


申简辰轻蔑一笑:“大公子请坐,待会儿还会有问题请教。”


陈浩东坐下,内心虽不安,倒也不害怕,他已安排好,自己绝不会被牵扯进去。


申简辰对王管家说:“话已问完,你退下吧。”


王管家行完礼,起身离开公堂。


“传阿叶与疤子!”


阿叶与疤子进入后也都跪下行礼。


有新的证人来,陈浩东紧张起来,他仔细瞧阿叶,应该是乡下宅子里的丫鬟。难道她知道些什么?他仔细回想,那晚掩饰得极好,绝不会被轻易认出。


申简辰先问疤子:“疤子,如果你想说出实情还有机会,否则一会儿有人证明你做假证,会罪加一等。”


疤子依然坚持昨日的证词:“大人在上,小的句句属实。一切都是陈公子做的,小人只是帮凶。”


申简辰故意问:“哪个陈公子?堂上可有三位陈家公子?仔细些,千万不要说错。”


疤子被问得紧张起来:“陈……陈家二……二公子。”


申简辰又向阿叶问道:“阿叶,把你在去年三月初三晚上看到的再向大家说一遍。”


阿叶回道:“是,大人。那晚,我从家里回来,宅子里没有下人,管家也喝醉,我想趁机把二公子抢来的人给放了,可却看到疤子进入屋内,我吓得躲在树后等待机会。里面传出那姑娘的喊叫声,我当时一心认为是疤子将那姑娘给糟蹋,可当疤子把那姑娘用麻袋扛走后,里面又走出一人,穿着黑色披风,头和脸被挡住,根本看不清。”


陈浩东轻松一些,心想:“真是百密一疏,竟然没注意到还有一个请假回家的丫鬟,还好她没看到我的脸。”


申简辰继续问:“穿黑色披风的人可是陈浩宇?”


阿叶否认道:“不是!二公子做这种事情从来不藏着掖着,再说那人的个头比二公子矮一些,跟……跟大公子的个头差不多。”


陈浩东被吓坏,很快掩饰道:“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呢?这是公堂,可不能随便找人比对!”


阿叶一脸歉意:“奴婢一时着急,说错话,还请大公子原谅。”


陈浩东立刻面向仪王:“大人,这丫鬟喜欢说错话,您千万不能把她的话太当真,说不定那晚根本没什么穿黑色披风的人,她只是一时眼花看错而已。”


丫鬟强调道:“大人信我!我绝对不会看错!”


“陈大公子先别着急下定论,丫鬟说的是真是假我自有判断。”申简辰又转向陈浩宇,“陈浩宇,把你第二日回到宅子的情形说一遍。”


丫鬟的证词对儿子有利,仪王的问题也显然认为浩宇是第二日回到宅子,陈江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可浩东的心思,让他猜不透。


陈浩宇解释道:“我是第二日午时回到宅子,没见到下人,心中奇怪了一阵,便不再去关注。心里念着抓来的女子,快步进屋后,却发现人已不见,到处找疤子等人也找不到。我以为女子逃走,疤子等人担心无法向我交差,也躲起来。便没将此事放在心上,很快忘记,再见到疤子他们,也未提及此事。”


春金兰此时比谁都难过,难道那晚是疤子糟蹋了自己?


她只记得那晚屋子里很黑,她很害怕。进来一人,二话不说,将一个布子盖在她的脸上,然后将她身上绑的绳子解开后,把她的双脚捆住。


双手被绑着,她难以反抗,加之对方力气大,她怎么用身躯抵抗都毫无用处。她撕心裂肺地喊着,没有任何人前来帮忙,只能任凭对方将她的衣裳扒开一部分,以粗暴的手段强行占有。


占有她的人从头到尾没有说一句话,唯一的印象是那人有力的身体和留在她耳边粗犷的喘息声。


春金兰大喊道:“大人!丫鬟一定是胡说!陈浩宇把我抓来,不是他害我又会是谁?”


申简辰厉声说:“是否胡说,本官自有定论,还轮不上你来断定。”


春金兰不敢再言语,她摸摸藏在袖子里的匕首,事态如此发展,对自己大为不利,待会儿瞅准时机用死威胁陈家人,也许还会获得机会。


申简辰面向疤子:“疤子,你作何解释?”


疤子强辩道:“大人,丫鬟信口胡说,人根本不是我糟蹋的。”


“穿黑色披风的人是谁?”


“还能是谁?只能是陈公子。”


陈浩东心中一惊:“难道疤子要如实招供?”


“哪个陈公子?”


“陈家……二公子。”


陈浩东松口气,一百两银子还是很管用。


差役又将陈家乡下宅子的管家带进来。管家进入后,也是一顿磕头行礼。


申简辰问:“去年三月初三那晚,你喝的酒从何而来?”


管家老实交代:“是疤子给的,他说自己经常跟着二公子来乡下的宅子,跟我也算是老相识,晚上宅子里没人,不如痛饮几杯。我本来就好两口,满口答应,谁知那酒甚烈,没喝几盅,给昏睡过去。”


“我看不是酒烈,而是有人给酒中放了些作料,才致使你昏昏欲睡。”申简辰转向疤子,“还是老实交代,你跟管家喝酒,意欲何为?”


疤子吓得趴在地上:“大老爷!我的确是好心,单纯陪管家喝两口,哪知他不胜酒力……”


疤子不承认,申简辰只能用刑罚伺候:“你既不愿招供,先打你二十大板!”


一旁的差役将疤子按倒在地,取来板子,当着众人的面开始打。


疤子疼得吱哇乱叫,打到十下时,实在忍受不了,大声求饶:“大人!饶命!我……我……我说!”


申简辰抬起手,差役收起板子。


“若不照实说,再给你加十大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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