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警官，我以为你不理睬我了。”看见我和菲尔去提询，小李子很高兴。
“调查案子要一步一步来的。”
“闷死了，他们没有一个人理睬我。”
“派出所民警很忙的，谁有空跟你瞎聊啊。你刚进来时已经谈过话了嘛。他们还有其他事情要做的。”
“那是的。现在全东方大国各行各业，派出所的民警最辛苦。我们老百姓都晓得。我虽然在网上会骂人，但警察我从来没有骂过。不是怕警察，派出所的警察真是辛苦。我们看在眼里的。”
我没有时间和小李子瞎扯，但小李子一番客观评价派出所警察辛苦话语让我很舒服。
对小李子和妮娜的交往经过，小李子交代的情况和妮娜交代的差不多。我总觉得少了一点什么，向菲尔提醒了一下，示意她补充询问。
菲尔示意我是否应该了解一下小李子和陈登山怎么联系上的。我忘记了这个茬，这是很重要的一点。
“陈登山怎么会有你的微信？你和陈登山是什么关系？”我面对小李子，非常和气，希望能让小李子放下紧张状态。放松状态下谈话会有更多的有价值的线索冒出来。
“陈登山是谁啊？”
“就是陈老三。”
“哦，陈老三就是陈登山？以前我不知道陈登山就是陈登山。我和陈登山的交往是在一个KTV里认识的。有一天夜晚，我从KTV里出来，很迟了，看见一个人带着很多外国女孩子从一个侧门进入KTV楼上，不从大厅里进去，有点偷偷摸摸的样子；我很奇怪，就悄悄跟了上去，认识了陈登山。后来，我们就互相认识了。”
“你们认识有多长时间了？”
“一年光景。”
“陈登山为什么要偷偷摸摸带外国女孩子到KTV而不走大门？”
“第一次，我以为是担心客人抢女孩子。后来，才晓得是为了逃避警察检查。”
“你把和陈登山交往的情况详细说清楚。”我紧盯不放。
“我们很少有来往，就是微信里偶尔聊一下。他口风很紧的，我问他做什么生意，他都不说。他只是说有法律问题可以向他请教。我以为他是律师，也就没有主动和他来往。”
“你告诉他自己干什么工作的？”
“告诉他了。我说自己是一个保安，在尤氏公司里做保安。可能他有点看不起保安这个工作。我个头又小，本来就有点自卑，见他爱理不理的样子，也就没有真正的来往。”
“你什么时候才联系？”
“我叫……叫……女孩子的时候。”
“外国的还是东方大国的？”
“都是外国人。”
“哪里人？”
“有些是东南亚的，有些是东欧的。”
“价格？”
“金发碧眼的一次1000元，东南亚的一次500元。”
“钱是怎么付的？”
“我们微信联系，钱也是微信支付的。付给陈登山。”
“你除了陈登山以外，哪些人跟你最密切？”
“没有。我以前有钱的时候，来往的人很多。生意失败后，就没有走动了。像我这样个子小小的人，做保安也被人嫌弃，谁愿意和我来往？”
“你想清楚了？”
小李子腿有点抖动。我以为戳到他的点上了，心里一阵高兴。再补充了一句，“腿不要抖。”
腿真的没有再抖动。我自己想多了。小李子的心里素质很好，没有足够的证据他不会承认。人小鬼大。（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