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醒，余楚懒懒窝在大哥怀里不肯动，“哥，明天就是小年了。”
秦吾抚着怀里细瘦腰身，笑着说：“多睡会儿，醒来就是过年了。”
余楚微微动了动，又躲不开，“哥，痒。”
秦吾用力摁了摁，余楚又禁不住，他搂住坏心眼儿的讨好地亲了亲，绵软道：“难受，哥，给揉揉。”
秦吾就吃这套哄，他认真按揉着，又忍不住逗：“年纪大了啊，才多大会儿，就成这样。”
余楚哼笑：“那也是合法的了，你看不上也得受着。”
秦吾说：“国外的算什么合法，国内都不认，马上你儿子也要结婚了，你也算老有所靠，咱兄弟就分道扬镳吧？”
余楚一下子仰头，“看吧，你就存着这心思呢！我干嘛要分道扬镳？这房子破是破了点，但我住这也能赚份房租啊，我就住这儿，看不上我，我也让别人看不上你！”
秦吾手往下一移，看小包子瞬间没了气，才漫不经心道：“爷有的是房子，去哪儿那新人都乌泱乌泱往上扑。别跟怨妇似的，一个男人，哪有这样的？”
余楚翻着眼睛看他，又挨了一巴掌，他揉揉屁股，没好气道：“我又不是女的，哪配当怨妇啊？你们这些有钱人就盲目自信，好像谁都能为俩钱不当人，选当牲口。”
秦吾一脸敬佩，“呦！您小楚少爷还有这志气呢，那行吧，一会儿逛街您就刷自己的卡，我不能耽误您做人啊。”
余楚又哼：“我干嘛要刷自己的卡？什么靠山，连小弟的过年礼物都能省，你就白让我天天捧着你啊？”
余楚蹭蹭坐起来，满脸兴奋，“哥，走呗，今天天气真好，最适合逛街了。我上次看中一新款，特低调奢华有内涵，我送给你。看吧，小弟也很仗义的，你别整天好像就我得你好处。”
秦吾被拉起来，又感叹：“你啊，就不该吃饭，每天只要说逛街，你就不缺力气。”
余楚就当听不见，笑嘻嘻说：“那也得看谁陪着啊，跟那些阿姨我就剩累了，跟我哥就舒服，看中有人付钱，累了还有人背。三爷，您真是个靠谱的家长。”
秦吾笑了一声，又嘲讽又感慨：“你说你啊，也是四十好几的人了，怎么就能没皮没脸呢？”
余楚笑着说：“珩哥教的呗，说跟家里人不能太有骨气，有实惠就行了嘛。看在您有钱还肯给我花的份上，就当没听见您那些糟心话呗，哥，我是不是又乖又聪明？”
秦吾低头一笑，“是，您是谁啊？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确实又忠诚又乖巧。说吧，你想买什么？别这儿铺垫了，我都替你累得慌。”
余楚双眼亮晶晶的，“哥，我听说吧，我那车出同系列了，你给我换辆新的呗。这次我真有开，你放心，新的一到，我就把旧的给小俊，保证不占家里车库。”
秦吾一脸看不上，“就这么一辆车，你就这么丢人现眼？小东西，还把去处都安排好了，你那车，你开过几回？天天就知道白浪费爷的钱。”
余楚冲他笑：“那爷您挣这么多钱，没人浪费不也是白攒着嘛，而且咱家车库那么大，没几辆像样的车停着，多影响您英俊多金的形象啊？我是为您撑场面，还不领情。”
秦吾都无奈，靠在卫生间门口说：“您撑场面是不是也该多给我点曝光机会？一年才开出去几次，你怎么不在车库门口贴张纸，写上内有超跑呢？”
余楚忍不住笑，又赶紧漱口，“那不成炫富了？显得您多没内涵啊，我就偶尔开出去一次，这叫低调奢华有品位。你赶紧去洗漱，我好好给您做个造型。”
秦吾嘴角一勾，笑着说：“卡给你，今天没空，自己去逛吧。找不到人就叫上肖珩，他反正闲在家。”
余楚满心失望，秦吾走过去抱着哄道：“年底，最近又在做调整，给老太太也买点什么，你那姐夫也挺能折腾，不行你就给点，省得孩子们回来又琢磨着出去躲。”
余楚心情还是低落，“干嘛呀？他一天都没养孩子，我要再给钱，我大姨得火死。我不给。哥，你忙什么呢？不就新菜上市嘛，锦晖楼每年都有新菜上，有那么重要吗？”
秦吾耐心解释：“以往是没什么，可今年试点在呼呼负责的那家店，他一小孩又没什么经验，不得多盯着点？就自己去买，好不好？不行就让你那大外甥媳妇陪着，那姑娘跟你一样，钱没多少，品位挺高。”
余楚点点头：“好，那我看上的那个我就直接买回来了，你不能说不喜欢。”
秦吾笑着应：“行，你买。多少钱啊？”
余楚僵笑：“你知道，我一年也没多少积蓄，就几十万吧，但肯定衬你，你要相信我的时尚品位。很好看的。”
秦吾呼呼小孩乱糟糟的脑袋：“几万的也衬我，你一年才挣几个钱，就会打肿脸充胖子。存着点，给家里也买点，我最近没空逛，你就帮我买了，不许眯我的功劳啊。”
余楚笑着应：“行，你不要正好，我再给自己买几身好衣服。给我妈她们买什么呀？今年还有几个老太太。”
秦吾接了水漱口，刷牙，“去问肖珩啊，他经常琢磨这些家长里短，你跟着他逛就得了。”
余楚只好去找肖珩，没想到还没进门就被外面的路堵住了，他探头看着路两边的车，纳闷道：“怎么这么多人啊？隔壁请客吗？”
正想着，潼潼领着嚎嚎回来，经过他问：“小楚叔？您怎么停这儿不进去啊？”
余楚问：“是隔壁请客吗？怎么车位都满了？”
嚎嚎说：“是我们家，小楚叔公，我家好多人，好多。”
嚎嚎手里抱着一根满是糖葫芦的棍子，上面一截就拿在潼潼手里，她说：“两个姑婆和爷爷奶奶他们都来了，您把车停车库里吧，那里面空着。您有什么事啊？”
余楚摆摆手，“没什么事，你爸呢？在家吗？”
潼潼看向大门口，又笑：“出来了。”
肖珩一出门就看到了余楚的车，他冲那边挥挥手，“你怎么来了？还这么早。”
余楚问：“你去干嘛呀？买菜吗？”
肖珩双手塞在大衣口袋里，笑着说：“没有，打算去商场逛逛，这不是马上就过年了嘛，给长辈们买点年礼，你有事吗？没事一起呗？”
余楚车就没熄火，直接带上肖珩就转头往商场去。
潼潼回去问：“妈，怎么我爸今天才去买年礼啊？以往他不是一进腊月就在准备了吗？今年他又没什么工作。”
祁蔓看外面孩子们在争着分糖葫芦，笑着说：“不是又来了这些孩子，你爸怕都玩得不开心，又出去买玩具了。”
潼潼不信：“姑婆她们早几天就说来了，我们不是刚买过一回嘛？哎妈，小楚叔来了，在门口接上我爸就走了。”
祁蔓又笑，她转身往里走，“总还有别的事，你那公司都放假了，给员工都送了什么呀？”
潼潼笑着说：“也没买什么，就是几样补品，还有红包。妈，姑婆她们呢？”
祁蔓坐在椅子上，继续敲核桃，“都在园子里晒太阳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