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珩这人在网络上也没多少黑点,一就是这些年作品不多对不起他在演艺圈的地位,二就是容忍黑粉攻击妻子根本就是假爱妻人设。
以上都是对家粉丝经常用来攻击的两大黑点,其实肖珩在演艺圈也没啥地位,他就是经常在挺体面的项目里担任重要角色罢了,但也不是为他人气,是因为形象够正面。
而黑粉攻击,昨天晚上大家就发现了,攻击了那么多年,小丑原来是他们自己。
但肖珩是真得意坏了,老婆不搭理他没关系,他就愿意主动,早上发阳光好,他得加上一句:“为什么要说我脑子里有沐浴露?”
当然,他还得挂上无脑黑粉的账号,公开得让对家们牙痒痒,这什么男人?都五十出头的人了,他怎么就没长点成年人的成熟呢?
秀恩爱这种事该他这种年过半百的人干吗?
祁蔓就指着这些评论,跟肖珩念:“看到没?年过半百的人了,你能多点创意不?还是肤浅,没有内涵,几十年如一日,就会发这种单调没有任何沉淀的东西。”
肖珩就笑:“我乖啊,我专一啊,我稳定啊,这难道不都是优点吗?”他搂住祁蔓,“老婆,看,我跟二十多年前有什么区别?”
祁蔓认真看了看,很认真回答:“没什么,连脸皮的厚度都不见减少。”她拍拍肖珩肩膀,“好好保持,年纪大了,脸皮得厚,不容易老。”
念念在旁边打哈欠,“爸,你闹我起来就为喂狗粮吗?我是你亲女儿,亲生的,这么虐待我合适吗?”
肖珩转头看女儿,也纳闷:“我们这么和谐的夫妻关系,怎么就有你这种视感情如儿戏的女儿呢?老婆,教育是哪里出了问题?”
祁蔓轻飘飘一句:“我年轻时候也这样。”
“啊?”肖珩都怀疑没听清,“你年轻时候?你年轻时候也这样?”
祁蔓丝毫没管这话里的阴风,笑着说:“对啊,我跟她这么大的时候,那小男生都是排着队的约,她才谈几个。”
念念闷笑出声,看父亲脸黑黑的,她赶紧溜,走出两步还回头:“千万别动手,打也打轻点,我们是一个和谐的家庭。”
肖珩瞪搅事精一眼,看孩子出去了,才说:“我教孩子的时候,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父亲的权威?老拆台呢。”
祁蔓笑了笑,说:“哥哥,你看看她,是那种你说教就能改变的样子?算了,你与其限制她让她跟咱们瞒着藏着,倒不如给她自由,你总不希望有天她揣个孩子回来,结果你都不知道孩子爸爸是谁吧?”
肖珩被吓到了,“不能吧,她能傻成那样啊?”
祁蔓笑了声,“她从小就逆反,女孩子有几个放纵是为了爱情?还不都是跟家里宣战?行了,别总念她,去叫你那些兄弟起床吧,这都快中午了。”
见肖珩不动,祁蔓站起来捧着他脸,笑道:“你看,你都五十多了,还动不动要跟你那帮兄弟喝到不省人事,小孩子怎么会不需要空间呢?她连自己房间都没有了,宽容点,老父亲。”
肖珩气也不是,笑也不是,站起来说:“行了,你就会惯他们,这一个个,就念念最难管。”
祁蔓道:“你少甩锅,你不宠着她能长这样?就会看别人,不知道看自己。”
这话没错,如果说十指必须有长短,肖珩确实拿小女儿当中指,这孩子跟祁蔓小时候特别像,细节又像他,最像两人的爱情结晶。
不过,他出门的时候还是回头:“我是宠爱又不失原则,跟你有本质区别。”
祁蔓嘲他:“等她出去留学,你晚上千万别抱着我哭,本质区别。”
肖珩说不过祁蔓,他就在网上那条说他五十多还秀恩爱的评论下回:“五十多怎么了?我老婆还这么美,你年轻,你有老婆吗?”
发完这句,他心气平了,又揪着在走廊栏杆上眯着打盹的小女儿起来,“走,跟爸去叫你那些叔叔起床。”
念念百般不情愿,“爸,您都是一家之主了,这待遇还不够啊?我去干嘛?我就想睡会儿。”
肖珩问:“你昨天跟你妈妈睡你也熬夜啊?你俩一起熬夜啊?”
念念靠在父亲身上,仰头说:“没有,我们睡得可早了,就是白天不想起。哎,爸爸你看,那个冰好像厚了很多哎。”
肖珩赶紧打断:“你少想,那冰能多厚?那水深着呢,不许在冰上滑啊,家里有小侄子了,你这样带头,万一孩子也学你,你怎么办?”
念念撇嘴:“当长辈一点都不好,爸爸,我以后不结婚也不生孩子好不好?太无聊了。”
肖珩又笑,揉着女儿脑袋说:“带着别人家孩子玩儿的时候也没见你嫌无聊,以后你想就想,不想就不想,爸爸妈妈不会管你。但有孩子就得自己带,别把孩子往我们这儿扔,我跟你妈要退休了,要有独立空间了。”
念念看她爸:“从我上小学,就听你跟我妈说要退休,我都快大学毕业了,你们退了吗?我估计等我退休,你们还在奋斗呢,就是工作狂。”
这被孩子挤兑的,肖珩一见到几个兄弟就发下豪言壮语:“我跟哥几个说一声啊,我六十岁肯定退休,以后就跟我老婆环游世界去。”
几个人被阳光刺得睁开的眼又眯起来,余楚说:“我肯定没睡醒,珩哥又说梦话了。”
蒋方站起来,拍拍肖珩肩膀:“哥,你四十的时候也这么说过,五十岁生日说第二年就停工,别人喊辞职是想涨工资,你这图什么呀?”
连陌笑嘲:“图降低别人防备呗,你那几个对家就指着你退休翻身了,你天天这么逗人家合适吗?哥,你有点缺德了。”
肖珩哈哈笑,他拉张椅子坐在外面的阳光里,笑着说:“那不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嘛,我老婆有工作,我一个人退休多无聊,得夫妻共进退。”
曾宵四处看看,皱眉道:“你说你走也不把窗帘拉上,根本不能闭眼。”
肖珩举着表,“十一点了,还睡。”
曾宵故意挡着眼睛,“哎呦,还炫富,阳光那么刺眼,还用钻石来扎眼。”
肖珩无语,笑着说:“我这好普通一块表,水晶好吗?”
他转身正对着正午的阳光,靠在椅子上像个退休老大爷,“等我们家这几个孩子都有着落了,我肯定要好好享受生活,现在就退休,万一他们以后发展不顺利呢?我得托底啊。”
曾宵靠在沙发上,看着采光无死角的周围,他懒懒道:“兄弟,你不用那么紧张,就你俩攒的这家当,你们家孙辈都,哎!你看你家孩子,嚎嚎!”
嚎嚎听到喊声立马把脚一缩,双手直摆:“没有,我就伸一下,没有要踩。”
肖珩看这熊孩子那小短腿,和离岸边还有两条短腿距离的冰面,他都手痒,“你给我过来,立刻马上。”
嚎嚎乖乖钻过栏杆,磨蹭到爷爷面前,他双手往屁股上一护,“爷爷,我屁股疼。”
肖珩好气又好笑,“为什么疼啊?挨揍挨多了是吧?你忘了上次掉水里的事了?你这小萝卜头,不想好好长大了是吧?”
嚎嚎左右看,一脸可怜巴巴,曾宵扛不住:“行了,也没事,你训他干嘛?两岁能听明白什么?”
肖珩看着小孩,“知道错了没有?”
嚎嚎可怜巴巴:“知道了。”
肖珩揉揉孩子脑袋,“玩去吧,不爬高,不下水,听到没有?再不听话,告诉你爸让他打你屁股。谁带你来花园的?”
嚎嚎苦着脸,“爸爸。”
正说着,宁家喊孩子的声音就传来了,肖珩招来长子,张口就训:“就指望你看个孩子,你每次都能有事,他刚才那脚都踩到冰面上了,你知道吗?”
宁家瞪熊孩子一眼,小声说:“我就接个电话,一回头他就跑了。我让你站在那儿,你怎么一溜烟就跑了?这臭小子,过来!”
嚎嚎往爷爷身后躲,肖珩又瞪长子:“你吼他干嘛?他才两岁,他能跟你一样吗?你都不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