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凌晨到次日黎明,整整一个昼夜,双魔与媚夫人、东怪、西煞少说已拼斗了万招之上,然仍无胜败之迹,双方内力之悠长,的确令人心惊!
作壁上观的秋云飞,早已胸中波涛翻涌,情绪紊乱至极。
若是冲入敌阵,这几大魔头定会暂时罢斗而合力对付于他,他虽必死无疑,但他可运全力激发腹内红豆爆炸,与群魔同归于尽!然母亲的慈爱,恋人落入魔手而生死未卜……内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在说:“你不能死……”陡然,一声猛喝将他的思维打断,只见黑狱阴魔似已不耐,身体竟拔高升起,掌劲凌空下击!
紧接着红尘艳鬼也已跃起,而且竟抖出了兵器,那是一件罕见的东西,形似七根绳子,总结在一双玉手掌内,颜色各有不同,闪闪发光,各绳长度相同,约四尺五寸;她劲贯掌心,力送绳梢,挥舞中竟能发出种种不同的音响,内含喜、怒、哀、乐之情。
媚夫人一见之下,似是非常紧张,口中沉声朝东怪、西煞警告道:“注意,那是‘七情索”,速守心神,勿为所惑。”
秋云飞眼看五个老魔越斗越紧,渐渐隐入朦朦大雪之中,不禁轻叹一声,似有无限感慨。
想着拖起沉重的脚步,慢慢地踏进长白山区,一路上他想得很多——过去、现在、将来,还有….
天又黑了下来,强劲的寒风,怒号着往身上直扑!幸喜他对这些一无所畏,唯有两日来未进饮食,肚中饥饿难耐而已。
遥望前途,地形依然是往上拔升,一座座冰峰,如春笋般峋峋林立,一根比一根高;低凹处是原始森林,树帽上压着积雪,树叶负重得似透不过气来,不时发出“喀察”之声,象反抗,也象叹息。
翻过几座山峰,踱过几处深谷,他发现前面陡然挡着一道千丈悬岩,走近一看,竟是个极险之地,要想登上去,真还要花很大的功夫。
沉忖一下,他暂时放弃继续前进之举,游目四顾之下,发现有个非常干燥的洞穴,宽而不深,恰好客身过夜,忖道:“不如休息一会看看能否找到一点食物。”想着现身四下寻觅。
在这冰天雪地里找寻食物谈何容易,飞禽走兽绝迹,果实之类更不用问。
他缓步四寻,自我苦笑道:“除非吃冰雪,想吃土都困难了..….
正当他自讽自嘲之际,蓦见左侧雪地上有一丝紫色红色浮动,不由眼睛一亮,暗道:常听人说,长白山多产人参,而千年人参往往有各种异微出现,那雪下很可能就有那样东西在内!
想着越至近前,凝神注视之下红光虽已不见;但落在那块地上的积雪却非常浅薄,显然与别处大不相同。
稍立一会,缓缓蹲下去,动手将雪拂开。
突然,他发现雪下露出一只酒杯大的圆形玉盒,盒内竟散放出一阵阵扑鼻清香!他一闻之下,陡然心灵一惊,暗道:这可能就是血帜派的诡计了,盒内必然藏有碰石王在内,这玉盒色带淡紫,显为一玉中精英,刚才那红光可能自玉盒上浮出。
付着打开玉盒,触目处只见其中有一颗浑圆而透明的东西,色泽莹白精亮,清香更显深厚,他心中已确定所料无误,顿时大感恐惧,良久,始尝试着运用自己的思想,从有知识的幼年开始,一直联想到现在……
忽然,他眼睛中射出兴奋的奇光,忖道:我的‘无相’禅功确实百邪不侵,这砒石王竟对我毫无影响。
兴奋之余,陡然又起警觉,暗道:现在就开始吧,开始装糊涂,暗地里一定有人在窥视。
一点不错,他刚刚欲将玉盒收藏起来之际,突然耳闻一阵飞纵之声传来,继则有人发问道:“什么人?敢在我长白山区探秘。”音柔而娇,宛如黄莺出谷,显然是一妙龄女郎,闻声启人遐想。
秋云飞慢慢地转过身去,故意装出茫然之态,触目处不由大讶!见到的竟是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倾城尤物,风姿之美,罕有其匹,真是杏腮蛾眉,处处透着迷人的诱惑魅力,一身银白,姿态妙绝。
“嘻嘻,你怨么了,干吗不答应?”她嫣然微笑,牙齿乍露。
秋云飞大有茫然无措之态,吞吞吐吐地道:“在下……在下怎的……想不起……”
银衣女郎见他可伶兮兮的样子,即轻移慢步近前娇笑道:“你想不起来此做什么了是罢?算啦,我不责怪你,喂,你姓什么?”
她似是仍不放心地又问一句。
秋云飞搔首皱眉地苦思半响,似乎急得团团转,装得非常相象地道:“我姓什么?唉,我怎么糊涂啦?……”
银衣女渐渐走到他的身边,两眼射出精明而锋锐的神光,不断审慎地注视着他;但是她看到的只是一个俊绝人寰的奇男子,这男子似在她芳心深处留下了极深极深的印象,这印象好象一把百炼金钢的钳子,紧紧地将她心苗钳住。良久,她轻叹了一口气,而这声叹息连她自己都没有感觉出来。
“喂?你还在想自己的姓名吗?”她见秋云飞只顾低首沉吟,轻轻地唤了一声。
秋云飞抬头苦笑道:“我的记忆哪里去了?怨的脑子里空无一物啊?”
银衣女一顿叹口气道:“想不起的就不要想啦,姓名不过拿来彼此作区分而已,已往的忘了,你难道不会再起个名字吗?唉,我看你还没有吃过饭吧?”她显出非常关心之情,是真是伪却无从看出。
秋云飞摸摸肚子道:“吃过与否,我也想不起了,但肚子倒是很饿。”
银衣女顺手往衣里一探,拿出一颗丹丸道:“这是千年参王丹,你吃下罢,能疗饥止渴,且有益寿延年之效。”
秋云飞接过一闻,知是珍贵之物,望她一眼后立即吞下,左掌向她一送道:“无以为报,这是在下刚拾之物,看似非常珍奇,万望笑纳为幸。”他本不愿将毗石王交她,但为了坚定自己的信心之故,除此却无再佳之法。
这下确被做绝了,银衣女原本的确有几分提防之心,如此一来,只见她面现朗然之情,轻笑接道:“什么东西啊?很香嘛,谢谢啦。”她一面接一面娇笑不已。
秋云飞怔怔地望着,吞吐地问道:“姑娘,你…….贵…
姓啊?”他表现得呆头呆脑,维妙维肖。
银衣女明眸一瞥,面泛红霞,嘴唇欲启又止了好几次,半响才轻声答道:“你叫我巫丹罢,我没有姓。”说完柳腰一扭,姿态美极。
秋云飞暗暗自忖道:此女外表天真娇柔,殊料她竟是双魔残害江湖武林的最高助手,无疑为血帜派第三号首领,其武功之高,定非等闲可比…
他还没想完,银衣女回过身来,面上的羞意未退,素手轻拂云鬓,动作美妙而自然,似在掩饰羞容,也可说是少女的习惯。
她见秋云飞低头沉思,愁眉苦脸的似乎还没找出头绪,不由轻声道:“你还在想什么?”
秋云飞望望她叹道:“我可能生病了?以往之事全记不起了,我叫什么呢?”
银衣女嫣然道:“我叫你白雪好不好,因为我们在长白山相逢,而且又在飞雪季节啊。”
秋云飞叹口气道:“我姓名都给忘了,那就叫这个姓名罢,巫丹姑娘住在哪里?今日相逢,不知还有再见之日么?”他表现出依依难舍之态。
“啊!那很容易,我住在……天池,那是白头山最清静的地方,你如想见我时,只往天池一找就会找着的,嘿,我送你一样东西……”说着自襟底拿出一块红色玉石,形似无状,缕纹清晰,镌工别致。
秋云飞接过把玩一会道:“这玩意有什么用途吗?”
银衣女轻轻一笑道:“我名巫丹,这是我的令符,如有人为难与你时,只要拿出此符一照,保你行动无阻。”
一停又道:“你一定学过武功吧?否则在此冰天雪地哪有不畏寒冷的?”
秋云飞心中暗笑道:“你还在试探不舍,这都是些废话!”
闻言摇头道:“在下想不起来。”
银衣女笑道:“你随便动动手脚我看看就知道了。”
秋云飞毫不考虑,顺手一掌挥出,只打得雪飞冰溅,他竟以三分功力施为。
银衣女一见笑道:“你记忆虽失,潜能依然存在,功夫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动作信手成招,随便一挥,竟有这大潜力,显然你过去必非等闲之辈。”说着以一种亲热的姿态走近秋云飞,素手在他背后一按即收,笑道:“莫忘了来天池看我啊。”音落人去,瞬息不见。
刚才一按,差点吓出秋云飞一身冷汗,原来她存心封闭秋云飞任督两脉玄关。
幸好秋云飞只感到一股热流倏闪即没,并无不良现象他侧耳听听,四野毫无声息,忖道:这少女功力高深无比,刚才我竟未测出她暗藏之处,显然不弱于双魔,不知是双魔的什么人?想着信步而行,目标还是朝既定的方向前进。
黎明时分,他翻过悬崖,接着又跃登几座冰峰,估计走了七十余里,前面现出蜿蜒的山脊。
忽然,他看到了红影一闪,从侧方飞来一骑,竟是侯长风与火龙神驹为寻自己而来。
秋云飞一见招呼过来道:“长风有什么发现没有?火龙神驹和你要慎加隐秘,白头山高手太多了。”
侯长风翻身跳落地面,神色紧张地道:“主人,你没有被迷么?”
秋云飞闻言摇头道:“你在哪里得的消息?”
“啊!天啦,那就好了,俺是刚才窥听两个老人说的,他们说……”
秋云飞见他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一指右侧道:“我们到那里去讲,此地太暴露形迹了。”
两人一马,毫未留下痕迹的掩好身形,侯长风接着道:
“主人,你老可曾遇上一个穿银衣的少女?”
秋云飞点点头。
“哎呀!那是双魔的徒弟,听说武功竟较双魔还强,绰号叫做什么‘银凤’,近来关外武林都遭了她的毒手。”
秋云飞点头道:“你听得的消息完全真实,不过,她没有办法迷住我,而且反中了我的圈套,长风,你只要小心暗藏长白山中,我如救出那对小孩时,你就带他们火速赶回关内去,现在我要走了。”
说完长身纵出,摆手而去。
侯长风对他是百依百顺,毫无逆言,他目送主人走后,自己带着火龙神驹也飞奔于深谷老林之间。
中午时,秋云飞行到一处谷地,谷中石笋林立,这时都覆上了一层厚冰,两旁飞岩千丈,真是奇险天成,看方向是自己必经之路,但谷长不知有多远,稍一迟疑,继而又举步直进,穿过一群群的冰笋,渐渐越走越险。
突然,前面响起嗡嗡之声,听去尚有很远,细察之下,原来竟是人的谈话声,他立即化形前进,意在察知究竟为谁。
声虽听出,但路程却不近,奔行将近数里,前面谷势更狭,视之形成一道深沟,仰望不及顶,显然已深入冰峰之中。
语声逐渐清晰可闻……
“那小子不知来了没,你这次恐怕要失信于他了。”这是一个苍老的声音。
秋云飞陡然立定,忖道:原来是东怪!
又一苍老声音叹口气道:“两个女娃悉被媚仙子移了藏处,到时真不好与潜龙洞那小子会面。不过,我相信他也偷不到砒石王,那银衣女的武力确实惊人,我们险些遭了她的毒手,砒石王现在确定是在她身上啦。”
秋云飞不敢接近,但已知道两个未婚妻没有被其带来,最后说话的正是西煞,心中暗忖道:难道双魔与他们没有打出什么结果不成?……
忽然一声叱喝传来,立将秋云飞的思路打断;又听到东怪大声道:“媚仙子被人逼回来了。”
立时两声“唆嗖”破空之声响起,那是东怪和西煞去接应无疑,秋云飞仰头一望,只见几条人影一闪而没。
稍停,再无什么动静,秋云飞继续前行,未几走出深沟,前面却是被雪压着的森林,林隙黑漆漆的,象魔鬼的巢穴,也象地狱的幽门。
他不知道森林到底多大,然而,左右两侧显然不是要走的方向,势必从林中穿过,于是,他沉吟一下即决心通过森林前进。
好在他尚有几分功力,不患陷入雪窟,但是林中方向不易把握,搞不好就有迷路的危险,若在平时可以由树稍越过,然而,此时他却不愿这么作。
走了不知多远,暗影里时闻猛兽的怒嚎,不时还从身旁穿过,但这些他都不在乎,化形术于无形中避过一切麻烦。
又穿行了数里远,前面还是看不到天空,古树参天,拥挤的穿插着,有时竟连人都不容易通过。
偶然间,前面出现了一曳光亮,临近时,他看到当地枯死了三棵大树,光秃秃的,上面全无枝叶,因是之故,雪无所阻,形成一个方圆数丈天井。
这是他察看方位的机会,当下毫不犹豫地纵登枯树之顶,举目四望,从风向来看走的倒还正确。
就在这时,远远有几点淡影飞闪而没,速度快得胜过飞鸟。
他看得出,那是武功高强的江湖人物飞驰而过,据轻身术来判断,修为竟与北神等不相上下,忖道:这是什么人?关外真还是人才聚居之地,如此看来,血帜派确实已奠定了雄厚的基础。
他心有所思,立即提足三成功力,试探着纵身冲出,脚踏树梢前进。
出他意料之外的,竟然毫无虚踏之势,于是渐渐放快速度,朝那人影出现处紧赶,呼吸之间,地点已在眼前,环视一下,竟是森林的边缘。
然而,那几条人影却早已失去踪迹,但他却另有发现,那是在远远的冰峰上现出一点银影,后面还有三个黑点在接尾追逐,他不由心中一惊,忖道:那可能是银衣女正被媚妖妇、东怪、西煞三人联手追杀,我不能让他们得手,免其破坏我
既订的计划。
他心中所决,放腿飞奔,脚下的功夫到底还有几成?连他自己也忘了,两方的速度加起来,瞬息之间就接近了。秋云飞的身影早已化去,只是严厉地高喊一声:“住手!”
边打边退的银衣女闻声不知为谁,但她却知道有高手从中架梁来了,然也无暇顾盼。
媚夫人、东怪、西煞却大大不同,“住手”两字一入耳,三人心中大大一震,他们不知这从未见过面的神秘人物是否会替眼前少女出手,于是立将追杀之势放缓下来。
秋云飞未见双方停手,口中故意嘿嘿两声道:“媚妖妇,你先给我住手,我警告你,如果再不听话,嘱嘿,我第一次先去掉你的脸,第二次斩下你一条右臂,然后嘛……再削去你那双老玉腿。”
媚夫人闻言大骇,火速退出,双手不停的四面发掌,形似疯狂一般,她似乎对这个有声无形的敌人怕到了极点。秋云飞一见哈哈笑道:“东怪与西煞也得退开了,不过,我暂时还不要你们的命就是,因为我们还有约会没有实现呢。”
东怪和西煞闻言不得不停,各自全神戒备地慎立远处。银衣女一见三人退开,自己也收手静立不动,这时她已知道说话的定是那位叫什么无影飞侠之人,心中也感惊疑不定。
媚夫人见情形更感紧张,施以全力护住周身上下,直使得罡风四溢,嘶嘶怪鸣不已。
秋云飞眼睛一转,抖手亮出承影剑道:“老妖妇,你能防得了吗?本人已从秋云飞身上借来了承影剑,你注意,我要在三十招内实现我的诺言。”
东怪一见大骇道:“无影小子,你这无义的东西,竟连好友的神剑都敢下手了?”
秋云飞的身体虽然不见,但他手中承影剑却悬空飞舞不停,闻言哈哈笑道:“东老兄,你别假惺惺了,我友已被这只银凤迷失了记忆,现在连我都不认了,嘿嘿,岂不落入他人之手。”
一停又道:“现在你们可要小心,千万别接近他,搞不好的话,他那腹内红豆随时可以爆发,失去记忆的人,他可是不顾一切的。”
这几句话听到媚夫人等三人耳中,只惊得心神皆颤,因此三人也对无影飞侠的光明磊落,由衷地感到钦佩莫名,虽在相对立场,东怪也不由说道:“谢谢阁下事先通知。”银衣女傍立不语,心中正在后悔没有想到承影剑之事,这是她看了秋云飞英俊潇洒之态,被迷所致。
秋云飞诡计多端,他目睹银衣女的表情,心中也已了然,不禁又哈哈笑道:“银凤,你后悔没有适时夺取承影剑吧,哈哈……”
他笑声清亮而悠长,这时承影剑已经隐去,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注意,媚仙子,留心他要向你下手了!”这是西煞的警告声。
媚夫人心中这时实在恐惧过甚,她也无暇要求东怪西煞援助,而且深知援助也是枉然,过度的紧张之下,精神渐渐有了崩溃之势。
秋云飞其实哪有这个胆量,他只是把握住别人心理的弱点,凡是越神秘的事,也就越加恐惧,而且恐惧过甚时,必定不战而溃。
当下不再开口,只远远地看着媚夫人那种疯狂的形态暗笑不已。
媚夫人这时已然心神恍惚!她不知敌人要在什么时机下手,于是恐惧又加猜疑,空自庸人自扰。
一个人的精神在毫无把握的极度紧张时,是不能支持多久的,而媚夫人此时正是这样。
突然,秋云飞发出一声长啸,音带无限杀气!似是抓住了什么时机!
东怪和西煞闻声大震,一起朝媚夫人身前冲去,显然是舍命增援。
岂知二人举步而起之际,媚夫人已然惊叫一声拔身而起,竟连头都不回的发狂逃走,快如疾电一闪而没!
这一下却将东怪和西煞弄得呆在当场,简直莫名其妙。紧接着,只听秋云飞讥笑道:“本人有个习惯,只要敌人恐惧而逃,我就不忍再下杀手,看来这妖妇又要让她多活几天了。”
东怪和西煞被他语声惊醒,四只老眼大睁,面上神情尴尬之极。
银衣女哪儿见过这样的声威,一双妙目也睁得又大又圆,滴溜不停地四下找寻,似想找出无影飞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英雄人物,但她哪能看到半点影子?
此际,秋云飞厉声问道:“西老儿,那约会能不能实现?如要延期,现在再给你一个机会。”他是明知故问,存心给对方台下。
西煞闻言大笑,但表面上却没有露出一丝表情,冷冷地接口道:“老夫正要与你说明,关外路程太远,人质不易带来,这事非到关内交换不可,日期进关后再行通知,但是,你那样东西却必须先下手。”
秋云飞闻言暗笑,口中冷声道:“本人适时在此出现之意,就是为了那件东西,否则哪有闲暇多事,去罢,到了关内如不实现,嘿嘿……”
他嘿嘿两声却不说下去,似乎有意给敌人一个捉摸不定的恐惧!
西煞再不开口,朝东怪递了个眼色,同时突然拔空而起,显然是怕暗中人半途变卦。
秋云飞看着暗笑,心想:刚才你们如盲目围攻的话,我真只有同归于尽那路可走了。
银衣女眼看四下无人,这才娇声道:“你就是传言的无影飞侠吗?”
秋云飞故意哼声道:“无影飞侠没有第二人,哼,你将我好友整得够惨的,如不火速清毒治愈,血帜派必被扫荡无余!”
银衣女似也有股傲性,娇喝道:“别吹大气,你敢现身和我一战吗?”
秋云飞暗中一摊手,作了个莫奈其何的动作,口中却还是故装厉声道:“你又想迷我?哼1”
银衣女眉头一皱,也冷哼一声道:“你只敢在暗中逞能,那样算得了什么英雄?但是我可不象媚老妖,你若想空言恐吓可是作梦。”
继而,一顿又道:“秋云飞现在在哪里?哼,我如想杀他早就下手了。”